“好好。”江知佑在一旁应下,那种可怜兮兮的声音才没有在耳畔回荡。
哪回她有脾气,他不在旁边哄了?她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最后总是啼笑皆非的散场落幕。他也知道她的脾气和软弱只是在他面前,她怎么会怕他容不了而担忧?果然是说到最后傻傻的不晓得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尽晓得从他这儿压榨出什么,占占嘴皮子的功夫,她心里才舒坦的起来。
对于齐昭月的小趣味,江知佑还是知晓的清楚。再说这下棋,哪回她悔棋他当做看的着了?她棋艺又太傅教导过,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和他下的时候就不晓得在想些什么,竟是游神,所以一回过神来,整盘棋局就落不得子了。
“这都多久了还惦记着烤鱼……”说到这点江知佑有些无奈,却也道着:“明日下午我们去城郊,我钓鱼你生火,我拷给你吃?”
“好。”齐昭月满意了,笑吟吟的道着:“你钓鱼我等着,你生火看着我吃。”
江知佑点头算是应许,齐昭月笑着,随后就让人搬了棋盘过来。
“阿月。”江知佑看着棋盘先是笑了起来,“之前不是一直说再也不要同我下棋么?”
“你真当以为我棋艺如此烂?”齐昭月说着憋憋嘴,见江知佑的表情似若非似的,随即就抓起他的手,在他的手背轻咬了一口。
“再说都和你说好让着我,你也应许了就不能反悔。”齐昭月说着,就先落下一黑子。
“阿月。”子落几枚,江知佑忽然想到了什么,“我记得市集西门口有一家养花的店,唤作回春坊。你虽然养着君子兰也有段时日了,转眼入秋寒凉,免不了要注意许多事,不如你将君子兰带过去看看。”
“回春坊?”齐昭月想了想,市集上吵杂,她倒是从来都没有在市集上逛个清楚,自然也不晓得上面有家回春坊,于是便问道:“这店是什么时候有的,我从来都不曾听说过。”
“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花匠,回春坊已经有很多年的招牌了,只是这店子也不算稀奇,老板又低调,不是爱花的人,大都不知晓。”江知佑道:“毕竟市集上虽然人多,却也拥挤的让人不喜。”
“那你要去做什么?”齐昭月点头,就问着他下午的去向。若是平常无事,江知佑定然会同她一起去,开口可就不是这样子了。这话明显是要让她自己去,他多半有事不能让她随着,却又不忍心回绝她的去意,就只能先找个闲事儿让她忙活。
果不其然江知佑笑着就道,“我让正名兄随你去可好?昭明和正名兄聊军中事颇多,你也好听听,放心些。”
连公孙正名他也不带,齐昭月舒坦了,却也问着:“那你下去到底要去什么地方?莫不是又有一位身怀绝艺的老先生,在泉州城的哪儿等着你请出山?”
“若有那么多身怀绝技的老先生,多请几位平反都不用将军了。”江知佑见齐昭月挤悦,也顺应着说着玩笑话,“此举为到泉州城来的故人,你都已经见过,却不曾客气。我如今刚回来,下午无事,照理说也该见上一面,聊表相惜之情。”
“相惜之情?”齐昭月挑眉,她可不晓得江知佑和花笙之间还有这个情谊?
“他乡遇故知乃人生一大喜事。”江知佑笑着落子,缓缓道着:“阿月不想同他多打交道,我去便是。”
“谁对他不客气了?”齐昭月听完这话便轻哼了一声,“你也不想想花笙那性子,张狂至极,我倒是想客客气气的,他却容不下我这份情!我是怎的不想同他打交道,他那些个话就让人不想听第二遍!”
说到这里,齐昭月想起了什么就道:“醉红楼背后的人是花笙,你若是要去寻他……”
“醉红楼白日里并不会客。”江知佑知道她想的什么,随后就道:“都说他乡遇故知乃人生一大喜事,能与久旱逢甘霖、同房花烛夜同名,自然也要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花笙这人…看上去就只针对他针对的人和事,虽然我这么说有些怪异,但是他可能欢喜看到旁人做出自己所不喜的事情,以此为乐。”齐昭月想起他们一个时辰前的会面,花笙说话,喜欢控制一个人的情绪,她所不喜的情绪表露,他都笑的欢喜。
“在这里说这些也无济于事。”齐昭月想了想,摇头道:“反正你过去不能喝酒,免得被故知灌醉了,都还不晓得怎么回事……”
“不喝酒便是,我本爱清茶。”江知佑应着,却想着叙旧的地方定然无人,哪儿来的茶酒坐塌。不过对齐昭月的担忧也是知晓前委的,“我不是影卫,在醉红楼醉的一晚不归,阿月宽心好了。”
齐昭月什么都不说了,才看着棋盘,却是发现刚才那一番话下的几个子都是跟着江知佑下的,他落子哪里,她就跟着下到哪里,完全是下意识。
因着想其他事情去了,所以就将自己还在下棋的事给忘了。齐昭月看着棋盘上扭捏的黑子,毫无棋局可言,手上的黑子顿时落不下去了。
“阿月如此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碰巧耳旁还传来江知佑隐约的笑声,道着:“总是在同我下棋的时候想着旁的事情,如若不是就是看着我的手,一直都不曾将心思放在棋局上……”
“谁看着你的手发愣了!”齐昭月下意识的反驳着,刚才可不就是发愣么,索性这一开口就不打自招了。
“确然不是看着我的手发愣。”江知佑刚开口好似还是为齐昭月解围似的,可接下来一句就转折道,“阿月以前下棋,下着下着最后都是看着我的脸发愣……”
齐昭月手上的棋子,瞬间掉在棋盘上叮当一响。面色涨红,想反驳却又担心自己是不是就蠢的又将罪名给坐实 。
江知佑说罢,就微微垂眸,收拾着棋盘上的乱局,沙哑着男子特有的声色,诱惑般的问着:“阿月觉着好看么?”
自然好看…齐昭月心里几乎是内牛满面的将自己的黑子收回去,不停的暗叹着美色误人!看情郎自然怎么看都好看,更别说下棋的江知佑,一举一动都静坐的认真,怎么会不好看……
☆、第145章 极品
楼下的公孙正名看景蓝被唤上去,说是公主要了棋盘同驸马爷下棋。这才咂咂嘴的吃着糕点,不再跟影卫拉扯着有的没的。看到江知佑和齐昭月下来的时候,嘟囔着念着不解风情,糕点都堵不住嘴。
“正名表兄今日刚回来,看上去就神清气爽的,不妨随我在泉州城走一趟?”齐昭月下来直接就道着,却看公孙正名吃着糕点,怨念着些什么,头都不曾抬就指着她身旁的人,“你让你家知佑陪你去不就好了,我去作甚?不好看不会下棋,站着还煞风景,不去不去。”
齐昭月听了这话,瞬间就黑脸抄了桌上的糕点盘子。公孙正名的手扑了个空,偏偏还不满了,“你这是做什么?”
这抬头乍眼一看是齐昭月阴着脸的样子,公孙正名咽了咽口水,往后挪了挪,就讨着商量的样子,“公主表妹,万事好说,你看能不能先把糕点盘子还给我……”
“景蓝。”齐昭月示意闻风而来的景蓝,后者会意将帕子摊开,齐昭月想也没想就将剩余的糕点倒在帕子上,将空盘子递给公孙正名。
公孙正名苦不堪言的接着空盘子,看着景蓝手中一堆糕点的帕子,“公主表妹你这是同我闹着玩的吧,你明明晓得我要的是盘子盛着的糕点……”
“以后吩咐厨房,不准再将京都的糕点随意拿出来给人糟蹋。”齐昭月用自己的帕子擦着沾了糕屑细指,一字一句的道着:“正名表兄倒是好意思,用膳的时候那么多菜色,你会没吃好?几块糕点就咬几口就放在一旁丢了不要,当真是闲的慌,就绕着泉州城跑几圈好了,免得一副饿极的样子,又不是真的饿,不晓得的都还以为是我虐待了你。”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不是,那糕点有些甜不甜腻不腻的,我当然劳累写,一个个吃点儿挑挑,再给公主表妹你说说,推荐推荐不是……”公孙正名讪讪的回着,却并不晓得这番话,将做糕点的侍女得罪了个遍。
“我说你闲得慌还是冤枉你了?”齐昭月‘柔和’一笑,“没事偷听墙角,我当真没一鞭子挥过去都算是我脾性好。”
这话可将公孙正名给郁闷到了,“我几时听劳什子的墙角了?你同江知佑那些个事儿我猜猜就晓得,还用得着听那些个妾情郎意……”
景蓝看着那些啃了一两口,残缺不全奇形怪状的糕点,看了齐昭月一眼,在没有阻拦的情况下,帕子都不要了就回放在空盘子上。
那嫌弃的模样让公孙正名抽搐了嘴角,偏偏那话说道这里,就被景蓝在一旁踩了一脚,“景蓝这不是就将糕点还回来了,公孙公子为了几块糕点,跟公主较什么劲儿。”
“知佑,你还管不管你家的人了?谁都欺负到我身上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公孙正名头疼着说着,就搬着救兵。
却不想江知佑开口就是说正事儿,半点不含糊,“正名兄回来也是闲的很,下午就同阿月一起四处走走也好。”
“四处走走?”公孙正名对这个词颇有些研究,“你直接说去哪儿就好了,何必绕这个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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