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离案几还是有些距离的,侧角落靠近悬梁挂纱幔的柱子,想着后脑勺估计就会撞到一柄实打实的木头,齐昭月的身子后坠,没由来的就觉着疼。
可想象的疼痛没有从头上传来,后脑勺就撞到了他的手。齐昭月睁开眼睛,就听到江知佑紊乱的喘息声中无奈唤着,“阿月。”
因为两人的挣扎,对持在彼此之间并不留情,穿在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揉捏的不成样子。齐昭月甚至发现,江知佑的衣襟被她扯松开来了,露出男子宽阔的胸膛。
不自觉的别过脸去,她却听到江知佑在耳边说着,“阿月当时在桥上怎么说的…那话?”
那颤音让她的心都轻颤不已,却不能破口大骂。那时候她对他的依恋,如今都让他给调戏回来了……
呃不,对良家妇女如此才是调戏,对着自己的妻子夫君,好像是*?得出这个结论的齐昭月苦笑不得。在这种被江知佑如此眼神的照看下,她是怎么还能分出这么多神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起身难道不是她最先应该做的么?可她空笑了一阵子,身上还压着一个人,是怎么都使不出力气了。
“不是想要我么……”喃喃声似有若无,他的手从她的眉心一直往下,划过她的红唇,锁骨之间,胸腰之间,肚皮还在往下。好像她身上不着衣物般,即使如此,也惹的齐昭月的身子阵阵涟漪。
咬牙想了想,齐昭月头一回大胆的握着他的衣襟,手颤了会儿有些胡扯的摸索,解开了他腰间的系带。指尖微凉的在他肌肤上贪婪的索取着体热,却瞬间被他的右手掌握住,压在红柱上。
整个人倾覆下来的阴影瞬间笼罩她的全身,惹人心耐的吻瞬间落在她的颈间,手随之游走在她的身上。吻随之往下,衣裳层层像是从来都不曾束缚遮掩过身子般的解开,露出通白透红的体色。
他左手撑着她的脑勺,如今也随之挪到她的后颈摩挲着,像是眷恋的身姿所表露的缠绵。衣摆并未褪除的遮掩着身下空无一物的躯体,纠缠的蹂合带着凄凌的美,欲求似乎只为这一刻。
情至动时容于天地,齐昭月却是瞅着点碎咬江知佑的胸膛,迎合而上。察觉他身子连带着动作都猛然一顿,随之而来却不是意象中的掌着主动。而是更深沉至无止境的喘息和呼喊,连带着红柱上的纱幔,都在无意之中被牵扯着散开,甚至硬生生的被撕下来一大片,遮住这满室春光。
遥想事后齐昭月还红着鼻子问江知佑,我那时候挠你你怎么就不痒?他那时候才晓得,他妻子当时最初的挑逗是在挠他,只为了让他像她般求饶。他随后怎么回着?
“阿月你挠的太上面了,我察觉不出痒……”他自然是不会同她说谎的,她的手若是再往下游走一番,他的心会更异痒难耐。
一连歇息了几天,两人虽然在笛子上达成了一定的默契和认知,可江知佑也还是不让齐昭月单独去什么地方,三五天就一直随着他在城外守着老先生,齐昭月都觉着自己闲的发霉了。
反而是公孙正名,一天到晚帮着泉州城的事,太守毕竟是太守不能一直关押。联合柳府和泉州城中握着生杀大权的商户世家,太守也是变相的被夺了权空置。
醉红楼的眼线不少,却也没查出刘知县吊死城门口是怎么回事。反倒是查出太守和泉州的知县之间,猫腻却有不少。单单说那些密室里的珍藏,就都是从旁的地方搜刮起来。泉州城的贸易往来还控着前方十里的水域,捞钱容易,贪污就更加。
可泉州城奇异的一切却无从解释,这些人死都不开口透露丝毫。公孙琳在怀西王的地域,这消息传出的时候,公孙正名还心急的不行,快马加鞭就想去边塞接自己的妹子,江知佑头一回苦口婆心的将人劝说下来,才传来宫里头皇后娘娘早就和怀西王达成共识,让公孙琳在边塞游玩做做客的消息。
虚惊一场后虽然还是平淡不了忐忑,可众目睽睽之下,还有皇后娘娘看着,公孙正名也就渐渐放心下来。
昨晚刮风,庭院中细致折垂。花苞稀疏几落,散瓣零乱伴新泥。碎裂的大水缸残缺不全,却也能盛一半的水。也不晓得是谁别出心载,在里面放了些淤泥,将小片的荷叶养在其中,昨晚抓回来的锦鱼在狭小的空间里追逐嬉戏。
公孙正名上午四处寻人不见,如今看到江知佑和齐昭月在这儿乘凉吹风,看了看天上的日头,直接就道着:“这个时候,不是该去老先生哪儿么?”
“阿月说老先生的房子偏僻,留心看到后院的草檐下挂着些空木。”江知佑说着,就见景蓝已经将琴给搬了出来,轻放在绒毯上。
“所以?”公孙正名呆看着江知佑将手放在琴弦上,似乎在调音看弦。他正纳闷上午没见到这两人儿,如今见着了,却发现江知佑要弹琴?!
千年难得遇到的事儿,如今他运气这么好就给碰着了?公孙正名想着,就听齐昭月接江知佑的话继续道:“我觉得那老先生说不定是喜乐之人。那些空木虽然难看入眼,若是一连串掉下来免不得砸到头,可若是风吹一动……”
说罢,齐昭月就将细线绑着笛碎片一连串提了起来,简陋的风铃制作有些粗糙。随着轻微的摇晃,发出阵阵叮咛的翠玉相撞声,就像那位老先生后屋挂着的木竹。只要有风,乐随风动。
“若是有求于人,讨好也要投其所好不是?”齐昭月看了眼棋盘上的棋局,随意的就将刚才江知佑摆好的棋子丢到棋盒里,跟棋局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才会在这个时候坏局。可偏偏一脸正经,好像方才那丢棋子的不是她。
江知佑见状也只有无奈的将几枚棋子捻起,放回棋盘的远处。齐昭月弱弱的轻哼了一声,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在怄气。
也只有景蓝在一旁偷着笑,公主和驸马似乎“虽然下棋有下棋的局势,和构建这些砖砖块块有异曲同工之妙。可你们却不曾细想,那位老先生对城池构造一清二楚,可未必喜欢如此清楚……”
“这什么想法?”公孙正名听不懂,拿起矮桌上的糕点就咬了一口,感觉味道不错。随手就抄起一盘递给影卫,盯着他接下来的动静。
见影卫没反应,他又尝了一块儿,味道挺好的啊。这脆酥可是宫里头才会做,他一来就闻到了香味。现在端到这木桩子面前,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闻不出来么?想了想,公孙正名左手端着糕点,右手扇着风,似乎这样就能将脆酥的醇香给扇到对方的鼻子里,让他拿起来吃。
影卫一动不动,似乎连眼眸都没转一下,公孙正名彻底放弃了,这人是真的不会动!!想那天交手之后,他多想着跟影卫再来三百回合。那天晚上影卫虽然不出手,可还躲着防着,现在完全就是个木桩子,动也不动,他也只好硬生生的停住动手的渴望。那沉闷的样子,这都好几天了都不换一下。抬一下眼皮子都欠奉的模样,简直欠揍!
可这人不出手他也不能偷袭啊,多胜之不武?!所以就此之后各种各样的试探就出来了,至此为止,这两人之间,除了大眼瞪小眼,就是大眼瞪小眼。
“擅长之事,也不一定是人欢喜的事,若不是身份所需,环境所使,你最常做的事,就是最欢喜的事么?”那方齐昭月还在说着,好像是看江知佑对着琴不是很乐意弹的样子,后来这话说着就只针对一个人了。
“就好比下棋,你欢喜的事是下棋么?一连四季…五年十年一直下棋,都不会觉得腻烦?”齐昭月说着,好似还真的就跟一盘棋杠上了。之后为了加强这话的可信度,还拉着江知佑说着,“我不信你最欢喜,最想做的事是下这盘破棋。”
那神情颇为威胁,大有你敢点头试试的胁迫。
最欢喜的事是什么?江知佑对这个问题并没有细想,只是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就上下打量着齐昭月,视线最终在她张牙舞爪的唇角边停驻。
然后有了结论,下棋怎会是他最欢喜的事呢。
见江知佑没有反驳自己,甚至默认了下棋不是他最欢喜的事,齐昭月满意了,继续道:“所以那位老先生,就算善于建城池,也未必是最欢喜于此,不会有其他的喜好消遣。人再怎么隐居,消遣是怎么少的了?”
“那后院里头的菜园子,不就是老先生闲来无事种着吃的?”齐昭月越说越觉着有理,“士农工商,老先生于工,对整座泉州城的构造都一清二楚,说不准他对柳府的清风亭也很熟悉,那怡情怡景的布局构造,世间少有。若是同这些人有过交道,老先生懂乐喜乐,甚至在此之下伴乐农耕,不是再正常不过?”
为士者之权,迁工为农虽然不难,可跃过一切成规和偏见却也是做不到的事。
一旁的公孙正名也将齐昭月的话听清楚,可看着那琴,再看看那要扶琴的人,却也忍不住出声,“公主表妹,你就不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齐昭月觉着自己说了好半天,江知佑这人也无动于衷,反倒是公孙正名一开口就让她考虑。
公孙正名看着江知佑欲言即止,实在是不晓得怎么将这劝诫的话说出口。心里头却也有几分看戏的心思,窥看着这喜剧性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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