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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柠檬笑)


玉汝恒睁大双眸,显然未料到季无情竟然会如此大胆,她连忙扭过头,却看见季无情那狭长的双眸射出一抹鬼魅的笑意,意犹未尽地舔舐着唇角,“怎么?你适才不是要这样服侍本座吗?现在怎得不愿意了?本座如今才知道,你当初唇角是谁咬破的。”
玉汝恒重新转过眸直视着他,她向来不是一个吃亏的人,即便是被占了便宜,她也要双倍地讨要回来,在季无情得意的时候,她抬起头便咬上了他的唇,狠狠地咬了下去,那力度,比起他适才的力度还要狠上几分,季无情只觉得自个鼻翼间顷刻充实着彼此的血腥味,让他迷醉其中。
他不可抑制地闷哼一声,而玉汝恒却顺势探入了他的檀口,那股子血腥味充斥在他的檀口内,还有一股软绵绵的东西,她的齿间轻轻地啃咬着他的唇,不似适才那般的用力,反而带着丝丝的酥麻,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季无情觉得整个人就像是沉入了海底,却又在转瞬间漂浮而上,他不知不觉沉醉其中,双手更是缓缓地放松,自她的手臂缓缓地向下想要环上她纤细的腰肢。
玉汝恒眼看着时机到了,在他还沉浸在那奇妙的探索之中时,她再一次地一个用力,从他的怀中脱离,直接骑在了他的身上,抬起手便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臀上。
季无情有种瞬间从云层跌落在地面的落差感,他还未回神过来,而值房内回荡着“啪啪”的巴掌声,玉汝恒觉得自个的手掌都泛起了疼,接着便收手,从他的身上起身,下了方榻,转身便踏入了里间。
此时此刻,季无情有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他明明是来惩罚她的,为何到头来,自个却是伤痕累累?
他自方榻上起身,臀部如今受着双重的打击,而他的唇角也被咬破,他立在原地抬眸盯着里间内的玉汝恒,见她正从屏风后出来,换了一身干净的素白常服,脱下了官袍,如墨的青丝用一根牛骨簪束起,仿若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美得让如真如幻。
他站在原地再一次地失了神,待他回神的时候,玉汝恒已经走了出来,手上拿着玉肌膏,抬眸看着他,“厂臣,奴才给您上药。”
季无情微微一怔,“本座自个会上。”
“奴才是说您的嘴唇。”玉汝恒知晓季无情想歪了,即便他想,她也不会。
季无情尴尬地一怔,他当真是想歪了,以为她要在他的臀上药。
他盯着玉汝恒看了半晌,依旧冷着脸,“你对本座还真是下狠手,不过……”他一面说着,一面看了一眼床榻上躺着的云景行,适才那一声咳嗽便是从里间发出,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玉汝恒,“你对他倒是很好。”
玉汝恒平静地看着他,又回到了以往那般的恭顺,“奴才对厂臣也是极好的,难道厂臣不喜欢奴才服侍?”
季无情冷哼一声,觉得自个真真是犯贱到底了,怎得就不学好呢?他素日杀人如麻,还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这般的退让过,可是,对她,偏偏像中了邪一般,拼命地作践自个,还是不愿放手。
“喜欢,太喜欢了,喜欢的本座恨不得将你一片一片地割了,一口一口地吞掉。”季无情咬牙切齿地说道,却碰到了唇角的伤口,嘴角一抽,恶狠狠地盯着她。
玉汝恒见他如此,却忍不住地莞尔一笑,“厂臣,如今时辰已晚,您该回去安歇。”
“今儿本座就在这处歇着了。”季无情盯着玉汝恒,又看向里间躺着的云景行,“皇上口谕!”
他负手而立,稍微清了清嗓子,高昂着头冷声道。
玉汝恒见他这是故意整她,想着适才拍了他几下,也算是解气,便也恭顺地跪在地上,“奴才接旨。”
“玉汝恒救驾有功,特提升为都知监掌印,即刻上任,钦此!”季无情沉声宣旨,面色透着冷凝。
玉汝恒恭敬地唤道,“奴才谢主隆恩。”
“起来吧。”季无情见她如今又恢复了以往那副样子,觉得她还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变化,他眸光一暗,便转身却也不能坐着,只好来回地打量着眼前的值房。
“明儿开始,酒醋面局本座会重新派人前来,你且收拾收拾,都知监的值房便在皇上安寝地御龙宫偏殿外,可不比这酒醋面局来的自在。”季无情斜睨着眸看了一眼云景行,又看向玉汝恒。
“奴才遵旨。”玉汝恒低着头,她早就知道申屠尊不会如此放过她,她如今在他的身旁,那便是与虎谋皮,日后怕是越发地惊险,申屠尊的心思太过于难测,即便如今季无情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胆大妄为,并未追究,可是,她也明白,季无情绝不简单。
季无情收回视线,“本座在何处歇息?”
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他,她这值房本就不大,里间的床榻上躺着云景行,“委屈厂臣今夜便在方榻上安寝一夜。”
“那你呢?”季无情看着她,难道要跟云景行躺在一处?
玉汝恒恭敬地垂首,“奴才打通铺便是。”
季无情上前看着眼前的方榻虽不是很大,不过却也能睡下两人,他干咳了一声,“如今刚刚过了初春,夜晚地凉,你便与本座歇息一晚吧。”
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季无情,见他面色如常,并无其他想法,便垂首道,“是。”
季无情未料到她会如此爽快的答应,那狭长的双眸微眯着,盯着玉汝恒看了半晌,接着转身,“本座要宽衣洗漱。”
玉汝恒正说着,便见富春走了进来,待看见季无情时,连忙跪在地上,“奴才参见厂臣。”
季无情不过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张开双臂,看着玉汝恒。
玉汝恒抬眸看向他,“厂臣一向不喜欢旁人服侍,怎的今儿倒让奴才亲近了?”
“何止亲近,亲都亲了,还差这些?”季无情的语气透着阴森,更是带着几分的不满。
玉汝恒给富春递了眼色,“去准备香汤。”
“本座只简单梳洗一番便是,端些热水来。”季无情冷冷地开口。
“是,奴才这便去。”富春从地上起身,便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厂臣,奴才这处并未有适合您的常服。”
“不过是一夜,无需准备。”季无情展开双臂,等着玉汝恒亲自为他宽衣,他可是清楚地记得,玉泉宫内的事情。
玉汝恒也并未推脱,而是上前行至他的面前,便解开他腰间的扣带,指尖轻轻地解着他圆领处的纽扣。
季无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值房的帘子垂下,隔绝着外头的冷风,烛台上烛光甚是通明,房内寂静无声,有的只是彼此之间淡淡地呼吸声。
玉汝恒褪去他身上的官袍,正巧富春打了热水过来,季无情便转身自行前去净面。
富春抬眸看向玉汝恒,见她递了眼色给他,他便安静地退了出去,将房门合起,他转身候在值房外,一阵寒风吹过,他的心却还是跳个不停,适才当真是惊险万分,好在玉汝恒安然无事。
玉汝恒转身行至里间,拿出棉被扑在方榻上,躬身立在一旁,“厂臣,请就寝。”
季无情也不客气,折腾了一晚,如今也有些乏累,走起路来,因着臀火辣辣地疼,显然有些不自然,他脱下靴子,便侧着身子躺在方榻一旁,半截腿搭在方榻外面,他却并未弯曲。
玉汝恒搬来一旁的杌子,将他露出的腿放在上面,而后拿起锦被盖在他的身上,向季无情微微一礼,便转身离开。
“还不给本座上药?”季无情见她前去里间,冷声命令道。
玉汝恒见他唇角红肿,显然,她适才咬下去的力度不轻,不过是低声应道,便拿着玉肌膏,还有一节干净的竹签,褪去靴子,半坐在方榻上,低头看了他侧躺着的身形,突然觉得他一点都不想太监,她仔细地看了一眼他的颈项,并未有凸起,难道是她的直觉有误?
她一面仔细地为他涂着药膏,一面将他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想要知道他是不是真正的阉人,看那处便一目了然,她仔细想着适才将他长裤脱下的情形,她好像并未靠近他的前身,如此一想,便收回竹签,她要不要证实呢?
季无情见玉汝恒温和的双眸平静无波,不过像是在思忖着什么,他抬手突然握着她的手,“本座可以纵容你,可是,最好不要碰触本座的底线,否则,就是找死。”
玉汝恒回过神来,对上他警告的眼神,她淡淡地收起眸光,“奴才不敢。”
季无情松开她的手,合起双眸,便不再说话。
玉汝恒细长的双眸划过一抹狡黠,接着便下了方榻,抬步入了里间,待行至床榻旁时,便看到云景行缓缓地睁开双眸,那双沉寂的眸子似是闪过一抹淡淡地柔光,他的唇瓣微微地动着,却没有发出半丝的声音。
玉汝恒紧盯着他的唇看着,了然地点头,转身自衣柜内拿出一条白色面纱,为他戴好,接着放下帷幔,熄灭烛光,抬步便踏出了里间。
季无情始终闭着双眸,玉汝恒随即平躺在方榻上,外间的烛光也被熄灭,她抬眸望着天顶,今夜发生的事情太过于匆忙,虽然,她一早便猜出今夜必定非比寻常,可是,却未料到竟然是这番的惊险。
她缓缓地闭上眸子,想着接下来该如何筹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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