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璃见季无情不说话,心中又担心着玉汝恒,想起玉汝恒之前说起与季无情的关系时甚是暧昧,她心中升起一股不悦,故而沉下声来,“难道你与她之间有难以启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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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验证
季无情明显一怔,扯动了下颚的伤口,此话从何说起?他跟玉汝恒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
申屠璃见季无情眼角微动,脸上透着不自然的表情,她更加地肯定,季无情跟玉汝恒肯定有了肌肤之亲,不但如此,可能还有比那还亲近的事情,想及此,她心里莫名地生出一抹烦躁,猛然转身,便大步向前走去。
季无情怔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申屠璃负气离开,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如今,甬道上只剩下他与几名长随,他弓着的腰慢慢地挺直,冷冷地扫过身后的长随,自怀中抽出绢帕,擦着自个下颚的血迹,也不知这伤口深不深,会不会破相?
申屠璃沉着脸向前走着,冷风习习,吹拂着她的脸颊,还有些生疼,不知不觉,她停在了囚禁云景行的破旧寝宫处,抬眸看着守在寝宫外的奴才,摆着脸沉声道,“开门。”
“公主殿下,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入内。”跪在地上的奴才低声回道。
申屠璃又是一怔,愕然地盯着紧闭的大门,有些难以置信,“你是说皇上……在里面?”
“正是。”门外的奴才回道,“皇上还带着您昨儿个带来的玉掌印一同进去的。”
“本公主要进去。”申屠璃思忖着,自云景行被囚禁在此一年之久,申屠尊并未来看过他一眼,如今却带着玉汝恒入了这处,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他要让云景行对玉汝恒做什么?
“公主殿下,奴才万不能开门。”跪在地上的奴才为难地回道。
申屠璃知道申屠尊的脾气,倘若她如今真的闯进去了,怕是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在这处等着好了,她如此一想,接着抬眸看着四处漆黑一片,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奴才,“给本公主搬张椅子来。”
“是。”跪在地上的小火者连忙应道,接着便起身疾步离开,不消片刻,便搬来了一张不算华丽的椅子。
申屠璃看了一眼椅子,若是换做寻常,她看到这般低等的椅子,早就命人砸了,可是,如今,她哪里有心思去计较这些,只是慢悠悠地坐下,斜靠着,抬眸盯着寝宫紧闭的大门一言不发。
季无情站在原地等了许久,想着申屠璃继续向前便到了东南门,按照如今的时辰,穿过东西两宫的德玉门已经下钥,她即便是公主,倘若没有他的手谕,怕也是回不了宫的,想起这刁蛮任性的昌隆帝姬,他不免有些头疼,在原地站了良久,抬步向前走去,朱红色蟒袍映衬在甬道两旁的宫灯下,透着淡淡地红色,他嘴角的胭脂适才已经被蹭掉了许多,如今看去,少了几分的妖艳,多了几分的内敛深沉,他脚步走得不紧不慢,待行至前方时,便看到不远处的寝宫前掌灯的奴才跪在地上,申屠璃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摇晃着手中的挽袖,坐在镂空雕花椅上目不斜视地盯着眼前的寝宫。
他略显细长的双眸收敛,挺直的腰背微微地弯着,待行至申屠璃一侧时,躬身道,“公主殿下,臣恭送您回宫。”
申屠璃并未搭理季无情,只管盯着前方,“本公主不回去。”
“如今已三更,公主殿下,宫规不可违。”季无情低声提醒道,却不知她为何在此处如此执着。
“皇兄在里面,小玉子也在,本公主要在这处等着。”申屠璃有些不耐烦地转身看了一眼季无情,“好歹她与你交情匪浅,你难道不关心她的死活?”
“那臣陪公主殿下等着。”季无情微微一顿,原来皇上带着玉汝恒入了这里,可是,这处乃是云景行的寝宫,皇上为何会带她来此处呢?
玉汝恒站在有些破落的院子内,抬眸看着眼前已经熄了灯的寝宫,她被申屠尊用力丢在了地上,身体向后倒去,重重地跌坐在地,她抬眸看了一眼申屠尊笔挺地站在她的面前,冷视着她,心中不免暗骂了一句,还真是幼稚。
她双手撑着地,缓缓地站了起来,俊美的容颜依旧平淡无奇,接着低垂着头,“皇上带奴才来此处有何吩咐?”
申屠尊上前逼近着她,抬起手勾起她的下颚,深邃冷寒的双眸透着慑人的刺骨寒意,他薄唇微启,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奴才太过于特别,特别地让他怀疑她的身份,“你到底是谁?”
寝宫内早已经歇下的云景行,被院内的动静吵醒,他本不愿去关心外面的动静,这处冷宫偏远,又有谁会闲着半夜无事来他这处闹腾?可是,当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之后,他猛地睁开假寐的双眸,缓缓地坐起身来,并未行至窗边,只因他听到了申屠尊的声音,他靠坐在床榻上,仔细地听着。
玉汝恒迎上申屠尊的目光,她双眸没有任何的惧怕与波动,只是淡然地回道,“奴才不过是身份卑贱的阉人。”
“是吗?”申屠尊勾唇冷笑,接着便将另一只手向她伸去,“阉人?朕今儿个便亲自验证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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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验身
玉汝恒却冷笑一声,温和的双眸甚是平静,她站在原地,并未有任何的错愕与惊恐,“皇上,还是奴才自己来便是,莫要污了圣眼才是。”
申屠尊的掌心已经快要按在她的胸口,却在近在咫尺时停了下来,他眸光一冷,收回了双手,“就在这处让朕验证。”
玉汝恒向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着主子与奴才的距离,她从容地抬起手,解着腰间的排口腰带,略显纤细的手指将腰带松开,腰带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她抬手将圆领上的扣子解开,一颗、两颗、三颗,每解开一颗,那白皙如玉的颈项便显露出来,她身形本就瘦小,月影星疏,将她的身影拉地极长,而她的动作依旧是那般的不紧不慢,仿佛是在就寝前宽衣解带似的淡然自若。
申屠尊没来由得一阵烦躁,他从未见过还有如此胆大的奴才,以往谁敢在他面前放肆,他只需稍微抬一下眉毛,便将他们吓得魂飞魄散,而眼前的这奴才,身板虽小,胆识却大,竟然不惧他的威严。
他深邃地双眸射出冷厉地寒光,见她将官袍的钮扣解开,双手慢慢地移至腰间,解开细带,她轻轻一扯,身上的外袍便敞开在他的面前,里面穿着白色里衣,却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她将捏着官袍衣襟的手松开,一阵冷风袭来,将她身上的官袍吹起,她只是微微躬身,“皇上可还需要奴才继续?”
申屠尊俊朗丰神的容颜,扯出一抹冰如寒潭的冷笑,“将长裤脱了。”
倘若换做前世,她定会上前直接将申屠尊废了,让她脱,也不怕他瞧着长针眼,她稍微停顿了一下,低声问道,“皇上在此之前可是见过宫人是如何净身的?”
申屠尊明显一怔,他怎会见过那般污秽东西,他依旧阴沉着脸,面无表情地应道,“难道你净得不干净,想让朕亲自操刀?”
玉汝恒低垂的头眉梢微动,这等话他也能说得出口。
申屠尊说罢之后也明显地怔愣了片刻,他未料到自个还会说出此等近乎于调侃之言,他再一次地审视起眼前的玉汝恒来,将玉汝恒当成了他最新的猎物。
玉汝恒又是一躬身,低声回道,“皇上此言倒是让奴才汗颜,奴才自问入宫时净身地还算干净,只是怕如今天色暗淡,就怕奴才脱了,皇上虽龙眼如炬,也会有走眼的时候。”
申屠尊一双剑眉明显动了一下,他上前一步,逼近她的面前,低着头,目光落在她的头顶,就像是一双利刃悬在她的头上,“如此,朕难道看不清楚?”
玉汝恒连忙应道,“那奴才便遵旨,让皇上一睹为快。”
申屠尊听着玉汝恒的话,深究下来,明显是在暗讽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看阉人之丑,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他这皇帝的颜面何存?不过,他看着眼前寂静无声,又看向眼前破旧的院落,想必不会有人胆敢窥探,他又有何不敢看的?
而玉汝恒却在此时抬起手,双手不慌不忙地解着长裤的细带,而申屠尊从上而下看去,却能看到她纤细的腰肢,还有那一双白嫩的玉手,在皎洁的月光下透着迷人的光泽。
玉汝恒将细带的结扣打开,正要脱下的时候,却停顿了下来,接着抬眸对上申屠尊正直视着她的双眸,“皇上,倘若您验证了奴才的确乃是阉竖,还请皇上饶雪豹一命。”
申屠尊冷视着她,看着她白皙如玉的容颜闪过淡淡的银光,那红唇微合,细长温和的双眸恭敬地看着他,他薄唇微勾,“倘若朕不允呢?”
“那奴才便不能脱。”玉汝恒说着便利索地将细带重新系好,接着向后退了一步,恭顺地垂首立在他的跟前。
申屠尊看着她,细想着今日发生之事,突然觉得自个甚是无趣,怎得跟一个奴才较上劲了?如今她的意思,显然是他堂堂的君王,为了亲眼为奴才验身,要答应她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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