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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入酒曲 (慕水谣)


水清楼开业了,生意很好,往往还没到晚膳时间,一日的酒就卖完了。
和齐彦铭用好晚膳,准备坐轿子走。突然有个小太监在外头求见,齐彦铭看看赵爰清,有些犹豫,可还是摆摆手,准他进来。
“奴才参加陛下,陛下万福。”小太监跪在地上,行了大礼。
“有什么事?”这是他安在沈月然身边的太监。沈月然一向安分,所以也很少见他。
“回陛下。”小太监道,“皇后娘娘用了晚膳后,胃口不好,又是反胃又是恶心。皇后身边的沈娟就找人请了太医,结果一看,娘娘是有孕了。”
“有孕?”齐彦铭一愣,第一反应是去看赵爰清。
赵爰清显然也微微愣住,顿了顿,道,“我该恭喜陛下,皇后娘娘有喜,这是天大的好事。”
“你下去。”齐彦铭让小太监退下,准备和赵爰清解释。
“阿清。不是你想的那样。”齐彦铭伸手去拉她。
“那是怎样?”赵爰清勾唇问道,“难不成你想告诉我,孩子不是你的?”
齐彦铭被堵住,他想这样说,可又不知道如何表达。沈月然和沈鸢然的事,不知该不该说,“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赵爰清像存心逼他,步步往前。
“是……”齐彦铭犹豫,还是没告诉她,“这些事,我会处理好,你别乱想。”
“齐彦铭,你总是这样。”赵爰清甩开他,心情被坏去,直接朝门口走。
“阿清。”齐彦铭有些慌张,想再解释,可话出口了,就变成一句,“你还没用点心。”
“不用了,我眼下不想见你。”赵爰清拒绝道,“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
赵爰清坐着轿子出宫,以木看她神色不好,轻声问道,“小姐,您怎么了?可是陛下……”
“没什么。”赵爰清继续看折子本,看了好一会。突然问道,“以木,如果有人喜欢你,却总不愿意告诉你他在经历的事,尤其是坏的。你会怎么办?”
“小姐知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要瞒着?”
赵爰清没接话。
“我觉得,他兴许是为了保护你,想自己扛着所有压力,让你轻轻松松的才好。”
“是吗?”赵爰清显然不信,她摇了摇头。
“如果以后真要在一起,不是该一起面对吗?”赵爰清心道,“他是觉得我还跟上辈子一样,软弱没主见吗?可我早不是了。还是不信任,生怕我说出去……?”
隔了一日,齐彦铭派陆忠去接赵爰清到上阳宫。看门的小厮和和气气地冲笑道,“陆大人,我们家小姐带着以木、以竹去明州玩了,恐怕没有一旬半旬,是回不来的。”
齐彦铭坐在沈月然宫里,太医正在替她检查。不由得双眉紧锁,刚跟着去明州的暗卫送了信回来,确实是只去明州,不是要离开。
这才让他舒心。
太医号完脉,沈月然走了出来。她神色不佳,像是几日没睡好。
“陛下。”沈月然跪在地上。这几日,每回太医请平安脉,齐彦铭都在外间等着,让她委实压力不小。
“你有身子,起来坐着回话。”齐彦铭手边的茶水已经凉了,宫女上来替他换了一杯。
“多谢陛下。”沈娟扶着沈月然坐下。
“你心里,是准备怎么办?”齐彦铭扫过她,问道,“孤想问问你的意思。”
“父亲那边……”
“沈相那边,孤会替你摆平。”齐彦铭喝了口热茶,“孤只想知道,你和沈鸢然的意思。”
“我想……我想跟他去边关。”沈月然像下了决心,看着齐彦铭,坚定地说道。
“想好了?”齐彦铭敲着桌子,一下一下,她听得心慌。
“想好了。”
“如果你跟沈鸢然去边关,以后再不能出现在众人眼前。因为,沈月然已经死了。”齐彦铭道,“在边关,这些事问题不大。但是,你要知道,沈鸢然是不可能长期驻守边关。沈相只他一个儿子,早晚要召回京城,继承爵位。到那时,你只能躲在府里,不可以参加任何宴会、聚会,他甚至可能,始终无法给你一个名分。免得叫人发现。”
“都考虑清楚了?”
“……”沈月然沉默了。
“再想清楚。”齐彦铭起身,朝外走,“等你考虑清楚了,就遣人来上阳宫。孤压下了消息,外头没人知道皇后有喜。你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考虑。”
几个月后,就要显怀了。沈月然摸着肚子,心里也犹豫纠结。
沈鸢然在御书房等着。
他跪在地上,“微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齐彦铭让他起来,桌上还有赵爰清新酿的酒,他倒了一小杯,慢慢尝着。现在回想,沈月然和沈鸢然,并非完全没蛛丝马迹可寻。只不过他不留意,又未曾细想,所以才忽略过去。
前世,他们出征作战,不慎中了埋伏。沈鸢然挡在他身前,拦住了刀劈斧砸。将死之前,沈鸢然没多说什么,只是抓住他,满面血迹,让他好好照顾沈月然。
“孤没想降罪。”齐彦铭坐下,“具体事宜,孤已经听皇后转述了。你在沙场立功多年,如果真想带沈月然走,孤也并非不讲情面。”
“不过带沈月然去边关。”齐彦铭挑眉反问,“沈相会允吗?”
“我们为了家族活了太久。”沈鸢然道,“名利富贵,该有的都有,该尝试过的,也都尝试过了。这次想找回自己真正想要的。”
“沈月然同意吗?”齐彦铭看他,“孤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到现在,还没给孤准确的答复。”
沈鸢然神色微愣,没再说话。
隔了一个月,赵爰清从明州回来。当时,齐彦铭正在椒房殿,等太医问脉。
“陛下。您喜欢赵大人吧?”沈月然和他聊着。
“恩。”齐彦铭没瞒她,直接承认。
“那陛下可得努力些了。”
齐彦铭疑惑,“怎么说?”如今两人倒不像夫妻,反而像是交心的朋友。
“只是这么感觉。”沈月然喝着安胎药,道,“我看陛下,什么都不跟大人说。其实大人聪慧有加,说不准还能帮上陛下的忙。”
“这些琐事,孤解决就好,她不必徒生烦恼。”齐彦铭并不放在心上。其实他只是不想让许多腌渍之事脏了她,是以不爱谈朝堂。一朝成了习惯,也就不爱说这些。
“可陛下,或许赵大人想听呢?”沈月然被安胎药苦了嘴,忙含入一片蜜饯,“陛下可曾想过,这兴许不是烦恼,而表示着一种信任和坦诚?”
隔了一个月才见到,齐彦铭恨不能把自己当初的承诺收回来。当时鬼迷心窍,一不留神,就答应她这个无理取闹的要求。他本想隔了许久,也该不生气了,自己再解释一下,哄一哄,或许就跟之前一样融洽了。
可陆忠去府上请人,却被以竹轰了出去。
是故,齐彦铭只能亲自去府上。对于齐彦铭的身份,家丁虽不知是一国之皇,但也大概了解出身显贵非凡。自然不能像用打狗棒招呼陆忠那样。
以木又故意放了他进来,齐皇才算没吃上闭门羹。
赵爰清去明州玩得尽兴,在路上睡了好些时辰,眼下精神正好。
“以竹。”
“小姐,怎么了?”
“你快四处打听打听,除了明州,大齐还有哪里好玩?”
“……小姐,您不是刚去好明州吗?”以木愣了愣。
“反正我不缺银子,酒楼酒店都有人打理,无需费心。”赵爰清意犹未尽,“现在看来,还是到处游历来得自由自在。”
以竹和赵爰清一样,玩心很重,立刻出主意,“我之前在酒楼里,听客人说,平洲的山石算是一绝,那里的小食同样独具特色。大人,要不我们去那?”
“好,你快去找些具体资料,我们计划一下行程。”赵爰清立刻让她去。
齐彦铭在门口站了一会,把里面的对话从头到尾听了进去,脸色越来越差。一个忍不住,直接用力推开门。
以木和以竹双双惊住,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
“出去。”齐彦铭冷冷道,她们连忙看了看赵爰清,见她点了头,才带上门退到外头。
“怎了么?”赵爰清不想搭理他,方才的好兴致一下子被一扫而空。
“我……沈月然的事。”齐彦铭坐到她对面,手上还提着食盒。
“陛下和娘娘的事,我不想听。”赵爰清看他打开盖子,把里头的糕点一盘盘拿出来。
“孩子……是沈鸢然的。”齐彦铭把荷花酥朝她那推了推,一直推到她手边,“对不起,不该瞒着你的。”
看赵爰清没反应,齐彦铭还是不死心。挪了挪位子,坐到她旁边,修长的手指夹起荷花酥,递到她嘴边,“乖,不生气好不好?以后我有什么事,一定都和你说,不瞒你。”
“那我过上几日,要去平洲。”赵爰清倒不是生气,却还是心理不痛快,转而开始谈起条件,“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齐彦铭恨恨地同意,看她吃了荷花酥,边嚼着边说,“明州有道糕点,叫什么……我忘记了,黄色的,味道可好了。我让以木包了很多回来。”
“……”
“沈月然……你准备,怎么办?”赵爰清就着他吃了另一块荷花酥,她一早就知道,沈月然的孩子十有*是沈鸢然的。没想到这对兄妹,还真是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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