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夏惜月为首的众位夫人们,面色不同、嘴角露出轻蔑的嘲笑,带着讽刺、狠毒话语打破夜色中的宁静,很快阴森恐怖的刑房中站满了不同姿色的女人,她们用绢帕掩饰着口鼻,看到被绑着结实的凤紫玉,而楚灏漓则坐在太师椅上,优雅的把玩着着腰间的玉佩,神色冷冽妖冶……
“殿下,都到齐了,太子妃?”周伯颤抖着声音传出,众人一片哗然,楚灏漓一个冰寒的刀眼射向众人,众人吓得躲避着楚灏漓的眼神,顿时一阵寂静。
“闭嘴,不要跟孤王提那个贱人,今日观看的人都是以儆效尤,以后谁要是触犯孤王的底线,比凤夫人死的更加惨烈,开始吧!”
楚灏漓吩咐两个冷漠的侍卫拿着带刺皮鞭沾着辣椒用力的抽打在凤紫玉身上,凤紫玉怨毒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众人,和自己爱了很久的太子殿下,她眼中一抹悲凉划过,这就是对自己毫不留情的太子殿下,也是众人争相夺得的男人,现在想起,她的心凉了大半截……
“殿下,既然知道是妾身做的,为何不给妾身个痛快呢,要让别人看着妾身受折磨呢!”凤夫人喘着粗气,汗珠和触目鲜红的血液交织着,众妃看到血腥一幕都把头别过一边,楚灏漓很是不悦。
“哼,给你个痛快,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孤王还不能这么快让你去死!”楚灏漓依然摩挲着手中的瓶子,一时之间阴森恐怖的刑房陷入死寂当中……众人相互对视……
“殿下,何必跟这种人废话呢,杀了这个贱人不是更痛快!”夏惜月鄙视的眼神挑了一眼,楚灏漓鹰隼眸子射向月妃,夏惜月吓得低着头。
楚灏漓收回视线,握着琉璃瓶,仿佛诗妍在身边一般,众人猜不透殿下这是何意?都看向凤夫人这边,凤夫人的丫头采荷已经被惩罚的不成样子,她拖着削弱模糊的身子,艰难的挪动到凤夫人身边……满目疮痍的手抚摸着凤夫人的双腿,她痛苦的嘶哑着……
“夫……人何苦呢?”采荷抬头看着凤夫人
“月妃,本夫人今日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凤紫玉杀人的目光看向夏惜月,夏惜月心虚的不稳倒退着,还好有人拖着,要不……
那些看好戏的就不那样认为了,斗吧,谁是幕后真凶,谁就心思深沉,楚灏漓却不予理睬众人的眼光,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听着两人的怨怼。
“好呀,真是狗咬狗,孤王今日大开眼界啊!”楚灏漓看似平淡无奇的话语,激起一阵涟漪,夏惜月慌忙收拾着自己慌乱的心情,恢复平静的面容由丫头扶着站在一旁。
这就是太子府最精彩的女人没硝烟战争的一幕吧!楚灏漓冷笑着,他脑海中浮现诗妍不争的一幕,还有那张不变的丑颜,他的心不知何时偏向那里……不知地牢中的诗妍是否安好,她要是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心安,抑或是有了别的想法吧……
“把凤夫人身边这个贱丫头,给孤王剁碎了,喂鳄鱼池里的鳄鱼,至于凤夫人嘛,继续拷问!”
楚灏漓一个眼神示意站在刑房的两个冰冷异常的侍卫,那两个侍卫拖着奄奄一息的采荷到了刑房外面一口铡刀前,拉开沉重的铡刀,把人推入铡刀口,用力往下压,采荷一阵凄厉的喊声刺激着众人的耳膜,众人吓得捂着耳朵,都害怕似得闭着眼睛;楚灏漓很是不悦,愤怒的喊道:
“都给孤王睁开眼睛,以后谁要是敢在太子府搞阴谋,她们主仆就是你们的下场!”楚灏漓阴狠的口气说着霸道的语言!
众人之中有几个顶不住都晕厥过去,更别说去看那一幕血腥场景了,采荷的尸体被分割几份,侍卫们毫无惧意地把这些分割的尸体丢入池中,池中染上一片鲜红,鳄鱼们兴奋的争相恐后的咬起散落在池中碎屑般的尸体……楚灏漓背着手看着这些残忍的动物分食着、撕咬着……那些夫人们吓得花容失色,扭头狂吐不止……
“凤紫玉那个贱人,剁碎了,给梅园做花肥,不要让她一次死个痛快,要一刀一刀凌迟!”楚灏漓看了一眼刑房内,一个手势比划着。
“是,属下遵旨!”那两个侍卫按照楚灏漓的指示,先把凤夫人绑结实了,撕了衣服,泛着寒光的匕首,在凤夫人身上游走着……
“啊……殿下,杀了妾身吧,妾身是给众位姐妹下毒了,还进行巫蛊之术!”凤夫人断断续续受着疼痛说出这些,众人愤恨的眼神恨不得杀了这个害人精……
“哼,想死,孤王岂会便宜你……”楚灏漓示意侍卫继续。
诗妍,孤王为了你是不是有些血腥了,地牢中的委屈,孤王就暂时让你受着,等铲除楚灏轩羽翼,孤王会给你个交代……楚灏漓心中默念,神情依然保持冷冽孤独……
众位夫人看到惨烈的这些,更是吓得退后,有的把头埋在彼此怀中,只有少数看完这残忍血腥一面,周围打着火把的侍卫们把这里照的如同白昼……
“禀太子殿下,已经行刑完毕!”一个侍卫抱拳行礼,楚灏漓示意退下……
在太子府另一处,两个黑色身影出现在太子府地牢中,阮凌天用特制的毒药制服了看着柳诗妍狱卒,当柳文杰看到满身是伤昏迷不醒的诗妍;他的心痛的不知该如何……诗儿啊,大哥来救你了,不怕啊,大哥带离开这个鬼地方……
“文杰,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快带着你妹妹走吧,本公子断后!”阮凌天向四周看了一下,示意抱着柳诗妍的柳文杰快走……
柳文杰提气一个闪身跃出太子府高强,诗妍脑子陷入一片混沌中,身体被一双温暖大手拥在怀中,耳边呼啸而过的是凌冽的寒风,当阮凌天和柳文杰兄妹回合后,巷子里出现一辆平淡无奇的马车,阮凌天驾车,柳文杰抱着诗妍上车,诗妍脸上的表情出现痛苦之色……
“诗儿,不要怕,有哥哥呢!”柳文杰温和的话语喊着昏迷不醒的妹妹……
“我们先去城郊别院吧,到了我会给妍儿医治的!过后再做打算吧!”
阮凌天用力对着马匹抽了一鞭子,马儿吃痛的向前走去,金凤城中陷入一片死静,马车摇晃中通过城门检查,才到了凌天住的别院中,柳文杰把昏迷的诗妍放在一间干净的房间内,四周是紫色的帷幔,房间古朴优雅,不失一个养伤的好地方……
“也好,这样更利于养伤,伤好后这次我一定带诗儿走!”柳文杰眼中的疼惜无可比拟,阮凌天拍着文杰的肩膀安慰。
“恩,脱离那里也好,以新身份重新生活,就怕那位恶魔不放手!”阮凌天心痛的看着床榻上满身是伤的诗妍。
☆、第二十九章养伤,见到娘亲(一)
“报,太子殿下,地牢中的太子妃失踪了,殿下,这……”狱卒颤抖着身躯,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楚灏漓的冰冷的面容……
“什么?那个贱人失踪了?”楚灏漓冷冽的眼神怒视着地上认罪的小厮,用力一脚把那个小厮踢开,他心情烦躁的踱着步伐……
‘琉璃宫’冰冷奢华,自从柳诗妍从这儿被关入地牢中,再也没有往日的欢声笑语了,只剩下一座冰冷无情的殿阁,楚灏漓从地牢回来后,就一直住在这儿,他的心像是被压着一块巨石一样不能呼吸,脑海中浮现诗妍满身是血,刚毅倔强从不像自己屈服的影子……丫头啊,你怨恨我吗?还是你真的想逃离我!让你受委屈是我的错。可你……楚灏漓双手背在身后,心中的痛无法言语。
“给孤王封锁全城,一定要查出那贱人下落!”楚灏漓冷冽的摆手示意,狱卒对着楚灏漓施了一礼,退出琉璃宫中……
“是,属下,会和雷大人商量的,一定找到太子妃!”狱卒起身退出,经过这次,他很是佩服太子妃的胆识,像太子妃这样的女子世上难得,太子为何不珍惜眼前人啊?
清冷的‘琉璃宫’中只剩下一具高大冰冷的身躯站在没有烛火的寝殿中,楚灏漓在黑暗中紧握着琉璃瓶,他的压抑,他的伤痛是无法形容的,曾经的自己也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太子,爱慕他的女子不计其数,自从柳老将军和他事事对立,让他无法容忍别人践踏高贵的尊严后,他就以羞辱柳宗海家不受宠的庶女为傲……楚灏漓想到这儿,他耳边又回想起诗妍说的那些:
“楚灏漓,你个混蛋,你永远得不到真爱!”
“哈哈……是我得不到真爱,那柳诗妍你呢……”楚灏漓突然冷笑,愤怒的说出这些……
小桃和凤儿刚好听说自家主子失踪,小桃很是紧张,凤儿握着小桃的手安慰着,她们无形中听到太子殿下说了这句,她们相互对视着……
“凤姐姐,我家小姐她……”小桃抽噎着吸着鼻子。
“小桃,不哭,我们都要坚强,或许太子妃走了,脱离了痛苦,我们应该祝福她!”凤儿心疼的搂着眼前的小丫头,同时对着冷月默默的祝福着那位让人心疼的太子妃!
“嗯,小姐走了也好……”小桃紧紧抱着凤儿娇小的身躯,两人同时看着天上的冷月……
城郊一座古朴不失雅致的别院中,诗妍被大哥柳文杰和阮凌天救到这儿已经两日了,阮凌天倾尽一切救治满身伤痕累累的诗妍,诗妍还是无法醒来,两个药童每日精心按照阮凌天开的药方给诗妍敷药、喂药,柳文杰心疼的看着诗妍身上的新伤加旧伤,眼中的痛惜之情不能言语,他恨爹娘狠心,恨自己无法时刻保护这个让人心疼的妹妹。诗儿,何错之有,为何要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爹娘啊,你们的心难道是‘铁石心肠’吗?那两个妹妹是你们的宝贝,诗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