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盏茶后,门开,一抹月牙白慵懒恣意地走出来,那神情俨然是活动筋骨后的舒爽,而她的身后倒了一地的侍卫唉唉叫。
怀瑾一抬眼就瞧见某只狐狸坐在一旁喝茶纳凉,而宝食楼外,除了几名保护他的侍卫外,脑海中千军万马压街道的画面压根没影。
一阵风吹来,正好将地上的一张宣纸吹翻过来,上面诺大的‘壹万’二字顿时让她明白——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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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坑这么久了貌似都木有人冒泡,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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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得花容月貌
||皇太孙宫**刺的事很快传回了宫里,都说已废太孙妃因深爱皇太孙甘当靶子,并拼死护皇太孙周全,险些丧命,这事传到皇帝耳里又是大功一件。
唉!
这是怀瑾第N次叹气。
打从确信自己穿越后,她一直认为各人人生各人担,她没必要按照肖燕的人生轨迹走,只需要等一个契机,一个可以让宫里的肖燕昭雪后功成身退的契机,如此一来也算是对得起肖家了,然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可他妈的,那只狐狸是怎么看穿她的打算的?
计划被人知道了还能进行吗?当然不能,那厮势必拿肖家来拖她后腿……
看着桌上御赐的金银玉器、绫罗绸缎,怀瑾再也坐不住,拍案而起。
包子见主子一副要算账的样子,惶恐地拦下,“小姐,您想做什么?”
怀瑾露出很纯真的笑容,“没什么,只是想去隔壁问候一声。”
包子心喜:看来小姐是想开了,懂得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讨皇太孙的欢心,只是……皇太孙当真不计较那件事了吗?
·
这边,落梅院
暮光折射在穿堂殿上,将座上的明黄锦袍映得越发尊贵。
“父王,她,可好?”
祈天澈站在太子面前,拘谨生疏,清冷的眉宇间又透露出隐隐担忧。
太子吹凉茶,浅啜,良久,才抬头,阴险地勾唇,“她好与不好,你不是一向都清楚得很吗?”
祈天澈眸色一紧,“父王言下何意?”
“派人伪装成刺客再让你皇爷爷怀疑是本宫做的!澈儿,是本宫小瞧你了吗?”太子手里的茶碗不经意地脱手而落。
果然,那些杀手与他无关!
看了眼碎在脚下的瓷片,祈天澈屈膝跪下,“父王,孩儿可以证明!”
说罢,手持尖锐的瓷片狠狠刺入左臂旧伤,他咬牙忍痛,见座上的男人没抬眼,不得不用力再往血肉里推。
太子瞧着潺潺血流沿着袖子淌下,冷笑,“真的想证明吗?那就杀了肖燕那个小贱人让本宫和宰相消气!”
“父王,她是皇爷爷亲下圣旨暂放出冷宫的人,她有圣旨在身,是生是死全凭皇爷爷拿捏,孩儿不敢违逆皇爷爷的意思。”他低头,声线冷淡,仿佛要他杀的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本宫的意思你就可以违逆了?”太子起身,俯首睥睨,“澈儿,你有多少年没见着她了?本宫可以告知你,她生得花容月貌。”
“父王——”
祈天澈悚然抬头,一个女子生得花容月貌如无庇护必遭横祸,父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好了,该如何做你仔细斟酌吧。”
太子一走,守在殿外的李培盛急忙进来,刚好瞧见主子咬牙忍痛拔出瓷片。
“爷,您这是何苦!”匆匆找来金疮药和包扎的纱布。
旧伤未愈又遭新伤,再来一次只怕这只手要废了。
“敢情这门是开着等我来问候啊!”悦耳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李培盛上药的手顿住,看到主子铁青的脸,他暗喊糟!
..
☆、求我呀
||怀瑾如逛自家大院般走进来,看到他受伤有些意外,不过,只是愣了下便径自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茶桌上,很随便地扫了眼他的伤。
“不知,这算不算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男人抬起头来,如玉的俊脸泛着苍白之色,眸中尚未完全褪去的冷冽让那双眼看起来犀利如鹰。
“出去!”清冷的嗓音不容置喙。
“都露出狐狸尾巴了现在再缩回去不嫌多余?”跟她装酷,少来!
遭他冷瞪,她又笑,“不就是怕人看到你皇太孙的狼狈样吗,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这女人前后判若两人,是不该指望能吓跑她。
他无奈叹息,“你来做什么?”
“看戏啊!”很幸灾乐祸的表情。
祈天澈觉得圣人在她面前都得磨牙吧。
怀瑾随手抓来边上的苹果开啃,悠然自得的晃着小腿,“我进来的时候正巧碰见太子离开,我这个人向来喜欢以牙还牙。”
“别任性!”他面容冷肃。
“好说好说,承蒙皇太孙替我宣传丰功伟绩,我也该让世人知晓你们父子感情有多好才是。”她边啃着苹果边得意地挑衅,全然一副‘求我呀’的表情。
他看着她闭上眼嚼果子的陶醉样,却不知她的脸比果子还诱人。
过去的她空有一张皮囊,所作所为令人生厌,而今,也是她让这张皮囊大放光彩,耀人夺目。
“此事不可胡来。”他肃穆警告。
“不胡来啊,我明着来!”
“……”不得不说,这女人而今刁钻得令人发指!
怀瑾跳下桌子,顺手把桌上的时令水果带走。
“爷,就这样让她走了?倘若她真的那般做,您的那个她……”
“她不会!”黑眸望着门口,透出坚定。
※
翌日,日上三竿。
“小姐,小姐,您快醒醒,快醒醒……”
“别吵!”
“小姐,宫里出大事了!”包子一把掀开被子将人拉了起来。
“什么事啊?”怀瑾睁开惺忪的睡眼,小嘴因为被扰了清梦而微微撅起,开口的嗓音带着还未化开的软糯。
“听说昨日太子宫外刺杀皇太孙不成,夜里打着关切为名逼太孙自残,早朝皇上当场验伤,御医还未到皇太孙便因发烧昏倒,皇上龙颜大怒,提前退朝了……”
“喔,就这事啊,原来已经闹这么大了,我都……”
“原来消息真是你放出去的!”熟悉的嗓音清冽地穿透纱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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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豆腐
||怀瑾抬头,看到祈天澈在李培盛的搀扶下走进来,面露病态,星眸阴沉,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疏离的气息。
“是我又如何?”她靠在床头随手拨弄头发,一点愧疚都没有。
“能如何……”他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你,解气就好。”
说罢,似是失望极了的要李培盛搀扶离去。
“肖小姐,您可知您害惨爷了!亏他昨日在您离开后还如此坚信您不会!”李培盛不由得替主子愤愤不平。
“我……”怀瑾出口的解释又吞回去了。
他误不误会好像也跟她没啥关系,算了算了,管他怎么想。
“李培盛,多嘴,掌!”虚弱的面容露出威仪之色,话音未落,高大的身子倏地往床榻栽去。
“喂,要不要这么不济啊!”怀瑾看着不偏不倚刚好倒在她酥.胸上的头颅,伸手推推他,好烫!
看来是伤口发炎引发高烧了。
“李培盛,去准备些酒来。”
“肖小姐,我家爷都成这样了你还有兴致喝酒!”这女人真没良心!
“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被凌厉一喝,李培盛还是乖乖去办了。
怀瑾再度低头看怀里的病美男,“草包就是草包,这一点点伤就烧上了,我受过比这还重的都没见倒下,你说你是不是连个娘们都不如?”
趴在软.玉.温.香上的男人,浓密的长睫微不可查地动了动,但是,下一刻,已经被狠狠踹往床里边,头还磕上.床架了。
……
李培盛很快拿来了酒,在怀瑾的指示下倒入容器中,打湿手巾,拧干。
“把你家主子扒.光,擦.身。”怀瑾懒懒打了个哈欠。
李培盛犯难了,挠了挠头,毅然决然地将手巾塞她手里,“爷是尊贵之躯,这种事闻所未闻,还是由您来的好。”
“如果你主子知道你关键时刻这么怕死,会不会马上跳起来将你暴打一顿?”怀瑾很想把手里满是酒气的手巾砸过去。
李培盛露出谄媚的笑,“那就仰仗肖小姐了。”
“狗腿!”怀瑾把手巾递给包子,“你去。”
“使不得!”李培盛像是捍卫主子清白似的冲到榻前,“爷自小就不喜女子近身。”
怀瑾怒了,“你哪只眼觉得我不像女人了!”
“可您是爷唯一认定过的女人啊。”
认定?这个词,听着怪不自在的。
“是不是我不动手就任由你主子难受下去?”
“爷已经喝过药了,再说,您这方法放眼宫里是真的无人敢用在皇太孙身上。”他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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