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父皇肯定为那小子开洗尘宴,到时本宫就让他同父皇求情。”太子埋进她雪白的颈畔,心不在焉地道。
“殿下,为何您如此肯定皇太孙会听您的?”庞婉瑜皱着眉迎合,似是厌恶。
“当然!只要有那个法宝在……”
“什么法宝?”庞婉瑜故意把身子贴近了些,好套出最关键的话。
太子动作一顿,半响抬起头,“法宝?法宝就是本宫是他的父亲,他怎能不听。走,到里面去让本宫好好疼你。”
说罢,一脸猴急地打横抱起美人往后殿而去。
庞婉瑜脸上虽娇笑着,心里却已经有了谱。她早就怀疑太子一定握有可以牵制住皇太孙的东西,只是,到底是什么?
※
承阳殿,因皇太孙不喜与人居住,便分了落梅、似雪二院,两个院子以墙隔开。
李培盛端着香气扑鼻的东坡肘子才刚踏入似雪院,一抹身影自主殿飞奔而来,一袭白绸裙,长发披散,吓得他原地立定。
须臾,白影站在他眼前,一脸垂涎地盯着他手上的东坡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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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狗食
||“娘……呃,肖小姐,这是殿下命我……”李培盛还未说完,东坡肘子已被抢了去。
这女人何时变得这般粗野了?不问自取,活像饿坏了似的,往日的大家闺秀呢?
“肥而不腻,脆而不软。”怀瑾豪爽地抓起肘子啃,不由得陶醉的闭上眼,感受美味融化在嘴里。
李培盛更是傻眼,莫非这才是太孙妃的真性情,吃得忘形也罢了,竟连拇指也吮了起来。
“你回去告诉他,我接受他的赔礼道歉了!”怀瑾直接抱着美食往台阶一坐,细细品尝起来。
李培盛不敢置信地掏掏耳朵,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肖小姐,殿下不需要向任何人赔礼道歉。”
“噢!那换个说法,我接受他这种讨好的方式。”怀瑾往某处扫了眼。
李培盛面部抽搐,“肖小姐,普天之下除了皇上只有别人讨好殿下的份。”
怀瑾停下了咀嚼的动作,原来是被宠坏的皇家子弟。
“好吧,那你回去告诉他,从今天开始,他需要第一个道歉的人是我!他需要第一个讨好的人也是我!”
这下,不止李培盛瞪大眼珠子,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这还是当初的太孙妃吗?原来的太孙妃性子唯唯诺诺,虽然是将军之女,却没有将军之女的粗蛮骄横,举止投足间无不展露出大家闺秀的风范,更别提敢如此大言不惭。
隔墙上,一抹紫影兴味地看着坐在台阶上吃得津津有味的女子。
“生平头一次觉得看女人啃猪肘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那你慢慢欣赏。”墙下的男子转身要走。
“你就不觉得她有点过于嚣张了?”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自是没问题!”紫影看到女人将残羹还给李培盛。
“肖小姐,你,你吃了劈风的膳食!”李培盛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原来不是给我的,怪只怪你走错地了。”她就说嘛,那男人哪会突然这么好心。
“我哪有走错,劈风一直都住这里啊!”李培盛很是冤枉。
“鬼扯,这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
“劈风不是人,劈风是皇太孙养的狗。”
啥!
怀瑾狠狠抓住李培盛的领子,“哪只狗会吃这么人性化的东西,而且还是原封未动的!”
初来乍到,她居然吃了狗食!不能接受,完全不能接受!
“皇太孙养的狗就吃。”李培盛颤巍巍地说。
“在哪!”
“什么?”
“那只狗!”
“你,想做什么?”瞧她不太好的样子,他直觉也不太好。
“把它剁了熬汤喝!”
“你不妨试试看!”清润的嗓音在院门口冷冷响起……
..
☆、打赌
||“爷,救命啊,她说要吃了劈风!”李培盛惊恐地跑到主子身后。
祈天澈看向大放厥词的女人,她也不示弱地直视过去,勾唇而笑,“怎么办呢?我不想被人说吃狗食,所以,只能我把狗吃了。”
“你一视同仁便没事。”他很真诚地建议。
“好啊,等我睡醒我就找你的同伴愉快地玩耍!”怀瑾笑靥如花地反击回去,转身回屋睡觉。
祈天澈望着充满生气的背影,眼眸加深……
翌日,怀瑾找遍了似雪院都没找到那只叫劈风的狗,昨夜她睡了**也没听到狗叫声,真的让人很难不怀疑狗到底存不存在。
问李培盛,李培盛很拽地跟她说,“爷是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伤害它的!”
瞧这前主到底给她留下了什么烂账啊,连条狗都得防着她!
又从碟子里捏起一块芙蓉花饼无聊地啃啃啃,此时的她正慵懒地倚在麟德殿的廊柱下,看着各位大臣携女出席这场皇帝为皇太孙举办的洗尘宴,很明显,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哟!这不是太孙妃嘛!不对,说错了,是已废太孙妃!”
一名白衫红裙的女子走过来,身后带了一票娘子军,如果不是笑得那么得意的话应该还算是美的。
怀瑾赏了半个余光过去,打算另寻别处做个安静的小美女,只是,一个个女人围上来挡住她,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作为冷宫废妃的她必须自给自足,所以去御膳房神不知鬼不觉地吃了个饱后,听闻这里有个洗尘宴就跑来凑热闹了,可她没兴趣给人当热闹看啊。
“呵呵……前——太孙妃,冷宫的滋味好不好受呀?也不知是谁曾信誓旦旦地说必定会得到皇太孙的宠爱,再看你而今就连侥幸出冷宫了也这般孤零零的样子,让人看了着实可怜。”挖苦她的还是那个红裙女,她肯定这女人过去一定疯了的嫉妒肖燕。
怀瑾后退一步,继续靠在原先位置上,闭眸假寐。
贵为刑部尚书之女的林月怎堪被忽视,让婢女上前打翻她怀里的碟子,然而,婢女的手刚碰到碟子,一个手腕翻转,碟子快狠准地扣在了那婢女的头上。
怀瑾清眸半睁的样子,看向林月,“说完了吧,说完了就别挡我空气。”
林月气急了,这女人根本是懒得理自己,这让她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
“肖燕,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做的那些肮脏事,即使你现在侥幸暂时出了冷宫,皇太孙也不会再多瞧你一眼的!”她就不信她没反应。
“哦。”怀瑾懒懒打了个哈欠,什么肮脏事她懒得追问,反正她在现代做的事也不太光明正大。
倒是这具身子,按理说娇生惯养的身子经过昨夜她大动拳脚后今早醒来应该酸痛难耐才对,可她没有,只有久未运动的一丝丝不适,而且她的身手在这个身躯上也运用自如,但是,如果肖燕懂武不可能会被活活掐死。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要是我是你,早就滚得远远的了,何必在这里自取其辱,独自凄凉。”
“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一直被无视的林月忍无可忍地提高音贝。
“咦,你还在说啊?抱歉,刚在想事情。”怀瑾懒懒挑眉,存心给人难堪。
“你……哼!听闻你冒险爬忠贞楼,原来你还是只猴子!”林月愤恨地带着众千金继续嘲讽。
“过奖了,勉强比乌鸦好那么一点点吧。”说完掏掏耳朵。
林月气结,这还是当初那个只听信别人话的没脑子的女人吗?何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阴险一笑,“肖燕,你没忘记进宫前你同我们打的赌吧?”
打赌?敢情肖燕比她还好事。
“都这么久了,早忘了。”
“你忘我们可没忘,我看你是知道自己这辈子都赢不了所以才想耍赖吧?这样吧,只要你肖燕当众爬上这大柱就当你赢,此事就作罢。”林月不怀好意地说。
怀瑾抬头看了眼所靠大柱,轻轻地笑了,“怎能作罢,有赢必有输,当初输的一方要怎么来着?”
..
☆、愿赌服输
||“分胜负的那一刻起,输的人对第一个打照面的男人学狗叫。”有人快嘴出声,被林月狠瞪。
“还真没玩过这种赌法,赌了!”跟她玩赌,别逗了好么!
“既然如此,就必须有规定高度。”她肯定她爬不上去,没有哪个女儿家肯当众耍猴,救忠贞楼只是被逼急了罢。
“随便。”怀瑾无所谓地摊摊手,走向笔不离手的史官。
很快,高度就划好了,大约三米高。
怀瑾退开一段距离,对史官一笑,“把这事给我记好了。”
话落,身影冲向大柱,在大家的屏息下一记高跳,众人傻眼。
“肖燕当真在上头了!”
“这样也行?”
“你这不算!”林月看着印在朱红大柱上的‘我肖燕’三个字,气得全身发颤。
“怎么不算?你说的是我肖燕爬上去,我的手刚才可是一路爬上去的。愿赌服输吧,史官还等着记入史书呢。”怀瑾得意地晃了晃自己掌心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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