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从这里摔下去还能活吗?”祈临渊冷笑,那是一个十五岁少年不该有的冷血。
“你是说皇上和娘娘……”李培盛不敢相信,飞身往下寻。
柳云修面色丕变,将他丢给手下,忙带人往下找。
这里是朔夜国出了名的激流,越往下越在尚未开辟的山涧中,从来没有人知道激流的尽头是哪里,因为从这里掉下去的人无一存活。
“找!开天辟地也要找到皇上和娘娘!”
这下完了,好好的御驾亲征还没走到一半就已经……,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朔夜国吗?
暗处,一个身穿黑色斗篷,头戴黑色连帽的男人居高望着发生的一切,唇角阴险地勾起。
……
一万人马整整寻了一天一夜也没有寻到半点消息。
第三天,仍是一无所获,同时,边关不断传来败仗的消息,朝里乱成一团。
第四天,第五天,依旧搜寻不到,而往下,已无路可搜,只能试着派人跳入激流,随波往下,若万幸的话能活,若活不了只能说皇上和太孙妃也……
又过了五日,以身犯险的五名禁卫悉数没见有信号传来,也就表明他们都没能活下来。
杳无音讯,皇上和太孙妃凶多吉少。
※
唔……
好痛,好无力,喉咙好干,嘴也好干。
怀瑾吃力地睁开眼,对上一张黝黑的脸,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吓得连忙弹坐而起。
在现代也不是没跟黑人接触过,只是没跟黑人接触过,只是眼前这种黑人高壮得叫人害怕,虽然,眼前这个是个女的。
然后,那女的可能看出她吓到了,手口并用,叽里呱啦地说着一堆她听不懂的话,但从她的手势来看,她大概知道她是在解释她不是要害她。
怀瑾发现自己身下是一堆树枝干,再环顾四周,简直简陋得不能再简陋,就像原始人一样的,用树枝随便支起屋形,然后上面盖上茅草等,而且顶上还有很多漏洞,遮风挡雨根本不起作用。
怎么回事?她和祈天澈一直被激流往下冲,也不知道冲了多久,一直没有尽头,最后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她都不知道。怎么醒来会在这个么个鬼地方?
祈天澈呢?
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黑布,她瞠目。
不会又穿到爪哇国去了吧!
心慌,连忙跳下床,可能是躺了太久的缘故,一下子使不上劲,栽倒在地。她连忙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比划着找镜子,奈何那人根本听不懂,也跟着她慌比划一通。
她放弃沟通,自己找,可是她悲哀地发现,这里面除了草就是树叶,连点人性化的东西都没有。
一个熟悉的小布包出现在眼前,怀瑾喜出望外,那是她特别设计的小挎包,因为是紧紧斜挂在脖子上,激流居然也没把它冲走,包口是收缩绳,她时常翻来翻去的,所以习惯性把包口系紧。
包包还在,那就表示她不是又穿越了。
激动地把包包拿过来,绳带的结有些散了,但包口还缩得紧紧的,里面的东西应该都还在。
她用最快的速度扯开,果然,里面她随身携带的东西都在,虽然吃的东西全都报废了,但夜明珠啊,银子啊等等都在。
既然她得救了,那祈天澈应该也得救了才对!
他们说好不放手的!
怀瑾抓起包撩开黑色的布帘跑出去,结果一头撞上一棵树,她揉着额头,相当无语。
造这屋子的人也是天才了,门口对着一棵树,不撞到才怪!
身后追她出来的女人着急地比划,本来就是黑种人了,还全身上下都裹着一层黑布,如果不是看到眼睛和洁白的牙齿,她
真不会以为那是个人。
“对不起,我忙着找我老公!”反正也鸡同鸭讲,她礼貌性地说明后,拔腿就往外跑。
一间间简陋的屋子,她野营时随手搭的歇息地可能都比较牢固。
着急找祈天澈,确认他的安全,怀瑾顾不得那么多,见到屋子就去撩帘,没看到人,对屋子里的人鞠躬致歉,再继续往下一间。
“祈天澈,你在哪?”她大声喊,用力地喊他,就盼着他出声,好让她安心。
可是,喊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半点回应。
她闯遍了附近的屋子,最后抓着一直跟在她身后凌乱的女人,求助。
“跟我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在哪?你们有没有救他?”边说边比划,怕她听不懂还拽来一个男人。
奈何,所有人都听不懂,摆手摇头,场面更加凌乱了。
她崩溃地跌坐在地,“祈天澈,我数到五,你再不出来,我不要你了!”
曲膝,把头埋进膝盖里,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始数。
“一!”
他说过她再离开一次是要他的命的。
“二!”
燕王也说他只剩下她了的,不会舍得放手的。
“三!”
他那么怕她离开,怎么可能会弃她而去?
“四!”
祈天澈,出来好不好?
怀瑾咬着唇,迟迟不敢喊出最后一个数。
“原来,我才值得你等五个数。”
虚弱的嗓音,熟悉的语言,在左边响起。
怀瑾恍如搁浅的鱼瞬间被放回水里,恢复了呼吸。
她欣喜地抬头望去,看到自己疯找的男人,裹着一身白布像神父一样出现在她面前,她破涕为笑,飞奔过去,直扑入他的怀抱,直到感受来自他身上的温暖,慌乱的心才得到安定。
“乖。别哭,我在。”他也是刚醒来就听到她的声音,以及外面乱糟糟的人群。
“你有没有受伤?”怀瑾这才想起被她忽略的问题。
她记得昏过去前,他抱着她,代替她撞上了前面凸出来的尖锐山石。
“没有。”祈天澈微笑摇头,拂开她被风吹乱的发。
怀瑾怀疑的目光在他身上巡视,他笑,“还是要让你剥光我当众验伤?”
怀瑾顺着他暗示的目光回头望去,黑压压的黑人,清一色的白和黑,乍看之下很诡异,很惊悚。
再看他们自个,就感觉还好,一黑一白,毫无违和感。
不,还是有点怪的,应该她穿白的,他穿黑的才对。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怀瑾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就这样一吻天荒吧
“一个不被记载的小族,他们只生活在深山里,走出去等同违反族规。”
“那你怎么知道?”
“托我师父的福,他误入过,还在此生活了一段时日。”已到耄耋之年的师父躺在榻上,动不动就对他说这些年来周游过的地方,他几乎都会背了阕。
“呵呵……我该说是缘分吗?”怀瑾干笑,再看一眼这四周的生活环境,她一点儿也不想要这样的缘分好吗珂。
“知道他们为何男的穿白色,女的穿黑色吗?”他一遍遍地撩开她的秀发,柔柔出声。
怀瑾摇头,带着求知目光看向他。
“听说过正邪不两立吗?”
怀瑾点头,该不会就那样吧?
“对,在这里,男的和女的泾渭分明,势不两立,要想相近,除非……”
“除非什么?”怀瑾迫切地追问,难怪明明是两个人同时被发现的,醒来却没在一起,害她一顿好找。
她在现代好歹也差不多算是环游世界了,别人没去的地方她也去了,自认为闯的地方还不少,像这样奇怪的还真没听说过。
难得看到她单纯好骗的样子,黑眸闪过一丝异光,很认真地道,“除非要完成一个仪式,才能走到一起,才能互相打招呼,甚至住在一起。”
“什么仪式?”怀瑾两眼发亮,小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看这四面环山的鬼地方,一时半会是出不去的。她再也不想跟他分开了。
在祈天澈面前,她越来越依赖他,越来越享受做小女人的乐趣。
要知道,过去,那种动不动就喊男人帮忙的女人是她很不爽的,原来,那叫情.趣,男人天生享受女人适时的依赖,那会成就男人的自豪感。
“你想做吗?”祈天澈笑问。
“不做的话,我们能不能在一块?”才问完,分成两边看戏的怪人,好像听懂她说什么似的,个个的眼神很有威胁力。
“很显然,不能。”祈天澈无奈地摸摸她的头,“我去问一下具体如何。”
祈天澈转身要走,衣服被某女紧紧拉住不放,回头就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生怕被遗弃一样。
要说她是刚才那个勇闯无数间屋子的女人,还真不像。
“怀瑾,我只是去问一问这里的族长,我也想带你,但是你看看这些人。”
怀瑾回头去看,两边人马好像要随时等着扑上来撕他们一样。
不甘不愿的放了手。
她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又太险峻,两人的体力都没恢复,要真扑过来,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祈天澈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朝救了他的那间屋子走去。
那间同样简陋的屋子外,有一个老人坐在外面,始终看着他们。
怀瑾看到祈天澈跟他交谈了什么,那人时而点头,时而摇头,起初她以为那老人听不懂祈天澈说的话,后来发现祈天澈一直在跟他侃侃而谈,显然是她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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