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儿御膳房那些自作主张做了姜味糕点的御厨和太监全都被换了。
这男人啊!
“张嘴。”男人把烤好的鱼取下来,细细去了刺,吹凉送到她嘴边。
怀瑾摇头,反抓着他的手喂他自己吃。
“原来你喜欢这样来。”祈天澈轻笑,咬住鱼肉,压向她的唇。
怀瑾不得不张嘴接住他的别样的喂食,他收嘴前还不忘吮了吮她的下唇。
看他又再跃跃欲试的样子,她忙摇头,主动凑上前吃下他已经去好刺的鱼肉。
这一刻,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的宠溺,离开他的那两年里所受的苦似乎都被他加倍填补上了。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曾抛下他,不管她已经那么不合格做他的女人,他却对她始终如一,疼她,宠她,就怕少一分。
祈天澈,你说,这样对我好的你,我又怎舍得离开?
“下次想吃可以去观鱼池抓,或者钓来烤。”他淡淡地说。
“观鱼池里面的鱼不能吃,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怀瑾乐呵呵地取笑。
“你吃的就是从观鱼池那里抓来的。”
啥?
怀瑾的脸皱成一团,瞪大眼睛看着他手上的烤鱼。
“不对,这鱼明明是平常吃的鱼,鱼肉鲜美,你在考我味觉吗?”
“是从观鱼池里抓的没错,我让人往那里面放了能吃的鱼。”他淡淡地道。
又是一个意外的惊喜,怀瑾笑颜如花地捧起他的脸,“祈天澈,你会让我成为祸国殃民的罪人的。”
“已经是了,我为了追你,废了告天礼,应是已天下皆知。”又喂她一口鱼肉。
“那苏敬不是气炸了?”怀瑾想到那个脾气又臭又硬的苏老头气炸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听说他已经主张找人取代我。”淡淡地,不在乎的口吻。
“当今世上还有谁可以取代你,我灭了他!”怀瑾撂下豪言壮语。
“嗯,谁取代我我灭了谁。”祈天澈望着她,意有所指地道。
怀瑾看到他黑亮灼人的眸,便明白了,轻轻抓住他的衣服,低头,小小声地说,“没有的,没有人可以取代你。”
闻言,男人唇角很满足的上扬。
彼此,心与心终于回归到两年前的契合,不,是比两年前更契合了。
“对了,我有一事要问你。”怀瑾忽然想起关于璎珞的事。
“问。”
怀瑾犹豫了下,才开口,“当年我离开后你是不是曾让璎珞给你的嫣儿解蛊?”
祈天澈蹙眉,连这都说了?
点头。
“你知不知道这样你也会没命?”怀瑾不悦地训斥。
“你的重点好像不是在这。”他淡淡地避过话题。
怀瑾瞪了他一眼,才道,“那就是璎珞失踪之前最后见的人是你的嫣儿了。”
“你怀疑她?”他挑眉。
“不行吗?难道至今你还认为你的嫣儿还是天真无邪,单纯无害的吗?”她气气地道。
“我记得这鱼没加醋。”祈天澈咬了口鱼肉,道。
怀瑾恼,直接把鱼抢过来撕来吃。
“小心刺。”他叮咛,微微收紧双臂,“当年,我确是从她嘴里听说璎珞离开了的,虽然是我让璎珞给嫣儿解蛊的,但最终决定权还是看她,你不在了她自然也不会再留下。”
“若是她一直还在呢?”
祈天澈讶然挑眉。
“你忘了当年那个懂得奇门遁甲的人?一个阵法可以困住王楚嫣十五年,若是同样的,璎珞被阵法困在某个我们没察觉到的地方呢?”
“那人,我曾派人查过,但一无所获,好像在父王死后便消失了。”他黑眸微敛。
一不小心碰了他心底的伤口,怀瑾轻轻环抱住他,“祈天澈,不许你替他难过,一点都不值得。”
“没为他难过,只是难过我与他最终还是落到这等地步。”欣慰地吻了下她的脸。
“也不许你自责,不值得!”怀瑾霸道地去揉开他皱起的眉。
那个人渣哪里值得了,就算真的是他的父亲也不值得,何况还不是。
祈天澈拿下细嫩的柔荑,放在唇间亲吻,包进掌心里,把她这份心意包进心里。
这般心疼他的她,又怎会转身又有了别的男人?
他真是混账啊。
想查,又怕事实不是自己所以为的那样。
也罢,有时候,有些事并不是非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可。
他要她,就不会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她。
她值得他放下那些所谓的尊严。
“祈天澈,我要赶快找到璎珞,赶快研究方法解除你和王楚嫣的绑定,我受不了你拿她当解药。”后面那句话细如蚊呐,手抱得紧紧的,就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占有欲。
如此细微的举动大大打开了男人心底那个小郁结,莞尔地抚上她的发,“若是真的一辈子都解不了呢,你打算成全吗?”
“绝不!”怀瑾赫然昂头,一脸捍卫,“你就当我自私吧,从决定是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要把你让给别人,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可是,碰不得你,稍微想亲近你就会痛,会吐血。”他平静地陈述事实。
怀瑾愁了脸,随即扬起灿烂的笑,“所以一定要尽快找到璎珞啊,我不相信真的没办法,坑蒙拐骗偷,只要是用得上的东西我一定想办法弄来。”
“若真这般也不走?”他蹙眉问,心里有着些许紧张。
“除非你赶我。”怀瑾抱住他的脖子,坚定地表明赖定他的决心。
“好,我允许你对我自私。”他露出清浅的笑,起身抱她回屋。
他就说她值得。
身后,只有水泼火炉的袅袅烟雾。
※
漱口完毕,回到寝宫。
怀瑾绕到屏风后看孩子,看到俩宝贝都在各自的床上睡得香甜,她美滋滋地弯起嘴角,替他们掖了掖被子才走出屏风。
屏风是她让加上的,某人
总控制不住对她动手动脚,少儿不宜。
坐在床前看书的男子见她进来,便搁了书,很明显是在等她就寝。
她直接脱鞋扑上软软的锦被,舒服地喟叹,心安的感觉真好。
他直接帮她调整姿势,搂着她,屈指一弹,帷帐缓缓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帷帐里传出声音。
“祈天澈,我睡不着。”
“睁眼永远睡不着。”白皙的手掌覆上她的眼。
“闭上了也睡不着,还不如睁着看你睡。”她拿下他的手,支腮看他的睡颜。
“……”
“呀!你睫毛好长,好漂亮。”
“……”
“怎么可以这么长呢,平时看不出来。”
忍无可忍,男人睁开眼猛地吻住喋喋不休的小嘴,在她伸臂圈住他的脖子,仰起头回应时,他搂着她慢慢翻身,轻轻将她压在身下。
原就忍着,这会一碰上,自是不会轻易就算。
吻够了,摸足了,他才罢手。
怀瑾毫无睡意的眸春波荡漾,娇喘吁吁地瞪他。
“还要不要?”黑眸炽热地盯着她,沙哑地问。
“谁要这样了,我只是……还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就这么全心全意的接纳了她的孩子。
祈天澈俯首再度牢牢吻住她,吻得她没法思考,才道,“还要再确认一遍吗?”
“其实,你若可以的话,我,不介意。”眼睛是娇羞的,可笑脸却调皮得可以。
“怀瑾,你给我等着!”他翻身将她拥入怀,大掌按住她的脑袋,“睡!”
怀里的人儿在不停颤动,笑的。
无妨,他都记着呢!他期待着她讨饶的那一日!
※
听闻辅政大臣苏敬为了朔夜国的将来,有意要另立储君。
春光明媚,一小片农地前,瓜是瓜,菜是菜,一个老头带着帽子正在除草。
边上,一名女子盘膝席地而坐,磕着瓜子,瓜子壳直接吐向地里,地里的老者时不时回头瞪她一眼。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孙妃。老者也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国舅,呃,应该也不算是国舅了,算辅政大臣之一苏敬。
“娘娘,您什么都不必说,请回吧。”苏敬毫不心软地道。
怀瑾嗑完掌心里的最后一颗瓜子,拍了拍手,起身,挽袖,“宝宝贝贝,要不要去帮老爷爷抓虫虫?”
闻言,苏敬立马变脸,板着老脸劝阻,“娘娘,地里脏,您还是快些带孩子回去吧。”
“不会啊,小孩子的教育要从小抓起,省得他们将来好逸恶劳。”怀瑾笑得灿烂,把宝宝贝贝抱进地里。
宝宝贝贝很新奇地抓起一个刚形成的瓜,一扭,摘了。
苏敬心疼不已,更叫他心疼的是,不只俩孩子,就连这太孙妃也充分展现她的农活能力,名为为他拔草,实则把他的菜都给拔了。
“好好好,娘娘,老臣恳请你先把孩子抱上去,有话好说。”素来硬脾气出名的苏敬也不得不妥协。
这些可都是他用心了好久的成果,若不是被先帝派人请回去辅政,他还过着这样平静的日子呢。
这丫头不知打哪打听到这里,还带着孩子来捣蛋,果然跟传言中的那样刁钻野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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