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独转身,潇洒却又不失优雅地撩起披风,紧挨着她坐在床上,趁着月色打量了她片刻,才感叹道:“你投怀送抱,我岂有不乐之理?”
岳筝微窘,稍稍偏了头,有些担心道:“你怎么半夜三更还出来,你的身体受的了吗?张府客房西角还种了一片墨菊,会不会影响到你?”
容成独更乐了,右手按住床,斜着身子向她身边靠了靠,愉悦道:“你这么关心我,真让我开心!”
“不过”,他抬起左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我也不想这样的一副语气问道:“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说吧,今天都出去干什么了?”
岳筝不明所以,迷茫反问道:“我带着曲儿去大有书院了,怎么了?”
“怎么了?”容成独清冷的声音中包含着生气,还有那么一点点委屈:“你是跟谁一起去的,怎么回来的?”
总是想看看她的心情那样不可抑制,他到了张府,委婉询问,却被告知她与陆鸿领着儿子去书院了。
他当时有多生气,这个女人知道吗?谁知道更生气的还在后头,她竟然醉得不省人事被陆鸿背了回来!
容成独当时就气得拂袖而去。
回去之后还是满脑子她被另一个男人背着进门的场景,更知道她不会主动来跟他解释,气闷地什么事都不能静下心来做,入夜已深,仍是了无睡意。
容成独很不喜欢这种心情,当下便唤了金鳞,另带几名侍卫径来张府,寻到此处。
岳筝却不知道这个男人如此纠结的大半天,听他这么问,便有些生气道:“你让人跟着我?”
容成独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语气疏懒道:“我就是让人跟着你,能怎么?”又似解释般道:“我是亲眼看见的,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喝成那个样子,还让别的男人给背回来?”
“你”,岳筝急道:“你又来张府了?”
“张府人挺欢迎我呢!”他慵懒地一根手指撩了撩她的睡衣带边,漫不经意地说道:“你别总岔开我的话,怎么跟陆鸿走那么近,儿子入学跟他有什么关系?”
容成独心中颇不舒服。
岳筝道:“不过是顺道罢了”,又嘱咐道:“你以后少出门,身体不好也不知道爱惜着。”
或许是刚才都那么抱着他了,岳筝此时与他说话十分随便。
容成独眼色暗沉一瞬,却挑了挑她的下巴道:“那你就跟着我待在王府,我当然就不出来了。”
岳筝轻叹了一口气,低头道:“你要来,别找我。”
容成独蓦然坐直身体,傲然迫人地问道:“我就那么见不得人?想嫁于我的女人不知凡几,你怎么……!”
他真是怒火难胜,凭他的身份,一句话要她来伺候,她能说什么?
但他却没有那么做,只是尽量依从她。就连来到张府,问到她也费心地不让人察觉自己的心思。
岳筝把头轻轻抵在他的后背上,“我这样的女人,只怕有损你的名声。”
她怎么就没想过,这个男人知道她以前的生活,是不是也不能接受呢?
既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毕竟情还浅,割舍起来也容易。
“这个你放心,我名声极好”,容成独有些孤高道:“不论你怎样的,也能笼罩住你。”
岳筝似嘲地笑了笑,傍晚时的心情还在延续,却尽力无所谓道:“我是被人休弃的,原因是淫奔无耻,这样也行吗?”
容成独听着,身躯微震。不为别的,只是听着那几个字心疼她。
岳筝继续道:“而且实话说,就算你喜欢我,我也没有打算嫁给你!”
“这个我知道”,他清冷的声音:“你那天说慢慢来,我就感觉到了。你那么说只不过是在拖延。”
“容成独”,她靠在他的背上轻喊他的名字,似自问道:“你为什么喜欢我?我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容成独回过身,与她拥抱在一起,将她狠狠地按在怀中,少有的低沉道:“我也不知道,第一次见面就喜欢。闻着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感觉很幸福。”
岳筝只感觉心一下就飘了起来,甚至想马上跟他说,如果你不嫌弃我,我就嫁给你了。
他的微凉的唇却在此时移到她的耳边,轻声诱惑道:“以后不准理陆鸿,心里只能想着我一个男人。”
岳筝有些无力道:“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吗?我……”
话未完,就被他的唇封上了。
唇齿相交,没有一点缝隙。
其实这种感觉,于岳筝来说是极其陌生的。
他也霸道地吻了她不止一次,却是这一次让她感觉很幸福。
在这沉沉的黑夜中,只有暗淡月光的室内。她变得很开放,真的快坚守不住为了儿子不要再嫁的想法。
这个男人真的让她沉醉!
容成独为她的主动回应而欣喜异常,唇舌霸占住她的同时,一只手解了胸前披风襟带,流质布料簌簌委落地面。
他也随即压着她倒在床上。
容成独这一刻,真想占有她。却在扶着她的腰倒下的那一刻,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
他分辨的出来,那是害怕。
容成独强制着理智,悄悄收回了已经按到她的衣扣的大手。
这种事情,对岳筝来说真的包含了太多的折磨与屈辱。即使刚刚对他敞开心胸,沉迷于他爱恋的亲吻,倒在床上的那一刹那还是平生了一种无名的恐惧。
他却没等她拒绝,轻柔厮吻片刻,便放开了她,顺势躺在旁边。
“你今天很乖,白天的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容成独开恩似地说道。
岳筝笑了笑,主动抱住了他的臂膀,顺从道:“多谢王爷不罪之恩了!”心思真奇怪,他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凭空出现,竟一下子就让她对他卸掉那么多心防。
她不自觉地在想,嫁给他一定很幸福,所有的事情都不要去管了,什么莫家,什么丝纱品鉴大会。
可这些话要冲出口的时候,总有一种力量拉住她。
容成独不满意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命令道:“以后不准叫我王爷,暂时喊我独!”
岳筝挥开他的手,摇了摇头道:“这个字,寓意一点都不好。”
容成独怔了怔,他以往很喜欢这个字,苏世独立,没有人配得上他身边的地位。
但是一面之缘,就让他迅速陷落。什么苏世独立,只要能与她并肩而站,是最卑下的地方也无所谓。
他突然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事情真的越来越超出他的掌控了,他该想的不是让她适应自己,而不是自己迁就她吗?
他却笑道:“那就称我的字,允梅。虽然我不喜欢你像其他人一样这么喊我,但是我尽量,让这个称呼也早早换掉。”
岳筝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同时也很喜欢他这么与自己说话的语气。心情轻松,想了想道:“还是不要了,我觉得虫虫就很不错啊!”
容成独只是短暂地愣怔,就明白其中原委,不禁起身覆在她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训斥道:“我乃是王,怎么能有个这么难听的名字?”
“你自己不让我喊你王爷的。”岳筝轻声反驳,但是他这无意的一句话,却让她敞开的心扉不自觉地想要合拢。
容成独听出她话音中的一丝不自然,怕这好不容易进展的关系又退回远处,只得无奈道:“好吧,咱们两个的时候,准许你这么喊我。”
岳筝笑了笑,情绪也不高了。
推了推他道:“你走吧,天很晚了。”
容成独趴在她的耳边,一向清冷的声音有些无赖,“筝筝,你留我过夜吧!”
岳筝脸色爆红。
马上就感觉他的手爬到了自己的脖颈处,更加不好意思地道:“我还不能跟你……”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他的笑声打断了。
但跟着他的笑声的,是清冷的质问:“我的玉佩的,怎么不带着?”
啊!
岳筝真被他的喜怒无常打败了。
那块玉佩一看就很珍贵的样子,她没到瞎婆婆家里时,就收到异园去了。在王府,就被他叮嘱过一次要好好保存他的玉佩。
在异园呢,还不够好好保存吗?
岳筝回道:“那么珍贵的东西,我怕弄丢,就收起来了。”
“那是我给你的定情之物,收到那里去了?”容成独不满地说道:“快拿出来,以后要时刻带在身上。”
岳筝不动,道:“丢了怎么办?”
“你用心带着,就不会丢了。”他还是一副训人的语气,“快去拿出了,还是你已经丢了?”
容成独心中真是一万个不爽,怕丢了?这是理由吗?
岳筝无奈地坐起身,心中却在抱怨,就这王爷脾气,一冲动嫁给他还不定要怎么被他指使呢。
若他再像别的那些男人一样,到时候指使着自己给他纳小妾……?
本来心中甜蜜的抱怨,在猛然冒出这个想法时,头脑冷静了一半,幸好刚才没有说什么愿意嫁给他的话。
容成独躺在床外边,岳筝要从另一头绕过去下床上,却被他拉住,扶着从他身上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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