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让他过来质问他呢?
当初那些命金鳞处理出去的人?
容成独眸光一定,看着陆鸿清冷从容道:“你说的什么本王不清楚。”
“不清楚?”陆鸿笑道:“都这个时候了,还遮着掩着有意思吗?金鳞几个确实厉害,我想我也自愧弗如。若非我们之间还有个儿子,到如今我也发现不了这其中有你的人干涉了。”
果然。
容成独目光一瞬间清寒。
若非那些对她熟悉的人正是她的亲人,他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吗?世间果然只有死人最可靠。
“儿子?”容成独也挑起一抹冷笑,他说道:“那个孩子吗?从长相来说倒真是有可能是你陆家的,不过是不是筝筝的,倒不一定了,毕竟他一点都不像筝筝。”
陆鸿真的要笑了,“允梅,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怎么误导我?黄瑞香,听你的手下提到过吧,她亲口说了,筝儿曾经与她说过那晚的事。再说了,曲儿不是筝儿生的,你刚才那么盛怒是为何?派了几大护卫干扰我的视线是为何?”
“说起来,我真的挺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怀疑筝儿是我的女人”,陆鸿故意这么说,果然看到对面的男人脸色一凝。
容成独却已经有些乱了阵脚,他想不到,那种受侮辱的事,筝筝竟然会对别人说。如今却让陆鸿抓住了一个切切实实的把柄!
“误导你?本王还不至于”,他依旧清冷镇定从容,说道:“当初不过是想查一查她的身世,你也用心用心于她,我当然不想让你查得她的身世,这有何不妥吗?”
“至于你说的,筝筝曾亲口对旁人说过她被人侮辱过的事,还是莫要如此笃定,试想哪个女孩子会把自己失贞的事告诉别人,就是对于母亲也不好启齿吧。”
“你确定,你逼问时没有言语间暗示那个黄瑞香?”容成独语气情淡。
“允梅,”陆鸿为这番言论鼓起掌来:“你这等口才,暗示混淆对方思考的技巧真厉害。我相信,就是一个聪明人,被你说上几天,也要相信自己是个傻子了。”
“你这样以为,那是你对她心有异想。”容成独说道:“而这异想的根源,就是那个孩子吧?”
“不过我想你不知道,或许是没有问到,来金川之前她们母子关系如何。”他眼中的笑容越来越盛,声音清冷:“在莫家的时候,筝筝总会动手打那孩子的。”
陆鸿神情一怔。
容成独清冷的声音继续响起:“好像有一次,那个孩子被她打的三天下不了床,听说还是莫家五郎请来大夫瞧瞧才好了的。”
“天下间,爱子莫若母,若是亲生,她如何下去手?”
容成独言即止于此。
陆鸿却又苦笑,若真是那样,她定是把对他的恨言及到儿子的身上了。
容成独见他如此神情,眉头不禁皱起。
陆鸿起身,说道:“允梅,真是险险再次被你误导。若我不那么爱她的话,说不定真被你这一番话给吓住了。”
音落,陆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他该先去与她求证过,再来找容成独理论的。
容成独嘴角泛起冷笑,只是想起陆鸿刚才的话,便想立刻去占有她。蓦地一声清叹,他左臂斜倚矮几,微仰闭目。
赌他与那孩子在她心中谁轻谁重,容成独真的没胆。
……
岳筝才一进大厅,就看见瑞儿、族伯和二叔,真是又惊又喜。“大伯,二叔,瑞儿,好久好久不见了。”她急切地说道,一面唤李嬷嬷上茶来。
李嬷嬷便又端了新茶过来。
“先吃茶,待会我就去做饭,瑞儿也不知道你口味变了没有。”岳筝仍然很高兴地说道。
“没有变”,瑞儿的声音有些悠悠的,“不过筝筝你倒是变了太多。”
“不敢认了”,族伯也轻叹一声。
岳筝这才觉到不对劲,便收了喜色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饶我们一条命吧,筝筝我给你跪下了。”瑞儿突然哭着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过来这里,是刚刚被那位将军吩咐的。可是她同样知道,之前那些人,更不好惹。
“瑞儿,到底怎么回事啊?”岳筝被她说的一头雾水。
“陆鸿的把戏,他要离间你我。”清冷的声音谐着从容的脚步声而来。
“什么离间?”岳筝更不明白了。
容成独踏进大厅,其间空气一滞。
想不到陆鸿还留了这么一个后招,再然后呢,就亲自过来找她求证吗?“这些人曾经欺负过你,我让人教训过他们。”容成独站到了她的旁边,清冷说道。
瑞儿三人从这人的声音一响起,就备感压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你还查到我家去了,大伯二叔还有瑞儿也从没有欺负过我呀。”岳筝没好气地道:“当初大伯母还时常接济我,瑞儿与我更是一同长大的好姐妹。”
她说着,搀起了瑞儿。
瑞儿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含糊做成这样。
“他们没有,但是家里人总是有的。”容成独气势迫人道。
几乎同时,大伯想起了家里的几个总是嘲笑筝筝的儿媳妇,二叔想到了家里的婆娘,瑞儿则是想到了说话不留面子的大嫂。
“你没有对他们怎么样吧,村人之间龃龉几句都是正常的。”岳筝有些心惊胆战的问道。
“没有”,他回答。
岳筝松了一口气,他这不通半点世情之人,若是怎么样了,自己怎么面对大伯、二叔、瑞儿。
“真是抱歉,他就是这个样子。”岳筝说道。
“筝筝……”大伯将要开口,就被容成独打断:“换个称呼。”
除了他,谁都没资格这样称呼她。
他的语气太过高冷伐人,大伯搓着手满脸尴尬。岳筝无奈,只好道:“大伯唤我筝娘即可。”
“哎”,大伯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就是想让你给我们雇车,我们还回去。”
未等岳筝应,容成独已让金鳞负责处理。
保证让这几个人天黑之前就离开金川。
“大伯,你们在这里玩个一两天再走吧,让我也好好招待你们一下,”岳筝说道,其实早就想家乡的这些人。本是打算着过了品鉴大会,布坊生意上了轨道,与他成婚之后回乡的。
“离家太远,总是想早点到家的。”二叔干巴巴道。
岳筝见都不自在,便说道:“我让人烧些水来,你们洗洗吃点东西先休息吧,咱们明天再说话。”
……
“真是奇怪,陆鸿怎么就把他们三个给接了过来?”房间里,岳筝问容成独。
然而他的一双手却总是在她的肩头游走,绕到前面时,甚至试探着勾动纽扣。岳筝被他这无声地暧昧的动作弄得尴尬不已,拉开他的手道:“你干什么呀。”
吻一下就算了,这天还大亮着就想解衣服。不对,就是天黑了也不能解衣服啊。
容成独却挽住了她的手,一声不吭地把她抱了起来,直朝内室而去。
“你又怎么了?”岳筝心慌地问道,实在一家子人都在,他又这种架势。
容成独并不回答她,却是过了门槛一转身将房门踹上。将人放到了床上,他才在她额上狠狠地亲了一下,清冷的声音因压抑着许多东西而低沉魅惑:“筝筝,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吧。”
他一语出,气得岳筝脸色血红。
“大白天的,你又想这个。”她气恼道。
容成独却一低头,擒住了她的嘴唇,品尝着她的气息,心跳蓦然加快。即使他百般勾缠,岳筝也记着这是白天,很快便一错躲开,脸庞搁在他的颈间不起来。
她闷声说道:“你就不能等一等吗?”其实岳筝此时,对于和他那样,并不排斥,但也不是在这个时候啊。
“我不想等了”,容成独斩钉截铁地说道。温热有力的舌已经开始一点点地吮食她的后颈。
“可也不能是现在”,岳筝抓着他的衣服的手上的骨节都已经泛白,还是有些紧张的。
“我就要现在”。
他低吼一声,便压着她倒在床上,手上已经拽开了她腰上的绸带。
不能让!
被妒火烧气的心胸只容下这三个字,他必须与她结合为一体,让什么孩子,陆鸿,都永远滚开。
“你放开”,岳筝急喊,手脚并用地要把他推开。
容成独俯视着她这些微的慌张,闭上了眼睛,侧躺了下来,却伸手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我真的很想要”,似平静了些,他开口道。
“大白天,一家人都在,我们两个关在屋子里,像什么样子”,岳筝心中依然有火气,况且,马上就是儿子放学回家的时间了。
这个男人,能不能分清时候。
刚才之间,容成独便已欲望蒸腾,又兼妒火,这时根本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拉着她的手便直向下而去。
紧紧地贴着,他宣布而又强调道:“你只能是我的。”
岳筝根本被他镇住了,听见他说话才反应过来,忙要抽手离开,却根本无法摆脱。
突然她听见他喉底的一声呻吟,更是又尴尬又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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