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微微欠身:“诺,奴婢记住了。”
这些日子碎玉跟着她打点一切,也算功不可没,也不想太过于指责。
“走吧,我看花园中放着秋千,陪我去吧。”清淮露出了笑容,单手搭上了碎玉的手背,向外走去。
坐在花园中的秋千上,有碎玉在她身后推动,她抓着秋千上的绳索,若有所思的想着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原以为大王会记住她的好,却没想到一连几日大王都没来看她,或许又是她痴心妄想吧。
萧慕尘下了朝换了一件轻便的衣衫,本想前去王后宫中,却见到清淮正坐在秋千上,目光呆板似乎在想些什么。
方才在朝堂上,他册封一直以来不离不弃的爱妻苏涣兮为王后,可清淮他却只封了婕妤,只因他听了辰玖柒的话有些不舒服,但那个时候清淮还小,也不会想到今日的事情。
“清淮,在王府你一直都这样在房中等本王吗?”萧慕尘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清淮身边,清淮回过神来,有碎玉扶着她起身。
两人一同行礼,萧慕尘抬手扶起她:“不必多礼,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
清淮退后一步,对他今日的热情有些不解,在王府她日日以泪洗面,见到他如同登天,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对她说话,可她却没有预期的高兴之意。
“回大王,嫔妾每天晚上都会等大王,即便知道是我的痴心妄想,我却依然选择等待,这也成了这一年来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不争气泪水滑落脸颊,她知道她再怎么付出,也不会有结果的。
萧慕尘细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委屈,你可以说。”
清淮摇头;“我曾经天真以为,只要我付出,大王就会爱上我,可我错了,大王的心永远在王后娘娘身上,我承认我嫉妒,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已经嫁给你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可以对姐姐好,但也请你不要忘了我。”清淮微微欠身,欲要拂手而去。
萧慕尘挡住了她的去路,不顾她的反对将她拦腰抱起,她下意识的挣扎,却不敢放开萧慕尘,害怕自己会掉下来,摔疼了自己。
“你的行宫离这里很远,本王怕你累着,本王抱你回去。”萧慕尘抱着她的双手不敢用力也不敢太松,害怕弄疼了她,自己欠她好多。
清湖侧着身子抱着他的脖颈,望着来往的宫女太监一个个指指点点,她红着脸在他耳边道:“大王放嫔妾下来吧,你看别人都在看着我们呢?”
萧慕尘冷冷看了一眼旁边看热闹的宫女,他犀利的眼神吓得宫女纷纷跪下,只有碎玉高兴的跑回了玉竹院。
清淮红着脸,躺在他怀里,享受着属于他的味道,她多么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在这一刻。
前几日,王后怀孕了,许是觉得她无法伺候大王,这才让他来找她的,他心中没有她,她一直都知道,可始终奢望他能够爱上她。
“参见大王,婕妤娘娘。”玉竹宫所有宫女纷纷跪地,迎接二人。
萧慕尘放下清淮,望着跪地的宫女,轻笑一声:“碎玉,你的消息倒是快。”
“大王,你许是累了,嫔妾伺候你。”清淮上前扶住萧慕尘向屋中走去。
宫女搬来了太妃椅,萧慕尘躺了下去,清淮蹲在他身边。
“大王,觉得怎么样?”
萧慕尘双手放在扶椅上,闭着眼睛,看起来十分享受:“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清淮不再多说什么,她要珍惜这段时间,若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萧慕尘留了许久才离开,那日夜里,清淮突然被邀请去汤泉宫,沐浴,说是王后会一同前去,她换了一套淡绿色的衣衫,有宫女扶着走进了汤泉宫。
☆、一夜纠缠
行宫内,摆放着宽大的浴池,有宫女拿着花瓣,一片片的放进池中,望着偌大的汤泉宫,不见王后的踪影,说来也是,她怀有身孕,怎么会来。
她轻叹一声,叫退了身后伺候她的宫女,自己退去了衣衫,试了试水温,见水温正合适,便下了水。
池中有台阶,她小心的一步步走进水池的最底下,将整个身子浸入水中,放花瓣的宫女走上前去,放下手中的篮子,拿着浴巾,伺候清淮沐浴。
清淮洁白的后背贴在池壁上,双手张开,闭上了眼睛,这温泉竟可以让她暂时放下痛苦。
“王后娘娘为何不过来?”她闭着眼睛,缓缓开口,享受着温泉的美好。
其中一位宫女尊敬的为她沐浴,一边道:“回娘娘,王后娘娘身怀有孕,本想前来舒展心情,但大王突然病了,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清淮猛然睁开眼睛,转身对说话的宫女,平静的水面出现了涟漪:“大王,突然病了?这怎么可能,知道什么病吗?”
那位宫女慌忙的摇头:“娘娘恕罪,听宫中的姐妹说,大王从娘娘宫中离开后,没过多久就突然翻滚在榻上,脸色通红。”
清淮松开宫女,将整个人没入水中,她不是害怕而是这种症状,娘和他说过,当年父亲要了母亲,母亲并不爱他,只因父亲中了毒,无法控制强行要了母亲,母亲万般无奈之下嫁给了父亲。
因为用药而成的事,想要怀孕较难,这才有了将她抱回家中的事情。
两位宫女害怕的站起身子,叫了一声:“娘娘,您上来啊,我们害怕。”
清淮浮出水面,湿透的长发贴在脸上,因为长时间在水中,呼吸有些困难,她大口吸收着空气:“快,送我去大王的宫殿,本宫有办法救他。”
两位宫女应了一声,伺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她上了在门外等候的轿子,有太监抬去了养心殿,
养心殿传来痛苦的呼喊声,清淮心如刀割,她闯入殿中,只见王后在宫中走来走去,几个太医眉目紧锁,围在萧慕尘榻前。
苏涣兮见她来了,突然跪在了她的脚下:“妹妹,姐姐知道亏欠你很多,这个时候也不该求你献出身子,可是大王他……”
清淮并没有亲自扶起她,她闭上了眼睛,身边的碎玉跟了她多年,不用她多说什么,便知道她想说什么,她上前一步扶起王后。
“王后,婕妤娘娘来就是来救大王的。”
王后含泪点头,示意所有人退了下去,只留下清淮和萧慕尘两人。
清淮褪了披在身上的一层绿色轻纱,一步步的走到萧慕尘身边,坐在他的榻前。
萧慕尘功力深厚,他虽然中了毒,但却依然有意识,他痛苦的起身,欲要推开清淮:“不要,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清淮抱上了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语气带着哭腔:“求你,不要再撑了,你会死的,要了我,只有要了我,你才能解毒。”
萧慕尘双眼放血,脸色通红,他抱住了清淮,却在控制不住自己之时,突然恢复了意志,将她推倒在一边。
“你走,若你这个时候将自己交给我,你会毁了你自己。”萧慕尘捂着胸口,盘腿而坐,用内力暂时押住体内的不适。
清淮运气内力,双手抵在他坚硬的后背,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他的体内:“我也只能暂时助你坚持下去,可若到了明天,大王依然会坚持不下去。"
萧慕尘说话艰难,说话断断续续,不难看出他很痛苦:“淮儿,就算不能坚持,即便不爱你,本王也不可能伤害你,本王欠你太多了,这辈子也还不清。”
清淮从他身后抱住了他,身体紧紧的靠着萧慕尘,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小名,“嫔妾不要大王的报答,为你付出,为大王献出身子,嫔妾心甘情愿。”
清淮不再犹豫,点了萧慕尘的穴道,扶他躺下。
清淮褪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衫,和他身上的衣衫,俯身吻上了他的唇,两具滚烫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一夜的纠缠,她献出了自己的身子,她起身穿起了衣衫,走出了养心殿,她拒绝了太监的好意回到了玉竹院。
做他的女人,她不需要他的什么报答,她心甘情愿。
萧慕尘慢慢的醒了过来,看着他身上的血迹,这是属于她的血,她竟然又一次救了他,用她的身子救了他,老天爷为什么让他欠她那么多!
“来人呢。”萧慕尘艰难起身,叫唤在外伺候的太监。
太监应了一声跑了进来,见大王没事了,只是身上有一滩血,吓得跑了上去:“大王,您怎么了?”
大王看了一眼身上的血迹,心中如同被一个无名的双手抓了一把,“婕妤人呢?”
太监愣了片刻,“回大王,娘娘今早便拖着虚弱的身子有碎玉姑娘扶了回去,奴才本想请太医奈何却被娘娘拒绝了。”
萧慕尘双手紧紧握拳,虚弱!虚弱!他在心中默默念着这个词,为什么她总是伤害自己,成全别人。
“为本王更衣,本王一定要查出,给本王下药的到底是谁,让淮儿如此痛苦的献了身。”他一声令下,太监替萧慕尘换了衣衫,便退了下去。
☆、质问故人
清淮拦下了调查下药之人的任务,萧慕尘亏欠与她,也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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