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去瞧瞧。”李德胜自告奋勇地去迎汐朝。
没等李德胜跨出御书房,就听外头传翼王求见。
汐朝刚进去,沐瑾明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抱怨道:“怎么这么慢,等得急死人了。”
咳,沐昊宇不着痕迹瞪了没规矩的小儿子一眼道:“坐下来说。”
李德胜适时的吩咐小太监上瓜果茶点,边用边聊,过会到用晚膳的时辰先垫垫肚子。
“大皇子府如何?”沐瑾明见到汐朝藏不住话,事关汐朝怎么也要做出有利分析应对沐昭的下一步棋。
“只在前院用饭,去的是书房。”汐朝事无巨细地从沐昭亲自到工部衙门邀约再到府中闹出的笑话,毫无隐瞒。
“沐昭这是在下套。”沐瑾明从中判断出其目的。
“沐昭脑子没病吧?”沐瑾明不能理解自己折腾自己的沐昭,“与元家结仇对他可一点好处没有。”
“过了这几日的兴奋劲估摸着会瞧出弊端。”汐朝就等沐昭出丑。
“打个理由削他的势力。”沐昊宇当选考虑到借由沐昭整出来的事,再次消减沐昭背后的势力,能与元家反目成仇更好不过。
“要按着沐昭的布局来做吗?”沐瑾明不赞同汐朝的名声被沐昭所带累。
“让沐昭做他的白日梦去吧。”汐朝根本不打算配合沐昭,管他是否剥离元家,没必要做白工让沐昭一人得利。
“一日夫妻百日恩,沐昭可真够狠心的。”不说是糟糠之妻,但为了自己的目的设计抛弃自己的嫡妻,啧啧真不是人。
“用一个女人换取更好的利益何乐而不为。”沐昊宇对沐昭的做法并未加以评断,好与不好只有沐昭自己知晓,值不值得更无需旁人来置喙。
“沐昭的目的会是谁?”沐瑾明已经开始在脑海里罗列有可能中选的朝廷官员。
“不是内阁中人便是从中立派中选出一个家世尚可者。”汐朝对此不甚在意,反正任沐昭蹦跶得再欢实,父皇不点头,只能干瞪眼吃不着。
“打得如意算盘。”沐瑾明不无嘲讽道:“元家诸人若是知晓沐昭此举策划与元家划清界限,还不得气死。”
“哪能,有元贵妃镇着,沐昭再不喜元家无能,看在自己母妃的面子上有所退让,贸然的结下仇怨是不智之举。”汐朝能猜到沐昭要鱼和熊掌同样兼得的野心,好大的胃口。L
☆、第一百五十九章 首次登门
元氏已有两夜未曾合眼入眠,满脑子全是翼王冷笑然然的脸,以及翼王婢女话中有话的嘲讽,整个人快要撑不住了。
能商量的人就只周嬷嬷一人,可惜周嬷嬷到现在仍处在昏迷当中,年纪大了不经打,二十大板差点要了周嬷嬷的老命,元氏后悔不迭。
周嬷嬷的伤势大夫看过后直摇头,下手重了些实打实的打,周嬷嬷一把老骨头没打散架已是万幸,好在有口气在,只要能醒熬过最初的几日便能全愈。
元氏失了周嬷嬷就像失了自己的左膀右臂一样,整个人似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寻不到行之有效地解决之法。
元氏走投无路亲自去找大皇子商量解决之道,奈何大皇子不是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外,多余的话一句未说,去的次数多了大皇子尽然避而不见,有时更是避出去致使元氏的心如坠冰窟。
夫妻多年哪怕是为了家族利益在一起,多年相处没有相惜之情也该有亲情,事到如今元氏自知自己有过错,也不该是身为夫君的大皇子将自己拒之门外,连说两句话的功夫都不给。
元氏一肚子苦与泪刹时涌上心头,自己为了大皇子付出辛劳难道不足以在大皇子心上留下一寸之地,自己多年来的帮衬尽成了天大的笑话,此时此刻元氏突然明悟,大皇子竟是这般不念夫妻情分的无情之人。
枉自己一心一意地帮着大皇子打理这个家,没落着一句好话,埋怨与斥责到是不少,元氏此时心灰意冷,看清了大皇子不予帮忙的意图。
自己的夫君躲避自己如避蛇蝎,元氏心口像堵了一块万斤重的大石一样喘不过气。自己心底的苦无人可诉,生生的憋出病来,大皇子照旧不理不采。好似与之不相干一样。
元氏有时会恶意的想,大皇子既然这般无情。也罢她又何必委曲求全,自己什么也不做,就等着翼王问罪的那一日,她就不信大皇子能逃过追责。绝不可能,翼王是大皇子请来的,出了事应大皇子担责,想做甩手掌柜没门。
元氏破罐子破摔,躲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床顶。自己这辈子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也曾温婉恭顺贤惠大度,这是每一个出嫁嫡女在嫁入夫家前所必学的课程。
后来呢,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墨迹的,对了,是从失去自己第一个孩子开始,元氏不禁回忆起往昔。
自己第一个孩子来之不易,自己第一次尝到做母亲的滋味,小小的生命在自己腹中孕育,一点一点长大。感觉到孩子的心跳和时不时活动的兴奋,那时的自己有夫君的疼爱多么甜蜜和幸福。
直到有人给大皇子送上的美人,美好的生活突然插|进来一个人来。当时元氏心里不是不难受,可是周嬷嬷劝自己想开点,自己是有身子的人,不能服侍大皇子,送来孝敬巴结大皇子的美人也是官场中的一种常见手段,即便没有这个美人,元氏一样要考虑给大皇子纳妾,大家族中没有专房专宠一说,多多开枝散叶才是做嫡妻应该有的义务。
男子三妻四妾很平常。更不用说身为大皇子的夫君,元氏不是不知事务的孩子。心里再有不悦也只好忍了,为了自己腹中的小生命健康成长瓜熟蒂落。有了孩子就有了倚仗,母凭子贵真正的立于府中无可动摇的位置。
最后呢,自己的大度自己的贤德自己的关怀自己的理解,化成了割裂自己血肉的利刃,自认为的美好碎裂成片,像是泡影一样化为乌有。
孩子没了,是谁干的,元氏当时的疯狂成度使整个大皇子府掀起了滔天巨浪,她好恨,好恨,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老天不公自己的孩子没了,那是自己第一个孩子,太医说有可能是个男孩。
元氏的悲痛愤懑化成了支撑自己查找原因的力量,结果是那么的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女人间的争宠让元氏失去了自己第一个孩子,在万分悲痛欲绝地情况下身体每况愈下,小产本就伤身情绪又无法很好的控制,积郁成疾,若非亲眼看见贱人被处死,自己的心结仍不得解。
纵然为失去的孩子讨回了公道,但元氏同样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身体时好时坏,已经影响到以后的孕育。
从那时起元氏彻底认清了现实,自己的宽容自己的恭顺简直是蠢不可及的白痴,在大宅院中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处事方法尤为可笑。
自己确实有错,可那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孩子,保护这个来之不易的家,元氏不后悔自己所做下的恶事,自己当初也是身不由己,一个又一个侍妾在旁虎视眈眈,为了自保什么都顾不上。
这些年大皇子虽对自己敬重却少了成婚时那抹亲密,自己损了身体只得一女,想要个儿子难于登天。
女人的嫉妒心是极其可怕的,别人有的东西自己没有,任谁能淡然以对,日积月累之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昭然若揭。
想这些干什么,元氏苦笑,没有用处,大皇子的无情对自己的打击尤甚,所遇非人所嫁非君,如是而已,这便是命,呵,多么好笑。
不行,不能坐着等死,元氏猛然间起身,眼前忽然一黑,头昏乎乎地,好半天缓过劲,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两夜未眠身体疲惫不堪,忧思成疾,好在自己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让某些不怀好意的人称心如意。
自己还有娘家,元氏要趁事情未闹开,寻求家人的帮助,哪怕自己与家里不睦,自己的父亲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会帮忙,自己若被处置,元家同样要担一个家教不严的罪名。
为了自身的利益,父亲再不悦也不会袖手旁观。
元氏立刻下床来到桌前找出纸笔,写信着人送回家中,希望能来的急。
元氏也曾想到身在宫中的元贵妃。大皇子的生母自己的亲姑姑,若能在皇上面前适当的美言几句,翼王要闹事皇上未必全然站在翼王这边。总归大皇子是皇室血脉,翼王仅是异姓王罢了。即便如今得宠,以后呢谁又说得清。
之所以放弃元贵妃这条路,是怕大皇子会入宫与元贵妃说些不利于自己的事,那样自己更没脸见人,有口难言的滋味这两日没少尝。
元氏在写给家中的信里曾隐晦的提了提,元贵妃有可能帮得上忙,以父亲的身份去求元贵妃,元贵妃必然要顾忌父亲的面子。比自己去说更回有效。
元氏不确定元贵妃是站在大皇子那边不还是站在自己这边,亲疏远近上大皇子最占优势,总归是母子,大皇子在有不对之处也会格外宽和,而自己仅挂着一个不尴不尬的亲戚关系,胜算上早已分出。
元氏不会认命,元贵妃若怜悯自己的不易施以援手最好,不行也没有办法,救助元贵妃的本意是为多一条路可走,现下的状况多条路多份助力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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