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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恩/沈三姐被嫌弃的一生 (轻微崽子)


  蛛网纠结在屋顶上,沈寒香倒不很怕。
  “回头这话不给爹说啊。”沈柳德神色慌张,抓沈寒香的手紧了紧。
  沈寒香说,“不说。”
  “马姨娘可以说。”要谁也不说就没人给沈寒香上药,带着她摔着了,沈柳德本也有点慌神。
  “大哥别担心,我自己不小心跑摔的。”
  沈柳德认真看她一眼,点头,“对,姐儿自己摔伤的。”
  沈寒香笑了笑,“哥不怕。”
  沈柳德哭笑不得,“嗯,不怕。”
  “冯姨娘真的死了吗?”
  沈柳德正巴巴儿在窗户口瞅李珺回来没,一听这话,叹了口气,“死了。”
  沈寒香眼神略一动,没说话。
  “怕是失足掉进水里的,命薄,年纪轻轻的。”沈柳德坐回床上陪着沈寒香坐,又说,“不过昨晚上我娘说,冯姨娘是红颜祸水,死了干净。”
  沈柳德话声很低,沈寒香一双眼定定看他,“什么是祸水?”
  沈柳德为难地撇嘴,“就是专门勾引男人,祸害男人的。”
  见沈寒香似懂非懂的,沈柳德免不得要炫耀自己懂得多,便说,“冯姨娘身上揣着条帕子,上面绣着外头男人的字。昨晚上你不在,没看到爹的脸色……”沈柳德打了个哆嗦,“所以今儿千万别去触爹霉头。”
  沈柳德屁股又觉得痛了。
  没过多久,李珺回转来,带着他堂哥。沈寒香本不敢看李珺,但又忍不住想抬头看一眼这个堂哥是谁。
  一看之下,女娃还淡的眉毛疑惑地蹙起。
  “就她,药箱带了吗?”李珺蹲在沈寒香跟前,手碰到她的脚。
  沈寒香猛拖着伤脚后挪,没使上力,竟一脚踹在了李珺脸上。
  “……沈柳德,小爷再不来你们沈家了!”李珺勃然大怒。
  怪不得李珺生气,沈寒香一脚捣在他嘴上,虽说没弄到嘴里去,却也让李珺七窍生烟。
  沈柳德赶紧点头哈腰。
  倒是李珺那堂哥,给沈寒香看脚,接好骨,不住小声哄她,“姐儿疼不疼?疼就叫一声。”
  李珺还在和沈柳德扯皮,沈寒香安安静静坐着,在他看着像个小瓷人似的。
  “你亲妹子?”李珺拿眼问沈柳德。
  “姨娘的女儿。”
  “哦。”李珺想了想,站在门口,压低着声音又问,“哪个姨娘?该不是我表妹……”
  “就是马姨娘的女儿。”
  李珺转头又看了眼,勾过沈柳德的脖子来,按着他头一通乱揉,“你是一天不惹点祸事出来就不成的,过完年来找我玩儿,成天闷在家里,我老子要把我拘得发霉了。”
  李珺正爱玩的年纪,从前放在祖父家,祖父年迈不怎么管。前年来梦溪县,知县家里的公子,巴结他的不少,可一个二个都看不顺眼。倒是沈柳德,长得好看,浓眉大眼的,两个一碰头,上树下水做个伴儿,学堂里也只得李珺敢捉弄老师。
  多沈柳德一块儿背黑锅,李珺自然喜欢。
  沈柳德在徐氏那儿耳濡目染,也知道这是知县的哥儿,巴结着没错。但少年人交游,总归是意气相投的多,心眼儿不能说没有,却抵不过七分义气。
  等着沈寒香的脚接上,沈柳德又想使唤李珺来背。
  沈寒香忙说不用。
  李珺笑揶揄,“你的跟屁虫不乐意让我背,你自己背罢。”
  沈寒香趴上沈柳德的背赶忙就闭上眼,李珺的声音直令人胆战心惊,“把你妹送过去,待会儿陪我玩啊。我先带堂哥过去。”
  沈寒香这才松了口气。
  沈柳德自然是千恩万谢的,得了银子要请李珺去买东西吃茶的按下不提。沈寒香在床上直呆了五日,马氏不要她出院子。见她精神头好,便教她些简单的针线功夫,沈寒香懒懒散散学着,本就会的,倒也不必太用功。
  徐氏来过一回,叫脚好了就去她那儿学字。而马氏又想找个由头不要沈寒香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徐氏

  初十过后,沈家络绎不绝的宾朋才见减少,沈寒香能下地走动了,马氏成日里逮着她说,“现姐儿太外向,倒不好。得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沈平庆正好于屋外听见了,人没露面,先一阵笑,“不拘她的性子才好,你就是话太少,要教出个小闷葫芦来。”
  马氏脸生得嫩,近来添了身子,不施脂粉,眉眼本来就淡,如今不画黛不抹胭脂,越发娇俏,看上去似还不过双十。
  “爹爹!”沈寒香只穿了一个鞋,就朝沈平庆扑过去。
  沈平庆抱起她来,马氏拾鞋子过来,沈平庆拿过来亲手给沈寒香套上,才道,“这些日家里事忙,姐儿又长高了。”
  “才几日就长高,天天看着她,倒是不觉得。”马氏拿话揶揄,笑坐到一边,宽袖笼在香炉上,红酥手映得格外艳。
  沈平庆略看了她会儿,把沈寒香朝腿上抱了抱,说,“有个事和你商量。”  
  马氏坐到一边罗汉床上,矮桌支着手肘,穿针引线,手按着给沈柳德那件青绿的袄子。
  “这给柳德的?”沈平庆问。
  马氏点头,“我手脚慢,怕是做好都开春穿不得了,明年又旧了。”马氏叹口气,懊恼时本就很淡的眉毛纠在一起,润红的嘴唇又如寒冬里一抹春意。
  “他衣裳多的是,做什么。”沈平庆刮了刮沈寒香的鼻子,“不如给咱闺女做。”
  马氏过来把沈寒香抱到一边,叫个丫鬟带出去。
  沈寒香在外头窗下一把竹椅上坐着,阳光照得她有点睁不开眼。冯氏虽死,案子却结了,昨晚上沈柳德吃过饭来找她玩,给她带了个面人。
  “冯姨娘是自己跳水的,那男人好像背着她跑别的县去,在路上染病,不知怎的死了。”
  沈寒香点头,捏着面人的胳膊。
  “不过你也听不懂。”沈柳德摸她的头,又说,“面人儿你拿着玩罢,今儿去李家串门子,李珺那小子和我一道去买的。”
  沈寒香登时手一颤。
  “……”
  沈柳德瞪着她扯下的半截手臂,哭笑不得,“这不是扯着玩儿的……”沈柳德以为是沈寒香从未玩过这个,但也就是个面人,便没往心里去,说,“待会儿出去我拿去丢,下回给你带别的。”
  自二人一起在鱼池边儿上被吓过,沈寒香在沈柳德心头便如同盟友,又把她害得摔到假山下去,沈寒香算帮他躲过了一顿家法,自生出亲近来。
  沈寒香眯着眼,想到冯氏这事在上辈子并非自杀,而是一桩悬案。府里都传是她娘做的手脚,流言蜚语戳断脊梁。
  现而今冯氏的事算了了。
  过得年来,徐氏也没提要把她许给李珺这事。
  沈寒香乍然发现,后面的事她便一概不知了。她只在冯氏这一件事上动了动手,轨迹却已全然不同。她似乎又回到李珺不归家那阵子,犹如踩在一根悬在半空的钢索上,下一步俱在雾中。
  沈寒香叹了口气。
  “三姐儿都会叹气了,这才多大呀。”笑过来端着碗银耳汤的丫鬟是马氏屋里的,沈寒香神情恹恹,但七岁的她脸很圆,看着颇有点憨劲。
  “来喝汤,你娘叫端来的。”丫鬟叫伴月,把汤放在一边小桌上,便来抱沈寒香。  
  沈寒香目中一凛,朝旁躲了躲。
  这伴月是她娘自马家带出来的,后马氏死前,一直是她侍奉汤药,马氏一没了,她便入徐氏屋里伺候去了。
  伴月不以为意,“姐儿怎么还怕生吶。”轻巧地抱起沈寒香,坐在椅中喂她汤。
  “不吃了。”沈寒香吃到一半便道。
  伴月似没听见,眼盯着月洞门下的树影,那里三两根青绿藤蔓垂着,不知道是什么树上挂下来的。
  勺子捣进沈寒香嘴里,崩得她牙疼。
  沈寒香把脸一扭,大声道,“不吃了!”
  伴月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力气大得出奇,两肩内压,手腕仍在喂沈寒香喝汤。
  门里头沈平庆话别的声音传来,伴月才放下碗,脸上收拾了另一副表情,刚扯起的笑被沈寒香一声大哭打断。
  马氏送沈平庆出来,二人第一眼便看见沈寒香咧着嘴,满嘴的血,张着嘴嚎啕大哭。
  沈平庆脸色一变,走近来抱着沈寒香一看,旋即高声斥道,“怎么伺候的!”
  马氏忙来看,只见沈寒香口中血糊着,两颗门牙摇摇欲坠,也不知是掉还是未掉。
  沈寒香一个劲哭,只哭得沈平庆抬手便要掴伴月,被马氏拽了住。
  “姐儿该这几日换牙的,老爷别打。”
  沈平庆放下手,忙叫人去找大夫看,这边陪着沈寒香坐到里屋,给她说外头的事,京城那个爱吹胡子瞪眼睛的皇帝,南边有鲛人泣泪成珠。
  沈寒香这才渐不哭了,张着的眼里泪水要掉不掉。
  “香儿哭不出珍珠,便别哭了。”马氏安慰着,一面示意她张嘴。
  看过后朝沈平庆道,“没事,是换牙。”
  “换个人照顾香儿,老陆不是缺个人帮着浇水么?”沈平庆淡淡一句,伴月便被从马氏的里屋打发去花房照看此话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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