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没忘!”文轩突然出声,令众人一怔,纷纷望向了他。
只见他寒眸微敛,唇齿间溢出一声轻薄冷漠的话:“本王没有忘记当年的承诺,所以,趁着现在本王还没打算休掉你之前,赶紧给我滚出去,马上,立刻!”
白凤兮闻言,耳际像雷鸣般轰轰地响着,白鹏飞却再也看不下去,索性一把横抱起白凤兮,阔步走出了西厢!
茗慎见人离开后,有点胆怯的望着文轩,心里隐隐害怕起来。
说来可笑,若是旁人,肯定以为她完胜了白凤兮,心里指不定该如何高兴呢?
可她却丝毫高兴不起,因为文轩当着白鹏飞的面,为了自己把白凤兮给打了,白家这笔账会算在谁的头上,可想而知?
而且更会影响她和白鹏飞的那点微薄的交情,或许他只是不想外臣与内眷走的太近吧,所以他才如此绝情的对待白凤兮的吧。
因为这样一来,对白凤兮,对自己,甚至对白鹏飞来说,都是一记发人深省的警告!
☆、037 点绛唇,预谋好戏
因为这样一来,对白凤兮,对自己,甚至对白鹏飞来说,都是一记发人深省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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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鹏飞带白凤兮离开以后,便要她收拾东西跟他一并回提督府,但是白凤兮却死活不肯答应,可见文轩的那句‘要休了她’,到底把她给吓住了。
结果白鹏飞也拗不过她,只好嘱咐青鸾好生照看劝解,并亲手把寒冬痛揍了一顿,警告他日后不许在生事端,就这样,事情总算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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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窗外春光明媚依旧,可凤仪阁内却是寂寞幽深,紫铜珐琅熏炉里,徐徐冒着粉红色的香烟,可惜桃花香好,良人却不在身边,令思念情切的白凤兮,哭的好不凄凉。
她终日日呜呜咽咽的伏在床头的鸳鸯枕上,哭的双目通红,青丝凌乱,清丽的小脸布满心碎与哀伤,卷翘的睫羽上挂满着晶莹的泪珠,仿若枯枝上的一滴冷露,越发显得她形容憔悴,不忍一睹。
寒冬接过青鸾手中的金丝血燕熬成的薄粥,用银勺舀了一点,递到她干裂的唇畔道:“婶娘,您多少吃点东西吧,身子是自己的,伤着了,只会便宜西厢那狐媚子。”
白凤兮别开脸,眸闪过一丝厌恶,贝齿冷冷的挤出二字。“拿走!”
“婶娘您别太难过了,奴才有一计,可以帮你整治那个狐媚子。”寒冬殷勤的献计道:“婶娘现在病着,不如咱们就找个道士来,就说慎侧妃她命格克您,这样王爷叔父就不得不将她送出王府,或者直接把她休掉!”
“你叔父能为了那狐媚子打我,怎么会舍得送走她呢?更别提休掉她了,恐怕到时候被休掉赶走的,是咱们!”白凤兮抽噎着说道,伤心愈重,喉咙像被粳米给噎住一般生硬难咽,眼泪如同源源不断的溪水,缓缓的从那双红肿憔悴的丹凤眼里流出。
“怎么可能?”寒冬讪笑道:“凭婶娘您在母家的地位,我就不信王爷叔父他能不忌惮?白提督要是知道了您在端王府里受了这样多的委屈,断断不会轻饶了西厢那狐媚子的,哪怕她是纳兰家的又如何,到底是个庶出女子,要想治死她,法子多的是!”
“我警告你,我的父亲年纪大了,可经不得刺激,你若敢把我在王府里的事情说给他听,仔细我叫鹏飞揭了你的皮。还有,你的那些龌蹉手段,本侧妃才不屑用呢?”
白凤兮纤瘦的手紧紧绞扭着缂丝鸳鸯枕面,声音沙哑的继续道:“男人的心若在你身上,即便是赶,也赶不走的,倘若不在你这儿了,即便你有通天的本领,也是挽不回那颗的心的!”
“可是婶娘,这件事您不能这么认了啊?”寒冬不依不饶的挑唆着白凤兮,可白凤兮此刻已经心神交悴,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是一味沉浸在打击伤痛之中!
她泪光闪烁的美眸朝他身上悠悠一荡,蹙着柳眉不耐烦道:“冬儿,我很烦,你先下去吧!”
“那婶娘好生将养,侄儿就不打扰了。”寒冬对着病中憔悴的白凤兮做了个揖,缓缓退出了凤仪阁。
他刚走出凤仪阁的门槛,只见昔日金颜娇的陪嫁丫鬟如玉迎面走来,想那金颜娇得意那会,这小蹄子的眼睛可是长到头顶上去的人物,平时好不容易跟她说上一句话,可她都是爱答不理的,没想到,如今一朝落魄,竟然知道冲自己露出妩媚笑脸来了!
寒冬色眯眯的在她一水儿的芙蓉色亮绸缎裙身上打转,看着她轻摇着风骚的小细腰走到自己跟前,薄嗔含娇的丢给下一封书信。
“寒爷,今晚二更后,奴才在东厢的偏殿里等您。”她娇滴滴的把话说完,便巧笑顾盼间含羞而去。
寒冬迫不及待的展开信,一股浓郁的胭脂味儿扑鼻而来,熏得他色心大起,上面写着一行妖娆的颜体:秦淮烟月年年有,唯有知音最难求,百年恩爱今宵就,但愿同心到白头!
看完信上令人热血澎湃的字迹,望向如玉那杨柳般婀娜多姿的身段,寒冬眼中像要射出欲﹡火一般激动!
———
夜风吹过竹林的枝桠,发出悲悲戚戚的吵杂声,西厢房里的昏黄宫灯,摇曳出碎金似的斑驳光影,倾洒在铜镜前,倒映出一张冶艳鬼魅般的妖娆容颜。
这时的寝殿里,只剩下秋桂和灵犀二人在侧,茗慎穿着一袭单薄的暗红色齐胸瑞锦襦裙,静默地坐在镜前,任由秋桂将她的长发扭拧成髻,三寸长的银质护甲在夜色闪过兵刃的寒光,轻轻拂过精心描绘的容颜,冷笑问道:“东厢那边儿的‘好戏’开唱了么?”
“回慎主子,刚刚开始。”秋桂恭敬地看她一眼,低声回答。
“王爷这会子也快该回府了,咱们提前去门口候着吧!” 茗慎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云髻高耸,不饰任何珠翠,于是掐了朵一旁碗口大的新鲜杜鹃别在髻边,这才满意的就着秋桂的手,由灵犀掌灯引路,朝春风料峭的无尽黑夜里走去。
秋桂含着满眶热泪,低低扶着她的手,心怀感激道:“多谢主子给奴才报仇!”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也不过是为了报仇雪而已,所以,你不必言谢!”茗慎璀璨的眼眸镀上一层寒霜,凉凉的扫过了秋桂恭谨和谦的神色。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人,令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惨死的奶娘,心中猛的狠狠一抽搐,疼的就像被一把生满了铁锈的钝刀,在心口来回切割着。
雕栏玉砌应犹在,无奈人事改。
奶娘,慎儿就是总算能够为您报仇雪恨了,你若泉下有知,可否能安息瞑目?
她仰望着乌云闭月的漆黑天际,轻轻合上了眼皮,一滴泪水凉凉的滑落脸庞,像暗夜里无声滴落的霜露,凝在脸颊不肯坠落。
“主子,主子,王爷回府了,不过他跟着臣工们在一起,咱们还要过去么?”灵犀的提醒,拉回了茗慎痛彻心扉的追忆。
茗慎睁眸道:“当然要过去,不然,岂不白费了‘戏子们’的精彩表演?”说完,便收起了所有的情绪,脱开了秋桂的手,迈着细碎的步子,朝文轩走了过去。
“妾身参见王爷,王爷万福!”茗慎莞尔巧笑间,来到人前盈盈一福,闭月羞花的娇娥情态,丝毫不见方才的悲戚模样,令秋桂和灵犀不禁暗自赞叹,她变脸的速度之快!
“慎卿?”文轩看清来人,急忙扶着她起来,狭长的桃花眼里自然而然的留露出浓浓的怜惜,宠溺的责备道:“你这妮子怎的不知爱惜自己?虽然现下已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可晚上终归有些寒凉,你的身子又素来怕冷,干嘛非要巴巴的跑到这冷风口里站着?”
茗慎低垂着脂粉明艳的脸蛋,轻声答道:“妾身听说二爷最近都是忙到夜半才回府的,所以一直担心您身子吃不消,今日就特意备了点薄酒,不知道二爷肯不肯赏脸过去享用。”
美人相邀,令文轩颇感意外,这才发现,这妮子今天是精心打扮过的,佳人美酒,红绡帐暖,多美妙的好景良辰,奈何天公不作美,大臣们都在场,又全是和他奔波了一整天水米未尽,只好无奈道:“既然是慎侧妃的心意,那大家都一起去尝尝吧,反正你们也都忙到了现在,水米未尽,就不要推脱了!”
他说完,亦不等众人答复,便揽着茗慎的肩膀,往藏金阁的方向走去。
白鹏飞和慕容凡面面相觑,相互交换了一记眼神,都觉得事有蹊跷。
果然不出所料,当他们刚刚步入藏经阁的大门时,东厢的阁楼里,传来了阵阵犹如波浪一般的欢愉声。
☆、038 还其身,如玉倒戈
果然不出所料,当他们刚刚步入藏经阁的大门时,东厢的阁楼里,传来了阵阵犹如波浪一般的欢声。
那一声声令人面红耳赤的娇语和粗重的喘息声,入耳钻心,听得茗慎面颊滚烫火辣,又是当着众多外男的面,更加令她心生羞涩,不由将头深埋进文轩的怀中,不敢露面。
虽然当下令她羞怯欲死,但她的心里却萌生一丝小小的得逞,哥哥办事果然稳妥,不愧是最猛烈的发情药,听这响动,可比金颜娇的那个什么合欢散的效果,要厉害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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