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咬了口红唇,心里拿定主意,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
在说说文轩的想法,他早年就因白凤兮的妒忌跋扈而生出厌恶,但碍于白家的地位和她的弟弟白鹏飞的面子,不得不隐忍下来,算是积怨已深,本想借着金颜娇挨打的事给她立一个教训,却没想到她竟然敢把主意动到了他的子嗣身上,虽然金颜娇有孕的事情,二人都有意隐瞒,但她如今好巧不巧的踹向金颜娇的肚子,叫人不得不疑心她是故意冲着孩子来的。
残害子嗣的事情,是文轩断断难以容下的,一时怒极攻心,放开了金颜娇,伸出大手,狠狠地掐住了白凤兮秀丽纤细的脖颈。
他紧握着她的脖子,把她给提了起来,充满嫌恶的骂道:“你这个生性歹毒的恶妇,仗着白家和你弟弟撑腰,成天横行霸道,如今竟敢公然谋害本王的子嗣,当真以为本王不敢动你的吗?”
“王爷息怒啊,此事不是您想的那样。”慕容琳急的脱口喊出。
她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下去,也不在顾忌礼数,骤然起身跑到了二人中间,一面死命的掰着文轩那只怎么掰都掰不开的手,一面红着眼冲白凤兮低吼:“凤姐姐,快给王爷解释清楚,说事情不是那样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姐姐别在这节骨眼上跟王爷犯犟!”
“傻妹妹,有什么好跟他解释的?他现在已经信了姓金那小妖精的话,咱们的解释,他又如何肯听?就算是忍着耐性听完,也未必会信的……”白凤兮困难地压抑喉间的窒息感,从喉管里艰涩的挤出声音,酸酸的红泪又浮上了眼眶。
她仰着脖子,像一条即将旱死的鱼般绝望的看了文轩一眼,只觉得满心的悲凉,这个心冷手狠,要置她于死地的男人,偏偏正是当年她不顾家族反对,寻死觅活,甘心为妾也要嫁的如意郎君,如今她落得这般下场,又能怪谁呢?
“你是在怨怼本王处事不公吗?”文轩眼底浮现一丝狠戾,掐在她脖颈见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但是他相当有分寸,绝对不会弄出人命来,最多就是让她体会一次频临死亡的恐惧而已。
因为此时的白家他还不想开罪,她的弟弟白鹏飞又是他重用多年的左膀右臂,自然不会因为一时之气,而断送了和白家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信任和交情!
而这一边,白凤兮清丽的小脸已经憋的胀红,但美眸里却没有一分示弱,气若丝弦的反问:“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王爷的处事,又何时公平过?”
她话一说出,便被眼前炙热的水雾模糊了视线,旧年的一些苦辣酸甜,开始在胸腔沸腾翻滚。
☆、022 新人笑,宠妾灭妻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王爷的处事,又何时公平过?”
她话一说出,便被眼前炙热的水雾模糊了视线,旧年的一些苦辣酸甜,开始在胸腔沸腾翻滚。
都道她仗着娘家显赫,处处刁难金颜娇,可又有谁知道,文轩处处维护的金夫人,明里暗里的没少给她气受,一桩桩,一件件,到今日,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堪回首了,而这个维护别的女人给她气受的男人,竟然还好意思如此义正言辞的跟他讲公平,真是好笑极了!
茗慎旁观者清,早已看出白凤兮钻进了牛角尖里,定是抱着一颗必死的决心,要和文轩死扛到底,就算此刻谁好心给她一个台阶下,她也未必就会稀罕!
既然事情到了这种地步,那她也不需要旁人来给她顶罪,权当是念着昔日在白玉桥上被白凤兮帮过一把,偿还一个人情给她吧。
于是,茗慎霍然起身,走到了文轩跟前,轻轻拉了下他掐或则白凤兮脖子的胳膊,小声开口道:“王爷赶快松手吧,您今天确实冤枉了凤姐姐,命人对金夫人用刑的始作俑者是妾身,爷要打要罚,要给金夫人讨公道,尽可全冲着妾身发作,这事本不与凤姐姐相干,您快放开她吧!”
“她如此顽劣难驯,处处顶撞本王,教训一下,也不算冤枉了她!”
文轩冷哼一声,便狠狠的将白凤兮摔在了地上,只听得她痛呼一声,“噗”地喷出一股鲜血,整个人瘫倒在血迹里。
慕容琳和青鸾急忙上前将她扶起,她的头顺势往后一仰,纤细的颈项上露出几道青紫色的指头印,狰狞地爬在白皙如雪的肌肤,楚楚可怜地昭告天下,她刚刚受到了怎样的欺负。
谁人不知白凤兮乃是白家的掌上明珠,加上她打小就聪慧灵巧,未出阁前的风头不亚于如今的第一才女江燕,甚至因为将门之后的尊贵出身,还略胜出一筹。
昔日御前的一支凤舞九天更是风靡过整个京都,当时不知有多少名门贵族,达官显贵都败倒在了她的羽衣舞裙之下,即便知道她和纳兰家的大公子定下过娃娃亲,也依旧殷勤的登门造访,踏破门槛只为一睹芳姿。
谁又能想得到,这才不过几年光景,昔年名声大噪,高高在上的白凤凰,竟然被人作践到了这幅田地。
慕容琳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眼底凄楚的泪水,努力扯出一丝勉强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对着文轩折软腰肢道:“凤姐姐已经昏迷不醒,既然慎侧妃也说了事情与凤姐姐无关,求王爷容许,让妾身先带着凤姐姐回凤仪阁医治!”
文轩冷冷“嗯”了一声,转头对管家吩咐:“刘安,你亲自护送凤侧妃前往听雨轩休息,并立即差人去请御医,好好给凤侧妃把脉,看看伤的严不严重。”
刘安自然听出王爷话里的爱重之意,不敢怠慢分毫的应下,慕容琳不冷不热的道了句“多谢王爷厚爱”之后,便随着青鸾搀扶起白凤兮,跟随管家刘安离去,临出门前,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让唇角翘起了一抹高高的嘲讽。
茗慎看在眼内,心中滋味难辨,把白凤兮送往听雨轩歇息,在旁人看来绝对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毕竟能够和王爷共同居住,可是天大的荣幸,可她和慕容琳的心里都很清楚,如此高调的恩宠示人,不过是为了瞒住白家的人,不让他们知道白凤兮今日所受的委屈和潜伏的冷落罢了。
她们离开之后,文轩自径坐到了主位上,终于命众人起了身,王妃率领众妃妾谢恩后,依次就坐,文轩这会子怒气消散,竟然颇有兴趣的打量起艳若妖桃的茗慎。
“慎卿这身儿打扮甚是娇艳,不像你往日的风格,怎的才短短几日,就转了性情呢?”
“女为悦己者容,妾身打扮的艳点,还不妄图博得王爷的侧目一顾!”茗慎与文轩相视而笑,圆转清澄的双眸,荡漾着春风得意的明媚。
狐媚!金颜娇在腹中恶狠狠的骂着茗慎,本就青紫红肿的面颊,因为妒恨而显得更加难看,简直形同妒妇一般丑陋不堪,好在众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文轩和茗慎的暧昧对答之间,没人瞧见她这幅丑恶的嘴脸!
文轩闪了闪狭长的桃花眼,还是舍不得把视线从她那张清艳无双的面上移开,就连质问的声音,也悄然地温柔了几分:“刚才你说,是你命人对金夫人用的刑,可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茗慎盈盈出列,走到文轩面前跪下,扬起脸蛋,皎美笑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金夫人为人侍妾,自然要遵守妾室应守的规矩礼节,可是她非不规行矩步,反而屡屡犯上,而且作风乖张,行事狠辣,妾身实在看不过眼,便以侧妃之尊教导了她一下,却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有孕在身,冒失之处,还望王爷宽恕!”
金颜娇毒辣的剜了茗慎一眼,小手轻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拖长了声音冷笑道:“你以为一句冒失,就能够蒙混过关了吗?也是了,蓄意谋害王爷子嗣和冒失之罪相较起来,后者可就轻多了!”
茗慎闻言,眉眼一弯,从容不迫地笑道:“金夫人有身孕的事情众姐妹都是刚刚才知道的,可见是有王爷有意替你遮掩着,才瞒的这样严实,既然是不知者不怪罪,那本侧妃又何来蓄意谋害之说?在说了,本侧妃是命人掌你的嘴,离腹部可是远着呢,未必就伤及了王爷的子嗣!”
“呵呵,慎卿好伶俐的一张嘴!”文轩爽朗如风铃般轻笑,并伸手将她拉起,半开玩笑的责问:“就算你没有蓄意谋害本王的子嗣,可你同金夫人置气,总是事实吧?”
茗慎被他温热的大手牵着,面颊不由一阵羞赧,忙撒娇似的道:“妾身哪里敢跟王爷的宠妾置气,不过是看着金夫人太不自矜,怕传出去后,让外人笑话咱们堂堂的端亲王府连尊卑都不会分了,这才忍不住的教导一下,其实也是为了王爷着想,免得被有心的人利用,去父皇那边告您一个‘宠妾灭妻’的罪名!”
茗慎的声音不大,句句温软轻柔,却字字紧扣在人的心扉之上,文轩听了自然是无不赞赏的望着她,但王妃姑苏漪兰却骤然凛眉。
她想,这也许就是茗慎和白凤兮的区别,同样的罪名,白凤兮一张口就像个跋扈的妒妇,而茗慎却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识得大体,顾全大局的机灵劲,就冲这一点,让她深深觉出危机感,因为她能感觉出来,茗慎要比白凤兮和金颜娇两个人加起来,还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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