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郑重其事的警告,终于使白鹏飞欲止不止的停住了脚步。
他内心挣扎了一番后,唇齿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拱手躬身道:“末将......恭送王爷!”
茗慎将白鹏飞的表情丝毫不差的看在眼内,心底更加惊慌恐惧起来,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又该面对怎样的羞辱折磨?
未知的恐惧将她深深笼罩,就在她微微失神之际,只觉得身子一轻,自己整个人被文轩狠狠扔到了马背上,还来不及挣扎,他就快速的翻身上来,一只精壮的手臂,牢牢的把她禁锢在怀中。
这一系列的动作极快,而且十分粗鲁,磕碰到膝盖处的疼痛,令茗慎猛的回神,此刻她人已经困在文轩的怀中,纤细的腰肢上套着他的手臂,令她不得动弹。
茗慎强烈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出文轩的掌控,奈何单凭她一个弱小女子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撼动文轩丝毫,反而被箍在她腰上的大手越收越紧,让着二人之间的距离也愈来愈紧贴。
“光天化日之下,您就不能放尊重些吗?”茗慎终于忍不住,羞恼的嗔视着文轩说道。
“尊重?”
文轩的手掌沿她玲珑娇美的曲线慢慢向上游移,用力的捏了一把,得意笑道:“你是本王三媒六聘娶回来的女人,别说是摸你一下,就是把你给生吞活剥了,好像也不为过吧?”
“你——无耻!”
茗慎一阵吃痛,气得俏脸通红,于是扭转着腰肢,扬手就往文轩挂满虚伪邪笑的俊脸上招呼。
“脾气倒是挺泼的,居然敢跟本王动手,看来你还是不知道厉害!”
文轩快速擒住她挥下来的小手,一股莫名的怒火浇灌了他的心房,于是,再也不想跟她废话,嘴里爆出一声驾喝,马儿顿时像射出去的疾箭一般,“嗖”一声飞奔而起。
文轩奋力的甩起鞭子抽打马身,似乎要把心中所以的愤怒合不快,全都发泄在马的身上,马儿受到鞭挞后吃痛的嘶吼着,像发了疯一般狂奔不止。
茗慎颠簸在马背上,心脏像是即将坠落深渊一般惊恐不安,雪白的脸颊已经由苍白转为暗青,连那红润的唇瓣都随着颤抖,渐渐失去血色,整个人仿佛一片即将枯萎的桃花瓣,好似随时都会在风中零碎一样。
她的一双手,死死的抓住文轩揽在她腰肢的手臂,生怕一个闪失,自己就会摔滚在地上似得。
其实要说起来,茗慎也算是正统的将门之后,只可惜自幼养在深闺,并不懂得驭马之术,第一次骑马就受到了这么刺激的狂奔,加上胃里空空,又吸了冷风,苦涩的汁液涌向喉尖,让她几度有欲呕吐的冲动。
———
文轩策马扬尘的飞奔进了皇家猎场,“吁”了一声刹住了马,茗慎高悬的心终于就几分着落。
只他翻身下马,双手环胸的坏笑道:“慎卿,刚才本王教你的,可学会了?自己骑上一圈,给本王瞧瞧?”
“不!……妾身不会骑马,不会!”
茗慎拼命摇头,手心里空虚地紧握着冷汗浸湿的缰绳,目光里泛起了点点泪花,像稚嫩的羔羊一般,那模样,无助极了!
文轩用手揉了揉脑仁,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片刻后,故作惊讶道:“原来慎侧妃也有害怕的时候,不能吧?连通风报信的事情你都敢做下,还会怕区区骑马?”
“妾身无心伤害王爷……妾身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茗慎早已被得心颤连连,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拼命做着垂死的挣扎。
☆、026 摔断腿,恨由心生
“妾身本无心伤害王爷……妾身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茗慎早已被得心颤连连,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拼死做着垂死的挣扎。
“本王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也不想听你所谓的忠孝理论!”
文轩狠戾的打断,冷冷望着吓坏了的茗慎,语气里隐含一丝残酷的犀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谁要是敢背叛本王,本王就会让她生不如死!”
“慎侧妃,你的花言巧语,还是留着去给你的父亲大人做解释交代吧!”他冷冷说完,对着马屁股狠狠的抽上一鞭子,马屁股上立即浮现一道血痕,马儿吃痛的一声哀嚎,再度发疯一般奔跑起来。
茗慎被这种突然而来的变动,吓的差点背过气去,两手紧紧抓毛涩涩的缰绳,力图让自己的身躯平稳,可没有坚持几下,身子就是失去了平衡,开始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摆,最终“扑通”一声,从高高的马背上摔了下来。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茗慎重重摔到地面的同时, 只觉内壁也跟着震晃了一下,身体在地面摩擦翻滚好远,最终头部撞猎场的围栏木桩。
如同突破泉眼而出的水流一般,鲜血从她额角的伤口处湍急的流出,接着燃烧一般的灼痛,像点燃的鞭炮般在她的身上霹雳巴拉的炸开,小腿的骨头好像被摔断了,疼痛不断加剧,逐渐蔓延了她的整个神经,每疼一下,都仿佛有利刃削过似得。
她身上薄如蝉翼的纱衣也被划开了个大口子,雪腻孱弱的双肩暴漏在冷冷空气中,破了皮的血肉里沾黏着肮脏的泥土,整个人狼狈的像只待宰的羔羊,却有一种别样的香艳孱弱之美。
绣着金丝云纹的黑色官靴一步步逼近,茗慎茫然惊惧的仰起脸,怒视着这个把自己摔下马的始作俑者,像一只受伤的小老虎一般,微微颤抖着吼道:“混蛋,你把我的腿摔断了!”
文轩明显一怔,竟然开始担心会不会真的把她给摔残废了,有点想去查看一番的念头。
但是,很快他便压下了这个可笑的想法,抚摸着烈焰红马身上光滑的皮毛,用他一贯的戏谑口气讥讽道:“哦?是吗?不过本王现在比较担心,你有没吓到了爷的马。"
“滚!你滚,你这个魔鬼,我不想在看见你!”
茗慎以为自己已经残废,钢铁般的意志在一瞬间涣散如流沙,失去了一惯的平稳和沉静,像个愤怒的孩子一般,抓起地上的石子,不停地像文轩砸去。
文轩本想狠狠的教训她一下,闹成这样倒叫他不知该如何收场了,任由茗慎丢来的石子砸在自己的脚面,膝盖,还有——脑袋!
“厮!”
文轩脑袋被鸡蛋大的石头“砰”的砸了一下,立即起了一块青紫色的包包,他恼怒的捂着额头,怒火在胸口燃烧起来。
这个女人真是不识抬举,本来不杀她就是天大的恩典了,谁料她竟然不知感恩,居然还敢拿石头丢他,算了,何必管她死活呢?
“这次的事情本王就此饶了你,如果敢有下次,本王就把你千刀万剐了!”文轩咬牙切齿的说完,利索的翻身上马,丢下茗慎一人在荒凉的猎场,策马消失在滚滚黄土之中。
☆、027 再相逢,狼狈至极
“这次的事情本王就此饶了你,如果敢有下次,本王就把你千刀万剐了!”文轩咬牙切齿的说完,利索的翻身上马,丢下茗慎一人在荒凉的猎场,策马消失在滚滚黄土之中。
———
黄昏时分, 灰色的云雾慢慢盘踞在天空,大有山雨欲来的趋势,猎场周围晕黄的像被眼泪泡过似的,空气里笼了一层湿湿冷冷的雾气。
万年常青的苍松之下,席地坐着一个锦帽貂裘的黑衣男子。
男子微低着头,专注熟练的用草绳捆绑着今天所收获的猎物,怒啸的狂风掀起他肩头厚重的宁绸狐肷斗篷,像是树在天地间的一面旌旗,在风沙之中威风凛凛的肆意飞扬!
“主子,今天咱们的收获可真不小啊!”
树旁走出一位身形单薄的男子,但见他临风而立,清俊非常,一袭青袍衣袂蹁跹,秀气中不失铁骨刚毅,衬得他身似修竹一般,风姿卓越,如琢如磨。
“江枫啊,别看你小子平时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没想到这狩猎的功夫,倒是真真了的。”文浩低沉笑道,语气里充满了英雄惜英雄的赞赏,又夹杂了几分难得的喜悦。
江枫是他的发小,又是睿亲王府里的包衣,如今越发出息了,他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主子繆赞了,跟您比起来,江枫实在不值一提!”江枫淡然一笑,又道:“纳兰老将军此番吃了大亏,反倒助长了端亲王日益壮大的势力,眼看着他如今都快与您比肩了,难道主子一点都不担心么?”
“天下是父皇的天下,他要传位给谁心中早有定数,恐怕二哥在怎么惦记,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文浩漫不经心的说道,一手轻松提起百十斤的猎物扔到了马背上,这才又转过头道:“倒是他新娶的那位侧妃,色艺双馨,灵秀清逸,着实叫人羡慕的紧。”
“主子这段时间,可是没少提及端亲王府里的新侧妃啊?莫不是……”江枫心中大胆猜测,以往主子对女人向来都是冷漠如冰,这次却对端亲王新娶的那位侧妃口头心上的念念不忘,莫不是终于开窍了不成?
“本王哪有经常提她,只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微有所牵罢了。”文浩喃喃自语的解释,可是话一出口,多少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于是干脆不在言语,背过身子去解栓马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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