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婧婧闭上眼,任由李大富摆布,可她的心痛苦得碎了一地,整个灵魂自此万劫不复。
027 烧得精光
鹊桥缘虽说依旧开张,但是开心却无心做生意,拒绝了好几笔买卖。这日又有一笔大买卖上门,开心瞧都不瞧那锭大银子,爽快地说:“抱歉,我们鹊桥缘目前没那个能力接这笔生意。”
若夏送走顾客,回头对开心抱怨道:“小姐,为了我们鹊桥缘的名声考虑,这会儿不如先关了几日再开张?”
开心瞪了一眼若夏,随手拿起柜台上的账目说:“我们好好的干嘛要关几日?关了喝西北风去吗?”
若夏吐了吐舌头,心里知道自家小姐是为了什么事生气,怎奈小姐愣是装得没事一样,她也不好开口劝慰,只得嘟嘴说道:“可我看小姐的心明明都不在这边。”
开心登时无话可说,心虚地移开目光,没底气地说:“生意自然要做,不过还需谨镇点,没得到时候又摊上什么破事。”
若夏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说:“要是黄大哥在就好了,他一定能替小姐解决。”
提起黄煜,开心一肚子火气,但见她把账本重重地拍在柜台上,莹白的小脸气得微红,没好气地说道:“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脸臭了不起吗?装酷了不起吗?玩不告而别了不起吗?早就想赶他走了,谁知道他脸皮忒厚,愣是赖在这里不走。好了,现在走了干净,我心里可敞亮多了。”
若夏咽下口中的茶水,呛得咳嗽了好几声,她不过说了一句话,哪里想到自家小姐像燃放的鞭炮,噼噼啪啪地抱怨了一大推。开心见到若夏哭笑不得的神情,登时闭嘴不言,小脸浮现出一丝尴尬,瞪了一眼若夏就进了后院阁楼上。
待开心冷静下来后,她为自己方才的话感到好笑,心道: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自己曾经帮助过他,就觉得他做什么事都得对自己交代?可人家也替我收拾了不少烂摊子,也算是扯平了。他有他的人生,我有我的生活,本就是尘归尘土归土,为何会那么气他不告而别呢?
然而,开心心里头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根源,她和黄煜相处的这段日子虽常常有小吵小闹的事发生,不但没有生分,反而越发促进了彼此的感情。虽说黄煜平时总看她不顺眼,嫌她碍手碍脚,总靠嘴皮子功夫骗钱,自然她也看他好不到哪里去。可很多时候,她心里有什么拿不定的主意总爱问黄煜,不知何时其实是依赖上他了。开心自穿越到这里便一心只想赚大钱乐逍遥,再不碰感情的事,自然不会想到男女之情这上头来。只觉得毕竟同甘共苦了这么久,已然把他看做亲人了,可人家压根没这么想,不过她自作多情罢了。
却说,开心刚数落完黄煜的不是,这边他就促然打了一个喷嚏,俊眉微微一皱,掀开马车的帘子,见西边晚霞璀璨,一轮温红的夕阳隐在其间。
“主子,再一个时辰我们就到都城了。”驾车的车夫全身裹着一袭黑斗篷,目色锐利,恭敬地说道。
黄煜点头不语,放下车帘缓缓地闭上眼睛,身上的白袍一层不染。良久后,只听马车里传来慵懒的声音:“陆舟松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黑斗篷沉声应道:“回主子的话,他已经博得对方信任,不出一年定然能够担任都城的统领。”
马车里不再有声音传出来,经过一个多月的颠簸,纵使黄煜身强力壮,俊脸上到底还是浮现出一丝疲倦。可他虽闭着眼,心思却还在谋划,一切尽在运筹帷幄之中。
话说回来,开心躺倒在床上随意地翻着戏本子,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因这几日烦心,夜里没几个安稳觉,这会儿自己慢慢解开心结,精神一松弛,疲乏感涌了上来,竟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色降临,若夏早早关了门,上了阁楼见开心睡得安稳不忍心叫醒她,便替她脱了鞋盖好锦被阖上房门,静悄悄地回自己的房屋去了。
夜深时,开心正憨甜入睡,她向来睡得听不见外头动静,更何况迷药一熏,早就睡死过去。但见一个虎背熊腰的蒙面人进入开心的闺房,须臾,肩上扛着一个麻袋火急火燎地窜出鹊桥缘。
就在蒙面人离开鹊桥缘不久,后头紧跟着又进来了另一个蒙面人,此人鬼鬼祟祟,在阁楼下捣鼓半天,须臾见一道火光渐渐顺着木梁窜上去,而后不断蔓延。蒙面人见此急急离开鹊桥缘,一会儿便融入夜色中。
小火渐渐变成大火,若夏毫不知情,直到被一股焦味呛醒,睁开睡眼才见到外头火光冲天。她吓得从床上跳起来,惊叫连连,一边跑出房外一边喊着:“小姐,小姐,快醒醒,着火了,着火了,救命啊,快救命啊。”
当若夏想上阁楼的时候,大火阻挡了她的去路,眼见木梁就要断裂,若夏无奈之下只得窜出门外,到处喊人去救火。然而,等街坊邻里提水赶来的时候,鹊桥缘被大火烧得不留余地,再救也是无济于事。若夏摊倒在地,放声痛哭,她家小姐被火烧没了。
直到第二日,大火才渐渐熄灭,而鹊桥缘只剩下一推废墟。李然得知后,急急赶来,见周围的人围着废墟指指点点。李然的心被恐惧包裹着,他推开人群,见若夏没了灵魂一般地瘫坐在地,快步上前质问道:“你家小姐呢?快说她在哪里?”
若夏目光涣散地看着李然,好似不认识一般,却见她抬起手,僵硬地指着废墟,喃喃自语道:“小姐,小姐在里面。”
李然蹴然,脚步踉跄两步,而后一步一步朝着废墟走去,手中的拳头紧紧握着。突然,只听一声轻微的叮声,他似乎踢到了一枚金戒指,那枚金黄的戒指经过大火的淬炼越发程亮,令李然不注意都难。
李然瞥过那枚金戒指,只觉得有点眼熟,然而他此刻心灰意冷,根本没心思去注意。随脚踢开那枚戒指,但见戒指立起转了几圈后停止不动,露出了那刻字的一面,上头刻着一个青字。
见此,李然的脸色一顿,竟不自知地睁大了眼睛,脸上是惊骇的表情。他二话不说,拾起戒指藏入袖中,眼底是复杂难言的表情,再次看了一眼若夏,见她依然呆愣的模样,皱眉擦肩离去。
李然脚步紊乱,连呼吸都不稳了,他不愿意相信他看到的一切,可是捏着手中的这枚戒指,他不信也难。
却说李府的书房里,木婧婧偎依在李大富怀中,娇嗔道:“老爷,奴家的肚子越来越明显了,实在不好再伺候老爷。”李大富似乎这才意识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李然的,顿时全身不自在起来,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说话。
木婧婧嘴角不易觉察一挑,眼底却是浓浓的恨意和屈辱。自从暗地里得到李大富的庇护,她的日子是过得比从前滋润了,可是她的精神却一日不如一日安逸。她已经对李然完全死心了,有时候会冲动地想跑去李然面前,把这这一切丑陋一字不落地告诉他,觉得看到他对她愤恨的眼神也好,至少可以看到他眼里有她,哪怕是那么不堪。
木婧婧强颜欢笑,娇柔地说道:“老爷,奴家有个妹妹长得可是顶尖标致,妹妹对老爷仰慕许久,奴家可替老爷引见妹妹。”李大富动心,问道:“是吗?”木婧婧娇嗔:“自然是,老爷对妹妹可不会失望的。”
这边两人正浓情蜜意的时候,李然已然沉着一张脸进府,却说方踏进大门,李夫人身边的丫鬟就迎上去,殷勤地说道:“少爷,夫人叫您过去说话。”
李然皱眉,黑着一张脸去见母亲。李夫人见儿子脸色极其难看,以为他不舒服,吓得问道:“儿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李然心内强忍着悲痛,见母亲问,眼中隐隐有泪光,只听他一字一句说道:“母亲,心儿死了。”
李夫人大惊,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然而,随即恢复常色,不以为意,自家儿子被那小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不惜忤逆老太君的意思,连王家的那门好亲事都毁了。现在,那小狐狸精死了可不正合她心意?可是,见儿子悲痛,不好太现实,只得随意宽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把心收一收,你祖母为了你的亲事可花费了不少心思。到底是老太君,王家看在老人家的面上,同意和我们李府结这门亲事,你可不许再胡闹,没得你爹又传家法对付你。”
李然眼底的怒意熊熊燃烧,极力压抑着怒火,握着拳头一字一句说道:“要娶王家的女儿,她自己娶去。”
李夫人大惊,嗔怪道:“儿子,你胡说什么?”李然也不顾母亲的诧异,简单地扔下一句话话便离开了:“娘,我不想娶王家小姐。”李夫人自小便惯着李然,这会儿见他对自己的连声叫唤竟是不理睬,心里一酸,胸口堵得厉害,却也无能为力。
李然离开了母亲的屋子,本想一进府就去见老太君,然而不过瞬间他就改变了主意,眼底的愤恨渐渐平息,忽而却浮现出算计的神色了,不知道他的算盘到底是怎么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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