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又忘了?王爷吩咐过,到了外头叫小姐少露脸,小心被坏人看见,怎么才出来就混忘了呢?”
陆七夕一拍后颈,一脸后知后觉的样子,大概因为不是冷寂亲自前来说明的,她便没有放在心上。
“今日这马车走的好慢,我们这出来不一会儿,也不知怎么脑袋也有些发昏了!”
陆七夕一边抱怨,一边后悔着不该出来,也许是警惕性太强使然,她走到哪里都会觉得有事要发生,心里乱糟糟的,烦恼得很。
陆七夕闷声不说话。布岛上亡。
流粟手抬着胳膊,叹了口气。
“小姐,奴婢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儿,你说奇怪不奇怪,九王爷这人吧看似冷冷冰冰的样子,对咱们小姐却是百依百顺,你要什么他都能给的样子。就说这今日先去进香,明知外头不安全,为让小姐如愿,他还暗地里派了人手跟着同行,不说别的,单就这一份心意就叫人觉得感动。”
“我怎么不知你何时成了月老,净忙着给人牵红线了呢?九王爷与我至多能算是知己,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最多最多要算也只能算是会成亲的知己……”
流粟听得陆七夕这么说,饶是埋怨陆七夕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姐难道不明白王爷的心意么?看他那模样如若不是喜欢小姐,岂会至于如此,他不说,那是怕的。还不是小姐你给闹得,明明都有些端倪,旁的人也都看在眼里,您可倒好,一口一个知己好友,说的你们好像真的可以作什么友人似的,他该怕说了就会将你们之间的这层纸窗都给捅破了,让你们日后见面尴尬以至于连友人都做不成。说句实在话,小姐若能将心思用在王爷那里一点,想必此刻你就不会连如此浅显的问题都要由我这个身边人来帮你解答了。”
说话的人一心想着替冷寂感化陆七夕的心,却没注意陆七夕却留神到她脸上的细微变化。
以前虽然会帮陆七夕解答一些问题,可猜测人心这件事流粟是做不来的。最多也不过是拿自己的例子举例说明,刚才她却一五一十将冷寂彼时心意异议道破,流粟的心机若是没有增长的话,那就说明她的心被人占了去。
“一口一个咱们王爷,你这可是帮着外人说话来欺负我了,要不等我离开王府,我将你留在那里,好容你全心侍候王爷?”陆七夕自以为这不过是一场简单的女子间进行的玩笑话,却不想竟伤到了流粟。
她脸上骤然泛起层层红晕,不是害羞时的那种粉嫩颜色,而是某种类似于困惑揭穿,一连串的反应才会带来的窘迫,而这神情当初也曾在自己脸上出现过。
见流粟的头越低越深,陆七夕连忙用笑声来解围。
“快别生气了吧,我只是与你笑闹,说着玩儿的,你可不能玩笑话和真话不分曲解了我。谁舍得将你送走呢?我可是最离不开流粟照顾的人,所以你万万别生我的气,好么?”
“绝口不提是不是就能放下了?”
流粟突然抬眼问陆七夕,那语气让陆七夕实在分不清流粟所指的是冷寂,还是她自己。如何回答呢,莫说放不放下这类大空话了,就连回答眼前这个疑问,陆七夕也没有半点勇气。
自己也不是什么典型优秀的范例,如何再去教导别人呢?心里明明没有锁链,只在嘴上上锁又有何用,只是这话她说不出口。
许是彼此都不愿意再提,只在半晌后两人就恢复如常。该坐的坐着,该出神的还在出神,如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时,外头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却突然微弱了下去,直至完全消失时,马车也停了下来。停了大约片刻功夫,就重新上路,陆七夕没有向外多看一眼,只要马车还在走着,那么天忽然停下也好,改了方向亦然,她都一概不问。
待到车内两人在马车停下间隙里迷迷糊糊睡去时,外头的老车夫已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倒在马车远去的车痕里一动不动,而马车夜如陆七夕设想的那样,果然改变了方向一下子加快了速度驶进了幽暗的密林里消失无踪。
头疼的厉害,睁眼见到流粟还在睡梦中倘佯着,陆七夕就叫醒了她。
“这是走错路了么?怎么感觉我似乎睡了很久的样子,大概有一日那么长,梦也做了许多,长的都不愿再做了……”
陆七夕惬意的伸直胳膊,想着马车停下就是到了目的地的意思,便准备下车迎接新鲜的空气和满桌的美食。
只在起身后却察觉到了不对劲,外头静的似乎有些不大符合常理,按理说就算她是最后一个到的也不该无人来接才对。
警觉起来,就又坐回到原处。
“小姐你怎么又坐下了,怕是不能再睡了,你看……”流粟打着哈欠随手撩开帘子,指指窗外,陆七夕却看的胆战心惊。
不过一会儿她就随意松开了手放下帘子,继续说道:“你看这都黑了,也不知道谁这么有心思,想着大晚上来谈亲事。”
大概流粟也是惊觉不对,立刻露出惊恐的表情,张大双目看着陆七夕,陆七夕压抑着心内的不安,急忙将手伸到嘴前示意流粟不要出声。
她迅速弓起身子蹲下来想从侧面看看外头的情况,不敢发出任何响声。看着情况,只怕是有人将路引到了别处,刻意躲开了冷寂派来保护陆七夕的侍卫。
可薛天意怎么会料事如神,知道陆七夕要出来进香?难不成是冷镜的人?
罢了罢了,皇家的人都是一样,自己被老天厚爱着可以肆无忌惮的活,再作好歹还有个身份罩着他们。只是苦了惹毛他们的人,灾难来的速度简直可以用蜂拥而至形容。
论说外头的如果碰巧是巡路的山贼那还好办,山贼怎么说也是为着钱财来的,她身上还有些银子,马车也可以送给他们,可若是宫里来的人,要的只怕是陆七夕死无葬身之地了。
陆七夕默默回头看了一眼同样神经紧绷着的流粟,这意味深长的一眼更是加重了流粟的恐惧。
顾不上安慰流粟,陆七夕将心一沉豁出去,猛地探头朝外看去,还好,今夜月明星稀景色不错,有蝉鸣有鸟叫煞是好听……
不过她要想的并不是这些,正欲回到车内,脖间忽感一阵凉意袭来,而此时周围并无风吹过,凉的只有刀剑的末端。
她强作镇定缓缓将身子站正了,那剑头却没有一刻离开过她,面前站着一个黑衣男子,脸上戴着黑布遮面,陆七夕稍有些安心的想,不怕,这也才一个人,她加上流粟可是比他人多呢。
却见黑衣人身后有整齐迅捷的脚步声传来,齐刷刷身着夜行衣的男子都站在了他身后,粗略算算统共也有十多个人。
“七小姐?你怎么不见了踪影?现在可算安全了?”流粟不凑巧的探出头来张望,一眼就看到陆七夕站在那里,而面前有人正用刀尖抵着她的颈部。
明晃晃的刀刃在暗夜里忽然闪了一下,陆七夕闭上了双眼,只恨今日不该带上流粟,连累她身处险境。
第152章 化险为夷遇贵人
夜,杀机四伏,几乎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陆七夕忍住呼吸,静待着下一刻到来。她虽然不觉得害怕,但此刻除了内心的安定之外,她也没有别的优点可说,不这样又能怎样?莫不是要她哭哭啼啼的求人不要杀她不成。细看才知,他颈部血管处被某种暗器击中。除了流血别无他法,人应该是气绝身亡多时了,身子却还僵硬的保持着要刺陆七夕的动作。未见有丝毫变化。
谁救了她?她来不及多想,如今带头这个死了后面的人因站在暗处只怕还不知道,可是陆七夕总不能就这么一直站在原地等着吧。
“你们是皇后的人?还是皇上的?若说实话一会儿我的救兵到了,我可以求王爷饶你们不死。”
陆七夕一言既出,面上的黑夜里就发出一阵沉闷的哄笑,笑陆七夕不知死活,人都已经被别人用刀尖相向,好有闲情逸致想着饶他人不死。
她却不管这许多,继续接着对面前已成死尸的黑衣人说。
“还是你们不只想要活命好,还要些别的好处?那么留在九王爷手下做事如何?可不算亏待了你们吧。”
流粟已是懂得陆七夕的意图,也在一旁静候时机准备佐以援手。
“命不要,钱官职也不要,那就别怪我说些难听的话了,你们既然来杀我。就该知道我与九王爷的交情可不是一般深厚。
我可是认得一字并肩王的人,你等,不会不知道他是谁吧,他可是随意挥挥手就能就可号令关外十万大军,宫内三千禁卫君的人,若你们再敢轻易往前,到时候你就不会觉得杀我有多重要了,这天下之大最不能惹的人你们竟然都敢招惹,我想你们比起我来更不惜命。纵使今日你们杀了我,来日你们这些人的生死,也不过就在王爷眨眼间罢了。”
果不其然,刚才只在后面哄笑的杀手此刻他们中有几个人却发出了不屑的哼哧,可以说明。他们原本就知道这件事,不屑是因为不认同冷寂会自己手上的权利来换取陆七夕一条命,他们不是来寻以物换物的工具,而是来清楚拦路石,那么想必也只有陆七夕死才能才能达成他们的目地。
“你靠近些,我听不大清楚!”陆七夕慢慢按住了刀锋试图将它按下去,伺机步步靠近着面前的死人。
后面的杀手以为打头阵的选择了出卖主人,要将秘密告知陆七夕,于是一拥而上朝着陆七夕冲来,她奋力夺下那把剑又猛地将面前的尸体推倒,尸体重种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趁着他们惊讶的去看那具尸体时,陆七夕朝着流粟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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