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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唯止)


  “哥哥若这样下去,再好的身子也怕被糟蹋掉。”
  “身疾亦解,心病难医。桑柔一日下落不明,他怕会一直这样下去。”和煦沉声说道,“走吧。太子那样明理的人,根本无需别人多言。你也劝了这么久了,可见他听进去过一句?”
  “可是,总不能放任他这样下去啊!身体差成这样,还日日酣饮,他这样自暴自弃,我们怎能眼睁睁干看着不管?”
  “对,我们不能不管。”和煦搂过妻子,将她往院外带,离顾珩院子有一段距离之后,才说,“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只有一个,将桑柔带到他跟前!”
  “这还用得着你说!”顾瑜瞪着他。
  “是,太子都找不到的人,我们就别枉费力气了。另外有一个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和煦故作神秘地顿了顿,被顾瑜掐了下手臂,才龇牙咧嘴地说道,“让他忙起来。”
  顾珩皱着眉,说:“可父王说,他以病为由,推了好多朝事。他立大功,受重伤,父王亦不好勉强再做什么事情,你有什么办法?”
  “想必你也知道,漠国在先前平叛中对我们相助颇大。不久后便是漠王寿辰,王上正在想要派谁去祝寿。”
  “你说让三哥去?三哥是齐漠结盟的主导手,他去参加再合适不过。”
  “嗯。”
  “你与我说这个,是想我去给父王吹耳边风吗?”
  和煦笑,齐王心疼顾珩,人选上他自然能想到顾珩,只是如今他亦不忍再他再奔波。
  和煦虽为驸马,但先为朝臣,君臣之纲前不宜他插嘴父子之事。而顾瑜就不同,她去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合适不过。
  顾瑜眉眼弯起,说:“这事包我身上!只是,要是三哥再拒绝呢?”
  和煦说:“所以需要你出马,要一道圣旨来。王命之前,太子纵使再不愿,也得服从。”
  顾瑜笑意更深:“你不怕三哥生你的气吗?”
  和煦摇头:“我有自知之明,如今,能挑动不了半分他的情绪的人,不知在何处。他根本不会讲心思花在我等人身上。”
  顾瑜:“……”
  ***
  “夫人,表小姐,许公子求见!”
  桑柔与吕夫人饭桌上相谈正欢,下人上来禀报。
  桑柔面上笑容顿散。
  吕夫人笑:“真对许公子一点意思没有吗?我觉得他挺好的,你看,这两个月来日日往我府中跑,只为和你见一面。且不论他家世才情,单单看着心思毅力,至少他将来会对你好。”
  “舅娘,这点我不同意。不过两月前重阳灯会的匆匆一面,他就确定自己对一个人的心意,且完全不顾别人感受,任性妄为,日日来扰,单单看这点,我觉得他不可靠。”
  “哎……你不喜欢他,故而你眼里他哪里都不好。为何不尝试和他相处相处,指不定你能发现他身上让你倾心之处。”
  “对,我不喜欢他,他的好与坏我无从评定,亦无资格评定,但我至少明确自己的心意。既已明确,为何还要浪费功夫相处。”
  “阿柔,你性子不该这么硬。你是女孩子家,不是这许公子,也会是其他人,终归要找个人,照顾你。你与舅娘说实话,你是不是早有意中人了?”
  桑柔正舀着粥吹凉,闻言一顿,眼中瞬即闪过一抹灰暗。
  吕夫人瞬即明白过来,便不再多问,只是说:“来者是客,你慢慢吃,我去接见一下,既然你不愿见,那我就替你打发了。”
  桑柔放下碗筷,站起身,说:“不必了,还是我亲自来好
  些。”作势就要出去。
  吕夫人唤住她:“阿柔……凡事,给别人,亦给自己,留条后路。”
  桑柔顿了顿,点头。
  桑柔到了前厅,主座上是换下朝服的吕忠,一旁落座的男子丰神如玉,烟墨色锦袍,正细细地品着茶,只是眼神漂移,一点不如他面上所显的淡定。
  桑柔暗暗叹了口气,走上前,唤:“舅舅!”又面向那男子,“许公子。”
  “桑姑娘!”许昱见到来人,立即站起身来,耳根子霎时微红。
  “阿柔,你来了,那你先帮忙招待着,我有事先走。”吕公眼明心灵,立即站起身,“许公子你好生待着,如有需要,直接吩咐下人即可,不必拘谨!”
  “吕公客气了。”
  吕忠离去后,许昱看着桑柔,只是痴痴地笑,也不说话。
  桑柔先开口:“坐吧。舅舅说了,不必拘谨。”她在他对面落座。
  “好。”许昱坐回原位,目光始终锁在桑柔身上。
  桑柔皱皱眉,道:“许公子,你可知道,圣人曰,‘不知礼,无以立’,是何意?”
  许昱凝神想了一下,答:“导之以德,齐之以礼,人行有制,社稷得治,礼之用也。”
  桑柔点点头:“许公子心怀家国,着眼社稷,是大丈夫的胸怀。但是桑柔是小女子,不懂那些天下社稷的事。礼于我来说,就两个作用,亲、疏。”
  ****
  中间跨度比较大,有些东西没解释清楚,后面行文中会交代。

  ☆、此情再难为(7):并不是所有的人事都值得坚持,我不值得

  许昱方听得她夸赞自己,正欣喜,又听得她接下来的话,不禁有些迷惑。
  他问:“亲何?疏何?”
  桑柔说:“亲远疏近。”
  许昱更是不解:“难道不是亲近疏远?瞻”
  桑柔摇头:“是亲远疏近。原本是陌路,若以礼待人,可拉近人之间的距离,这是亲远。但两人熟络到一定程度,便不再受礼所缚,相交发于心,若仍拘礼,反而能起到一疏离作用。所谓始于礼,终于礼,便是如此。我一直对你客客气,是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止于此。我并没有想再深交的打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许昱脸色僵青,沉默好一会儿,才说:“我明白。但我不会轻易放弃。姑娘现在不喜欢我无妨,我不强求,但是来日方长,或许姑娘可以给个机会,我们互相了解,说不定……”
  “没有说不定。一个人或许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但是一定清楚自己不喜欢什么。我不是说我厌恶你,但你不在我喜欢之列。你再坚持,只会增加我对你厌恶。我原不想令你难堪,但若此刻不讲清楚,虚耗你的时光和经历,那才是莫大的错误。”
  许昱脸由青变白,桑柔看着,有些担心他会冲上来揍她,但她不得不说清楚:“我不知自己是否有让你误会的地方,若有,我告歉。但,你该知道,我对你从来都只是出于礼貌,而非热情。我精力有限,没有那么多热情可供抛洒。溽”
  静默许久,许昱站起身,对着桑柔做了个揖,说:“如是……是在下冒犯了!妄姑娘莫怪罪。”
  桑柔也站起来,看着他,说:“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很不满,也很不甘。但是许昱,”她第一次唤他全名,他最熟悉的两个字从她唇齿间说出,那般清冷无温却耐人久品。
  她说:“我并不欠你,你的感情你的行为从来都你自发作出,并非我强迫于你。我唯一的错误便是高估了你的智商,我以为你该从我礼貌的疏冷里猜透我的心意,却不知你一点觉悟也无。”
  “我……”
  “茶已凉,你若还想喝,我唤人给你重新沏一杯。”
  许昱再执着,此刻也没脸面纠缠下去,他说了句告辞,转身离去,到了门口,又忽然转身回来,说:“我并非不理解姑娘的心意,从第一面开始,我便知道,姑娘不容易追求。一直叨扰,不过是因为觉得坚持下去,或许能有转机。”
  桑柔眼波微动,表情仍无风澜,说:“并不是所有的人事都值得坚持,我不值得。”
  许昱笑着摇头:“不。你永远不知道,在我眼里你有多好,多值得!”
  他是君子,她方才说那样的话刺激他,他却一点不记仇。
  桑柔愧疚更深,最终只说了句:“谢谢。”
  许昱没再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趁着日头好,府里很多物什都翻出来晒,桑柔在吕衷书房院子里,一边帮忙搬弄书籍,休憩的时候,直接坐到阶前,腿上枕着一本书,背着日头,看得入神。
  蓦地,不知从何处传来铮然一声琴响。
  桑柔猛抬起头,可就此一声,就再其他动静。
  她合起书本,出了院子,拦住一个侍婢,问:“刚才哪里传来的琴声,你可有听到?”
  那侍婢愣了一会儿,而后答:“好像是老爷的寝院,刚刚是有一点声响,但不知道是不是小姐说的琴声。”
  桑柔点头,往吕衷寝院走去。
  院内零零落落摆满了各种物什,棉被,衣物等等。而在最偏僻的角落,一架古琴被搁置木椅上。
  她走近,琴身到还干净,只是琴弦松松垮垮,该是很久没谈过了。她将手放在弦上,抚了抚丝弦。
  “那你母亲留下的。”吕衷从房内出来,手中抱着一叠书,往桑柔这边走来,说,“你母亲自小喜欢摆弄琴,远嫁给你父王之后时,特将琴留在了府中,说是给家人留个惦念。你的琴艺高超,名扬天下,算是传承了你母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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