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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惊鸿色(13):桑柔想,这人,脾气真是怪得很!【二更
当然,选太子妃自然不可能如此草率,才艺只是其一,接下来仍要进行更为严苛的考察。此次入选的,也不一定成为将来的太子妃。桑柔之所以敢冒险顶一个虚名,是因为这场甄选与其说是给顾珩正正经经地选一个才德兼备的太子妃,更多的是一场游戏式的探测。
不公开名单,封闭式训导,匿名式表演,仿若,像是一长君与臣,臣与臣之间的心理战。
顾珩如此最不可能受人摆布的人却甘愿参与其中,几分是无奈之举,几分是另有谋算,就不得而知了。
宴席散时,顾珩朝桑柔睇过来一个眼神,桑柔会意,就要过去,却被仲清寒拉住。
“阿柔,你找我帮忙我很开心,但是,凡事量力而行,你的身体……”
“我知道!”桑柔打断,回以一个笑容,“你不爱听我说感激的话,那我便省下了,回头请你吃饭!我先走了!”
仲清寒伸出手,还想做什么,桑柔已经快速转身离去。
傅姝这时正好走过来。
“方才,你们一直在一起?”
仲清寒听得她声音,面色瞬间转冷,言语上仍保持该有的恭敬,说:“回夫人,是。”
“哦?”傅姝将信将疑。
“嗯。”仲清寒面不改色。
傅姝点点头,拂袖离去。
顾珩送走了齐王,便往回走,桑柔亦步亦趋,跟在其后。
穿过长长回廊,拐过石径小道,绕过清浅荷塘,顾珩步伐微快,桑柔只能小跑,方能勉强跟上,却忽然,顾珩毫无征兆地刹住脚步,桑柔始料未及,一下子冲撞到他背上。
疼……
桑柔捂着鼻子,连忙起身,顾珩转过来,怒目瞪着她。
桑柔想,这人,脾气真是怪得很!她也不是故意要撞他的呀,更何况是他自己不吭一声就停步。
“太子有何吩咐吗?”她捏着鼻子,闷声闷气地问。
顾珩冷冷地盯着她,也不答话。
桑柔放下手,再问了一遍:“太子有什么……”话没说话,却见他一只大手向她探来,她一愣,下意识地往后急退了两步避开。
“作甚?”
顾珩也不恼,手犹自抻着,指了指她嘴角说:“不要告诉我这是鸡血!”
桑柔伸手摸了摸嘴角,指尖触到什么东西凝结在唇边,心中大慌,刚才弹那个曲子,太过耗神,弹到一半,竟吐了血,时间紧迫,她只随便擦了擦,一时大意,没擦干净。怪不得仲清寒方才一直欲言又止要跟她说什么,只是她没来得及让他说,就拉着他满太子府地跑。
桑柔咽了咽口水,面不改色地说:“不是……是猪血。”说完,暗自呸了一声,什么比喻不好打,脱口而出这个。
顾珩皱了皱眉:“……那你是要告诉我你生喝了猪血!”说着,他手指已经伸到了她嘴边,往她嘴角一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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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竟然……尼玛……还没写到幽会……给我一个盆,我要吐血……等我的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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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惊鸿色(14):怎么?你要将我怎么?【三更
血渍已经干涸,他指甲划过的时候,有些疼,桑柔刚想反驳,男人就沉着声音开口说:“那样的曲子伤神伤身,以后不要要再弹了!”
桑柔心中一咯噔,他知道?嘴上却还在逞强:“什么曲子?”
顾珩犹自认真地擦拭着她嘴角的血迹,也不看她:“话只说一遍,下次再被我发现,我……”
桑柔忽然抬眼看他,目光却有些出神:“怎么?”
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曾经那个人,对她说过不少,而她总是有恃无恐地挑眉笑着反问:“怎么?你要将我怎么?”换来他无可奈何的一叹,或者一个暴栗。
顾珩的手指还停在她唇边,指尖柔软的感触几乎化掉他的理智,他暗自咬牙收回手,改换了右手执扇,敲在她额头:“你在我地盘,在我眼皮底下,还想暗度陈仓,桑柔,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无能?”
他力道不重,却仍是疼,桑柔被他打回了神,很快恢复没脸没皮的模样,嘿嘿笑两声,说:“怎敢怎敢?”
顾珩冷哼一声,说:“走吧!”转身继续往前走。
桑柔跟上:“去哪儿?”
“游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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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色正好。
画舫已经远离了岸边,俗世的车马喧嚣已被抛离尘外,此一处,辰星璀璨,明月当空,山河草木皆化作暗影,层层叠叠压入湖水中,被船夫的双桨打捞,碾碎。水面上有莹莹粼粼的波光闪烁,与万丈之上的天穹群星遥遥相对,天地宛若铺展开一册画卷,黑暗是豁然泼洒的浓墨,星月是金粉精心勾点的明珠。
万顷水泽,只有他们这一处画舫闪着微弱的灯火光芒。
桑柔见已无他人,便拿下了脸上的纱罩,大口地呼了口气,引得船头的顾珩侧目来看。
他的目光绞入月光灯光,变得意味难明,只让桑柔觉着有些不可承受般的沉重。
“太子觉得桑柔这一身装扮如何?”她笑说道。
顾珩闻言,微微支起身子,作仔细打量状,直看得桑柔头皮发麻,才缓缓道:“我早说过,桑柔,你生得一副好皮囊!”
桑柔点点头,对这褒奖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嗯,我自个儿觉着也不错!”
顾珩眯了眼,唇角微勾,问:“今日阁楼上,后面弹曲儿的是谁?”
桑柔心一提,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事儿,顿了会儿,说:“我一故友。嗯……可能有些不方便与太子透露真实姓名,但太子可放心,她,于你我皆有助而无一害。”
“故友?你朋友还真不少!”
这话有点意思。
桑柔琢磨了下,说:“不多不多。出门在外,单枪匹马难免力不从心,得以他人相助,事半功倍,方便成事嘛!”
顾珩不置可否,给自己斟了杯酒,浅酌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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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毕!PS:这两人好烦是不是!幽会就幽会嘛!废话那么多!另外猜猜这个故友是谁……Hint:她名字在前文的出镜率还是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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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惊鸿色(15):执子之手,与子偕臧
那头,桑柔想了想,还是问出口:“对于像今日这样哗众取宠般的选妃,太子该也是深恶痛绝的吧。其实以太子能力,本可以避免的,太子为何还要应允?”
顾珩瞥了她一眼,问:“连你也看得出来,这选妃弄得如同儿戏般!父王又怎会不知道。”
“那……”
“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而已。”
“试探?”
“如今朝内势力分割成几拨,五弟甚得父王的器重,其他几个王子平分秋色。多少人已经在暗暗下注,我什么时候会被废掉……”
桑柔心头一抖,却见顾珩微垂眼眸,手中把弄着酒盏,云淡风轻。
“这次选妃,之所以以匿名形式进行,不过是想要试探那些臣子多少已经开始列营站队。而早已站好队的朝臣为了表示自己的衷心,自然不会将府中小姐参选。父王不将名字公之于众,但到底谁家参与了,他又怎可能不知晓。这次选妃之后,父王该有大动作了吧。”
顾珩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虽然不明白齐王的心思是如何,但他必定不会让朝堂之内被被储君之争搞得乌烟瘴气。选妃一事,其实说来对顾珩还是有利的。
此刻,夜半凉时,此处,湖心幽处,分明是好山好水好时光,不该还劳心于这些尘世。
桑柔暗暗叹了口气,想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却听见顾珩先开了口。
“若非耽于尘世琐事,若你孑然一身毫无挂托,你想要去做什么?”
桑柔无意他会问出这个问题,略惊讶,托腮细思了会儿,说:“人若毫无牵挂,其实也不知是幸是悲。不过,我嘛,想要走遍大江南北,春赏桃花夏观荷,秋慕霜菊冬品梅,看遍四时之景,阅尽九州山河。这天下,古来多少人为之争得头破血流,应当很美才是。”
说完她转看向顾珩,却见他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入神。
她问:“太子呢,若你非身处此位,你想做什么?”
顾珩的目光掠过来,定定地看着她,心底缓缓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臧。①
可话出口却是:“你觉得呢,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竟又将问题抛回给她!
桑柔不客气地回答:“教书先生!”
“哦?”顾珩笑了,“为何?”
“太子不怒而威,常给人威慑之感。书院里那些顽劣不堪的孩子就该让你来看管,课堂上要是不乖闹腾了,你一个冷眼横扫,霎时鸦雀无声,要多安静有多安静。”
顾珩竟然还颇为赞同般地点头。
出门的时候,为了做足样子,桑柔还抱了琴出来。这时,漫天皎皎白月光芒,洒落在无声无澜的山影湖面之上,明明朗朗,清清净净,苍苍茫茫,杳杳淼淼,一派天朗气清。
桑柔调了下琴弦,问道:“太子想听点什么曲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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