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帮…你。”喉咙处被衣领勒紧,说话都显得艰难,夏景容站在她背后,看着她那细致通红的耳垂,忽然之间那滔天怒气竟平息了下来,衣角处的脏污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他微松开了手,顾畔之手抚在颈部处,剧烈的咳嗽起来,娘诶,这是第几次了?见他一次,她就得在黄泉路上走一遭!
眸眼阴郁了下来,嘴角边的笑意却越发绚烂,女人有时候是很可怕的,而越是隐忍就越可怕!真以为她是软泥随便捏啊,她其实是捶不扁也炒不烂的铁豆!
她抬眼,毫不惧怕的看着他,盯着他那张近乎妖孽的脸,身子更凑前了一步抬手似要抚在他的脸,夏景容皱眉避过她后退了一步,畔之冷笑一声道:“嫌弃?离王,你连这点程度的触摸都不能接受,又如何与女子相欢?如何传宗接代?”
夏景容心一颤,琥珀色的眸冷然的盯着她,似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她这句话直指…子嗣?
“你凭什么认为,本王非要子嗣不可?”
“如果不是,你又怎会接受我所谓的治疗?三更半夜将我掳来难不成请我来喝茶的?”顾畔之冷笑,她不会自恋到以为这人看上她,然后将她掳来私会来个春风几度什么的,这人似乎对女人厌恶之极,真是白瞎了他这张脸皮啊,私心觉得,他还是别祸害了女人的好。
“太聪明的人,一般都活不长。”他淡声道,言语中的威胁显而易见。
“没事,活的跟离王一样长便可,你的秘密我会守口如瓶,直到我死带到棺材里去。”啊呸,谁会到处囔囔你因厌恶女人而不举啊?她也有职业操守的好吧。
夏景容冷笑,和他一样长?他余下的日子不过才三年而已,这女人贪生怕死的紧,倘若知道了就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吧,不过,倘若下地狱时有她作陪,或许也挺好?
畔之哪里知道眼前这人因她的话而动了其他的心思,倘若知道的话,她必定有多远躲多远!可惜她没那窥探人心的本事,心下还得意的很,毕竟这心理学也是她前世攻占的学科,今生的身份注定她不能操着手术刀继续她的解剖之路。
“好。”
“还有,你不许随便对我下手,我小身板受不了你这么摧残,治疗过程中你要配合我,还有我是女人,他一个男人闯入闺房将我掳来,这样合适吗?这事若传出去,我的清白还要不要了?以后还怎么嫁出去?”
顾畔之趁机抗议,男女之防什么的,她其实也没多在意,就那木头人像鬼一样的出现在她面前,实在太惊悚影响她的睡眠,要天天如此,她还要不要活了?
暗处的鬼影身子抖了抖,狂躁的想挖坑埋人了,主子若对女人有兴致,哪里还需她一个半吊子指手画脚?他更看不上她那胸前没三两肉的女人好伐!
“所以,你的治疗时间由我来定,三天一次,地点就在这,到时候让木头人来接我便可。”
“好。”夏景容应下了,眼色在她身上游离,眼珠轻眯着,清白么?她身上只着里衣,曼妙身姿曲线毕露,明艳的脸上染上胭脂色的红晕,昏黄的灯光之下,更添几分魅惑。
身子忽而感觉有些燥热,他将衣衫脱下随意扔在地上,随即转身走向了屏风后披上了一件素色长袍,整个过程旁若无人,也忽略了顾畔之那见鬼似的眼神,亲娘诶,他…他刚刚是脱了吧?那肌理分明的麦芽色肌肤,那性感而诱惑的曲线…畔之赶紧用手捂住了鼻子,默念几句色即是空,空既是色!
从屏风后出去,他便向着软塌走去,白狐毛皮铺就,整个人慵懒而肆意,他又对她勾了勾指头,那姿态依旧倨傲而冷然,顾畔之谨慎而冷静的看了他一眼,向他的方向挪动了几步,皱眉道:“我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好,你确定现在开始治疗?”
“嗯,先去将手洗干净了。”
她叹气依言洗手,擦拭干净之后才走进来,头有些痛,鼻息处炙热的很,很明显病情又有了反复,脚似踩在了棉花上,手指微凉揉了揉面部,让自己清醒些许,冷声道:“你的洁癖是长期以来形成的,一时之间难以改变,所以暂且不理,不过对于女人的厌恶,或许是因少时经历而造成的,那是症结。”
听到此话,夏景容神色阴郁,琥珀色的眼涌起黑色的情绪,畔之上前,在一旁蹲下,与他的距离不近也不远,她的瞳孔清亮,反射着冷冷的光,她继续说道:“凡事皆需循序渐进,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暂且忍耐一下。”
暗处的鬼影气息又不稳了,那女人…不会借此占主人的便宜投怀送抱吧!嗯,某一处埋的佳人已成了红粉骷髅,想当初他挖坑埋的时候,还有些可惜来着,不过若是亲手埋这女人的话,嗯,他一定会挖个深坑!
夏景容没说话,看着她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她的掌心温热,肌肤如凝脂般,轻触之下他下意识的想缩回,却被她牢牢抓住,神色严肃道:“你要慢慢习惯,就算反感也得先忍着。”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少许的鼻音,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眸眼亮的惊人,话语中似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夏景容蹙眉,眼盯着两手相握的地方,表情僵硬中依旧夹杂着少许的嫌弃。
畔之继续开口引诱:“你闭眼,尽量静下心来,感觉两手之间的温度。”
这种近乎于催眠似的话语,果真让夏景容精神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她握他手的力度微紧,他并不反感她的触碰,这就算一个不小的突破了,这种程度上的牺牲也没什么。
她慢慢的将手抽出来,夏景容有些不悦,正欲睁眼却发现,她的手在慢慢的以一种怪异的方式游离着,指腹轻巧的划过他的手臂上,一点一点,不轻不重有些暧昧,她的气息有些不正常的炙热,手指游离在肌肤上游离之时,有种酥麻之感并不厌恶,这种陌生的情绪让他的心忽而狂跳起来,一股躁动在滋生着,他忽然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冷声道:“够了!”
第二十章 十日醉
畔之不置可否的耸肩,扬眉轻叹道:“还好只是心理抵触,身体上并未出现不良反应,还有的救。”
夏景容呼吸有些急促,手指反手抓着她的时候,悸动越发强烈,恼怒似将她的手拂开,畔之盯着他看了半响,随即问:“诶,我抚摸你的时候,有什么感觉,会不会有冲动?”
“……”夏景容恼羞成怒侧过脸,似强忍着什么没有说话,畔之一手抚摸着下巴,嘟囔道:“没有吗?难道对女人已经没兴趣了?难不成因厌恶女人导致性取向已经改变了?”
若真是那样就不好办了,人若是弯的,那怎么扳都扳不直啊,像他这种极品男人,配女人确实可惜,太过妖孽了啊,若配男人的话…畔之的鼻端某种液体有涌下的冲动,她有些尴尬的抬眼看天,脑补要人命啊,她脑中为何出现了他与那木头人,呃…缠绵悱恻的一幕?实在太惊悚了!
夏景容狐疑的看着她,畔之按捺下那八卦腐女的心,清了清嗓子暖声道:“刚刚的举动主要是为了证明,你对女人是否还有兴趣,斗胆问一句,倘若…刚刚是木头人摸你的话,你…会是什么感觉?”
杀气,寒彻入骨的杀意向她袭来,畔之似乎感觉那寒气似实质一般扫过她颈脖的位置,倘若眼神可以杀人,她早已被一剑封喉了!畔之背脊骨一凉,忙挤出一丝笑意:“没…没什么意思,只是随意问问啊。”
此时不仅夏景容有杀她的心,就连鬼影也因她那一句而狂躁了起来,他…他像她刚才一样摸主子?啊呸!全身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他决意要为这女人挖一处极深极深的坑,埋的时候上面还要撒些化尸粉,嗯,只有这么想才能解了他那狂虐的杀意啊!
“好了,今天的治疗到这差不多了,对了,下一次换个地方,你安排一下吧。”畔之起身淡声道,长长的睫毛掩饰了她眼底的心思。
“哪里?”
“青楼。”
“……”夏景容沉默了,冷气又开始渐渐蔓延,畔之紧抱着身子抖了几下,考虑下次一定要多穿些衣裳,这种时不时的放冷气,对她这个病患人士而言确实伤不起啊。
“……”鬼影激动的握紧了手中的弯刀,带主子逛青楼这事他做过,仅一次叫的还是那才色双绝的花魁,娇柔不失抚媚,可惜,那花魁一贴上去就被主子一剑封喉了,差点闹出不小的风波来着,所以,这女人在找死,嗯,看来挖坑行动今晚就可以进行了。
“对了,我医治你,应该要收点报酬吧?”
“你要什么?”夏景容饶有兴致的盯着她,她似乎从来都不喜欢吃亏,不同于初见之时的狠辣,她将那阴冷的一面很好的隐藏了起来,表现的冷静而淡然,这是一只藏的很深的小狐狸。
“倘若我以后需要你的帮助,希望你不要拒绝我。”她没说穿,她不喜与宫廷之人扯上关系,在这异世她的个人之力太过薄弱,她需要助力与靠山,她想要潇洒肆意的活着。
“一次。”
“什么?”
“本王只救你一次性命。”
“好!”
听到他的应允之后,顾畔之放下心来,之后鬼影送她回去了,半个时辰之后,鬼影回来禀告道:“她身上被人下了慢性毒药,病情有些反复,但她自己却不知道。”
“什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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