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见了也有些头疼,可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劝道,“好了,这男人哪能不有个三心两意的时候,你可是升王妃哪里跟那些人一般见识。没得辱没你的身份,你现在伤心难过可不是趁了那些人的意。”
升王妃眼泪就跟那清泉一样收都收不住,哽咽道,“娘娘说的我的明白,可是我一想起他把我私下说的话全说给那些千人骑的婊子说的时候,我这心里就恶心的跟什么似的,娘娘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升王妃眼泪汪汪的看着贤妃。似乎只要她说一声不字。泪水就要湮没这正殿。
贤妃揉了揉眉心,她怎么从来都没看出这个升王妃有这么爱哭,平时的时候看着不是挺端庄贤惠的吗。这事情闹出来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就去找那些玩意算账吗,她还能管的住升王的脚吗。
“本宫这里也为难啊,升王是皇上的亲弟弟,这皇上都没说什么。本宫怎么敢说,你啊。把心放宽些,这升王只是一时的新鲜,过些日子他就晓的你的好了,男人就是这样。你不管她,他反而惦记你了。”贤妃还是强打起精神劝道,不管怎么说这升王府于他们现在还有用处也不好现在就翻脸了。
那升王妃。听到这里眼泪又流出来了,她又想拿出锦帕擦拭。可是刚擦了一下,她轻轻的皱了一下鼻子,跟在她身后的丫头早是有准备的,立刻就把一条新的丝绸手帕递给升王妃。
升王妃接了过来,又重新哭上了,那眼泪哗哗的流得更凶了。
“贤妃娘娘你有所不知啊,他跟那鸨母来往了有十多年了,我这才是第一次知道啊,他现在还想把那鸨母赎回来,给她一个名分,娘娘你说我怎么忍的了,他要是把那个鸨母接回来我就不活了。”升王妃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可即使是这样还可以看出升王妃保养得当的秀丽。
贤妃在心里撇撇嘴,这么没用的人跟一个婊子闹上了,真是没脑子,难怪拢不住升王的心,不过她面上还是维持着温柔得体的笑容,道,“好了,升王不是那样的人,要接的话十多年前就接进府了,现在不是看到人家落难了搭把手而已,你就回升王府当你的王妃娘娘吧,不用操心这么多要是升王真的要给她名分,莫说是我就是宗室那里就过不了那一关,你就放心吧。”
升王妃初听这话表面是很有道理,可是那奈不住那鸨母不要名分的跟着王爷啊,这王爷把她藏了十多年了都不知道可见是个有感情的,再说她也忍不下这口气便道,“娘娘,您是个心宽的,我却跟你不同,我跟升王可是恩爱了十多年了,他现在这样做简直是拿刀子割我的心啊,娘娘你是不知道这种滋味啊。”
贤妃听得心里涌出一阵怒火,这是在说她不受圣上的宠爱吗,果真是个无知蠢妇,也不怪升王忍了她这么久,宠爱算什么,那丽妃得圣上宠爱十多年还不是连儿子都生不出来一个,哪里像她,何况四皇子现在可以算是半个太子,再等几年,她就是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还有人敢看不起她吗。
贤妃心里不痛快却又不由不劝着升王妃。
那升王妃哭的累了,终于止住了泪珠,抬眸看着贤妃说道,“娘娘这事是安顺侯府闹出来的,你总得给我个说法啊,那醉花楼可是娘娘府上的,那鸨母是你们家的人啊,娘娘。”升王妃的语气那叫一个悲切听的人头皮发麻。
贤妃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叫她给说法,他们家找谁去,父亲来信,义儿已经成了废人,现在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的当着她的面要她给说法,她这心里还憋着火呢,贤妃这会儿可没有那么好声气的劝慰了,目光冷冷一瞥,道,“本宫府上,升王妃慎言啊,本宫是皇上的人,那醉花楼是什么东西,安顺侯府素来清明如何会有这样的产业,那些人随意污蔑安顺侯府,齐王妃你怎么当真,再者说本宫的外甥现在还是人事不知的躺在床上,这笔帐要如何算,升王妃你想过没有。”
她声音一寒,升王妃吓住了,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口里却呐呐的说道,“可那些人可都是朝中的大臣,那礼部侍郎就怎么说的难道有假,我知那鸨母是娘娘娘家的人,只看娘娘想不想管吧。”
“好,枉本宫一腔心思为你打算,你却听人胡说八道来污蔑本宫娘家,来人送客。”贤妃冷哼一声。
☆、第二百零五章 查探
升王妃刚出了殿门,转角李瑜走了进来,他的脚步略显急切,平时温文尔雅的面庞有些阴沉。
“母妃,何必对她这么客气,把她赶走就是了。”李瑜双眸转动中闪过一丝冷光,“那个蠢货害我丢脸丢的还不够吗。”
贤妃知道他说的是谁,皱眉说道,“升王现在还有用,再说那是你的皇叔。”
“皇叔,那要看他配不配了,如果不是他把这件事情闹大,这全京城的人怎么会知道那醉花楼是谁的,就为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真是丢尽了皇族的脸面。”李瑜嗤笑一声,十分不屑。
升王为了醉花楼的一个鸨母在京城里闹得众人皆知,这事大家在心中早就十分不耻,若是一个二八芳华的妙龄少女,大家也就笑笑,可偏偏这位可是徐娘半老,在醉花楼摸爬打滚这么多年,升王竟然还以真爱自称,真是跌破众人的眼睛,李瑜气愤的原因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醉花楼是安顺侯府的私产,这个说法最早就是升王说的,而且现在有欲演欲烈之势力,京城的人竟然都以为这是真相,李瑜的名声也有所影响。
“义儿现在如何,你可去看过他了。”贤妃对李瑜的态度倒是没什么不悦,只顾忌着身份劝了一句,又问起另一件事情。
“母妃,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父皇那里已经生气了,你要帮儿臣想办法去挽回父皇的心啊,丽妃娘娘那里也要去让人打个招呼。”李暄向前走了几步,迫切的望着贤妃。
贤妃面上的温情有些冷却道,“瑜儿,我问你义哥儿现在如何了。你父皇那里自有我去帮你说,你只告诉我你亲自去看过他吗。”
“母妃,你知道,安顺侯府现在全京城的人都在指指点点,儿臣怎么好亲自上门,请母妃放心,儿子已经派人过去。有消息立刻就派人通知母妃。”李瑜正容解释道。
贤妃这才带了丝笑意说道。“这就好,今年上供的药材也送一批到安顺侯府去,”她说了一半。声音也有些低沉,眉头微皱,显然是担心郭嘉义,“不知道是谁。义哥儿这一辈子只怕是毁了,你舅舅只有两个嫡子。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担心呢,瑜儿你一定要找出这个人来替你表弟报仇。”
李瑜的语气冷了下来道,“母妃,说起来这事的源头就是嘉义表弟。若不是他风流成性,性格狂妄,怎么会惹出这种事情。我好不容易积累的名声现在就毁于一旦了,母妃你想过儿臣没有。”
李瑜的心里固然对那个幕后之人十分痛恨。但对郭嘉义也有几分埋怨,甚至觉得这场祸是郭嘉义自己带来的。
“你,”贤妃有些生气道,“义哥儿这次完全就是无妄之灾,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是有人特地针对安顺侯府,安顺侯府倒了,对我们有什么好,若不是安顺侯府的扶持,瑜儿,现在哪有我们两的好日子。”
李瑜听这话也有几百遍了,平时听着倒没觉得什么,只是现在心里格外烦躁,难道没有安顺侯府,他李瑜就什么都不是吗,他李瑜到底还是皇子,一个安顺侯府算什么,自有君臣之别,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李瑜的面孔也变得越来越冷漠。
“母妃,安顺侯府是儿臣的外家,儿臣是永远不会忘记的,有儿子在的一天就能永保他们荣华富贵,但儿臣也求他们别惹麻烦了。”李瑜对贤妃又施一礼,话里的生疏,让贤妃的心里一震。
“你说他们给你添麻烦,”贤妃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她素来疼爱的儿子说道,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以安顺侯府为荣,就连她入了宫也因为有安顺侯府在身后,没有人敢小看她,到了她生了儿子,这种感觉就更加深刻了,若她没有一个强盛的娘家,只怕她的儿子也会跟二皇子,三皇子一样,身为皇子在皇宫里都不受待见,更别说安顺侯府替李瑜早早的就铺好了一条路,她深知只有娘家强,她的地位才会更稳,现在她的儿子就因为这么一件事情而嫌弃起她的娘家来,贤妃的心里十分愤怒,有一种被至亲之人背叛的感觉。
“瑜儿,你怎么不想想,当初你外祖父,你舅舅他们是怎么对你的,若没有他们,你能走的这么顺。”贤妃的声音掩不住的失望。
李瑜目光微微有些沉,道,“儿臣已经说了不会忘记安顺侯府,只是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刻儿子只希望,安顺侯府不要再惹出什么乱子,母妃难道不知道嘉义表弟前些天惹出了什么事吗,若不是儿臣压下来,恐怕找就捅出了大篓子。”
贤妃一怔道,“什么事情,义哥儿我还是知道的,最是本分的哥儿,哪里能惹什么事情。”
李瑜凝了一丝冷笑,郭嘉义这些日子借着他的名头做的事情他是一清二楚,不过是看在他们这么多年的份上,现在他半讽刺半嘲弄的说道,“母妃就那么相信他,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我前些时候也是顾忌的嘉义表弟的名声,如今看来倒是没有这个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