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已摸上她腰肢,抚一抚,蔚然而叹,“彼时矮冬瓜一般的丫头也抽了条。”怀中女子,腰线曼妙,身形纤侬合度。他不喜瘦得竹竿一样的女人,她生来圆润,便是抽条,亦是恰到好处。
手掌握上她胸脯,他幽暗的眸子沉了沉。夜里欺她是一回事,她清醒的时候,又有另一番情味。
“叫我看看。”他掀她衣襟,连称呼都变了。凤目紧盯在她胸前,仿佛要透过衣衫,瞧清她清清白白的身子。
“不要!”她慌乱得语调都在打哆嗦。他从前也轻薄她,可却从来没有像这般不管不顾,连等到晚上也等不及。
她能从他眼里读出他隐隐的失控。眼前男人眼底的欲色,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浓郁。非是他忍不住,而是婚期临近,他的耐性,已是所剩无几。
“嗯。”她咬他肩膀,怯怯的小脸上,自有一股招人疼的妩媚。身子颤颤的,被他剥去裙衫,入夏本就穿得轻薄,她上身只余一件石榴花的水红肚兜。歪歪斜斜挂在脖子上,他隔着布料,又深又湿,含了她胸前的茱萸。
“难受……”她话里带了哭腔,身子扭起来。她不是不识情滋味的少女,真被他挑起身上的燥热,她只知搂着他脖子,紧挨着他,难耐的,又磨又蹭。
她在这事儿上缺乏经验,难过舒服,都是他一手赐予。她是他最得意的门生,他教她的,天上地下,包罗万象。连这副身子,也是他亲手调教。她像是他用心打造的一把古琴,琴身曲调,莫不合他的心意。
“今岁阿瑗便满了十五。”他托起她身子,手臂绕到她颈后,灵巧的手指,几下便解了兜衣系带。
这话更像他自言自语。
她胸口一凉,小衣簌簌滑到她缩着的小肚皮上。她呀一声,涨红着脸,双臂抱在胸前,用胳膊肘将他往外推。
他衣冠楚楚,风仪朗朗,而她光天化日之下,裸着身子,岂不羞人?
她想要拾回兜衣往身上套,可他不许。他眸子在她胸前的沟壑上,看了又看。乌黑的瞳眸,即便迎着光,也黝黑似墨,浓得化不开。
“卿卿美甚。”他嗓音沙哑,附在她耳边夸赞。“既不喜着绫袜,想来阿瑗已是热得受不住。自个儿屋里,索性身上小衣也一并褪去,免得捂了你热得慌。”
他在借题发挥。她分明识破了他的伎俩,奈何没了衣衫遮挡,好像底气也弱了。正想服个软,先行认错,再求他放过她,却被他突如其来,扣着手腕,扭到身后。
“……呜呜,”这样直挺挺,挺着胸脯在他眼皮子底下,实在羞人。他还可劲儿揉捏她,力道那样大,两指夹着她****,真把她弄疼了。她哭起来,即便这会儿她还顾及着他,不敢动作太大,怕压坏他刚刚好些的伤腿。
“欺负人……”她呜咽,他空着的那只手钻进她裙底,隔着亵裤,时轻时重,摁压她,更像鼓动。她都这样凄凄哀哀的求他住手,可他非但不听,反而更进一步,得寸进尺。
“阿瑗,今次会与往昔不同。你乖巧些,待会儿也少些罪受。”
怎么不同,他翻身而上,给了她答案。
她吓得骤然止了哭闹,话都不会讲了。只见悬空撑在她身上的男人,单手除了佩绶,眼中情色虽急,手上却分毫不乱。一头治住她,一头解下裤头,放出他身下涨得青紫的活计。那样伟岸,看得她身子立时就软了。
她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沾着水气。从他言行间,不难猜出他接下来要干的事儿。她惊骇看他,结结巴巴,连连摇头,“还,还没成亲,没过门,也没验身子。”
在此之前,她从没想过,他也会有这样憋不住的时候。在她看来,他的韧性,克制,是她两世见过的男人中,唯独说一不二,经得住考验的。再加之他之前亲口允诺,成亲前,绝不动她。于是她从来没有这一层顾虑。
平日即便他再过分,通身上下,被他摸了个遍。可她不怕,因为她知晓,他守着底线,不会跨过去。
然而今时今日,这样的他,在她全然没准备好的时候,真叫她怕了。
“您身子没大好,这地方也不对……”话没说完,已被他堵了唇舌。
情到浓时,亲吻成了彼此最直接的慰藉。
“抱歉,忍不住了。”他喘得厉害,吻她也带了狂躁。爱她到极致,想要她,想要到她浑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他都急于占有。
她不会知道,他先前还能与她一应一答,已是隐忍到全身血液都在奔腾。他欺身与她额头相抵,湿热的鼻息打在她面上。他身上没熏香,带着澡胰子干净的气息。这味道被晕染得醉人,围绕她,熏得她目眩神迷。恍惚看他,被他眼里黝黑,深不见底的漩涡,轻易卷进去,再难脱身。
“忍不住了?”她失神呢喃,被他难过又渴求的样子,蛊惑得抬手,缠绵描摹他眉眼。
他眼里带着最后的清明,欲望与理智厮杀,他在挣扎,当初允诺,他并未忘记。然而本能的需求,却让他掰开她双腿。
他滚烫的炙热,抵在她腿心。甫一挨上她被他逗弄得湿哒哒的蜜处,他身上一紧。重重吻她,借此宣泄,对她,他堆积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渴望。
原本只为逗逗她,可这份戏弄,不知何时已变了味道。再要制止,他已是沉迷得深了。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想要索取,却迟迟叩门不入。即便如此,他引以为傲的理智沉着,亦在节节败退,大败亏输。他身下不由自主,想要推送。她迎着他注视,感受这个男人难得的兵败如山倒。
他卷了她唇舌,前所未有的激烈。
半晌,她听见他隐含愠怒,又颓然嗟叹,“普天之下,唯有阿瑗,能将本世子憋到如此境地。竟至当你面前食言而肥,卑劣一如,反复小人。”
她心里蓦地就塌了一片。正如他所言,于此事上,他练就坚韧意志,是为她。同样,最后受不住一次更胜一次的折磨,亦是为她。一路走来,那么多艰难波折面前,他都不曾低头。然而如今,他以这样的姿态,对她坦诚他难受,快要撑不住了。
她眼眶很热,心也跟着滚烫。仰起头,缓缓的,缓缓的,亲上他嘴角。
第三一五章 俄而春来度,一晌贪欢
“您等一等,容我去关上窗户。回来再,那,那样……”她光溜溜挂在他身上,怕羞,越发贴得他紧些。躲躲闪闪,不叫他贪得无厌的打量。
她觉得这人伤了腿,她不怕如何辛苦照顾他,可某些时候,实在不方便。譬如当下,分明是他心里惦记得慌,可商量的话从她嘴里吐出来,倒好像是她主动提议,掩了门户,便能与他行那羞人之事。
可若是任由那槛窗大咧咧虚掩着,一来她心里发慌,老不踏实。二来,总不能赖了他去。他连起身都不能,又如何迈步过去。
对他的心疼,压过了她心底的羞涩。她眼珠子往塌下瞄一瞄,只见她的裙裳,被这人三五下,由着性子,扔得七零八落。离得远,她手臂够不着。
没法子,她埋着脑袋,低低唤他,“脱衣服。”
他手上还揉着她丰美的翘臀,漆黑的凤目里闪过丝了然。他将她剥得一丝不挂,她自然不肯光着身子在屋里走动。他是乐见的,奈何她面皮浅,这等眼福,只能留待日后慢慢儿计较。
“说好不逃,便放你过去。”起初瞒她他已然能起身一事。除了政事上的考量,却是他贪图她时时刻刻,将他放在心上的那股子在意。
那日姜昱到庄子上探看她,他敏锐的察觉到,因着腿伤,她将原本投注在姜昱身上的关切,分出大部分,只管紧着他这厢是否安好。不是询问他需不需添茶,便是劝他在屋里坐久了,到外间透透气。
体会过这样的好处,他怎会轻易撒手。于是变本加厉,刮风下雨哼一声,想留她伴在身边的时候,再哼一声。一句“膝盖酸痛”,跟定身咒似的,生生绊了她脚步。
她这样的性子,真心疼起人来,温温软软,极是迁就人。仿若刚才,他身下抵着她,轻轻戳弄。面上稍稍表露出吃力,她便是羞得脖子都红了,却是羞答答埋在他怀里,眼泪汪汪,嘤嘤呀呀的吟哦,也忍着羞怯不敢妄动。
早年他还训她性子软,时有不争气。而今他以为,她这样,恰恰好,甚是讨人喜欢。身子软,脾气也软,替他着想的心,更软。
越想越觉她********,这么可人疼的小东西,他急于想将她吞吃入腹。狠狠贯穿她,打上他顾衍的烙印。自此往后,她的温软,他一人知晓便罢了。稍稍分几许给她娘家人,旁的得留给他,与他一双子女。
她不知他仿若下意识就认定,婚后,她少则与他生一对乖巧的孩儿。一儿一女,正好凑成个“好”字儿。大的那个是兄长,身后跟着爱哭的娇娇。
他脑子里那些盘算,太长远,她丁点儿不知情。答应他不逃开,便熟门熟路,解他的锦袍。
自从他接她出宫,夜里都是她给他擦身。宽衣解带的活儿,她很快便上了手。眼下她褪他的外袍,他自觉抬手,很是配合。
“您让让。”小手抵在他胸前,这人压着她,她起不来身。他果真如她所愿,翻身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