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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镜贴花黄 (九尾窈窕)


太后漠然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我懂了。我懂了。”淑妃披散着头发,大笑起来,“我的孩子若来到世上,你的位置怕是不稳,你对李巽有恩,他会一直尊你为太后,你说我为一己私欲,其实你又何尝不是!”
“既然我们都是,你应该最能明白哀家,难道不是吗?”太后倏地远离淑妃,朝身后的狱卒道,“给我拔掉她的舌头,切记,要用拔得,不用剪的,活活的拔掉,让她知道辱骂太后,谋逆天子,污蔑其他妃嫔,扰乱后宫秩序是个什么下场。”
“上官明月你个老贱人,你不得好死!”上官柳的双手尽管被绑着,但双脚仍不断奋力的踢着。
很快,狱卒过来,拿了钳子,大手掰开淑妃的嘴,用钳子一绞,夹住了她的舌头狠狠地往外拔,淑妃痛的喊不出声,额头冒出涔涔的冷汗,未几就昏了过去,太后喝道:“给我将她泼醒了再来。”
狱卒取来了水桶,将淑妃泼醒之后继续施刑,直至最终一条粉红色的舌头被拔了下来,淑妃满嘴都是血,呜呜的叫唤着什么,眼神朝着对间牢房上官继的方向。
继儿……继儿……
孩子是她在世上唯一的牵挂,但是听在外人的耳朵里不过是‘唔唔,唔唔’的怪声而已。
事实上他们这里的动静早就把对面的上官继给吵醒了,他正探头探脑的看呢,嘴里嘟哝着:“姨母到底怎么了?”转头向养母道,“母亲,我害怕。”
倘若上官柳对她还有一丝尊重,太后此时会就此挡住她的视线,但太后的身子有意避让开,然后上官继就看到上官柳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被架在那里,脑袋耷拉着,一下子把小孩子给吓到了,上官继哭了起来:“天呐,母亲,快点救救姨母,姨母——姨母!”上官继的小手扒拉住牢门的木栏杆,哭的撕心裂肺。
上官柳不忍心让孩子看到这一幕,但是架不住他的哭闹,心软的想着死前也要看他一眼,好牢牢的记在心里,这到底是她怀胎十月的孩子啊,她的心头肉。
她抬起头来,上官继苍白的小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撞进她的心里,顿时叫她眼水涟涟,而她此时形容惨然,因着拔舌的刑狱,早已是尿湿了一身,眼下甚至连痛感都没有了,只吊着最后一口气。
太后问狱卒道:“刽子手准备好了吗?”
“回太后的话,听主子您的示下呢。”狱卒答道。
“好。”太后旋身指着上官继道,“把那个孩子拖出来。”
狱卒呵声应是,打开牢门把上官继拖了出来,继而拉到了上官柳的跟前,无论上官柳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上官继则一脸惘然,根本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他只是无辜的看着太后,看着浑身是伤的‘姨母’,然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侩子手便‘咔嚓’一刀子下去,当着淑妃的面,将上官继砍得身首分离,小孩子的脑袋被侩子手拎了起来。
上官柳心底巨恸,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吼叫,如野兽一般,双目血红。
那声音太过可怕,一时间令整个天牢鸦雀无声。
最后,声音渐渐地消隐,狱卒上前在淑妃的鼻息处一探道:“回禀太后,人没了。”
太后淡淡‘嗯’了一声道:“可知道‘文昭皇后’的典故吗?”
狱卒愣了一下道:“是,奴才知道该怎么办,此处污秽,唯恐龌了太后的清气,还请太后回宫吧,其余诸事奴才自会料理。”
太后懒懒的应了一声,示意芬箬赏些碎银子,狱卒和侩子手全都接了,这是他们这行的老例儿,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必须得有铜板银子压阵。
待太后离开天牢,狱卒便带了一把米糠,一点一点的往淑妃的嘴里填满了,意思是让她下到了黄泉那里,见到阎王也没脸哭诉,有口难言,然后拉来一张席子将人一裹,先丢到义庄去,等过段时候自有人送到城外的乱葬岗。
至于天牢里的其他人,皇帝朱笔亲批,全部秋后处决,菜市口围了一堆的人,只听侩子手举起开了封的鬼刀,阳光下,刀子折射出锐利的银光,案台上监斩的大人一喊‘时辰到,斩立决’,侩子手便一刀下去,跟着吆喝人犯的名字:信男某某,跪地叩首,家乡何处,默念成咒,七七四十九,回家聚首。要走就走,莫要回头呀莫回头。
喷了一地的鲜血,一个接着一个的砍,使得空气里充满了难闻的腥气,好在日后下了一场雨,将这场杀戮冲刷个干净,而畅音阁也一复昔日的华美景象,澄泥砖上没留下一丝痕迹,就连接缝处的血都叫太监和宫女给用水一一刷干净了,戏还在唱,只是台上的生旦净末丑变了个样。

☆、第七十章

回到永寿宫太后就病了,症状来势汹汹,一连数日都不见好。
太医说只是简单的风寒,皇帝追究起来,“若只是简单的风寒,怎生这么些日子了都不见有起色?”周太医如实道:“风寒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刚好遇着心火上涌,两相里交替,病症便缠绵起来。”
皇帝心知太后是为了什么事,叹了口气,下了朝以后每每都去永寿宫里请安。
约莫十来天的样子,太后总算是苏醒了过来,只是脸色依旧好不到哪里去,睁眼便见到皇帝坐在床沿,抿唇内疚的模样,勉强挣扎着起身道:“陛下忙完政务了?”
皇帝道:“哪里来的那么多政务,再说了,即便是再多的政务,也总归是母亲这里的事顶要紧。儿子知道母亲是为了什么病,儿子也觉得自己不孝。”
太后苦笑道:“罢了,不关你的事,哀家既然能将她处置了,自然知道这其中孰是孰非,只是哀家心痛,那么多无辜的人就这样被牵连进来,哀家到底是姓上官的,是个凡人,没法子做到六根清净,也请你千万要体恤。”
“儿子知道。母后且放心吧,他们中的许多人也是朕的亲人,没得参与其中的,朕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了他们。朝中许多老臣依旧是朕的肱骨,朕的江山社稷以后还要仰仗他们呢。所以母后便好生歇息着吧,这段日子母后只顾着养好身子便是,至于宫务,儿子已经吩咐由钟昭仪协同着德妃料理,谅是不会再出什么差池了。”
太后道:“是,雪芙这孩子心地好,这几日哀家就闭门谢客了,有什么事便让诸位娘子去德妃宫里回话便是。”
皇帝点头,又道:“善和山庄也传来消息,皇后的病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过几日便会上路,想来不久就能回到京城,届时母后又多了一个帮手,也不会事事捉襟见肘。”
太后颔首,皇帝便起身行礼:“那儿臣便不叨扰母后歇息了,母后凡事都想开一些,否则儿子心中有愧。”
“去吧。”太后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哀家知道你的心意。”
人走后,芬箬打帘子进来道:“太后,如嫔正跪在宫门前哭呢,陛下出去刚好见着,怎么劝都不走。”
太后蹙眉道:“让她进来吧,她也跪了好些天了,哀家就是心里再有气也该消了。拿她做筏子不是不可以,却显得哀家小气。哀家如今只希望风平浪静,不想再大动干戈了。”
“可事情终归是因她而起。”芬箬小心翼翼的觑着太后的脸色,说着反话,“她又隐瞒着,知情不报。”
“你以为她一个小小的妃嫔有胆子知情不报?”太后淡淡道,“没有皇帝的授意,你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说半句谎话,眼下陛下是还有用的着她的地方,将来若是没用处了,指不定什么下场呢。哀家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太后说的是。”芬箬心中松了口气,外出将蕊乔领了进来,蕊乔却只在殿外候着,跪下哭道,“母亲病了那么些日都不见好,媳妇知道是媳妇的错,一切都是媳妇引起的,媳妇想来侍疾,又怕母后见着眼冤,心里过意不去,前日三跪九叩的上了大佛寺求了蜜蜡珠子回来,特地请大师傅开了光的,媳妇只求母亲身体康健,福绥绵长。媳妇折寿十年都心甘情愿。”说完,砰砰砰的三个响头。
芬箬忙扶住她道:“如嫔娘娘这又是何必呢!”
蕊乔哀哀的望着芬箬道:“烦请姑姑将这珠子带给母亲吧,大师傅说了很灵验的。”
芬箬接过道:“娘娘何不自己进去同太后说,也好表了娘娘的一番心意。”
“臣妾断是没有这个脸面进去的。”蕊乔垂着头,“只有请母后保重身子,臣妾以后再来探望母亲。”
芬箬望着蕊乔故意拔高了音量道:“啊呀,如嫔娘娘您的手是怎么回事?”
蕊乔赶忙掩住了袖子道:“没,没什么,一些小伤罢了。”
“这可不行,小伤不调理,难免成患。可曾唤了太医没有?”芬箬关切道。
蕊乔勉力一笑:“已经看过了,不当事的,只要定期换药就行。如此,蕊乔便把东西嘱托给姑姑了,这就回宫换药,还请姑姑替蕊乔絮叨几句,求母亲千万不要气我。”
芬箬朝她使了个眼色,蕊乔赶紧带着几个丫头退出了永寿宫。
太后问芬箬:“你刚才说到她的手,是怎么回事?”
芬箬嘴角一提:“她遮遮掩掩的,还以为奴婢不知道呢,大佛寺那地方老规矩,要请珠子必得有生人的血为祭,她是割了腕儿放了点血来供养这条珠子,适才血从纱布里渗了出来,依奴婢看,太后您还是收下吧,横竖对您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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