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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悦来 [封推] (凤舞寒沙)


  秦雅珺看着他狐疑和震惊的表情,知道他虽然是同魏家那个贱人逢场作戏,可是难保不日久生情,心头不禁嫉恨万分。萧子谦整个人都是属于她的,不会让任何女人在他的心目中留下一丝半毫的印记来。哪怕是一点点,她秦雅珺也要拿着锋利的尖刀给他血淋淋的剖出来。
  秦雅珺微微蹙起了眉头,万般愁绪,倒也有千般装出来的风姿,缓缓把玩着手中的团扇道:“虽然张管家说落入河中的那具尸体定是魏悦的,可是子谦哥哥说早已经面目全非。如今这世道乱的很,什么样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不可能发生?”
  萧子谦被她越说越是觉得心神不宁,自己到底是对魏家做了亏心之事。魏悦那个丫头才情极好,只可惜了是女儿身,若是男儿一定会成为大晋朝少有的才俊。既然已经得罪了魏家,决不能让任何一点儿细微的火焰燃烧起来否则对自己决计是个灾难。加上与魏悦的婚书还在那丫头手里头攥着,纵然是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但是她若借此羞辱自己倒也会令自己尴尬万分。既然想要娶秦相的女儿,这事儿便要做的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来人!”萧子谦想要将张管家唤来仔细盘问。
  “子谦哥哥!”秦雅珺拦了下来,压低了声音道,“这件事情子谦哥哥还是不要声张的好,暗地里细细盘问也好。我倒是觉得容府那小丫头古怪的很,倒是应该好好查查。”
  萧子谦看她说得如此笃定不禁也生出几分疑虑:“只是容府不比寻常,怎么才能探查出那丫头的根底。”
  “子谦哥哥糊涂了吗?”秦雅珺握着团扇掩唇吃吃笑道,“别忘记了子谦哥哥的姑母可是容府八面的萧姨娘啊!想要探查那丫头的下落那还有什么难的?几天后不是姑母的生辰吗?你这个做侄儿的,少不得要去随一份儿礼的,到那个时候依着子谦哥哥的聪明难不成还想不到一个法子打听?况且据说那丫头倒是厉害的紧,我昨儿听容珍儿说,这丫头会酿酒倒是不简单的,入府也没有几天竟然攀上了容家嫡子的高枝儿!你说厉不厉害?”
  秦雅珺点到为止,果然看到萧子谦大大的动摇了。萧子谦虽然与魏悦是逢场作戏但是那么一段儿时间却也是最为亲密的人。想必若是萧子谦见到那个毁了容的丫头,定然能辨别出真假来。
  至从魏悦酿造了七日香在容府成名以后,后厨的那些下人们自是不敢低看她几分。加上容二爷的照拂,还有容夫人命令她以着管事婢女的身份出现,在后厨倒是过的轻松了许多。
  她此番更是有多余的时间研究那本酒卷,几乎将里面所有的内容都倒背如流,开始酿造那些强身健体的药酒。
  什么一醉不老酒,贝仁酒,生脉益气酒等等品种,而且现如今容夫人更是专门命人购置特别的药材拨给了魏悦。只是有一点儿,魏悦酿造好的酒都要交给二爷容善。当然容夫人也是为了儿子的孝顺之名,这些药酒大多都被容善转而呈献给了安平侯。
  魏悦知道这酒终究是要给安平侯爷喝的,倒是更加潜心用功,绝不敢出一份差错。这下子越发的忙碌起来,倒是让容善心烦气躁起来。魏悦知道了他的身份自是不愿意同他再单独见面以避嫌疑,他也不能亲自去后厨这样的地方找她。只得隔三差五派瑞珠前来给她送东西。
  今儿瑞珠倒是来得早,一进门便急匆匆到了东偏房,魏悦正在浸泡药酒忙擦了擦手将瑞珠向自己住的暖阁迎去。
  “月儿妹妹别忙了,今儿倒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瑞珠一把拉住她的手笑道。
  “去哪里啊?”魏悦倒是奇怪,以往瑞珠来都是坐坐就走,今儿倒是想要带她出去的意思。
  “一会儿便知道了,跟我来,耽误不了你酿酒的。”
  

第35章 补品

 瑞珠拉着魏悦的手上了停在门口的青帷小车,魏悦问她去哪儿也自是微笑不说。青帷小车一直顺着青石甬道驶向了容府的西侧门,魏悦吃惊不小。自己混入容府已经一月有余,从来没有机会出府,此番到了容府的西门,瑞珠将容府的令牌交到了守门的护卫手中。护卫奇怪地看了一眼魏悦也放行了,瑞珠拉着魏悦的手臂钻进门口停着的一辆马车里。
  马车说不上华丽但是里面的空间很大,还设着一张竹子做的小几,上面放着几样茶点。瑞珠拿了一块儿递过来,被魏悦拒绝,她现如今只是觉得惶恐不安哪里还有心思吃茶。
  一直行出了城郊,停在了一处雅致异常的院落前。那处院落依山而建,四周种满了竹林,高大茂密,竹竿粗细有杂,有的如碗口粗,有的如笔杆,枝叶舒展,生机盎然。
  “瑞珠姑娘请!”门口守着的小厮似乎认识瑞珠具是恭敬的行礼打开了院门,瑞珠冲魏悦点了点头。
  魏悦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她走了进去,迎面是三间统厅,黑漆漆的落地柱,中堂是一副八骏图,屏风是花开富贵的双面绣,花觚里插着碗口大的山茶,宽敞大气。
  瑞珠却是领着魏悦绕过统厅直接穿过角门向后院的竹林深处走去,原来这片竹林一直延伸至后院,越是往里走越是庭院深深,静谧异常。
  走到一处雕刻着仙鹤檐角的八角亭前,瑞珠却停下了脚步,笑着缓缓退下。魏悦抬眸看着亭中负手而立的容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身着纯白色杭绸锦袍的容善几步走下了八角亭的汉白玉台阶,修长的身体迎着正浓的阳光。乌黑的头发绾了一个发髻,插了一支黄杨木簪子,星目璀璨。英俊挺拔自不必说,顾盼间透着一股阳光般的明朗。
  “月儿姑娘!”
  魏悦忙福了下去,却被容善扶住笑道:“这里不是容府,你我二人没有主仆之分。”
  魏悦看他如此执念只得作罢,不露痕迹的将手臂轻轻从容善的白皙手掌中抽了出来,还是福了福道:“拜见二爷!”
  容善的脸色一阵尴尬,忙将她带到了八角亭中坐在一张雪白的软席之上,四周竹林层染。亭子里一只红泥炉子,几只古朴的黑陶茶盅,一派自然古朴之美。
  魏悦不得不抱膝而坐,既然容善将她带到此处一定是不想让容府中的人知晓。也是啊!之前不知道他的身份,废弃园子里的相识本身就是一个闹剧。现在闹剧已经醒来,该是收场的时候了。
  她现如今实在没有那个力气应对来自容府的明枪暗箭,尤其是触怒夫人实在是不明智的举动。
  “这是玉泉山的水,大红袍爱喝吗?”容善从荷叶盘上将紫砂茶壶提了起来,笑着看向了魏悦。
  魏悦以前在魏家的时候也喝过,只是没想容善将这茶泡的这般细致入微,静静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一幅缓慢流动的清丽美景。
  容善用头道茶烫了茶盅,倒了二道茶请她品尝。魏悦小心翼翼接过来看着茶盅中的红棕色大红袍,汤色艳丽,抿了一口却是味道浓长。
  “怎样?”容善期盼的看着她,像一个等待赞扬的孩子。
  看着这样的容善,魏悦心头狠狠抽痛一下,想起了那天夜里偶遇的容家大爷容祺。对于这两兄弟不睦的传言,她倒是也有耳闻,可是在她心中却是觉得在这家族之争中容善太过理想化,一定会输的很惨。
  她动了动唇考虑要不要提醒他,可是容家嫡庶之争哪里是她这样连自身都难保的人所能参合的。其实容善更适合做一个闲散贵人,衣食无忧,**山水,残酷的政治斗争不是他的长项。容善是个好人,她不能违背自己的心。
  “味道很好,”魏悦放下了杯子,“浓郁芳香,就像一杯上好的甜酒,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容善知道这丫头有话说。
  “我还是喜欢酒中的七日香,甘甜中却带着些微苦,微苦中带着些清冽。人应该就像七日香有自己的个性,却也要学会放手活得潇洒。”
  “什么样的人生才是潇洒的?”容善轻轻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又倒满了。
  魏悦突然抬眸看着容善,这一次再不是刻意的逃避,而是带着十二分的真诚,清澈的眸子里还有一点点哀伤和悲悯。容善从来没想这丫头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宛若一汪清澈的湖水,却倒映着他清晰的影子。他甚至觉得那抹悲伤既是对着她的,也是赐予自己的,没来由的心头狠狠痛了一下。
  “月儿觉得真正的人生既不随波逐流,也不孤傲轻狂。既不阿世媚俗,也不曲高和寡。如湍中磐石,任你风吹雨打,湍流缓急,我自有胸壑。”
  容善猛地僵住了身子,一把抓住了魏悦的手,几乎癫狂了一般大笑道:“好一个我自有胸壑!能得到姑娘这几句提点,倒是胜过读万卷书,姑娘大智慧!”
  魏悦看着他的狂态,看着他放开了自己的手,将一边的古琴放在腿上抚了起来,边抚边高唱:“相逢有之,这一段**分付她谁?人散花灯夕,人盼花朝日。着望东君,也自怪人冷踪迹淡!”
  魏悦唇角的苦笑越来越浓,容善这般的癫狂清高自是做不到我自有胸壑。他本是容家嫡子,大富大贵,没受过一点儿磕绊。他所谓的大气魄其实只是他的一个清梦而已,不禁想起了容祺的那句话,这个世界从来都是血腥的,容善只看到了掩盖在上面的歌舞繁华,却看不到下面的汹涌澎湃,他注定是要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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