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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妇 (一幻)


肚子开始绞痛起来,尤氏擦掉嘴角的药膏,躺到床上,恍恍惚惚之间,似见娘亲在向她招手,小弟亦是高兴地大叫:“姐姐,姐姐,快来!婶娘做了好多好吃的,舅舅也做了你最喜欢的风筝,我们快些回去,不然叫轩小子他们都抢光了。”她擦了泪,笑道:“哎,这就回。”
薛氏发现时,尤氏已没了气息。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嘴角挂着笑。说来也是缘,最讨厌尤氏的是薛氏,却也是因薛氏去房里喊她吃饭才发现她已去了。不然以闵宗年回家的次数,也不知要多久才发现。那日也是薛氏心血来潮,在闵老大家,尤氏在不在是无人关心的。
闵宅。
崖儿办好了所有契约,分发给各人。“里正那里我许了他下任里正选举时,你们通通都会选他。”
众人齐声道:“是,夫人。”
“荣知县那儿,我与了他五百两。我们的手续齐全,也符合律法,只是以防他动歪心思罢了。”瞧众人一脸苦相,她笑道:“别这样,寻不到我便回来,可好?”
维珍:“夫人,你可要保重。”
崖儿抱了抱她,“好维珍,你是大姐,一众妹妹,你可要看好了。记住,为强则不仁,一味忍让可不好。”
维珍点头,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容珍青曼亦是哭得像个泪人,银曼则要镇静些。第五剑站在容珍身后,满心复杂。
银曼走了出来,“大家都别哭了,夫人又不是不回来了。”
“是啊,再这样下去就走不了,而且时辰不早了,晚了就赶不上下一个城镇了。”崖儿深深地看了她们一眼,拿着简易包袱,转身离去。李五亦是一身精练的衣装,一个包袱,紧随崖儿身后。
维珍望着他们的背影,虽不大好,但仍是希望他能得偿所愿。
吴小子与冯莺莺抱了小哥儿,终于在她要出城之际,赶上了。崖儿抱着小哥儿亲了亲,“小哥儿乖,要听娘亲的话,等婶子回来给你买糖吃,可好?”小哥儿听到有糖吃,欣喜得手舞足蹈。
“嫂子要保重啊。”
“嫂子到了哪里都要捎信回来报平安。”
崖儿点头,“你们也要保重。”她把小哥儿还给冯莺莺,朝城门外走去。
门了城,望着前面人烟稀少的路,心里有些踏实了。
“等等!”身后有女子的声音传来。
崖儿回头,是银曼!银曼跑到崖儿跟前,已是气喘吁吁。待她缓过后,拉了拉肩上的包袱才道:“我与夫人一同去。”
“你走了,青曼如何?”
“有锦娘子照顾,我放心。还有,庄子有宋叔在,也请维珍代管帐目了。夫人放心。”
崖儿望着她,试图看出什么,可银曼很坚定,无论崖儿说什么,她都要跟去。崖儿对她有知遇之恩,对青曼有教导之恩。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置之不理!虽有李五在,可终不是女子,许多事情不方便。
“夫人,让她一起去吧。”这是李五第一次对除了崖儿之外的女子另眼相看了。
无法,崖儿只得同意。“我身上银钱不多,住不了好的客栈。”
“有地方睡就行。”
“吃得也不好。”
“有吃的就行。”
“若哪天银钱花光了,我们怕是乞讨了。”
“不怕,我去做活养夫人。”
崖儿半晌不说话,银曼突然挽着她的胳膊,笑道:“以夫人的才智,会去乞讨,那才奇怪呢!跟着夫人,我可是不愁吃不愁穿的。”
“呵,居然敢戏耍夫人我?”
银曼放开崖儿,前行数步,回头道:“我可是跟夫人你学的!”说完便跑了。崖儿追了过去。李五望着这两个女子,前一刻还那么伤感,这一会儿却是疯开了。
远远地,崖儿喊道:“李五,怎么没买辆马车?这要走到何时?”
李五一脸的窘迫,“忘了。”其实他是高兴得不记得任何事了,可这却是不能说与她知晓的。
“你......”崖儿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自个儿亦是因太专注于要寻到闵宗海了,才思虑不周,这李五却是怎么回事?

  ☆、第七十一回 罢了

几个膘肥肉厚的汉子大摇大摆地进了闵老大家。
“闵宗程,滚出来!”
屋内,闵宗程急得似热窝蚂蚁,满屋子乱转。闵黄氏惧怕地拉着闵老四的胳膊,“当家的,如今可怎么是好啊?”分家时,闵老四不在,如今无家业,只得借居在大哥家。
院子里一片嘈杂,闵老大与薛氏一齐出来,“这是做什么?你们是谁?胆敢在我家喧闹?”
后面一个颇为斯文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客气道:“我们是胜赌坊的,闵宗程借的五千两银子,期限已到,我来收帐。还请方便。”
闵老大眉头一皱,倒是薛氏立马跳了起来,朝着北屋叫道:“闵宗程,给我出来!你个王八糕子,居然去赌钱!要死也不要拖累我们家!”
此时的闵宗程浑然无往日的潇洒,整个一个无能小人。闵老四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
见他出来,闵老大拦住欲要开口的薛氏,说道:“老四,宗程呢?”
“他,身子不利索,躺下了。”
“他身子不利索?方才吃两大碗,这会儿子不好了,谁信啊?没用的孬种!”薛氏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这一家子赶出去。
“你打算如何解决?”闵老大问道。
闵老四朝那中年男子抱拳,“这位掌柜,可否再宽容几日,到时我定将银子还上。”
“叔伯,宽容不是不可以,可是这赌坊并不是我开的,按照规矩,日利。”
闵老四一咬牙。“行!”
“好,叔伯爽快,我等也不是那无情之人,三日后,我再来,望叔伯守信。”中年男子带着另四个大汉转身而去。
“你如何还?”
“大哥别管,我自有办法。”闵老四转身回了屋。
闵老大摇头。也是进了屋。薛氏还不忘暗地里咒骂一回。才回去。
闵老四扬起手,恨不得打死这不孝子,可见了他那懦弱模样。可怜又可恨,那一巴掌硬是落在自个儿脸上。闵黄氏惊道:“当家的,你这是做什么啊?”
“恨只恨我教子无方,才落到如今田地!”如崖儿猜想的那样。闵老四是为过官的。可就是因闵宗程赌博,欠了巨款。不得已,才辞官逃跑。回到昌城,原想得了美味情缘,再好好教导儿子。不想这么快又再次陷入绝境。
“谁叫你们无用,连一个寡妇都斗不过,铺子没弄到手。还让她给跑了!”闵宗程还颇理直气壮,原以为美味情缘是囊中之物。这才大胆地借了利钱,如今他们办坏了事,亦是怪不得他的。
他们得知崖儿将名下产业如数转给下人时,还义愤填膺地去了官府,荣知县“秉公办理”,自然不能如了他们的愿。维珍她们还了良籍,又拥有原主的买卖契约,合情、合法。后来又去找族长与里正,企图通过道德来夺回铺子。新任族长早就不满闵老大,又怎会听他之言。至于里正,崖儿早就打点过,亦是无用。
此时,他们才真正地认识到,那铺子与庄子已经没有了。他们输给了一个寡妇!
当天晚上,闵老四提出借钱,被薛氏一口回绝,闵老大不言不语,显然是同意薛氏的。自第二日起,闵老四一家早出晚归。
两日后的晚上,闵老四一家未出来吃饭。闵老大以为他们筹钱未归,便不理会。薛氏又是说了不少恶语,直至将闵老大说恼了才停下。
第三日一早,赌坊的那中年男子带着十大汉再次来到闵老大家。
“想必叔伯筹够了银子,这就还了吧,免得晚辈打扰。”
闵老大朝北屋喊话,却无人回信,于是进了屋。打开门竟是人去楼空,无一物!他大惊失色,薛氏大叫道:“这丧尽天良地东西,竟然跑了!”
屋外中年男子听见异样,命一大汉跟进去瞧瞧。那大汉出来后与他耳语了几句。那中年男子细眼眯了眯,对已出来的闵老大道:“叔伯,既然你们是嫡亲兄弟,那么替他还钱是应该的吧?”
“这叫什么话?他是他,我是我,我如何替他还债?”闵老大心慌了。
薛氏亦是惧怕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闵老四去!我们不认这样的亲戚!”
“你们关系如何,我管不着,我只知晓你们是嫡亲的兄弟,要么你们告诉我他们的去向,要么替他还银子。”中年男子失去了耐心,面露不悦之色。
“他们去了哪儿,我们真的不知啊!”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中年男子手一挥,十个大汉立马进了各个屋,任闵老大与薛氏如何阻拦,他们只搜刮着值钱物,丝毫不顾他们的哭喊。
待他们走后,整个宅子已经是空无一物了。
薛氏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将闵家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这时,闵宗年醉眼醺醺地回来,见到娘亲竟然坐在地上哭,笑道:“好没羞,这么大的人了还撒泼。”刚说完,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起来。
闵老大与薛氏吓得赶紧把他抬进了屋,薛氏又忙去请了大夫。院子里一下子又静了起来,一个角落里,水缸盖子被从里面打开,钻出一个妙龄女子,不是闵津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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