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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妇 (一幻)


李五沉默了会儿,又道:“李坤的学生任太医不信李坤会做出如此之事,便买通狱卒,在行刑那天,用死囚将我换了出来。在狱中,我便猜测是沐侍郎所为。与丽贵妃同时怀孕的还有茹妃,茹妃便是沐侍郎的外甥女。于是我改名李五,自卖自身,去了沐府。我查了五个月,发现沐侍郎为人轻浮、傲慢,与茹妃联系甚少。只一个侍妾每月十五都会去青山寺上香,恰巧,茹妃的婢女第二日亦会去青山寺替茹妃祈福。”
“你是说这个侍妾是茹妃的人?”
“是。”
崖儿隐隐有个感觉,接下来的话才是李五真正要说的,否则他实在没必要道出自个儿的身世。
“此人便是宋晚晴!”
“是她?”崖儿甚感惊讶。
“她如今在昌城,望老爷夫人不要去招惹她,她若有事,亦不要管。怕她另有目的。”
“茹妃怕是都不知有我们,她能有何种目的?”
李五摇头。
“我明白,此事亦会与相公说的,你放心吧。”崖儿想一事,遂又问道:“你既知宋晚晴在昌城,可知她与相公是否见面?”
李五面色一变,才道:“我遇到过两次,不过都是宋晚晴来寻老爷,老爷不大理她。夫人安心,我瞧着老爷素日里很是尊重夫人,想必不会负夫人。不然,夫人可当面一问,岂不比猜测强?”
崖儿让李五退下,她是该好好想想了。
她领着银曼出门散心,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不论如何,想要好的心都是一样的。宋晚晴想要不过是锦衣玉食、盛宠不衰。她靠近茹妃,无非是想斗夸其他妻妾,得到沐侍郎的独宠。而她,与闵宗海闹。与他吵。不许他纳妾,又何尝不是要他的独宠?她开美味情缘,开木材行。又何尝不是要锦衣玉食的生活?
“哎呀,夫人,您的抱枕忘在铺子里了!”银曼想着一会儿走累了,便让崖儿回去歇息。如此一想,想起抱枕竟是忘在美味情缘了。
“那你回去拿吧。”
“嗯。这儿阴凉,夫人就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回来。”银曼跑着便去了。
崖儿百无聊赖,研究起路人的衣衫来。若是有合适的样子,改改许是更好看呢?突然一个纤弱的身影落入她眼里,那是刘香韵么?许久不见。竟是瘦得如此利害!
等等!她手里的那件衣衫......是闵宗海的?
崖儿又开始泛酸了,她把银曼忘在脑后。跟了刘香韵去。
刘香韵越行越远,竟是出了南门!这是要城外会面么?怕熟人撞见?崖儿越想越气恼,她狠跺一脚,仍是跟了上去。行至树林小路,她忽然后怕起来。她这是做什么?捉奸么?不!闵宗海不会如此对她的!而且她从未见过那女子的正面,怎知她就是刘香韵呢?
她越想越害怕,欲回头回城。不想,脑后一痛,昏了过去。
银曼回到崖儿等她的地方,却不见了她的踪影。她焦急地到处喊话,到处问人,可都无人知晓。她怕崖儿嫌热先行回家了,于是又赶回宅子里,青曼一句“姐姐,只你一人么?夫人呢?”便浇熄了她的期望。不多呆,她赶忙赶到木材行,告知闵宗海。闵宗海听说后,浑身一冷,他抓住银曼的肩膀,“你说什么?”
银曼咬着牙,道:“夫人不见了。”
闵宗海脚下一滑,险些栽倒,幸而高振扶住了他。高振安慰道:“许是夫人去逛铺子了,一会儿便回呢。银曼,夫人何时不见的?”
“因夫人的抱枕遗忘在铺子里,我便回去取,夫人在珠宝阁门外的树下等我,等我回来时夫人已不见了,我在那儿附近找,都未见着。我一来一回,大约一柱香功夫。”
闵宗海顾不得许多,独自跑了出去,高振三兄弟亦是跟了上去,他们一路沿途找。
银曼则又返回美味情缘,告知李五等人。李五当下决定,关了铺子,所有人都出去寻找。
时至天黑,未见丝毫踪迹,众人皆是跌到了谷底。
闵宗海仍是要去找,高振拦住他,“老爷,天已黑透,你要往哪里找?不若明日一早去报官,衙役人手总比我们多。夫人是个聪慧的,她定会没事。”
闵宗海坐在桌前,一夜无眠。
竖日一早,他来到衙门前,敲响了铜鼓。
一清早的,扰人清梦。荣大人最是不喜,欲不理之,待衙役禀报来人是闵宗海时,他神明一清,立刻醒了。
一声威武,开堂了!
不过一刻,全衙门的衙役都出动了。
待他们都走后,荣大人又问道:“如此口述样貌,似大海捞针,可有夫人画像?”
闵宗海一愣,自成亲以来,还真未为她画过一张画像!尽管他画功不俗,亦是想都未想过。如此一想,他又自责了起来。
荣大人倒是未察觉有何不妥,直言道:“没有也无干系,县衙有画师,可现在画几张,让衙役们拿着画像去各个城门找,岂不快哉?”
画好画像,荣大人又命人将之送往四个城门,叮嘱守城人仔细排查。
闵宗海出了衙门,就见李五等在那儿。
“李五?可有夫人消息?”
李五摇头,他拉过闵宗海行至僻静之地,方道:“老爷,我有一事相告。”

  ☆、第四十五回 在哪儿

李五将宋晚晴之事又告知了闵宗海,只时间紧迫,便隐去了他自个儿的身世。闵宗海一心都是崖儿,哪儿管得那许多。李五如何知晓此事,他亦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如今崖儿在哪儿,是否受伤。
他跑到宋晚晴暂住的客栈,“小二,宋晚晴住哪间房?”
“她已经退房了。”
“什么,退房?她去哪儿了?”
“哎哟,客官,这我可管不着。”
闵宗海从客栈出来,茫茫人海,上哪儿找?
城外一间竹屋内。
崖儿悠悠醒转,环顾四周,简朴又不失整洁。脑后仍是隐隐作痛,她忍着疼痛起身,欲离开。可一拉门,却如何也拉不开。门从外面锁住了!
她走到窗边,窗子亦是打不开。她试着朝外喊话,终究是无人应她。究竟是何人抓她?难道真是宋晚晴么?为何?因闵宗海?
头痛欲裂,崖儿又回去床上躺着,思考着最近发现的事。不一会儿,却是睡着了。待她再次醒来,已是月上梢头。肚子有些饿,可在屋内找了一遍,除了茶水,别无他物。那茶水亦不知是何时的,若喝了伤了肚子就得不偿失了。
抓了她,又关在这里,不闻不问,是何意?
时至半夜子时,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崖儿一个机灵,坐了起来,直愣愣地盯着门,她倒要看看是何人为非作歹!
来人一身青衣,素雅至极,发髻亦是简单盘着,不戴任何饰物。那张脸瘦得利害,崖儿瞧了半晌。才认出此人是谁!
“香韵?”
刘香韵嘴角一笑,“嫂子还识得我?”
“香韵,那人果然是你,你为何引我进林子,为何绑我?”
“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谁?”
“不急,明日你便会知晓。”刘香韵坐下来。提壶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如此好茶,不喝。真是可惜了。”
崖儿亦是走到她身边坐下,“香韵是恨我么?”
刘香韵摇头,“不是恨,我如今不想恨任何人了。恨太累。我承受不起。”
“那你为何助纣为虐?”
“嗯,不知哎。许是为着好玩吧。”刘香韵整个人懒懒的,毫无生气。“你知晓么?闵宗耀是个浑人,他们一家子都是疯子。我不喜他们,不想与他们玩。所以来找你玩。你会陪我玩吧?”
崖儿眉头一皱,该不会是疯了吧?
刘香韵突然大笑起来,脸色一变。狰狞至极,“怎么?吓着了?季崖儿不是有本事。有胆识么?为何吓得如此模样?”
“你果然是故意的!”
“是,我是故意的!那又如何?你们对我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刘香韵瞪了眼睛,愤怒和不甘溢眶而出!
她从崖儿的生活中消失了许久,久到她都忘了有这号人,如今以如此激烈的方式出现,崖儿想像不到,接下来,她会做什么令人嗔目结舌的事来。她不自觉地抚上肚子,无论如何要保住孩子才行。
“若不是你,宗海哥娶的人便是我!若不是你,我便不会嫁那个浑蛋!若不是你,我便不会遭受那些折磨!全都是因为你,季崖儿!”刘香韵吼完,心里亦平息了些,接着嘲讽道:“如今有人要你的命,我自是乐见其成的。没了你,我便能回宗海哥身边了。”
“要我的命?”事情严重了,她并无与人结怨,谁会要她的命呢?
“我今儿是来见你最后一面,顺便瞧瞧你落魄的模样。”她附身欺向崖儿,“你死了,我便开心了。”
“我死了,你也回不到相公身边。”
“为何?”刘香韵一愣,显然入了崖儿的局。
如此好骗,就好办了。崖儿笑道:“宋晚晴回来了,你知晓么?”
“那又如何?她已嫁作人妇。”
“你不也已嫁作人妇?”她嘲笑一声。
“她背叛了宗海哥,宗海哥不会心悦她了。”
“相公又何曾心悦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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