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语大喜,连忙接过玉牌,“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安全,不让任何人打扰你们。”
“嗯。这就去吧。”白锦微微一笑,李昭语与小胖率着其他几人便迅速离开了永乐洞。
“这么说,若是不合适,赵先生也不会留他们了?”苏袖好奇那“试试”二字为何,所以凑到白锦身边问。
白锦转身坐与石阶上头,转头看着洞口处坠下的雨丝,“不是,赵先生是长天坊的二当家,这些人里若有资质上乘的便可以进入长天坊学艺,再并非永远碌碌无为的帮工。”
她眨了眨眼,“要知道若是能在长天坊中学艺,最后定是宫中御用上品掌事儿的热门人选,或者是坊间珍宝鉴定大师,一辈子也不愁吃穿的。”
苏袖忽然笑了,亲密地坐在白锦旁边,“我说你心肠真好。”
白锦刚要说什么,却见墨昔尘忽然立于二人中间,一伸手就将苏袖给拉开了半分,自己生生挤到了中间。
苏袖很是不满,“啊喂师傅!你连我也吃醋这要怎么办!你别告诉我,男人女人你都要霸着白锦,也太霸道了。”
白锦毫不为意,拐了下墨昔尘的胳膊,“快给为夫弄些吃的,饿了。”
话一落音,墨昔尘就瞬间消失,自动离开了原处,苏袖无语地看着白锦,她眉眼弯弯,愉快地促狭,“他吃软不吃硬。”
苏袖张了张嘴,这时看白锦站起,环视四周,寻了处临洞口的石阶,拍了拍上头说道:“好了,这三天你就在这里修习清心大法就好。”
“你支使那十个人就是为了我吗?”苏袖上前,心情有些复杂。原本自己还在后悔逃婚离开地狱门的行径,然则正是因为自己的这番冲动,倒是有了另一番境遇,也感慨,果然是世事弄人。
白锦回头,微微皱眉说道:“岁三寒这三位隐士当年接受了皇上的指派,也不知是何原因,毕竟性格上……”
她做了个奇怪的表情,“委实古怪。”
那年她因为知晓岁三寒也是前朝故老,所以借故游山玩水,朝着晏雪山去了,却哪里知道被给了闭门羹不说,还险些打起来。最后若不是墨昔尘替自己生生挡住一剑,说不定今天的白锦早已是地下亡魂。
但也正因为这番生死相搏的交情,岁三寒对白锦态度倒是好了很多。所以思来想去后,白锦还是决心再上晏雪山,寻找岁三寒。
苏袖还是不明,自己修习三日与岁三寒又有什么关系。
白锦才吐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这三人,有些怪癖,我需要准备准备。否则无全部把握拿下这回。”
犹记得当年她离开晏雪山的时候,岁三寒之一的秦竹就与自己说:“白兄,下回来,我等或许不会用剑相迎,但也不会那般简单。你志在何处,我等也知晓,但也要白兄有拿走这样东西的真本事儿。”
白锦第一回苦恼地挠了挠头,“这三人,秦竹好茶、苏子好酒、柴言好吃。若是平日赏玩,白锦倒是毫无畏惧,只这一回,有些头疼。”
苏袖忽然握住她的手,看向那张英俊无双的面貌时候依旧是有些动摇,好在自己如今已经习惯了看见后提醒自己一句,顷刻间就回转了正常,轻声说:“你是为了我的事情在烦恼,但是三人之众,却又为何要自己一人扛着呢?”
白锦微微一愣,大约平时也习惯了自己出马万事办妥,也是第一回被别人当面如此说。
“投其所好的确是对的,但是若你一人全数接下,也显得我与墨师傅太无能了。”
白锦或者也在思索这句话,面色转为沉静,徒有雨滴石台的清脆声音,连绵不绝。
苏袖说:“不说别的,我的门主好茶,苏袖别的不成,这茶,的确是难不倒我的。”
整个地狱门,对茶一道最为刁钻的萧茗,在此方面都被苏袖弄得十分温顺,要说当年为了泡出一杯好茶,她真是没少付出心血。
白锦眸中一亮,听着苏袖侃侃而谈,“而且我记得你方才说墨师傅,除了使一把好剑,还下得厨房不是?”
白锦忽然笑了出来,三日时间,只让自己准备应对苏子那酒鬼,的确是够了的。
苏袖明眸弯弯,“瞧,我说的对吧。”
白锦挨近,忽然将她下巴勾起,习惯性地放出那勾魂眸光,“我就说,我的小娘子还是十分聪明的。”
“要说你若是真是个男子多好。”苏袖拍开她的手,不以为忤地叹了口气,“有时候真觉着老天亏待了你。”
“不不。”白锦张开手,将苏袖抱个满怀,“你看,什么时候不能让人依靠了?”
白锦的怀抱十分温暖,与她这人的感觉如出一辙。苏袖靠于她的肩头,轻声说:“你说,我们能成功吗……”
“那是必然。你若是不信白锦。”白锦顿了顿,“也要信名满江湖的惜香公子。”
苏袖舒缓了口气,“我自是信你。自从遇见你后,从来没有这么心满意足过。只是我觉着,若没有我,你就还是名满江湖的惜香公子,不会面对不知从何而来的变数,不会与江湖众生作对,亦不会……卷入如此多的纷争当中。”
白锦拨开她额上软发,“你不懂。反倒是遇见你后,让我不知从何而来的那些变数,变得更加明确了。”
苏袖从她怀中抬起头,四目相对,忽然轻笑出声。原来她二人,都怀着不同的伤痛,等着彼此相遇,彼此疗伤。
一道黑影伫立在亲密无间的二人面前。
此时的墨昔尘就像一个黑面关公,伸手将苏袖提起,轻易地拎着脖子放到了另一边,与白锦离得远远的。
苏袖连忙起身,拽着墨昔尘的袖子嚷嚷:“哎哟,师傅你别这样,我与白锦真的是好姐妹啊,好姐妹啊……”
白锦接过墨昔尘手中猎来的山鸡,就依着洞口附近光洁的石台上,寻些枯木意图搭个小火灶。耳边听着苏袖与墨昔尘二人打打闹闹的声音,莞尔一笑。
不过白锦也不过是做个初始的事情,当真如她所说,墨昔尘的手艺十分绝妙,把个土鸡烤得香脆酥嫩,皮焦肉鲜,做饭亦是做了很久的苏袖不得不感慨,“若男人爱上了厨艺,实在是件令人嫉妒的事情。”
她吃完一个翅膀后,吮着手指开始打嗝,凑上前问墨昔尘,“师傅,你是为何会这么会做饭?”
白锦非常优雅地抽出个白巾擦手,“因为我……也好吃?却又不会做。”
墨昔尘摇头,对她的话表示反对。
白锦挑眉,“我怎么记得是这样!”
墨昔尘继续摇头,却又不肯说因由,只是忽然嘴角微微浮动了个弧线,苏袖大惊,师傅这是笑了!
在墨昔尘的记忆里,与白锦的相交应该用色香俱全却痛不欲生这几个字来形容。
那年他被仇家雇佣的杀手埋伏,身中数剑,眼瞧着就要没命了。躲在丛丛树林当中,却看见一个白衣人对那些个杀手说:“怎么?在我云虚门前也要草菅人命?不好意思,我师傅不太能见血。这样,对方出了多少钱,我出十倍,你们就在他家门口,解决了此事儿。”
“我怎么信你?”
白锦浮唇,“长天坊白锦。”
杀手们迅速撤离,算是达成了约定。这时候,白锦站在墨昔尘面前,一脚翻开他的身体,看着胸口处汩汩流出的鲜血,皱紧了眉头。
白锦说是自己救了墨昔尘一命。
墨昔尘却说:是自己命大,逃过一劫。
白锦当时自认虽然外貌是个男人,但着实没有勇气抱起个将死之人,沾染了一身白衣。所以她硬着头皮拽着这人的胳膊,拖回了只有两人的云虚门。
墨昔尘道,那一回,自己是伤上加伤,十分惨烈。
最要命的,云虚门掌门人沈遥那老不羞,也没好好治,他迷迷糊糊地听见那老头子与白锦的交流,对话大抵就是——
沈遥:我说徒儿,我没治过人啊!你平时带些猫猫狗狗回来就忍了,今天带个死人回来,为师压力很大啊。
白锦:没事儿,师傅你就死马当做活马医,一定可以的。
沈遥:你这么信任为师!(这老不羞当时一定是满面笑容十分得意。)
白锦:那是!你是谁的师傅!你可是白锦唯一的师傅!
墨昔尘心里想,我命休矣。
好在他身子骨坚强,挺过了这一关,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就看一对凤眼浮起个好看的弯度,穿着白衣的公子哥蹲在自己面前,戳着他的胳膊说:“怎么样?以身相许吧?”
此后,就开始了墨昔尘给这对师徒做牛做马的日子。若非白锦做饭难吃到他第一口就险些吐了出去,而那老头子沈遥与白锦却面无惧色地吃着的时候,坚定了他要让这两个人体验下什么叫好吃的境界,才走上了武林第一大厨的路子。
往事儿不堪回首。
苏袖捧着肚子笑,墨昔尘虽然回忆简单,却委实太过生动,以至于她真心觉着白锦与墨昔尘果然是天生一对无人可拆。
白锦阴沉着脸,走到墨昔尘面前,冷冷哼了声,“你居然敢腹诽本公子。”
墨昔尘倒没有别的话,抬手替她拾去嘴边没擦干净的碎屑,让白锦瞬间没了话,红着个脸回到了原来的石阶上,转个话题让苏袖拿出那本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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