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羽见他沒躲闪,直接将他抱起坐在腿上,“如假包换的男子汉。”
殷旭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似乎很合得來,“老夫人,不如我们夫妇做东儿的干爹干娘吧。”
“这孩子从小沒有娘亲,你们不嫌弃老身也乐得其成,宸儿也会高兴的。”
殷旭谢道:“谢老夫人成全。”
殷旭很喜欢东儿这孩子,君洛羽和东儿也能够合得來,“东儿,以后我就是你的干娘。”
君洛羽喜当爹,自然很开心,“东儿,以后我就是你的干爹。”
东儿却是一反常态,从君洛羽的怀中跳脱,将他推开,“东儿不要你当父亲,我有父亲,我只要娘亲。”
伸出手拉着殷旭,“娘亲,你不要父亲了吗,娘亲。”
原本一片和乐的气氛变得很安静,“东儿不得无礼。”
“小孩子童言无忌,无妨事。”君洛羽在一旁替东儿解围
“娘子不是还有话要说的。”
殷旭看了一眼怀中的东儿,“老夫人,昨日东儿说大师兄答应了带他起祈福,如今大师兄被罚在皇宫,明日是中秋佳节,我们夫妻可否带着他去承天门为娘亲祈福。”
殷旭的提议令她很是诧异,“恕老身不能够答应两位,中秋佳节每年宸儿都会为井儿祈福从未缺席过,老身相信今年也不会缺席,他一定会带着东儿前去。”
殷旭也曾想到老夫人不同意两人将孩子带出去,毕竟还是陌生人,怎么会将军府的乖孙交给外人,既然答应了小孩子的事情是不可以食言
“是,殷旭明白。”
殷旭见东儿一脸的沮丧,“东儿,你乖乖的在家里面等着你父亲,相信他一定会带你去的。”
“娘亲,你要离开吗。”
看他泪眼婆娑的模样,她是不忍心伤害东儿,事情必须要讲清楚,以免发生误会
“东儿,干娘已经嫁人了,不能够与你的父亲在一起,以后干娘会跟着干爹一起疼爱你的。”
“亲娘不要东儿了,也不要父亲了......。”
“不是的东儿,干娘很喜欢你,会有更好的女人來做东儿的娘亲
东儿拉着殷旭不放,苏夫人见气氛尴尬,“來人,将小少爷带走。”
“娘亲,东儿不走......娘亲!"
君洛羽看和心酸,看着东儿被人带走,看殷旭眸中泛红,伸出手扶住殷旭
殷旭只是可怜东儿那孩子,事情已经问过,不便呆在这里
“苏夫人,我们夫妻先告辞了,改日再來拜会。”
两人告辞 殷旭一想到东儿那孩子,心里就很难受
君洛羽从旁安慰道:“东儿还小,等他长大了就明白。”
难得他不介意他于大师兄的旧情,“相信大师兄可以为东儿找一个母亲,这样东儿就不用这般孤单了。”
“大师兄是个好人,咱们离开之前是不是要见见师父还有二师兄。”
“他们都在皇宫,不是想见就能够见到的,咱们还是见邵阳吧。”
此时,皇宫西北角一处偏僻的院落,萧宜君堆满尘土额废墟,都过斑驳的院墙,见一身破旧宫装的女子,披头散发坐在石阶上怀中抱着锦枕发呆
她就是宠极一时的林淑妃,皇上因为她曾经要罢黜萧宜君的皇后之位
萧宜君命人将院门打开,缓步走了过去,看着神智浑噩的女子,“妹妹,好久不见。”
那名女子散乱的发遮住半张脸,神色木然沒有理会她的轻唤,依然抱着锦枕不放
萧宜君并不在乎,“妹妹还不知道吧,哀家已经找到了那个逃出宫外的孩子,容貌与妹妹有几分相似,他现在十三岁,给人做奴才过得很辛苦。”
林淑妃沒有应声,毫无半点反应,握着锦枕的手掌,指甲却已经嵌进了肉里。”
☆、第七十八章 路遇,二师兄
夫妻两人出离苏将军府正打算坐着马车前往布庄,半途,却是见着另一辆马车朝着将军府的方向驶了过來
马车突然停了下來拦住了两人的去路,夫妻两人很不解,君洛羽冲着门外道:“什么事情,"
颜珩道:“小侯爷,前面有马车拦住去路。”
殷旭掀开门帘向外看去,看着对面的马车上下來一银色长衫的男子,“夫君,是二师兄。”
夫妻两人忙不迭下了马车,“二师兄,师傅他老人家可好可好。”
“你们两个真是让人好找。”
夫妻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不解其意,“二师兄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明日是中秋佳节,师父他老人家想要叫上你们夫妻进宫参加宴会。”
殷旭有些迟疑,“二师兄,明日宴会请的都是王公大臣,我们去怕是不好吧。”
殷旭言外之意是不想面对楚天,明天就是楚天宣告大婚的日子,两人即将离开京城,无忧老人的意思就是让殷旭和楚天來一个了断
“明天是小师弟宣布婚讯的大日子,佳节过后你们要回扈洲,待下月初八皇帝大婚之后,我与师父也将回到初云,怕是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殷旭抛开所有的顾虑,“那好吧。”
君洛羽也有些想师父他老人家,“娘子,咱们进宫还可以见到大师兄,让他帮忙查一下小山的身世。”
“嗯,不过这件事不用麻烦大师兄,殷家的人也能够做到。”
大婚之后萧云韬即将与老祖宗回初云国 他放心不下妹妹云曦,很想楚天与殷旭之间有一个了结
不是他自私,只要楚天对殷旭不是爱,哪怕是恨,对于妹妹來说都是转机
云韬只说了几句话便匆匆离去,真是世事难料,原本还想着中秋佳节去承天门祈福,如今却答应了云韬去皇宫
殷旭的心中突然变得沉重,皇上可是要比沈凌菲更加难以对付
“娘子,你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不是说去找邵阳吗,快上马车吧。”
马儿沿着城东而去,此时江邵阳的铺子外面围满了人,管事的认识君洛羽,忙不迭将两人请了进去
殷旭看着店铺的生意,“你们的生意怎么如此冷清。”
君洛羽见着外面排着队伍,“沒有冷清很热闹。”
那管家忙不迭解释道:“我们不过是殷家的一个分铺,每天只准买一百匹,生意自然比不上总铺。”
当初这间铺子不过是让江邵阳离开,如今听闻夫君说江邵阳很上进,都是朋友,自然会给他一些好处,殷旭命管家拿笔墨,写了一封便笺,盖上印信,叮嘱管事道:“下一次如果有人前來送货物,你只管让他将我的便笺交予他的老板,下个月起布匹会翻一倍运送过來。”
那老板将信将疑,只是一张很普通的纸条,君洛羽道:“这位是殷家的大小姐。”
“原來是大小姐,多有冒犯。”
君洛羽懒理那管事讨好的嘴脸,“还不快快将你们老板叫过來。”
“我们老板被人打破了头,正在楼上养着。”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清楚,听说是为了一个叫雪柔的**女子,被人教训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殷旭颦了颦眉,看來江邵阳还沒改掉从前的毛病,“夫君,先上楼看看他再说吧。”
夫妻两人上了楼,仆从带着两人,转过楼梯走到房间的尽头,“就在里面。”
君洛羽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江邵阳是否真的受伤,如果他真的为了那个**被打,别说两名小妾,如此自甘堕落他还要打他一顿
直接冲了进去,见江邵阳脸上淤青,头上包着白色菱纱,果真是受了伤
“小侯爷。”
不等江邵阳解释,伸出手将他拖曳到床榻,“你如此不知上进,真是后悔帮你,为了一个**女子和人打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小侯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还不承认,在妓院之时见那个雪柔就是依依不舍的模样,“别叫我,我沒有你这样的朋友,亏我还想着将两名小妾许配给你,你这样想都别想。”
殷旭神情一僵,原來他想将两名小妾许给江邵阳,这件事他倒是乐得成全
见江邵阳眸中却是有悔意,“夫君,先听邵阳解释。”
君洛羽捂着红肿的腮帮子,“我承认我当初认识雪柔姑娘的时候,是和那个人发生冲突,还闹到了公堂,那已经是初到京城的事情,雪柔姑娘是安王的红颜知己卖艺不卖身,在我的心里那就是仙女,我怎么会去亵渎。”
“只因昨日布庄早早打烊,闲來无趣酒楼里逛一逛,遇到了那个打架的冤家对头,我见他喝得醉熏熏得,也便悄悄走人,结果被他发现了,就命人将我打成这般模样。”
“是何人,即便是天子脚下,也不能够随便打人吧。”
殷旭颦眉,“难道那个人是安王的人。”
“不是,他是右相府入赘的女婿,在朝中不过是个员外郎,看着斯斯文文的,喝起酒來就变了模样,与那泰安门的柳家有些亲缘。”
君洛羽想起了柳寒池,“柳寒池。”
殷旭是认得柳寒池,殷家与柳家生意上是有些來往,“夫君也认得柳寒池,那个人看上温文儒雅的一个人,邵阳口中说的莫不是他的朋友叫毕安,看上去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喝过酒之后就胡言乱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