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凤嫣,凤璟没亲手捏死他,已是容忍。若她想再求其他…。适得其反,后悔来过!
“哥,你知道吗?我快要死了,我每天都要经历一场死去活来的痛苦折磨!”
凤嫣说着,想到那滋味,哭出声音来,“哥,你一定要帮我!我现在变成这样,都是那恶人所为。”
“哥,你帮我把那人给找出来。敢谋害凤家人,谋害凤侯爷的妹妹,怎么也不能放过他,不然,你颜面何存?”眼睛赤红,泪水外溢,带着满满的戾气。
“还有文忆敬,他看我变成这样,不说帮我,竟然还说要休了我!他这分明是欺人太甚,根本是无视你的存在。”
“我那婆婆也是一样,明知我身体不好,她不照顾我也就算了,竟然还装病躲了出去。”
“还有文家的那个妾室,看我现在没精力,竟然趁机夺走我儿子。一个贱婢还妄想教养我儿子,简直是不知所谓,居心叵测,什么教养,她分明是想害死我儿子!而文忆敬明知那妾室不安好心,可他竟然视而不见,不但不管,还护着!”
眼泪被愤然,愤怒取代,对着凤璟抱怨开来,言辞一如往常,犀利,刻薄!
文忆敬却是没一点儿表情,好似凤嫣现在讨伐,指责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凤璟表情更淡,到此,兄妹情义也算是完全断了。
凤嫣说完,抬脚上前,走进凤璟,伸手想拉凤璟的衣服,却在看到凤璟那极致清冷的眼眸后,顿住,瘪嘴,“哥…。你不疼我了吗?”
凤嫣话出,凤璟转眸看向文忆敬,“想对我说什么?”
文忆敬扯了扯嘴角,苦涩蔓延,“目的不纯把人娶了进来,现在这样我也算是得了报应。不敢向侯爷说什么公道,更不敢说一个休字,亦是不敢暗中生什么谋害之心。但,从今天之后,我能给她的也就一个名头,一份衣食无忧。至于其他,就算侯爷现在杀了我也不再有。”
文忆敬话落,不等凤璟说话,凤嫣先是跳了起来,“目的不纯把人娶进来?文忆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忆敬没说话,静待凤璟表态。
凤嫣却是不依不饶,“还有,能给我的就一个名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你打算让我以后守活寡?”这种认知,不敢置信,更是对她的极致的羞辱。
文忆敬依旧保持沉默。
这沉默,在凤嫣眼中瞬时成了默认。
怒火翻涌,抬手,一个巴掌对着文忆敬挥了过去,动作熟练,娴熟,一看就是常干这种打人巴掌的事儿。
文忆敬不躲不避,生生受了那一巴掌。
“文忆敬你是个什么东西,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给我说出那种话。”大骂,不忘告状,“哥,你都看到了,都看了吧!文忆敬他就是这么对我的,哥你一定要给我做主,文忆敬绝对不能饶恕!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他不知道我们凤家的厉害。”
文忆敬听着凤嫣那叫器声,还有那理直气壮的命令语气。再一次怀疑,凤璟跟凤嫣真的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吗?为何如此天差地别?
当初他在娶凤嫣之前,也暗中查探过,知道凤嫣那高傲,跋扈的性子。只是,因为她是凤璟的妹妹,所以,文忆敬感觉,就算脾气不好,人应该不是什么蠢人,所以才决定娶了她。可现在看来,他当初是想多了,也想错了!凤嫣跟凤璟是一点儿相似的地方都没。除了同姓凤…。
“凤和!”
“主子!”
“东西给他!”
“是!”
凤和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纸,在凤嫣期待,疑惑的眼神中,递给文忆敬。
文忆敬伸手接过,看过,既明了,抬头,看着凤璟道,“我明白了,明日既启程离开,以后绝不再出现在侯爷面前。”
“什么启程离开?要去哪里?呃…。”凤嫣的话没说完,脖颈上猛然一痛,人瞬时昏死了过去。
凤竹伸手接住凤嫣的身体,揽着她走出去,放入马车中。
文忆敬拱手,“下官告退!”
“嗯!”
***
马车上,文忆敬看着昏迷躺倒的凤嫣。再看手里的调令…。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似放松,似苦涩。
上次凤嫣意图谋害蔺芊墨,惹怒凤璟。凤璟一怒,欲把凤嫣驱离,最后却因凤嫣有孕被搁浅。而那次就算被驱离,还有一个期限,只是凤嫣有所改变就可回来。可这次…。
同样的场景重复,只是这次凤嫣对蔺芊墨,做出的事不再是口头,而是事实。而想对的凤璟对凤嫣的驱离,驱离的期限也延至死亡。
凤嫣的亡日,就是他的归期!
文忆敬抬眸,透过车窗一角看着外面熙攘的人群,眼底溢出一抹怅然。
给凤嫣一个名头,活着时让她衣食无忧,同时看着她,圈禁她,这是他别有目的娶了她的代价!
一辈子守活寡,一生母子分离,日日承受锥心之痛,这是凤嫣所得的惩罚!
九皇府
“赫连珏,赫连玝,五皇子妃已离京。三皇子妃秦卿恰时病倒,留了下来。”
赫连逸听了影一的禀报,温和一笑,意料之中。
“主子,可要动手?”
赫连逸静默,片刻,摇头,神色莫测,“赫连珉被赫连珏的话影响,若是这个时候赫连珏,赫连玝丧命。赫连珉恐怕会狗急跳墙,那样反而麻烦。”说着,微微一顿,眼睛微眯,“或许,不要我们动手,所想的结果就会得到。”
影一听言,似懂非懂。
赫连逸却未在多说,只淡淡道,“静待消息吧,不出几日应该就会有噩报传来!”
凤和闻言,不再多问。
“主子!”
影二闪身出现在眼前,禀报道,“刚才芊墨郡主派人给皇妃送了些东西过来。”
赫连逸听了,扬眉,“是什么?”
“补身体的药品,还有…。”影二说着顿了顿,略有不自在道,“还有一本医术,是讲那个…”
影二话未说完,赫连逸既出声打断,“我知道了!”
不用说的太细致,影二也是松了口气。
影一低头,九皇妃这是要被芊墨郡主带坏的节奏呀!
赫连逸开口,“只给了夏如墨东西吗?”
潜意词,没给他的吗?
影二听了,轻咳一声,低声道,“也有给主子的。”
赫连逸闻言,眼睛不由一亮,“是什么?”
“壮…。壮阳药方!”
赫连逸:…。“再说一遍?”
“芊墨郡主在准备礼物的时候,凤侯爷一直在一边看着。说…主子曾跟他说过,身体阳虚的厉害。所以,凤侯爷很用心的让芊墨郡主为主子准备了这个处方!”影二不敢抬头。
影一头垂的更低。
赫连逸抿嘴,却意外的不觉生气,或许是因为早已习惯了吧!凤璟要是蔺芊墨面前夸奖他,那才是反常。
“方子呢?拿来我看看!”
“是…”
影二把方子递过去,赫连逸无视那上面的药名,只看着那扭曲的字体,温和一笑,“墨儿的字还是这么丑。”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夸奖!
秦家
秦松得知赫连珏已离京,而秦卿却因为病倒留下的消息后,眉头瞬时皱了起来。
看来,在死跟守寡之间,秦卿选择了后者。如此,他秦家的女儿,在外人看来,难免要落下一个薄情寡义的名头了。
京城别院
“凤璟,来,把这个喝了!”蔺芊墨说着,把碗放入凤璟手中。
凤璟低头,看着手里黑乎乎的,充斥着药味儿的东西,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什么?”
“给你补充精气神的。!”
凤璟闻言,脸色不由僵了一分,男人对这种能力问题,无法坦然处之,皱眉,“我让你觉得不满足?”
凤璟话出,换蔺芊墨脸色僵住了。
凤竹即刻低头,放下手里的碗,疾步退了出去。
这问题关系太多,凤璟必须问清楚,放下手里的药,直直看着蔺芊墨,认真道,“若是不满足,你为什么还不让我继续多要?每次我一贪多,你不是发急,就是撒娇求饶的不给我?”
凤璟说着,觉得问题严重了,眉头皱的更紧了,“难道你一直的觉得不舒服?还是说,你从来有体会到话本上说的,那种高潮的…。”
话没说完,嘴巴被捂着。
蔺芊墨瞪眼,咬牙,“我说的是精气神,精气神!这药只是让你身体更好,种子更棒,到时生出的孩子身体也能顶呱呱而已。你给我天马横空的歪到哪里去了!”
凤璟听了,拉下蔺芊墨的手,看着她,道,“这么说,我刚才是多想,其实你一直都很满足,每次也都会高…”
“凤璟,你可以闭嘴了!”
“你不是说夫妻之间,要忠诚,坦诚吗?坦诚的告诉我你的感觉吧!”
蔺芊墨:…。
伸手端起刚才凤竹放下的那碗药,捏着鼻子,一口灌了下去,那味道…。眼泪都被冲出来了,呲牙咧嘴,“我的感觉就是,我们该要个孩子了。这药你喝半个月,把身体好好调理一下!”
调理身体,这份关心,是为孩子!这感觉…
凤璟看着蔺芊墨,目光柔柔,“你年纪还小,我们再等等!”
蔺芊墨听了横了他一眼,“我年纪小,你不是也下手了吗?该做的都做完了,想起我还年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