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容撇撇嘴,不屑道:“这种小事,郎君居然记到了现在……”她想了想,觉得还是需要正经解释一下,“那郎君想,我应该怎么和她们斗?让她们全部失宠,就我一个人被舅舅舅母喜爱?或者是把她们姻缘用各种办法毁掉,在家里面做一辈子的待嫁娘子?或者再狠一点,毁了她们容貌,乱了她们德行,让她们无奈之下羞愤而死?”
李世民挑眉,摩挲着下巴:“即便不如此,至少也要如同当年的秀宁姐姐一样,把姐姐妹妹们都压的抬不起头自己得宠还能天天赖在我书房里面看兵书才算是本事。”
无容苦笑:“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您这话说的……”她长叹一声,“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
“这话怎么说?”李世民来了兴致。
“当年的我怎么和平阳公主比,平阳公主是太穆皇后的独生女儿,闯出什么祸来太穆皇后都可以替她兜着。但是我在舅舅府中,即便得舅舅爱怜,舅舅却不能时时都在内宅晃悠,哥哥虽然有心照顾我却也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少年郎君,我闯祸了谁给我兜着呢?”无容苦笑,声音尽力保持了自然平和,但是李世民从中还是能听出酸楚和无奈。
少年丧父,赶出家门,寄人篱下,终究还是她一辈子的阴影。
可恨自己认识她晚了,即便现在如何折腾那不成器的长孙安业,伤害已经铸成,即便是战场上的伤口愈合了都还有个疤呢,心里的疤痕要如何才能完全平复?
李世民忽然心里软了软。
“再者。”无容叹道,“她们那不过是小孩心性,算不上什么一肚子坏水,让她们觉得为难我没什么意思,怎么为难我都是那么个从从容容的模样,久了自然就没什么再为难我的心思。”她看着李世民那怜惜的模样,觉得自己既然开口了索性彻底完成答疑解惑的目标,接着道,“府内妇人争斗,无非为个争权夺利或者是夫君宠爱,她们不过是为了捉弄人没什么正经目的,偶尔被她们娘亲看到了训斥两句也就消停了,我和她们计较什么。”
李世民若有所思——
觉得确实也是这么回事。
“不过……”无容忽然冒出一句,“要我给二郎解决了这件事,我还有一个条件。”
李世民挑眉:“你我还需要谈条件?”
“不过是丑话说在前头。”无容撇撇嘴。
“说吧。”
“我需要夫君全部的信任。”无容声音无比郑重,“信任我不会对夫君不利,不会害无关的人,即便是做了暂时不那么好的事情,也一定会把那些不好圆回来,信任我……做的所有,都是为了你。”
李世民听到这话觉得情况不对,偏头看着无容,也郑重道:“夫妻之间自然要互相信任。”
无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所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若是夫君之后发现无容手段狠辣……”
李世民顺口接道:“我喜欢你,无论是你的长处短处我都接着,绝不抱怨。”然后坏笑,“何况,手段狠辣,也没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开始往死里黑张婕妤了~(应该没有这位的粉吧……)
哦对了,章节名……
两个字两个字的章节名来的没意思(其实主要是你自己想不出来同时觉得也语焉不详又囿于自己的姿势水平做不来对联吧……)。
算了,给数字吧。
【吐槽】
【前方高能】
【与小说无关】
【我主要是作业写的心塞了来给大家传播一下负能量】
【对大学还有憧憬的无论是小学初中高中的汉子妹子慎入!!!】
【我都说了你还要不知死活的进那我就不管了(摊手)】
人家也不想的隔日更的,但是这个学期的作业……
案例研习每周一个作业(老师说好的前三周5000字左右就可以但是我写下来发现就案情的复杂度那必须是要上万甚至是接近两万),一个学期十六周,我就大概需要写25万左右才能cover掉这一门功课。
行政法是每两周一个作业(论文评论案例综述格式不限),大概是每个作业5000字的样子,一个学期十六周,四万。
高级英语写作是一周一个作业,不过还好这个比较人道不需要上千的写,但是这毕竟不是母语,往往憋一个五百字的不要太low有思想有深度有句型有语法还有学术型词汇的作文我就需要憋一个晚上,换算成中文大概我一个晚上能写5000字论文的样子,凑合凑合算成母语,八万吧。
简单相加,三十七万。
一个学期十六周,112天。
简单相除,3303,也就是我每天需要写3303字还包含周六日的才能解决问题,这不是傻白甜小说,也不是玛丽苏文章,不是目前我已经渐入状态倚马千言文不加点的此心许君,这尼玛是赤裸裸的一字一句都需要有其存在的意义不能存在任何逻辑错误的学!术!论!文!
我真是觉得这个学期能同时遇到三个虐课简直就是过年的时候厚着脸皮收压岁钱的报应。
人家也想日更的嘤嘤嘤嘤。
咳咳咳,到现在为止,我都好感谢看到现在的大家。
毕竟没有因为人家从日更(偶尔心情好还双更)变成隔日更就弃文。
(当然,我知道其中大部分不是喜欢我,你们是喜欢长孙……)
(不过这不重要,恩。)
(我是作者我说不重要就不重要,恩,就是这样的)
谢谢你们,一直都在。
只要你们还在,我就不会走。
小明 拜谢
☆、第六十六章
武德五年十月
深夜
李二与无容大半夜的还来不及穿戴整齐,便被李渊的使者匆匆在深夜传唤入宫。
阵仗挺大——
李渊正襟危坐,面色冷峻。
万贵妃忍着打哈欠的欲望,恨恨的看着在李渊下首跪着的张婕妤,坐李渊身侧,一言不发——今夜是她侍寝,大半夜的被张婕妤遣人叫起,说是发现秦王谋逆,还请陛下定夺,李渊自然是起来了,自己也就没了个安稳觉。
张婕妤虽然跪在地上,脸上却含着一个快意的微笑。
然后除了服侍的宫人,便再没有别人。
李世民和长孙无容在车中好歹是整理妥当了仪容,缓步迈入正殿的时候,却还是被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吓的顿住了脚步——
张婕妤虽然跪着但是气势做的甚足:“竖子贱婢!私藏大逆,产下孽种,还不跪下领罪!”
李渊本来还想骂一骂张婕妤——秦王如今的功劳身份,她一个三品婕妤,怎么也轮不到她在大殿之中大呼小叫还骂自己的嫡子,便听到个什么大逆什么孽种,把来到喉咙的话语咽了下去,等着看。
李世民和无容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辱骂镇住了,确认了一下殿中的男人也就只有李渊和李世民,这个“竖子”肯定不可能是骂李渊,那就是骂李世民了。至于和竖子一起出现的贱婢,那就是长孙无容无疑。
恩,对象确定了。
再看看今天的阵仗——
一个外臣都没有,虽然是个三堂会审的模样但是应该仅仅是家事。
最后看李渊的态度——
两人看李渊也没有说“张婕妤失心疯了”之类的话语的意思,对视一眼,从对方眼睛里确认了“最近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肯定,但听到张婕妤的声音实在是来的太中气十足,李渊的态度又有些暧昧不明,李世民怒火一起就要发作,被无容轻轻一个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字一震,看起来就像是无容拉了拉李世民的衣角,然后两人便利落的跪在了李渊面前。
无容说:
“计。”
这种场合应该是李世民先开口,但是无容毕竟没有和李世民对剧本,李世民生怕自己坏了无容的主意,便还是无容说话:
“婕妤先息怒……”无容婉声劝道,“无论是何事也不应该咆哮大殿,我夫妻二人有做什么不对之事,婕妤既为庶母,好好提点便是,何必深夜闹出如此动静……成何体统?”
李渊听到了张婕妤直接的骂声,本就心里不大痛快——自己的儿子儿妇自己骂也就算了,要是窦氏还在骂两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连万贵妃从来都对他们俩客客气气,你不过是个三品婕妤还当着那么多人对秦王秦王妃如此辱骂,是有些不合理。
若不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之类的话语,李渊可能就当场发作了。
如今听到了无容和稳甚至是有些委屈的对答,将心比心,李渊心里,渐渐对李世民有了几分愧疚——
今日张婕妤劈头盖脸便是一句“竖子贱婢”,其实和前段时间自己痛骂二郎有个异曲同工的感觉:
自己的诏令和二郎的教令出了矛盾,李神通不过嘀咕了两句,而张婕妤女子心性出了这种事难免不快,在枕边也郁闷了两句,自己对二郎便有些不乐意,也不想忍着,直接把二郎连夜叫进宫当着张婕妤便臭骂一顿,还让他禁足府中想不明白就甭出来了,再之后还对裴寂说了两句“读书人把我儿子教坏了”之类的话,自己骂爽了气消了,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这火发的和二郎其实关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