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懂了,傅容是认定吴白起这个妹夫了。
“六妹妹眼光好,那浓浓觉得你的眼光如何?”放下梳子,将人抱到旁边的长榻上,徐晋抬着她下巴问。
傅容咬咬唇,狡黠地看着眼前的俊美男人,心里却发愁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
徐晋耐心地等着她。
傅容忽的埋到他怀里,搂着他腰闷闷道:“我眼光不好。”
徐晋轻轻地疑惑地“嗯”了声,用下巴摩挲她乌黑清凉如锦缎的长发,“为何这么说?”
傅容小手在他后腰转圈,慢慢道:“王爷早就想娶我了,我却认定王爷仗势欺人道貌岸然绝非良配,又有齐大非偶的担忧,最后还是父皇意外撮合,我才有机会认识王爷真正为人,所以我眼光不好啊,差点将良婿当冤家。”
“这么说,浓浓现在对我很满意?”徐晋扶正她肩膀,哑声问。
傅容垂着眼帘不看他,脸因为刚刚埋在他怀里红扑扑的,“王爷对我这样好,我要是还不满意,老天爷都要罚我了。”
徐晋爱听她说甜言蜜语,抱紧她在她耳边道:“其实浓浓眼光挺准的,本王确实道貌岸然。”
傅容心生警惕。
徐晋已熟练地扣住她双手将人按在了榻上,急切地咬她耳朵:“饱暖思淫.欲,此乃人之常情,浓浓就从了本王吧?”
傅容气得七窍生烟,低声骂他:“弟弟妹妹就在旁边呢!”
徐晋解她衣裳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低头看她,凤眼里是坦然热情的渴望,“浓浓别怕,我轻点,你别叫,他们听不到的。”
傅容咬紧唇,因着他的动作,眼里迅速浮上水色。
徐晋爱怜地亲了上去。
画舫外面,定河之水不知疲倦地流淌着,被画舫船身挡住,河水不甘心地往前涌,船身无赖地摇晃,晃晃悠悠就是不肯让开地方,河水继续涌过来,它就继续摇,遮掩了雅间里主人闹出来的动静。
京城凤来仪的雅间里,同样有人在偷香。
“冤家,你轻点,别叫外面丫鬟听到。”一个衣衫半褪的贵妇人慵懒地撑着墙壁,扭头劝道。
男人一身华服,嘴角嘲讽上扬:“你别叫出声不就行了?”
贵妇人美眸紧闭,并没瞧见男人的神情,咬唇隐忍片刻,忽的道:“今天凤来仪好像清静了不少啊,是不是都去新开的那家如意斋了?”
男人顿了顿,“你问我我问谁?”
贵妇人轻笑,“你是凤来仪少东家,突然冒出这样一个背靠肃王府的强敌,你会不知道?”
纪清亭脸色彻底难看下来.
如果不是知道对方有肃王府撑腰,他们凤来仪早就出手了,还会允许旁人来分这杯羹?
不过,他看过如意斋的首饰册子,有几样确实比凤来仪最有名望的匠人做出来的首饰还要出色三分,出色到,给他一种眼熟的感觉。
顾娘子,顾娘子……
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纪清亭忽地退开,抓过帕子简单擦拭,口中道:“我还有事,你先走吧。”声音虽然沙哑,却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任谁听了也不会猜到前一刻他还在跟人厮混。
贵妇人难以置信地转身,只对上男人大步离去的无情背影,俊美侧脸转眼就被屏风遮掩。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后面有没有画风陡变的感觉?哈哈哈~
☆、第145章
????作者有话要说:凤来仪少东家的姓名改成纪清亭了,大家忘了那个玛丽苏的复姓名字吧!
傅容三姐妹歇晌的时间差不多,都是半个时辰左右,隔壁雅间傅宣起来洗漱时,这边傅容也在收拾了,唯一的差别,傅宣是饱饱睡了一觉,傅容才刚刚被男人饶过。
“我伺候王妃?”徐晋将傅容抱到椅子上,亲手打湿帕子,蹲到傅容面前就要帮她。
傅容身上只裹了之前被脱下去的褙子,下面中裤裙子都没穿,两条修长小腿露在外面,坐下后大腿也露出了一部分,内侧因为被男人长时间攥着留下了两圈手印。发现徐晋目光竟然还在她身上遮掩不到的地方游走,傅容一把抢过帕子,指着屏风另一侧斥他:“你出去!”
徐晋美餐一顿,知道傅容现在在气头上,不敢再招惹她,指了指屏风上早就备好的衣裳,笑着出去了。胡闹了这么久,他发髻只是微乱,身上也比傅容好清理,便懒懒靠到榻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屏风,看后面隐隐若现的身影,嘴角是心满意足地笑。
傅 容可没徐晋那么享受,擦拭完身上后先把衣裳都穿好,跟着就拿起镜子检查脖子上是否有徐晋留下来的痕迹,确定没有了,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卷起之前那身衣裳, 傅容走出屏风,对榻上的无赖视若不见,径自将床下乱丢的小衣都收好塞到包袱里,一边打结一边恨恨道:“王爷以后还是自己出门吧,我是不敢陪王爷去了。”
徐晋叹道:“我也是情不自禁,浓浓太好,我总忍不住。”
敢情这全都怪她了?
傅容也忍不住了,举起手中包袱朝徐晋砸了过去。
徐晋灵活地接住,迅速起身,将转身要走的妻子抱回怀里,搂着人赔罪:“好好好,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不再旁边有人时欺负你了,行了吧?”
“没人也不许你在外面胡闹!”想到一会儿可能被人看出来,傅容真是又羞又恼。
“好好好,都听你的。”徐晋抱着她亲了一口,扶着她肩膀仔细打量两眼,安抚道:“还好还好,浓浓平时睡完午觉也就是这个样子,不会引人怀疑的。”
傅容狐疑地摸摸脸庞:“真的?”
徐晋信誓旦旦点头,目光落在了她嘴唇上:“只是更好看了点。”
傅容冷哼,往外撵他:“好了,你出去吧,我要叫兰香她们进来服侍我梳头了。”
隔壁传来官哥儿有些茫然的声音,徐晋知道没有多少时间耽搁了,笑着去了外头。
一刻钟后,几人重新在二楼雅阁里汇合,傅容见傅宣看她的眼神跟平时一样,应该没瞧出来她的异样,一颗心稳稳落了下去。
沿着定河顺流而下,三大一小好好欣赏了一番春日定河风光,尽兴后登岸,打道回府。
与此同时,快要打烊的如意斋迎来了一位客人。
周掌柜先去后面了,杜远舟跟账房说完事也正要走。门口一暗,他随意看去,看清来人模样后,迅速从柜台后转了出来,笑着招呼道:“原来是纪东家,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凤来仪是京城第一首饰楼,纪清亭身为凤来仪少东家,在京城商铺圈里也是赫赫有名的,杜远舟不曾跟他说过话,但还是远远见过几面的。
纪 清亭今日之前没见过杜远舟,好在自从得知隆庆街要开一家首饰铺子时,他便把如意斋里说得上话的人物都弄清楚了,上下打量杜远舟一眼,有些轻蔑地笑了:“你 便是如意斋的杜掌柜吧?我今日过来,是想请顾娘子打一件首饰,其中涉及一些细节下人交待不清楚,必须我当面嘱咐她,还请杜掌柜请顾娘子出来。”
来者是客,特别是纪清亭这种身家可靠确实拿得出好东西来打的贵客,按理说是该请他点名的首饰匠出来,不过顾娘子早就提醒过了,不见凤来仪的人。
杜 远舟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笑,跟着拱手赔罪道:“这个,实在不好意思,顾娘子手艺超群,曾饱受众多同行邀约切磋之扰,故此给自己定了一个规矩,不接同行人的 生意。而且纪东家实在是太过抬举我们如意斋了,凤来仪乃京城首屈一指的首饰翘楚,何用来我们这个刚开的小店打首饰?”
纪清亭探究地看他两眼,又朝如意斋后院瞅了瞅,径自在一张椅子前落座,悠然地道:“好,既然顾娘子不接同行人的生意,那就请杜掌柜代为通传,就说故友来寻,请顾娘子出来叙叙旧。哦,我与她的关系杜掌柜不必知晓,你只需告诉她是我想请,她自会过来。”
一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带着笑,自信十足,又别有深意在里面。
话说到这个份上,杜远舟不好拒绝,喊来一个小丫鬟去传话,他则请纪清亭到二楼雅间用茶。
一盏茶的功夫,小丫鬟去而复返,低头道:“回杜掌柜,顾娘子说她未曾与纪东家见过,纪东家怕是认错人了,所以就不过来见客了。”
杜远舟点点头,看向纪清亭。
纪清亭喊住转身要走的小丫鬟,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掂了掂道:“你把这东西带过去给她看看,或许她能认出来。”
“这……”小丫鬟困惑地看向杜远舟。
杜远舟依然点头。
听着小丫鬟快步下了楼,纪清亭朝杜远舟笑了笑,低声询问道:“听说顾娘子容貌丑陋,出门总是戴着面纱,轻易不以真面目示人,不知杜掌柜可否见过庐山真面目?若她左脸上有道刀疤,那便是我的故人无疑了。”
先拿出匕首,再言明他故人脸上有刀疤,任谁都能联想到他跟那位故人很有可能是敌非友。
纪清亭紧紧盯着杜远舟的眼睛。
杜远舟有些惊讶,随即遗憾地摇头:“杜某也未曾见过顾娘子真容,不知道她脸上是否有刀疤,只是,顾娘子乃冀州人,先前从未来过京城,恐怕纪东家真的认错了。”
纪清亭挑了挑眉,靠到椅背上,低声怀念道:“那可真是可惜了,我那故友,当年我做了一件对不起她的事,惹她负气离去,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好好弥补她的,唉,一别十数年,我还真是想她。她也真是狠心,都说一夜夫妻……咳咳,一时感慨,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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