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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这是喜脉啊! (汭璟)


  袁尚书同样压低了声音回他,“自然知道。可不就是朝廷亏大发了的那一次。”
  “据闻安相最近旧案重提,暗地里可没少调查呢。”
  “当真?”
  “那案子估计是有人从中狠捞了一笔。”侍中暗骂了一声,“他奶奶的,要真是有人故意做的,可也太没良心了,那船上奇珍异宝少说也抵得上国库一年的收入。”
  “柴大人莫怨。”袁尚书云淡风轻地摊了下手,“多行不义必自毙,上天自会看着。如你我这般踏踏实实不起坏心的,终是有善报。”
  “哈哈,兄弟你这话老夫爱听!”侍中爽朗地大笑两声,随即却又想到自己输给京兆尹那一柄莹润的玉如意,语气禁不住又幽怨了起来,“话说卢继祖那厮,‘如意黄金手’的名头还真不是虚的,照他这赌事如神的劲头,干脆也别做京兆尹了,摆个摊子算算命,再或者跑钦天监混口饭吃也比现在强,省得还成天被陛下克扣俸禄。”
  袁尚书一笑,“也是,卢继祖偷懒归偷懒,俸禄确是比你我少拿不少。人在做天在看,倒也没什么亏的。”
  正躺在京兆府太师椅上由美貌小侍妾捶着腿的卢继祖突然打了个喷嚏,腿脚一扬直直踢到那小美人玲珑挺/翘的鼻子上,小美人一怔,一条血迹蜿蜒从鼻下流过,她伸手一摸,两眼立刻委屈地盛满了水光。
  卢继祖见状一声惨叫,“哎呦宝贝儿,我的小心肝哟!”好像流血的是他一样。
  。*。*。
  料得段蕴今日不会早朝的自然不止卢继祖一个,安正则也一早做好准备,派了梁闻元以及几个身手好的护卫去二王府接人。
  王妃上车的时候还有些犹豫,握着段珊珊的掌心微微濡湿。
  “夫人?”
  “没事,起轿吧。”到底还是抑制不住心中对女儿的想念。
  卯时三刻许,安正则偕同二王妃与段珊珊已进了宫。若是按寻常时候,段蕴此时应当早已主动迎出来,安正则一思索,心知她大概身体仍旧不适,这般一想不免又多了几分挂念。
  何弃疗上前迎接他们,见了礼后恭敬道,“陛下今日身子不适,此刻约莫还未起身,奴才自作主张,擅自前来通报一声。”
  王妃虚虚伸手一扶,让何弃疗起身,“陛下她可是受了风寒,可有找杜太医开了药?”
  “夫人不必担心,陛下身子无碍,只是女儿家身体自然的疼痛。”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陛下还未醒,便不要打扰了她歇息。”王妃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语调舒缓和善,“何公公回去照顾陛下吧,不必顾着我。”
  何弃疗抬头又看了眼安正则,见对方微微颔了首,这才行礼退下。
  他其实有点想就此直接和安正则说了,段蕴这回睡到这时候并非是月事闹得,而是她昨晚因段清晏说的那些事而心神不宁,失眠多梦,一直折腾到接近五更才精疲力竭地睡去。
  他和清尘昨夜也一直陪着段蕴瞎折腾,天一亮,段蕴是折腾累了在大殿里睡得舒服,可怜他一介小公公还要起早贪黑地做事,顶着两个青黑的大眼圈也不知道可曾惊了王妃的尊驾。
  王妃由段珊珊和安正则陪着,在皇宫里遛了一圈,几人出了东宫,兜兜转转,不知不觉就到了清和殿后花园。
  “走吧,陪我进去看看。”王妃温着声音道。
  寒露时分,清和殿的小院子里花少树多,绿肥红瘦,按说这景致是算不上多好的,而王妃却看得很细致,似乎一隅一角的细节也不愿意错过。
  转至一处翠木掩映的幽静之地,王妃摆摆手挥退了旁人,从容对安正则道,“太傅可愿意与我闲话一二?”
  说是闲话,可又岂会是闲话?安正则忙恭敬应了,“谨遵夫人的意思。”
  王妃点点头,看向他的目光柔柔的,带着长辈特有的那种暖意。
  “太傅当初与筠筠相识,距今已有多少年了?”
  “已近十载。”
  “太傅彼时刚过志学之年便已名满京中,王爷与我都曾感叹安氏少年英才,却没想过有朝一日筠筠能与您结识,且如此一来便过了十年。”
  安正则不知她想说什么,便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这个女儿,小时候性子顽劣,长大了也没能收敛几分,若不是遇上了太傅您,只恐会长成一个没人要的野丫头。”王妃温婉地数落起自家女儿的不是,末了却道,“若日后,将筠筠托付给太傅,不知您可嫌弃?”

☆、第89章 这生辰,不过了

  安正则闻言一怔,半晌才道,“照顾陛下是微臣分内之事,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太傅也知道,筠筠她情况特殊,日后免不了还会有各种麻烦。”王妃言语间已有隐藏不住的忧虑,“别的倒也罢了,做母亲的如今也不再奢求其他,若不幸落得千古骂名我也是认了的,只希望她平安就好。”
  “我也希望。”安正则一个失神,既没中规中矩地回话,也没顾及礼节。
  “她今年十七了……”王妃喃喃,“当年我十七的时候,已与王爷有了婚约。是不是我太贪心,说着只要她平安就好,却还想让她过得舒心,身边有人照顾,能和寻常女儿一样。”
  这也是我所希望的,安正则默默在心中接了句话。
  “不知太傅可知晓,筠筠她从小时候就一直仰慕你。”
  安正则眼神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郡主小时候当安某为师,我大她许多,所见所闻所学大多为彼时郡主所不识,故此能得她几分欢喜也是意料之中。”
  “太傅是会错我的意了。”王妃笑着道,“当年与王爷初识,他便长我七载,起初只当是兄长一类人物,熟料后来便非他不可。敬慕,仰慕,爱慕,皆是有的。那时我还太小不自知,只知道自己喜欢他在身边,直至后来听人说女子大了是要嫁人的,嫁了人便不可再与旁人亲近,便恍然大悟,求着爹爹给定了亲事。”
  王妃忆起往昔,面上一片恬静之色,“虽是如愿了,可我也知,他从未倾心于我。夫妻之间举案齐眉颇是和睦,外人道琴瑟和鸣,当事人才知相敬如宾的心酸。王爷每每看向我的眼神皆是纯净,似看小辈那般,这么些年我对那眼神早已不能再熟悉。”
  安正则似乎预感到她想说什么,低垂着头,手心却沁出了一丝微汗。
  “所以我知道,你不一样。”安正则抬起头来与她笃定的目光相接,霎时间却不想逃避了。
  王妃看着他又重复一遍,“太傅对筠筠,是不一样的。”
  安正则默然,许久后才终于重新开口,“是,我是不一样……”
  他笑得有些勉强,“您看出来了。”
  “安相若能长伴筠筠身边,我定是十分放心的。”王妃所言听得安正则一阵心悸,“只是我也不知道,那孩子对安相究竟是怎样的心思。”
  安正则想说,陛下还小,于感情一事上知之甚少。
  那厢王妃却接着道,“筠筠这么大了,原来那些传奇话本看得也不少,兴许已有了自己的判断。若是她对安相,并没有……”
  王妃停了言语,没有再说下去。
  “安某与夫人所愿,如出一辙,陛下若无它意,安某便只是当年太傅。”
  。*。*。
  段蕴昨晚睡得并不踏实,一直闹腾到将近天亮时分她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然而还是不踏实。后来她不忍心何弃疗他们一直陪着自己,便佯装已经睡熟,其实那状态是在半梦半醒之间的。
  等到了寻常起床的时辰,她自是头痛欲裂乏力得很,昏昏沉沉却又入不了梦,便只好窝在床榻上不起,由着何弃疗自行去迎接安正则和她母亲一行。
  避而不见,头晕乏力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却是她在胆怯。
  段蕴有些害怕见到母亲,尽管内心还是十分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二王妃所出,可段清晏所说的故事像模像样,又要怎么泰然面对?
  这事情于她,需要些时日消化。
  为什么偏偏自己的生辰要在今日?
  段蕴痛苦地在床上打了个滚,心中很是烦躁。
  她是真的没有那个心境去过什么生辰,反正全天下的人都当她这个皇帝在几个月前便已经庆了生,既然已经接受了“段蕴”这个身份,作甚还要执着于当年“段筠”的生辰呢?
  段蕴越想脑子越乱,再加上她月事还未走,便更觉得心中添堵,好不痛快。
  自己昨日那个样子,又有极大可能让段清晏撞见被褥上的鲜红,再加上先前在清影湖的时候就曾与其肢体接触过。
  早在那时便已担心他会有所怀疑,更别提如今……
  段蕴将一张脸整个埋进了枕头里,简直快绝望了。
  她想把这些告诉安正则,但是这种想法并不强烈。告诉他又能怎样呢?安正则又不是术士,莫非还能将段清晏之前的记忆给抹去不成?
  相比于想倾诉的欲/望,心中更多的情绪则是害怕。
  自从登基以来,知晓自己身份机密的几个人俱是活得小心翼翼提心吊胆,身负重物而足履薄冰,那滋味能是好受的么?
  结果这一切就这么轻易地,因为自己的大意,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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