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尼此时,肠子都悔青了!阴,真阴啊!万万没想到阳顶天竟有此后招!
大概我的面容太过扭曲,阳顶天不放心道,“方姑娘莫不是想要反悔吧?”他抿着唇一眼不发,眼睛坚定的看着我。
我本来想僵笑着点头答是,可是感受到阳顶天周围的冷气压,我贪生怕死的缩了脖子,犹如蚊讷的“嗯”了一声。
阳顶天面色立刻转霁,他笑的十分开心,看我害怕的模样,他挠挠头补充道,“方姑娘不用害怕,阳某虽然是粗俗莽汉,但也决计与女人动手的。”他面上的笑意掩也掩不住,“我要做错了什么,你只管说就是了。若是不开心,打我出气也行,我皮糙肉厚惊得起打,你打我恁多阳某也决计不会还手……”听着阳顶天的话,我鸡皮疙瘩抖落一地,不过他自卖自夸似的说法,我怎么听着那么的耳熟呢?
他自己说的开心,简直收不住口,看到我又道,“整日方姑娘方姑娘的叫你显得生分了,阳某唐突,不如以后改叫你青儿吧。”
青儿?我还白素贞呢!不过看到阳顶天开心爽朗的笑容,我发觉我真的很难做到直接拒绝,如果我真的这样做,对他来说,实在太过残忍。
阳顶天傻乐了半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安静下来,忐忑十分局促的望着我。“青儿,我比你大了七八岁,你不会因此嫌弃我吧……”
我一愣,复又咬牙切齿!这货果然是知道我的真实年龄的。什么五十九岁的老前辈,绝对是这厮故意打击报复!
冬日里的晚风十分严寒冷冽。我掂了掂身后的包袱,又仔细的检查了一□边的倚天剑,蹑手蹑脚的走到马厩。
不料已经有人先行在那里等候了。
我看到那人一愣,直起身子,心里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
那人叹了一口气,“没想到阳某让方姑娘感到如此不自在,你不用偷偷摸摸地走了,你既然如此不愿见我,那我自己走便是。”
夜色太深,我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牵了马匹,当真要远离。
他已经脱离了明教,这三更半夜的他要到那里去。我一急,连忙扯住他,支支吾吾道:“你别多想,我……我只是要去武当派而已。”我眼前一亮,立刻扯到,“我在那日已经跟众人说过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如今我身子已经大好,自然要去武当向他们说明实情。”
如此通篇大论下来,我自己都出了一身冷汗。他伫立不动,我怕他不相信,扯着他的衣袖道,“真的,真的。”
可是这番话的作用似乎不大,我这才有些焦急,只能支支吾吾道:“你别不说话,我……我还挺喜欢听你叫我青儿的……”妈呀,没想到有这么一天老尼也会说出如此肉麻兮兮的话出来,真是晚节不保啊!
我终于押对了宝,这话对阳顶天的作用更大。我听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肯开口了,“你不必勉强自己。”
“不勉强,不勉强!”我连忙摇手。
阳顶天似乎仍然怒气未消,但不是先前拿饭不搭理人的状态了。“你先上马。”他说,“我陪你一起去。”
我连忙点头。
其实他早就明白我说什么去武当山不过是糊弄他的谎话,可是他选择了不戳破,那么我也只能陪着他演下去。可是我在马上还没奔波到一天呢,我就后悔了。两人共乘一马,十分暧昧,何况那冷风向刀子一样刮在我脸上,我怀恋起我那松松软软的床铺了。
我蜷缩起身体,靠在阳顶天身上,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阳顶天这次似乎是真的气的不清,一路上连话都很少跟我说。我自知理亏,也不敢招惹他。不过大概是我往他身上倚的太明显,他突然提起我,在马背上翻转了一个个儿,我立刻脸朝向他厚实的胸膛。
他又一言不发的解开外面的衣裳,若是平时我早就大嚷大叫起来,叱问他要做些什么了。可是这种时候,我还是乖觉地选择了闭嘴,因为我心里明白,他不会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情来。
我突然一愣,从何时开始,我对他竟然这般的信任?似乎很久了,这起码要追溯到我与他在信阳同时掉下山崖的那个时候了。
阳顶天解开外衣,将我的头紧紧的按在他胸膛上,又用外衣紧紧抱住我。我顿时感到周围暖和了许多。
在他胸前,听着他结实有力的心跳,感受衣衫下那坚硬的线条,我突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那日在信阳的山崖下所发生的事情,我并非半分记忆也没有,只是下意识的不愿去想而已。
我竟然在这种时候心猿意马,回神过来的时候,我都忍不住狠狠的鄙视自己一番。
到了晚间的时候,阳顶天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草草的吃过晚饭,阳顶天又找小二要来热水。看他拿着盆放在床边,又一言不发的捉住我一只脚,脱去我的鞋,我这才明白他要做些什么。
我连忙收回脚,惊慌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他本来柔和的脸色又冷了下来,坐在那儿,既不开口,也不退让,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废话,洗脚这么羞耻和暧昧的事情我才不要让他给我做呢。
在我们的眼光对峙下,本来热气腾腾的洗脚水渐渐变凉。阳顶天起身,将凉水到了,又重新换来热水,继续端来看着我。
我败了,我算是彻底服了这个人了。“你……你别嫌我脚臭,我脚臭你也不许说!”我磕磕巴巴地说道,不情不愿的将脚递给他。他脸上这才有些许战胜的喜悦。
切,这人还好意思说我像小孩子,我们之间,究竟谁更幼稚一点啊!
他慢慢的脱掉我的鞋和袜子,将我的脚浸入热水中。我猛地“嘶”了一口,当然这是因为爽的。
他不断掬起热水浇到我的脚上,我低头看着他。他是一个刚硬的人,也是一个温柔的人。这两点,我从来都没质疑过。
他举起我一足,许是我让他帮我洗脚这个举动取悦了他,他终于肯“大发善心”的与我说上一句话:“你的脚太小了。”
我低头一瞧,确实,他用手在丈量我教的长度。原来我的脚竟和他的手掌一样长,也难怪他说我的脚小了。不过在这个问题上我向来不肯服输,脱口而出道:“不是我的脚小,是你的手太大了。”
他抬头一笑。
我立刻赫然了,只觉得刚才那话着实暧昧的紧,脸上火辣辣地烧的厉害。
他似乎没察觉到这些,拿了干净的软布,仔细的替我拭去脚上的水珠。接着,他端着盆出去了。
我坐在床上,心里斗争的厉害。俗话说“礼尚往来”,那我究竟要不要也替阳顶天洗一次脚呢?替别人洗脚,这是我以前从未想过的,可是如果阳顶天非让我报答他,那怎么办?可不可以用洗脸代替啊。而且这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难道我与阳顶天这次要同枕而眠?
我在床上斗争的厉害,阳顶天却淡然自若的回来了。我抬头一看,哪里还用得着我纠结,他自己早就洗漱完毕了。原来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了一通,我坐在床上,看着阳顶天麻利的熄了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阖目睡了。我坐在床上,这次晃神过来原来是我自己想的太多。
按理说我本该高兴才是,可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心中只觉得别扭的紧。
隔日一早见到阳顶天,我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在阳顶天这几天生气,不怎么主动与我说话,也少些尴尬。我与他一路朝武当山的方向走去。
没过几日,我便察觉不对劲出来。我有时窝在阳顶天身上,仔细的查看后面的情形,依旧一无所获。
阳顶天也察觉到了,他自然也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他对我摇头示意,在吃饭的时候用茶水写了“伺机而动”四个字给我。
按理说我与阳顶天一路上也算小心翼翼了,可是没想到还是让人给跟踪了。更奇怪的是这人跟踪了我与阳顶天有些时日了,却一点动作也没有,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感觉,从我回到峨眉山的时候,就一直有人在监视着我。我虽然怀疑,却一直没有证据,而且那人煎炸狡猾的很,我也总是抓不住把柄。
我有预感,监视我的和这次跟踪我和阳顶天的其实是一路人。
阳顶天依旧淡定,可我却没他那么淡定,我一直焦躁不已,心里暗暗怀疑着是不是这些人在暗中布置了什么阴谋诡计。这几日我更是精神恍惚,心神不宁。
午饭的时候,我心不在焉的啃着馒头,突然,有两个人也一起进来了我用餐的客栈。我漫不经心的抬眼一瞧,却吓得我手上的馒头都险些扔了出去。
阳顶天看到了我的失态,他终于打破了这几天的沉默,疑惑问道:“怎么了?”
我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他的身后,连声音都抖得厉害,“玄……玄冥二老!”
没错,进来的正是鹿杖客和鹤笔翁。
阳顶天不知详情,他只当我畏敌,柔和了语调安慰我道:“不用怕,有我在呢……”
“不是!”我连忙补充道,“他们明明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杀的,错不了。可是……”可是今天他们怎么仍然好端端的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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