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得一声,我听到正在偷听的孤鸿子从墙角气的跌倒。
三人自然也听到了,她们皆抿唇偷笑,丁敏君十分给面子,大声的叫了一声“是。”
我赞许的看着她,她立刻面露得意的笑容。
我柳眉竖起,“既然如此,你们师父现在累了,你们是不是应该也表示表示?”
此言一出,这下连贝锦仪和郑三娘也知道看向丁敏君,询问她的意思了。丁敏君双手叉腰,大声嚷嚷:“都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进屋把美人榻给搬出来供师父休憩用啊。”
贝锦仪和郑三娘连忙手慌脚乱的跑去内室搬榻。我笑眯眯的,越发觉得丁敏君这个乖徒弟深得我心。
三人抬出了榻,我轻松的跳上去,慵懒的。看着要帮我打扇的三个人,连忙挥了挥手道:“我峨眉剑法在六大门派中可以说是无人能敌。要想使出一手好剑法,必须要锻炼臂力。你们去后山,一人搬一块大石头过来。”
师命怎可违抗?三人连忙乖乖的去后山搬石头了。
我卧在榻上,看着和煦的阳光温柔的撒下来,莫名的,我竟然想伸手去接住那些阳光。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我在这惬意温暖的环境下都快昏昏欲睡了,三个人勉强气喘吁吁的,一个人抬着一块大石头挪了过来。
我伸手指了三个地方,让她们把石头按照我的指示依次放好。
她们勉强将石头放在了我指定的地方,丁敏君咧着嘴,还没来得及向我邀功,我轻飘飘的的一句话就这么扔了下来:“再去。”
“啊?”三人一阵哀嚎。
哀嚎也没有用,因为我的心比寒冬更冷,比严冰更硬。我摆了一个自认为冷酷无比的造型,果然,她们被我震慑住了,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默默的走了。
远远地,还能听到她们在我的余威震慑下,小声的交流着:“师父刚才是不是脸抽筋了?”
唉,我如此苦心孤诣却被她们如此误解。我摆了一个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忧伤造型,一滴晶莹的眼泪缓缓的滑过我的脸庞……
——卧槽,阳光真刺眼啊!
我支使着三人来回了几次,终于把石头阵摆出了雏形。贝锦仪毕竟是大师姐的孤女,还算是有些见识的,她狐疑的问我道:“师父这是在摆阵?”
我终于遇到知音了!我生生忍住热泪盈眶的握着她的手,故作一脸高深的模样道:“雕虫小技,雕虫小技……”
贝锦仪顿了一秒,小声嗫嚅道:“可是……这个乾位的石头是不是摆在坎位比较好……也许是我说错了,师父的见识自然比我们小辈多的多……”
我张着嘴,下巴险些跌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孤鸿子在一旁笑道打跌。
唉,路漫漫其修远兮,师父真的是一门凶险的职业啊。
也许是我这八卦阵起了功效,勉勉的拖了几天。总之,王麻子终于及时赶制出来两把假剑。我把一把供在正屋中,昼夜灯火通明。前几日,我还吩咐她们去正屋里看守,做足了模样。
这一日晚上,起了北风。风儿吹得树叶婆娑作响。
“今日天气冷了。”我说,“你们不用守夜了,回屋去休息吧。”
三人面面相觑,却没有多嘴问其他原因,躬身答是。
人多了,原本空着的屋子自然不得不挪用起来。我本想正大光明的搬去小师叔的屋子里住,可无奈孤鸿子怎么也不同意。我只能忍痛把乌鱼子的房间拨给了丁敏君和郑三娘住,并温和善良的劝诫她们:“尽管砸,弄坏了不用赔。”
我与贝锦仪一屋,熄了灯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树叶的沙沙声。
“有人!”贝锦仪一下子警觉起来。
我按住她的手,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贝锦仪虽然心存疑惑,却没有出声。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突然起身嚷道:“他们是想来偷倚天剑。不行,我要去阻止他们!”说完,她匆匆的套上鞋,披着衣服就往外走。
——她还不知正屋里放的是假剑。
我一把拉住她,低声道:“不要出门。”
她一把挣开我的手,精致的小脸上已满是泪痕,“难道您就眼睁睁的看着倚天剑被偷么。”她恨恨道,“那可是我娘和我爹用命拼死保护来的啊。您身为一门之主,怎么眼睁睁的看着它被盗而无动于衷呢?”
她夺门而出,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她可以跑得这么快。
小丫头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就这么莽撞的冲了出去,喝到:“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说完就纵身一跃,打算和来人决一死战。她的武功原是大师姐教的,不过学的不深,只能说得上是粗通皮毛而已。
今日来盗剑的看来是华山派的高手,见行事败露,一掌打来,目光微眯,显然动了杀机。
贝锦仪根本不可能打的过他。
不好。我连忙使出轻功,抱住贝锦仪,险险的躲过那一掌。
师姐也听到了声音,连忙出门来一看究竟。
我既然已经露面,也不得不做戏到底,省的他们怀疑。只能抱着贝锦仪道:“阁下何人?来我峨眉派做什么?”
他显然已经得手,手里紧紧握着一个黑布包,听到我的问话,许是心虚,下意识的将布包往身后一藏。
贝锦仪急得不行,连连扯我的衣袖,“他是来偷剑的!”
“闭嘴。”我呵斥贝锦仪,怕黑衣人把注意力转移到武功微弱的她身上。
可是已经迟了,那人显然已经注意到了她。就在此时,师姐纵身一跃,连连出手,逼得那人节节败退。最后盗贼无法,只能施展轻功,逃离了这里。师姐也追了上去。
我松开手,连忙上下打量贝锦仪:“你没事吧?”
外面这么大动静,郑三娘和丁敏君也醒了,迷迷糊糊的跑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贝锦仪冷哼一声,一甩袖子不睬我。
现在的小丫头怎么那么难哄?我叹息一声去王麻子屋里拿出另一柄假剑给她看:“小丫头,你看这是什么?”
“这……”贝锦仪见到我手上的东西,有些犹疑,“怎么会……”
“他拿到那把是假的……”我还没说完,就被贝锦仪猛地抱住亲了一口:“师父,师父我错了……”
“喂……”我拿剑柄捅了捅她。
贝锦仪依旧哭的天昏地暗,看来她已全然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师父您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我翻了一个白眼,我怎么收了这么一个蠢徒弟,她居然现在才意识到我是个好人。师父,真是一个艰难的职业啊。
☆、6有天赋没天赋
等到东方出现白线时,师姐才回来。
我好奇的问道:“你怎么追了那么久?”
师姐笑笑:“我追着他够呛,估计他也没时间去辨别这倚天剑的真伪。”
“恐怕就算他有时间,也看不出来。”我失笑。
默了半响,两人都沉寂无声。孤鸿子故作轻松的说:“不用太担心,我去修书请三师伯和小师叔回来一趟。”说完她又安慰似的拍了拍我肩膀,“不管怎么说,武当派张真人和师祖也是有些交情的。有张真人在,想必其他门派也不会太为难我们。”
我困的不行,打个哈欠道:“等了你一晚上了,好困。我去补个觉先。”
可是天终究是是亮了,阳光无孔不入的钻入我的房间,刺眼的亮光驱散了我的睡意。我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屋外的阳光一点一滴的侵蚀我的房间,心里莫名的烦躁着。
峨眉山安静了两天。
这两天,孤鸿子又带着丁敏君三人摆了几个石阵,勉强可以抵挡一些虾兵蟹将。我也重整旗鼓,打算认真的教导他们剑术。
“我峨眉速来以剑法和簪法名动天下。今日为师就教导你们峨眉剑法,古人云‘玉女素心妙入神,残虹一式定乾坤,身若惊鸿莺穿柳,剑似追魂不离人。临敌只须出半手,纵是越女也失魂。’说的便是我们峨眉剑法了。”
说完我便停顿了半响,看到三人一脸凝重的看着我,我咧嘴一笑:“当然,这只是世人以讹传讹,做不得真的。”
三人凝重的表情上出现了一丝龟裂。
“今日便教你们文姬挥笔、索女掸尘这两招。你们看好……”说完,我便使出倚天剑唰唰唰的快速挥剑,然后又故意慢速的演示了一遍。
“都看清楚了么?”我问道。
三人面上都显现出了一副为难的神色。还是贝锦仪支支吾吾的道:“只记得一点……”
我颔首点头,“你们依次演示一遍,能记多少就舞多少。”我又望向丁敏君,“你先来。”
丁敏君涨红着脸,磕磕跘跘的比划出文姬挥笔的前三招,越到后面,她便使得越发的不伦不类了。她红着脸,垂着头,不敢往我这里瞄一眼。
第二个出场的是郑三娘,她因为夫君已死,执意出家,孤鸿子便给她取了一个法号,叫做静虚。静虚因为有前面丁敏君做参照,或许也是因为是成人的缘故,记得招式比丁敏君更多。
最后一个便是贝锦仪了,她完全的舞出了所有的剑招,虽然力道不足,却已然形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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