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做的那些坏事还没找她算账呢。今日又像泼妇一样与甘氏打架,成何体统。我们定远侯府的颜面都被她给丢尽了。”
面对父亲的训斥,穆文礼极不服气的应道,“父亲,这件事不怨茵茵。全是二嫂挑起来的,茵茵只是无奈之下才还得手。
还有父亲您是没瞧见呢,茵茵的脸被二嫂给划了好几道伤口。又深又长,二嫂下手太过狠毒。
所以孩儿来求父亲您主持公道。一事归一事,之前的事情茵茵到底有没有错,还得有足够的证据才行,但今日之事分明错在二嫂,可郡主不仅没有重罚二嫂,反而还罚茵茵,太不公平了……”
定远侯冷哼着道,“老三你竟然还好意思来为文氏求情,还敢说郡主罚得不公平,我看你是读书读糊涂了。
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怀疑文氏背地里使坏作恶,只是一直没有寻到直接的证据而已。
平安出生那日遭遇黑衣人袭击一事,相信老三你应该不会忘吧,不知你可曾记得当时我还当着你的面问文氏对这件事有何看法,当时你可能还不解我为何问她的看法却不问你……”
穆文礼略沉吟了下点头,“这件事我记得……”
定远侯道,“当时我就怀疑这件事文氏也掺和其中。”
“不可能,茵茵不可能去杀人的。”穆文礼又摇头。
“唉,老三,我也希望她不会啊,你是我的儿子,我不希望你的媳妇有事呀……”定远侯叹息,双眸黯淡无光。
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令他身心皆疲。
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一桩事竟牵扯出这些人。
“父亲,求您帮帮茵茵啊,二嫂知道她罪孽深重难逃惩罚,所以害茵茵与她一同受罪,二嫂居心何其狠毒啊,父亲您一定要明查……”穆文礼跪下来乞求着。
看着儿子佝着的背,定远侯眼睛里也湿湿的。
经不住穆文礼的再三恳求,定远侯答应去找宁氏说说这件事。
等穆文仁从翰林院回来之后,定远侯带着穆文礼一起去了秋枫园。
得知他们的来意,宁氏看着穆文礼问,“三弟,你确认要为文氏求情吗?”
“郡主,茵茵本就无错,求您明鉴。”穆文礼正色道。
宁氏肃了脸色,问他,“三弟这样说是在指责我冤枉文氏吗?文氏与甘氏两人在二门处厮打,当时可是有很多人在场亲眼目睹,并非是我虚构而成。
三弟可能又会说这件事是甘氏挑的头,文氏是被逼无奈才还手反击,所以文氏无错,错全在甘氏身上。
但文氏应该知道甘氏为何会找她麻烦,而且又当着家仆们的面,她应该要向甘氏服软,并想办法离开那儿来告诉我这件事,我自会去处罚甘氏。
何况甘氏还是她嫂子,这点儿忍让之心都没有,她还敢在那儿叫屈?试问三弟你,当时文氏要是见情况不妙及时避开甘氏,又何来后面的冲突,说来说去,还是她文氏要强吃不得亏的性格害了她。”
对文氏,她现在可是丁点儿也不会客气的。
这番话让穆文礼愣了下,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之辞。
过了片刻功夫之后,他说道,“郡主,昨日甘氏那样污蔑茵茵的清白,您应该要为茵茵做主吧?”
宁氏轻轻摇头,“三弟你又错,甘氏说得没错,文氏的确对不住你。”
“不可能!”穆文礼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有证据的。”宁氏平静的道。(未完待续)
第182章:调*戏
“证据?什么证据?”穆文礼立即追问。
宁氏看向周嬷嬷,“嬷嬷,请将东西拿上来。”
“是,夫人。”周嬷嬷应声先离去。
“郡主,到底是什么东西?”穆文礼满面紧张之色。
来时的愤怒激动与不满情绪,完全被眼下的紧张给替代了。
他不敢想像要是文氏真与刘明亮之间有瓜葛,他该如何面对?
一颗心像被人狠狠攥住了一样,令他呼吸变得急促难为。
宁氏道,“等东西拿来之后,你便知道。”
见她执意不肯说,穆文礼只得耐心等待着。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周嬷嬷就拿着东西进来了。
穆文礼额上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周嬷嬷将东西递向宁氏,是一个方正的小匣子。
宁氏接过小匣子,并未打开,而是直接递向穆文礼,“三弟,东西都在里面,你自己看吧。这是你的家事,如何处置文氏我不干涉。”
稍顿片刻,她又道,“不过,若三弟你还不信这里面的证据的话,我还有其他的办法让你看清文氏对你所编的谎言。”
穆文礼双唇紧抿,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手中的匣子发呆。
匣子虽小,可在他手中却重逾千斤,令他难以重负。
心情更是五味杂陈,既想赶紧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可又不敢看,怕真的会看到令他伤心欲绝的东西。
不看,尚能心存一丝侥幸,可以执着的认为文氏不曾背叛过他。
看了之后若是证据确凿,那他该怎么办?
怎么办?
宁氏夫妇了解他此刻的心思。穆文仁道,“老三,东西给你了,看与不看在你自己。不过,身为大哥我得提醒你一句,有些人有些事是不容姑息,你考虑清楚。”
“嗯。我知道。”穆文礼轻轻点头。
而后他称自己累了。先回去了。
他双手抱着匣子先离开了秋枫园。
定远侯看着门口还在轻轻晃动的门帘,长叹一口气,哀道。“唉,真是家门不幸啊!”
“唉。”穆文仁也叹气,“父亲,不瞒您说。当我们得知文氏的所作所为之后,也不敢相信。想着是不是哪儿出了错。等我们继续查下去之后才发现,真相永远都是那么残酷。
我们之所以一直没说,就是担心老三承受不了这打击,同时也希望文氏能改过自新。可惜文氏一直将老三的善良当愚蠢,从未停止过对他的伤害。”
定远侯声音暗哑的道,“文氏做了这些伤天害理之事。于情于理都不能再留在我们府中,不过。咱们暂缓几日,等老三接受这事实之后咱们再提。”
“嗯,一切听父亲的安排。”穆文仁点头,略沉吟了一下,他说道,“父亲,老二夫妇的事情……”
“老大,老二夫妇罪孽深重,要如何处置我都没有意见,你们作主就好,不用问我的主意,我就权当没养这孽畜。”定远侯知道他要说什么,摆摆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儿子落到今日的下场,也不能全怪儿子太过分,他这做父亲的也有责任,是他没有教好,才让儿子陷入了泥沼深渊。
穆文仁见此,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父亲的心情不好受,他的心里何尝不难过。
虽然与穆文义乃同父异母的兄弟,加上自幼他不在府中长大,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厚,但毕竟有着血缘关系。
最最重要的是穆文义是父亲的儿子,没有哪一位父亲希望自己的儿子有事。
如何他要找穆文义算账,无疑会伤父亲的心,可就这样放过穆文我,他又对不起妻女,因穆文义的所作所为的确是畜生都不如。
所以,接下来该如何做,他真的十分纠结为难。
大家各怀心思,都没有什么说话的心思。
宁氏简单向定远侯说了下过年的安排,定远侯点头道好,让她去安排,而后他也离开了秋枫园。
下晌傅暻过来了。
他先说了对贾明和黄氏的处置。
自从贾明带着黄氏逃走之后,面对方家三番五次的上门讨公道,胡家无奈之下干脆对外宣称说贾明死了。
这对个说辞方家人自是不信的,这几年方家一直派人在四处寻找贾明和黄氏二人的下落,誓要为方氏报仇。
傅暻就将贾明和黄氏交给了方家人,至于黄氏的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他已派人将孩子送去了江南胡家,对于自家的孙子,相信胡家人会善待的。
至于贾明和黄氏二人现在到底是生是死,傅暻没说,穆锦晨一家也没问。
他们相信方家人不会轻饶了这对恶贼。
至于刘明亮,日后有可能还有用,暂且留着没动。
傅暻见穆文仁眉宇之间带着愁色,知他心里在愁什么。
“世子爷,您可是在为穆二爷一事而愁?”傅暻直截了当的问。
“唉,正是,十六皇叔真是慧眼如炬。”穆文仁叹着气点头。
傅暻道,“世子爷,郡主,穆二爷与你们关系非同一般,若你们觉得为难的话,我可代劳。
这本是世子爷和郡主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该插手过问,但母亲一再交待我要将这件事处理好,不可再让你们受到伤害。
穆二爷夫妇心狠手辣,依他们所做的那些事,就算是死十次也不为过,但他与世子爷乃是兄弟,又是侯爷的儿子,要让你们真的将他处死,相信你们肯定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