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位经理得知是找他们总经理袁不悔的。眼神不免有些微妙,难道是太太又叫了来相亲的?看了看他们俩身上穿的月白衣衫和长裙,经理暗想:不过年龄似乎小了点。还在念望溪中学呢。
几人一路走到四楼办公室,经理敲了敲门,没想到才第二下们就从里面拉开了。
袁不悔是正打算中午了去吃饭的,却没想到有人敲门,见是周如楠不免打趣到:“几天不见你就变成女学生啦?”
阿珏看着眼前风流倜傥的男人,再想想端庄秀丽的袁元,心里默默道:果然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袁哥,今天不是来找你玩的。这是我同学澹台珏,我们来今天出来的时候她被人撞了一下。结果钱包丢了!”周如楠撞撞阿珏,阿珏赶紧说了一下撞她的人外貌特征。最后她着重描述了钱包是她的侍女如何费尽心机绣出来的云云,袁不悔有些好笑的说:“这位就是澹台家四小姐吧?请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我现在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三天……”
“总经理!”三楼男装区域的一位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匆匆走过来,趴在袁不悔耳边说了几句话。
“呵呵!”袁不悔笑的分外灿烂,却让熟悉他的周如楠缩了缩脖子。
“真是巧呢!刚刚抓住了一个女贼,跟你描述的有点像!”
袁不悔见两人都有疑问,就说:“是不是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边走一边问来报信的人:“人在哪里?”
“我已经做主把人带到一层去了,毕竟三楼一般出现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冲撞了就不好了!”中年男人毕恭毕敬的回话道。
阿珏和周如楠都是一脸疑惑,这才多久,怎么可能抓到人?
除非那个偷贼顺手摸走她的钱包后,马上尾随在她们后面也进了袁氏百货大楼,不过要真是她,那这运气真够衰的,一进门就作案,更惨的是还被逮个正着。
在一楼一间类似仓库的地方见到人时,周如楠看了半天也没记起来,她用胳膊拐了一下阿珏道:“是不是这个人?”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衣着干净,脚上的布鞋洗的发白,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偷贼。
“你有双胞胎姐妹吗?”阿珏不动声色的问。
听到这话那女的身形微不可查的晃了一下,一直不出声的袁不悔冷冰冰的开口道:“你什么都不说也可以,反正我失了一个大客户,再怎么样都要从你身上找回来,还有这位小姐的钱包,管你有什么双胞胎姐妹的,直接送你去吃几天牢饭,然后我这里有什么损失,再把你卖到那穷乡僻壤去,多少能换几个钱,哪怕弥补不了我的损失,至少我能出口恶气。”
袁不悔这话说完几个人“嗖”的一下都看向了他,他兀自气定神闲的说:“或者把你卖到软玉巷去也好,看你也长得不错……”
“袁哥!你都浑说些什么,四小姐还在呢!”周如楠气急败坏道,什么软玉巷的,七少听见了少说得扒了他的皮。
她之所以对澹台珏有些挑剔,倒不是看澹台珏不顺眼,纯粹是七少把她哥使唤的团团转,却跟老妈子一样交代她:四小姐不爱吃甜食,四小姐喜欢小动物,晕车的时候最好能带着山楂这类的果脯……
妈个蛋!她一听就觉得她周如楠真的是男人吧?尤其是和澹台珏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么小半天的相处下来,她倒是挺喜欢这姑娘的,没什么小姐脾气,心眼也不错,尤其是国画课上那一手下来。不过,她在武场和一帮男人呆习惯了,什么荤话没听过,急忙拿眼睛去看阿珏却发现人家都在看那个女贼了,真是——表错情了!
“我有个双胞胎妹妹,她吸福寿膏……”女贼话一出口,周如楠就戒备的拉着阿珏后退了一步,那姑娘终于抬起头来,阿珏见她很瘦,但身上却有一股书卷气,虽然不知道福寿膏是什么,但看在场的几人如临大敌的样子,阿珏也意识到事态严重。
那女贼见几人的反应,苍白着脸对袁不悔说:“你真把我卖掉买到穷乡僻壤去的话,我可能还想感谢你,这种状况已经持续快一年了,我家从小有家底变成现在这种连住处都没有!”
她又突然笑了一下说:“你知道吗?我妹妹从开始吸食福寿膏以后,不止一次想把我卖到妓院去!”
“那她怎么不把自己卖掉?”周如楠义愤填膺的说。
那女贼眼神怪异的说:“你怎么知道她没把自己卖掉?”
“你撒谎!”
“吸食福寿膏的是你才对!”
阿珏已经悄悄从旁边那个中年男人那里了解到什么是福寿膏了,看了半天突然对那个女贼说:“你虽然穿的干净整齐,但你的眼神涣散、眼睛下面有很明显的黑影,瘦弱而且苍白。”
阿珏顿了顿又说:“最主要的是,你说撞我的人是你妹妹这话也可信,但我记着那人的体貌特征,她身体结实,步伐矫健,行动力很强,走的也很快。”
不待那个女贼张嘴,阿珏又说:“试问一个吸食福寿膏将近一年多女人是怎么有力气将我撞的手臂淤青的,而且你的身上有一种气味,如果忽略的话都会以为是女人家的香粉气,但用心的话还是能闻见的。”
阿珏趴在周如楠的耳边小声说:“是尿骚味!”周如楠翻了个白眼,撇撇嘴,好吧!四小姐是淑女,不过她不明白那三个字有什么关系!
原本那女贼听着阿珏说话面色很狰狞,转眼却开始打哈欠,展颜功夫就开始流眼泪了,整个人坐在椅子上扭成了一股麻花,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直站在旁边对阿珏欣赏有加的袁不悔见状,赶紧吩咐人用绳子将她捆结实。
刚刚那个满身书卷气的女子突然变成这副模样,阿珏和周如楠都有些难以接受,才走到袁氏百货大楼一层门口,就见疾步而来的大哥。
“雨点!听着!不管一会你回到学校听到任何风言风语都要冷静……”澹台致第一次面色凝重的跟阿珏说一件事!
阿珏心下一沉:“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有人写匿名信举报父亲聚众吸食福寿膏!他已经被望西大学停课了!”
“又是福寿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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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回 **
听到“福寿膏”三个字,联想到刚才那女贼的狼狈身影,阿珏只感到头晕目眩,不禁失声喊了出来。
不能怪她如此大惊小怪,今天见到的这个福寿膏的症状和一种用于麻醉、止痛的药品很相似,今天这个女贼让她想起来很久都未想起的大秦。
她曾经和阿翁行走在一个西南地区的村落里,有一天在那村子里歇脚。一富裕人家家里老太太害头疼,而恰好为她经常治病的大夫有事出门了,不得已只好请阿翁为她看看。
刚开始的时候老太太还能神色如常的跟阿翁说几句话,但越是到后来她越暴躁,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嘴里一个劲的喊着那位大夫的名字要什么仙乐散。
更让人心惊的是,她明明就是一养尊处优的迟暮老人,力气竟然比阿翁这个成年男子的力气还大,他的儿子们也发现了不对劲,赶紧叫人按住了老太太去找那位外出的大夫,哪知道听人汇报说那大夫早就离开了,连妻儿都悄悄转移走了。
最后还是阿翁施针稳住了老太太的心神。但阿翁却私下里感叹,如果是个年轻男人,他估计还能有办法把那药给戒掉,身体可以慢慢调养过来,但这位老太太有了一定的年纪,要把这药戒掉,身体就会折腾一番,这样的后果就是于寿元有碍。
她问过阿翁为什么那大夫要跑掉?阿翁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你记住了,医者不求有‘神农尝百草’的精神,但也至少做到‘凡治病必察其下,适其脉,观其志意,与其病也。拘于鬼神者。不可与言至德。恶于针石者,不可与言至巧。’那大夫巧言令色,图谋的不过是钱财罢了。偏偏那儿子们一片孝心,见母亲终于不头疼。恨不得把那大夫供起来,哪还能察觉不对,及至现在没有了那一味药,大夫怕家属找麻烦,就不负责任的就跑掉了!”
她从来都不怀疑父亲会做这种事,但这种栽赃陷害一旦成功,毁灭的何止是学子们的偶像?
“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又是福寿膏?”澹台致久居上位。身上的气息自然不是这些小虾米能比的,在场的几人除了袁不悔,都一个个缩成了鹌鹑状。
“澹台秘书长别生气啊!四小姐可是聪慧无双的好姑娘,要不是她估计今天也不一定能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了!”袁不悔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边。
澹台致说:“看来是有脏东西流入望西城了!只不过最近才上了台面!”他说到脏东西的时候,那语气连一向顶天立地的袁不悔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以后放学了,乖乖呆着和小晴他们一起走,不准像这次一样私下里出来!”他看来一眼周如楠,继续说:“有人陪也不可以!”对于别人敢瞧不起她周如楠,如果是以往的话周如楠肯定要打回去的,但在澹台致跟前周如楠简直就是乖巧的小绵羊。
回了教室上课。阿珏明显有些神思不属,偏偏还真被大哥料中了有人过来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