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珏看的不禁想笑,司徒大夫看来真是歪点子多,这家人明显就是讹钱财的,以这这家人的性子怎么可能把这么值钱的东西打了摔了,估计已经怎么琢磨着怎么占为己有吧!
“怎么不砸了,你可以继续,这样的东西我还多着呢!”
“对了,你们是叫我给赔一条命的!”他搬了把椅子大刀阔斧的坐在门口,虽然只有一个人,整个气场却完全压住了面前这一伙蠢蠢欲动的!
“你先问问你儿媳妇我叫她吃保胎药的时候怎么说?”司徒大夫慢条斯理地说。
“不要伸腰,像类似那些拿高处的东西、晾衣服的事千万不要做,能让人帮忙的就让家人帮忙;尤其是休息要充足,”他看了一眼伏在被子上身体抖动的女人,再看向另外一个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中年妇人。
“孕妇本来就嗜睡,睡不好的话,不仅影响本人,对胎儿也有一定的影响。”
那撒泼的妇人坐起来说:“人家头一天生娃隔天就哈地奏活也没见有啥,明明是你的药把我孙子吃么了,哈想抵赖……可怜我的大孙子啊!”
“哈!那你怎么不跟其他的人一样。给你媳妇杀只老母鸡炖汤就好了,你干嘛跑来我这里买什么保胎药?买了药还不听医嘱,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孙子!”
司徒大夫瞥见阿珏。点了个头又说,“这会趁我没发火之前赶紧把我这园子拾掇整齐了滚蛋。我司徒意在这块呆了十年,你信不信我让你以后生病了都会请不到大夫?”
阿珏暗想这可真是捏住了人家的脉门,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的,那林家老大果然犹豫了,“娘,还是算了吧……”
“天哪!额这么劳心劳力的,哈不四为咧你这个不孝子。哎呀!么天理咧!养活你这么的大,你奏四这么报答你娘的!”她一边说一般开始躺在地上撒泼打滚,阿珏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女人状如疯妇,不禁看的目瞪口呆。
七少站在阿珏身后一边警惕的看着周围,一边抽空瞄几眼阿珏,这会见她瞪圆了一双眼睛,嘴巴微张,只觉得可爱极了!
“够了!”那个一直不出声,被扔在一边不管的小媳妇,突然满面泪痕的从那块门板上坐起来。她哽咽着对那个林老大说:“额要跟你离婚!”
这话一出,周围的吵嚷声更大了,虽然现在离婚受法律保护。有些时髦人家的兴这个,但在小老百姓之间这基本就千方夜谈,这离婚的女人跟被休弃的有什么区别?
林老大显然被自家婆娘这句话闹懵了,不是他们来讨回公道的吗?怎么成了媳妇要跟他离婚了?
“娘,额最后叫你一声娘,看在额在你们老林家逆来顺受的三年,你不要再冤枉人家司徒大夫咧!”她说着就朝司徒大夫磕起头来,“千错万错都四额的错,大夫你包见怪。额鬼迷心窍咧,才想跟他一块从你这讹钱。”
“额刚刚想。额娃已经么咧,要四知道我不仅没保出他。哈拿他招摇撞骗,下一次四不四奏不给我肚子托生咧?”她这话一出,那闹腾的妇人安静了一会,又叫嚣道:“离婚奏离婚,你还额家二十块钱彩礼钱!”
这话一出连他的大儿子都臊的满脸通红的喊了一声:“娘!”
现在的事情已经由声讨司徒大夫变成了看林家热闹了,却不想那年轻女人恨声说:“您真要我舍出来吗?”
“你舍!看你能舍出一朵撒花来!”
“好!”她突然拉起衣袖,扬起自己的手腕说:“你看好这道疤!”
“这四你早上叫我切来给一大家子奏饭呢,一共七口人,哈主要四年轻人,你明知道额怀孕不能劳累,额跟你舍了几句,你是咋回答的,‘隔壁三丑的媳妇挺木么大的肚子照样奏活奏的麻利很!’我么端好热水才给烫成这样子!你还嫌额么用。”
“你听舍司徒大夫的医术高明,保胎药好,叫我来买药,我哈很高兴,谁知道一回去我煎咧一次,剩哈的问你呢,你舍撒,你舍‘你妹子也怀孕咧!额给你妹子拿去,你身体好的跟撒一样,用不上!’你是额公婆,孝字大过天,额么娃你觉得能赖到谁头上七?”
阿珏听得摇头叹息,自己的女儿就是女儿,别人家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
“司徒大夫,救命啊!额媳妇肚子疼!”这边正热闹着,就有人用架子车推了人过来,那还在坐在地上的中年妇女,一见来人,一咕噜爬起来:“拴劳,我菊香咋咧?你包哈额!”
“你走来!要不四你舍握保胎药吃了好,菊香能吃么,我叫她包吃,她哈舍咱妈不会害额滴!”那男人说的都红了眼睛:“我滴媳妇,我滴娃啊!”
你中年妇女看着架子车里呻吟的女人,这会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未完待续)
ps:这一节其实挺有喜感的
☆、第一百二十回 搂一下那个腰啊
“把人拉回家给好好补补吧,身子养好了孩子还会再有的,”司徒意看看了架子车上已经晕过去的女人,摇摇头说,他这会已经完全收敛了刚刚那种不屑一顾的样子,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我很靠谱。
“司徒大夫,额给你跪哈咧!求你救救我娃,我娘盼咧快两年咧,额媳妇才怀上!”那叫拴劳的汉子“噗通”一下就跪在司徒大夫面前了。
“你跪着也没用,拖的时间太久了,孩子才三个多月,最经不起折腾,这又是药物又是一路颠簸,她自己能保住,你还得庆幸我这医术过得去!”
司徒意也不去搀扶那男人,洗洗手叫阿珏:“去!给她开几服药,再写个食谱方子,就是妇人小产后吃的那几种!”
“啊?”阿珏本来站在一边看着司徒大夫怎么施诊,怎么跟病人家属回话的,猛然听到自己被指派这干活,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司徒意不耐烦的说:“桌子就在那边,一式两份份,车上的一份,我这里再留个存根!”
“哦,知道了!”阿珏赶紧挤过人群往室内的一张桌子走去,七少自然也尾随其后,司徒大夫看了一眼七少没说什么,他自己倒还好,只是那个中年妇人又开始撒泼了。
“啊啊啊……娘呀!大家快给评个理啊!这庸医不仅害了额媳妇,哈害了额女子,我孙子外孙都么咧!”她这会是真心实意哭自己女儿了。
“人在奏天在看!你咋么对人家女子的,看噶!报应到自己头上咧么?”
“亏得我刚刚哈觉得司徒大夫平时脾气不好,四不四真的给你开错约咧,弄了半天人家司徒大夫是那说的叫啥,哎,叫啥咧?”一个看起来似乎是做饭的妇女。用手肘拐了一下另一个看热闹的妇人。
那妇人看着前面被大儿子拉着往外走的中年妇人,一脸鄙夷的说:“司徒大夫握叫面冷心善,你看一哈司徒大夫搬到咱这嘎达这么多年。啥时候看死人咧,走咧走咧!额都么脸咧。你刚一舍额哈想看人家司徒大夫笑话呢,以后你说啥额都不相信咧!再相信你,我奏不是人!”
“看把你个岁皮!要不是你噶想来,额哈能把按着你的头把你牵过来得撒?”
人群里谁这会还在意地上撒泼打滚的妇人,她见看热闹的大都对她一副厌恶和鄙视的样子,再想想里面女儿因为吃了自己的药也没了孩子,她自己的孙子也没保住,这下子真的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林家几个儿子灰溜溜的赶到自己母亲跟前,这个说几句,那个说几句,总算把人劝住了,她把媳妇忘到一边去了,却记得同样没孩子的女儿,可惜她女婿见了她虽没打没骂的,但根本不叫她接近自家媳妇一步。
司徒大夫讽刺的坐那喝茶说:“怎么样了?这就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你要是对你媳妇好点,她也不至于有先兆流产的现象。更不会跑我这来开保胎药;开保胎药也就罢了,你竟然问都不问一下的把药拿去给你女儿,孙子没保住。外孙子也没保住,你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
“可……可保胎药不都一样的吗?额听额女子说她偶尔也肚子疼……”那妇人嗫嗫喏喏的问。
“个人体质不同,开的药怎么可能随便乱吃?你光顾着你女儿,你媳妇怎么不见你问一声?”司徒意说完觉得自己多话,又朝着阿珏的方向喊了一声:“方子写好了没?写好了,赶紧叫他们收拾一下滚蛋!”
阿珏捏着几张药方赶紧往外跑,中途还不小心绊了一下,还好七少扶稳了,七少拧眉看了一眼冲着阿珏吼的司徒意。司徒意倒是一幅你能耐我何的样子,反倒是边上几个不相干的人见七少过来瑟缩了一下。
最叫阿珏无语的是那个中年妇人竟然叽咕:“奏这样算咧?他还没赔咱钱呢。要不四他开的握药……”
“娘!额求你包舍了!”
“凭撒呢!咱……”她见七少那涂了冰渣子一样的脸,险险把剩下的一句话咽下去了。
“你可以继续赖在这。一会就会有巡逻队过来,想想应该以什么罪名逮捕你呢?诬陷?私闯名宅?勒索?哦,对了,有一条特别确切,一口气害了两条人命!”周坦接受到七少那越来越不耐烦的眼神,拿出他平日里为七少处理事情的认真劲儿,果然那几个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