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着他面调戏包括韩嫣在内的许多美男,甚至不介意有他在场的时候冲着画上的裸男流口水,而且将我平生所知的各个朝代的**词艳曲绘声绘色讲给他听,我要让他知道我其实并不会像他所期望那样尽守妇道。
我认为但凡是正常男人,则绝不会看上这么个女人,这么多年他之所以待我不离不弃,我想多半因为他内心孤独,因为我记得历史上曾说过他成长于储多勾心斗角的宫斗之中,而没心没肺的我正好可以用来当个吐槽的树洞或者无害的的玩偶。
至于他的吻,你知道的,男人到了十**岁的年纪,总是比较容易产生性冲动,而他又从小习武,身体很是早熟。我不是圣女,这个男人若是**我,我想反正我也有点喜欢他,**于他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关键他不**我,我也从来不打算让他**我,所以我不能**。
他的冲动虽然有着无可抵挡的热情,但对于我,不打算与他拥有将来,又还很没有到如狼似虎的年纪,男人的撩拨还不太可能让我达到沸点。我往旁边翻了个身,到了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而他还在怔忡,紧握着双拳,望着我的裙裾,似乎颇为隐忍。
“难道我诏告天地与你厮守终生的誓约,连你的自由也比不上?”
我转了头望向殿外,外面阳光明媚,清风正扬动着绿叶。大半个时辰前,我幡然醒来站在那里,感慨那一觉恍如隔世。人生如梦,宫闱如戏,转眼间披红挂彩,转眼间刀光剑影,转眼间我们已经不再是那时的我们,他也许仍然眷恋我的存在,但涉及到他的权利他的谋略他的天下,他已经变成了九五之尊的皇帝,他不再需要我与他共进退,他的秘密不再需要我分享。
我站起身,走到案旁,端起装了半满的龙凤呈祥大陶瓮回到原处,跪坐在他跟前,把半瓮水蓦地泼在他脸上。
他怔忡着抬起头,怔忡着看着我,玄服玉冠之下的五官四肢被水一淋,便显得无比狼狈。
我忍不住地咯咯笑起来,几乎直不起身。我去抹他脸上的水,被他狠狠钳住手腕,我不管不顾拿另一只手再去抹,然后像从前那样没心没肺地恶劣地说:“别想蒙混过关!以为玩玩闹闹我就会放过你吗?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快说,那天夜里到底怎么回事?!……”
085 遥远的距离
我终究还是在乎在这场宫变里我被愚弄,我还是在乎原来我这个皇后其实真的从一开始就被架空成了个花瓶。
但是我很快就被按住不能动弹,多年习武的男人在遇袭时反应冷静,过后却很有些怒意难遏。“你是在激怒我吗?”
这话听起来十分好笑。我哼哼道:“每次拿水泼你你都生气,这么多年还是没有适应我的无理取闹。你怎么行呢你?一个称职的皇帝,不是很应该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吗?三天前的夜里,你可是表现得十分好,总是在转眼间就能让我大吃一惊。”
我的话听上去有点尖酸刻薄。我发现最近装起白痴来已经很有些不在状态,每每总是有些有悖于常的情形出现。我深呼吸三口,挺直了胸膛。
他松了手,但是眼睛仍然瞪着我,“我怕水,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低头揉着手腕,径直说:“你被老太后的人擒去,是谁给你解的围?”
他目光微闪,忽然闭嘴了。
我蹙了眉,道:“是谁?你怎么不说?”
“……不相干的人。”最后他站起身,说道。
“那他人呢?”我直觉这个人并非那么不相干。
“我去了长信宫之后,他就走了。”
我爬起来,追到他身后,“那老太后呢?还有太后呢?她们现在在哪里?”
他在帘栊下顿了顿,然后转身:“老太后当然在长信宫养身,太后自然也在长乐宫。”
我睁大眼:“太后不是被你押解起来了吗?你又把她放了?”
“太后是朕的母后。做儿子的哪有将母亲打入大牢的道理。”
听到他这句,刹那间我什么也不想再说了。他终是不肯跟我说实话。即使我再勉强他解释,也只有逼得他撒谎而已。
我隔着珠帘与他对望。帘外的他被阳光勾勒出耀眼的一道金边,像存在于天际一样遥远。
我想我能够接受一切丑陋的事实,哪怕他跟我直说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巩固帝位铲除异己,甚至说他想杀害老太后以图完全亲政我也能勉强接受,但唯独谎言和戒备这两种东西,是最让人心伤的。
无论如何,我们曾经是那么亲密无间的朋友。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正发现自己在喜欢他。
“娇娇,现在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珠帘一阵哗啦响动,他伸手过来搭住我肩膀。
这个姿势无端地令我觉得自己看上去很脆弱,很需要被照顾,我不喜欢这样,于是我退开半步,让那只手落了空。
“我忽然有点饿了,我去厨下找点吃的。”我声音响亮地说,并且绽开了像往常一般胸无城府的笑颜。“我想吃火锅,吃烤鸡。吃酸菜鱼,吃红烧蹄膀,——我是真的饿了,我不陪你了。”
我提裙往外走。迎面来的阳光酸得我眼眶发酸,一颗心又像被逼进了没有退路的黑暗里一样没着落。
门廊下风花雪月和刘春余英他们都在,一个个睁大眼望我。我笑着招了招手:“过来。你们快去准备准备,为了庆祝我久睡初醒。今天晚上永昌殿要大联欢,要给我准备巨多好吃的!我们要喝酒唱歌。还要跳舞玩游戏,不醉不眠!……”
刘春余英兴高采烈奔下厨去。我自晓风捧着的漆盘里拈了块牛油酥咬了口,绢子印着唇道:“晓雪你们也去干活,晓风跟我去长信宫瞧瞧。”
我们顺着曲廊往长信宫而去,好像忘了身后还有个皇帝杵在那里。途中经过诸如未央宫在内的各个宫殿,又经过秋叶绚烂的御湖池边,一路没有话。直到将近子兮亭时我才被随在身后的晓风唤住:“娘娘……您罚奴婢吧!”
身后扑通一声响,我转过身,是晓风跪在地上。汉朝人裙子里都不穿裤子(除了我),这时丝裙覆着尖利的石砬子,也不知硌得她膝盖疼不疼。
“娘娘,奴婢该死,欺骗了娘娘,奴婢该受极刑!”
“罚你做什么?”我叹了口气,“他如今强大了,一举平定宫闱叛乱,老太后也拿他没办法。何况你我?”
“娘娘!”
晓风泪眼婆娑抬起头,眸子里满含着不可置信。
“我大概生来便不属于这汉室宫里,无论前世今生,这么多年你是最听我话的,也是我最最信任的一个,可是现在,”我道,“长门园的暗道拿做何用你是早知道的,那不是玩笑。现在,我已很不想呆在这里。你有两个选择,第一,留下来,在我走后把一切守口如瓶,替我挡住所有人的查问。第二,还是留下来,如果你不想待宫里,我可以在走前想办法让你回堂邑侯府。”
若果说我真的喜欢上刘彻,那我喜欢的也是从前跟我亲密无间的那个他。现在他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但我相信我走后他还是会追查我一段时间,为了应付,也为了迷惑他,我只能在宫里留下个埋伏。
晓风伏在地上,默了有好半刻,直到我又迎风叹气,她才缓缓抬起头来,自鬓间拔下根碧玉簪子,平静地看着我说:“当年晓风被娘娘从沪阳侯府乱棍之下带了回府,那时奴婢就发誓,此生身体发肤皆为娘娘所有。娘娘离宫,若是不肯带上晓风,晓风便以当年娘娘所赐的这根簪子尽了忠,也算全了主仆一场情分。”
说着,那根簪子当真就往她自己心坎上扎去。那簪子是她及笄的时候我送的,足有五六寸长,这举动把我吓了一大跳,慌忙扑上去制止。
“你疯了!”
“我没有疯!”她哭着匍伏在我脚下,“我们在一起十年,你不嫌弃我卑贱,拿我当姐妹,我不知多感激。可你现在不要我,我便已没有心思活在这世上。那天夜里长信宫发生的事我们都知道,但是未央宫的人赶来保证娘娘绝对安全无妨,我们才没有赶过去。后来皇上抱着你急匆匆回宫,急得跟什么一样,他说你是急火攻心昏了过去,让我们尽量瞒着你当天夜里的事。我想着皇上往日待你的好,断不会有差错的,姑且就听了!哪知道你如此在意。我若知道你们之间竟变成这般光景,便是撑死也不敢帮他的!”
我心里酸楚,搂了她肩膀道:“我哪是因为这个所以不带你……好啦好啦,你要是真想跟我走,我带你便是!只不过从现在起,很多事情我们就得开始准备了……你得帮我!”
“我不帮你帮谁?!”她抹了把眼泪,边哭边笑,又没好气地瞪我。
086 刀殂下的鱼肉
我们比肩到达长信宫,门口早有宫人们高声传报。我站在廊下回首看向四周,只见依旧红墙碧瓦贵气盎然,并没有丝毫萧杀之气。晓风扶着我手臂看了看我,目光里有我能领会得到的意思,我笑了笑,平静地随引路的太监进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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