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苏晏他很想打仗的。最开始用我做引发战争的‘火线’,这会儿又挑衅不停,神经病。”所以,元初寒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开始猜测苏晏轻薄她的目的,这会儿足以证明她的猜测不是多余。
香附觉得有道理,连连点头。那边重新开始在元初寒身边站岗的柳蝶则几分不同意,“可是这个时间段太巧了,按理说,他自己的问题应该都没解决呢,怎么有闲心挑衅呢?若是战事起,对他没任何好处。”还是很蹊跷,尽管猜测不出他真实的目的来。
“鬼知道,他本来就不正常,能猜出他的想法来,那离疯子也就不远了。”元初寒撇嘴,淡淡冷叱。
“正好王爷想教训他呢,再不收敛,就给他点颜色看看。”香附觉得苏晏很讨厌,简直挑不出一点优点来。
“真起战事,咱们也不怕他西番。只是,战争毕竟劳民伤财,还是要谨慎。”小规模的冲突不算什么,大战才是忧患。
“所以他可能也是咬定咱们不会和他大战,便一个劲儿的张牙舞爪。”毕竟丰离还是很理智的,不像苏晏那么疯狂。
“听说虎豹军有了新武器,若是拖到战场上去,也能吓得他们不敢动作。”柳蝶知道虎豹军那些武器都是元初寒投的钱,想来货真价实,不会有水分。
“最好是能打的他们尿裤子,就再也不敢得瑟了。”就是不知道司徒律会不会真动手,他也是个很谨慎的人,任何事情都考虑的周全。
“那这得看司徒将军的了。”他是主帅,一切都是由他来定的。
这的确是未知,毕竟谁也猜不透司徒律的想法。
“唉,咱们说这些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要不内乱,边关怎么折腾都没事儿。眼看着新的一年又来了,柳蝶啊,你和杜骏的事儿什么时候办啊?”看柳蝶,虽然还是那冷艳的外表,不过眼角眉梢间却带着一抹幸福气韵,一瞧便是处在热恋中的小女人。
说起这个来,柳蝶只是清浅一笑,“新年之后再说吧。”
“还得等那么久啊?柳护卫,依奴婢看,您和杜护卫就赶紧办了得了。估计也能追的上小姐,生个胖娃娃。”香附恶意起哄,不过柳蝶可不像她似的爱脸红。
“说起这个啊,我倒是想问问香附你呢,都说你和文术小兄弟是两小无猜,可我觉得你们俩绝对没事儿。相反的,你好像和齐杨关系不错,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柳蝶反问。
“什么?香附你和齐杨有事儿?”元初寒一听立即挑眉,她怎么不知道。这俩人总在她眼前晃,她怎么没注意过。
香附脸颊微红,“小姐,您别听柳护卫乱说,没有的。”
“王妃,这一点属下可以向您保证,绝对是属下亲眼看见的。他们俩人比划着属下们都不懂的暗号,应当是约定好晚上在哪个地方见面。”柳蝶是亲眼看见的,所以坚决认为自己不会看错。
“香附,胆子挺大嘛,居然连我都敢瞒了!说吧,不说的话,我现在就把你许配给街上卖猪肉的。”翘起腿,元初寒一定要听听这八卦不可。
“小姐~”香附拖长了声音,脸颊更红了。
元初寒抿嘴笑,柳蝶也忍俊不禁,“老实交代王妃也就不会狠心了。”
“其实,也没有怎样啦!在雪山的时候,齐护卫就总找奴婢说话,还询问他受伤的腿是不是完全愈合了,让奴婢帮忙检查检查,说他不敢找王妃给看。那之后、、、就每天都说说话什么的。王妃,奴婢真的没答应他。”香附就差举手发誓了。
元初寒蹙眉,和柳蝶对视一眼,然后摇头,“很明显他就是心思不纯啊,在雪山的时候还有孟柒呢,孟柒就是男人,他怎么不去找他啊,偏偏找你!瞧你这羞答答的样子,也看对眼了吧。行了,你们若是互相有情意,我也成全。”这也算成人之美了。
香附不说话,只是脸红。
柳蝶几不可微的点头,“属下与齐护卫相识多年,他人品信得过。”
“既然如此,那我就找丰离说说,干脆让你们俩快点成亲算了。”元初寒继续逗弄,果然看到香附红的彻底的脸。
柳蝶也在一边笑,对于这种事,柳蝶可淡定的多,从来不会脸红。
香附的终身大事,元初寒还是比较关心的,她自然希望她能找个值得托付的人,而齐杨确实也不错。
就是职业有点危险,但是武功高强,能很好的保护香附。再说又是自己人,更放心一些。
当晚,元初寒便与丰离说了这件事儿,换来的是他淡淡的一瞥,“你想吃猪舌头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跟你说正事儿呢。”瞎扯什么呢。
“不是想做媒婆么,在大齐,促成了一对儿,就会被请客吃猪舌头。”丰离告知,做媒婆可不容易。
“谁吃那东西,我只是想操心一下我丫头的终身大事。你同意的话就给齐杨个准话,告诉他别再偷偷摸摸的,占我们香附便宜,赶紧直白的说。”什么看伤口,这种话也能拿来胡诌。
丰离却不禁的扬起薄唇,“还有这种事。”
“怎么,你还挺得意的。自己的手下是个泡妞高手,王爷大人与有荣焉是不是?”看他笑,元初寒更无言。
“与本王有什么关系,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打算成婚了,禀报本王,本王自会送他宅子黄金百两。不想成婚,本王也不会过问。”很简单,他不管。做决定了再找他,否则他是不会操心的。
“那可不行,你那个手下心眼太多,我们香附吃亏。果然啊,什么主子什么手下,和你一样鬼精明。”她当初就是被骗,这回轮到香附了。
“说着说着便绕到了本王的身上,难不成本王要为他们所有人犯得过错承担责任么?”几分无辜,便是最后齐杨与香附不欢而散,那也是他们俩的问题。
“我可没这么说,别冤枉我啊。你摄政王能言善辩,我可说不过你。但是我在这儿也得先给你提个醒儿,若是齐杨伤害了香附,我肯定找你算账,就算你本不应该承担责任。”双臂环胸,元初寒就是要在丰离这儿给齐杨施加压力,让他知道香附可不是能够随意逗弄的。
丰离看着她,幽深的眼眸几许无奈划过,半晌后点点头,“好。”如此他也明白了,她就是要让他去警告齐杨,可以,他成全她。
他同意,元初寒立即弯起眉眼,几步走到他身边坐下,身子一歪靠在他怀里。
她变化多端,丰离也无奈,抬起手臂揽住她,她整个人更瘫软一般的靠在他怀中,软绵绵的。
“今儿无聊,我又搭了一栋高楼,有没有兴趣挑战一下?”窗边软榻的小几上,一栋由铜钱搭建的小楼矗立在那里。呈扭腰一般的造型,看起来只要有一点风吹就会倒塌。
“不是张罗着给小红刺青了。”丰离薄唇微扬,这段日子元初寒无聊,做过各种夸张的事情。
“它不配合,看起来是思春了,得找个丈夫才行。”关键是一碰它的腿儿它就缩回去,根本无法实施。
“你不是说兔子是它的情人么。”扬眉,兔子就是那只狗,她以前非说它们俩是一对儿,还总是让兔子驮着小红。
“兔子移情别恋啦,那次出府见着了一只小母狗,就把小红抛弃了,小红好可怜。”抿嘴笑,元初寒一边睁大眼睛看着他可怜兮兮道。
“胡说八道。”丰离也笑,抬手罩住她的脸,实在听不得她再胡扯下去了。
研究元初寒所搭建的铜钱建筑,丰离也仅仅用了临近晚膳前的半个时辰而已。
之后便推倒了原来的建筑,开始重新搭建。
他这种神一样的速度让元初寒很不爽,不管以前还是现在,这么需要技巧的东西他都能很快的破解开,实在太恼人。
这样一比,天下除了他都是笨蛋。
坐在对面,看着他一个一个的往上摞,元初寒愈发气鼓鼓。
盯着他的手,半晌后她终于忍不住了。伸手,轻轻的戳到最下面的‘地基’上,只是哗啦一声,已经完成一半的建筑瞬间倒塌。
铜钱散落各处,滚得到处都是。
瞬间顺心顺意,元初寒弯起眼睛,“这样才对嘛,哪有每次都成功的,你把我这个创始人的面子放在哪儿了。”
看着她,丰离无声叹口气,“开心了?”
“嗯。”点头,自然开心。
“若是肚子里的东西也这么淘气,本王肯定会打断他的腿。”淡然无温的,毫不怀疑他说的是真的。当然了,前提是建立在,这得是个男孩儿。
“不要这么残暴好不好?吓着他了。”翻眼皮,现在就开始吓唬,若是孩子能听见,肯定都不想出世了。
“是么?本王瞧瞧。”将小几推到软榻里侧,之后伸手将元初寒拽了过去。
身子一歪靠在他身上,元初寒眯着眼睛任他的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虽然没有明显的凸起,但是确实不同于以前柔软的触感,现在摸起来有些硬硬的。
“什么感觉?”他摸啊摸,也不知道摸出什么来了。
“你的腰变粗了。”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相比较之前确实要多了许多肉。
“哼,你的腰才变粗了,我还很苗条好不好?”打开他的手,自己摸摸,没啥感觉。
“骗自己有意思么?”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身上的人儿,丰离的眸子氤氲着淡淡的笑意。
“丰离,你要气死我是不是。”抓他的手臂,元初寒作势要摧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