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出去,元初寒身后的两个护卫这才离开,大家互相盯着,也不怕出现意外。
走至床边,元初寒看着苏晏,他衣服都湿了。满脸的冷汗,比之那时他被她抓住蹂躏折磨时看起来还要惨。
“很疼是不是?我得先告诉你,这种毒,暂时没办法可解。我一直在找解毒的法子,但是目前没什么进展。你要做好准备,可能这毒永远都解不了了。”打开手里的瓷瓶,元初寒一边平静的说道。
“被你害死了。”苏晏睁开眼睛,眼睛通红。疼痛,让他几欲昏迷,可是又能让他很清醒。
元初寒抿了抿唇,微微俯身看着他的脸。那双眼睛虽然写满了痛色,但是,他和丰离却完全不一样。
丰离是忍耐的,他看起来却好像有点、、、兴奋?
说不上来,但肯定不是忍耐。
“我给你来点儿麻药,能缓解一下。你再这样绷紧了肌肉,会抽筋的。”用银针沾取一点点麻药,元初寒扯开他的衣服,连带着中衣一起扯开。
肌理分明的胸膛露出来,尽管很瘦,但是绝对蓄满力量。
找准了位置,银针扎入,苏晏盯着她的脸,身体却在那一刻放松了些。
他身上都是汗,这个样子的确比丰离要严重的多。
“是不是觉得舒服了些?”元初寒看着他,清透的眼睛里也明显有着试探。
“你用本殿做实验呢。”看她那眼神儿,苏晏就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眨眨眼,元初寒也不否认,“以前我用老鼠做过实验,可是它又不会说话。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会说话的,自然得研究一下了。”
“本殿若是死了,你也别想活。”因为麻药,他感觉整个胸膛已经没知觉了。
“威胁我?你现在和案板上的鱼肉没什么区别,老老实实的,否则,我真不会救你。”挑着眉尾看着他,尽管他是替她挡灾了,但她似乎毫无感谢之意。
看她那威胁自己的样子,狭长的眼眸浮起丝丝笑意来,尽管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可是他一笑,还是十分妖异。
他一这样,元初寒就不禁的蹙眉,“你少用那种眼神儿看我,死变态!”
骂他,苏晏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后脊窜起一串鸡皮疙瘩,元初寒起身,快步离开房间。
阳光照在身上,她才觉得舒服点儿。这世上,她敌不过的就是苏晏,算是怕了他了。
“柳蝶,你派人去一趟关岭,把孟柒接来。”他们俩一直都在想着该怎么研究铜雀草的毒性,这回,有试验品了。
柳蝶领命,下一刻又走过来,附耳靠近元初寒低声道:“王妃,您真的要将苏晏留在这里么?”太过危险。
元初寒看向她,随后也凑到她耳边,“正好有他给做试验品,免得我不敢对你们王爷下手。”
柳蝶恍然,看着元初寒,她点点头,不管多危险,也得把苏晏留在这儿。
去接孟柒,结果关岭那头没消息,帝都却来人了。
而且还是半夜时分,元初寒都睡着了,硬生生被吓醒的。
房间里只燃着一盏烛火,光线幽幽,一个人就站在床边,身形挺拔,又看不清脸。迷糊间睁开眼睛,瞧见的就是这画面,元初寒一下子就清醒了。
翻身坐起来,元初寒睁大了眼睛盯着站在床边的人,将近一分钟,哽在胸口的那口气才呼出来,“你吓死我了!”
床边的人随手撩起袍子下摆,然后旋身坐下。他没声音,使得那些动作看起来就更具气势。
盯着他,元初寒慢慢的挪过去,歪头看着他的脸,他也在垂眸看着她。
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片孤绝寡义。
转了转眼睛,元初寒一屁股坐好,“我的王爷大人,你大半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吓唬我的?”刚刚认出是他,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瞧见了他这冷脸。
“丹顶观音重现了。”开口,说的却是其他。
“嗯。”点点头,元初寒几不可微的叹气,就知道是这样。
“以后不要再随便乱吃东西了,或者食用之前由他人先试吃,你已经暴露了。”丰离的声线淡淡的,那幽深的眼眸却好似陷在了其他的事情当中。
“我知道,这次能躲过实属侥幸。”正确的来说不是侥幸,而是苏晏倒霉。
“说起这个,本王倒是要问问你,为何救苏晏?”看着她,这次他的视线是固定在她的脸上的。
盯着他的眼睛,幽幽光线中,他的眼睛极具压迫。
“因为正好可以用他做实验啊。”这样回答,他应该就满意了。
果然,丰离的脸上的确是浮起了较为满意的色彩,“他同意了?”
“不同意的话就回去等死吧,毕竟现在只有我在研究铜雀草。”向前凑近几分,元初寒仰脸儿盯着他看。这么多日子不见,这厮好像一点都不想她似的。
来了,话题就围着丹顶观音和苏晏转,真讨厌。
看着她,丰离蓦地抬手捏住她的下颌,微微用力,她就顺着他的力道凑到他面前。
“做的不错。”他的声音几近于无,随着说话,气息扑到她脸上,使得元初寒忍不住的眯起眼睛。
“哼,装什么大尾巴狼,我本来就不错。”拍开他的手,元初寒一下子扑到他身上,直接将他压倒在床上。
被压在床上,丰离抬手搂住身上的人儿,薄唇微扬,“想本王了?”
“谁想你?我只是觉得每晚床铺空空,好想找个人给我暖床。”看着他,元初寒的眼睛控制不住的变成月牙的形状。
丰离的手抚上她的脊背,隔着薄薄的中衣,清楚的摸得到她热乎乎的肌肤,“不是因为欲壑难平?”
“呸!你堂堂摄政王不正经起来比流氓还流氓。欲壑难平的也不知道是谁?”受不了他,元初寒挪动着身子要下去。
丰离却手臂用力,将她重新固定在自己的身上,“今晚就这样,你来。”
脸以极快的速度变红,所幸这房间光线幽暗,将她的脸红遮挡住。
“凭什么?体力活你来做才对。”揪着他的衣襟,元初寒抗议。
“你只负责享受?”一手抚着她的长发,丰离轻声的反问。
“嗯。”理直气壮的点头,惹得丰离眼里的笑意更甚。
“不许笑!”一瞧他笑,元初寒立即抬手捂住他的嘴。捂住他的嘴却发现没什么效果,他眼睛里的笑更气人。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坚决不许他再笑。
丰离搂着她,下一刻忽的坐起身,元初寒身子一晃,立即抓住他肩膀的衣服。
他坐起来,元初寒也滑到了他的腿上。就那么骑跨的坐着,面对面。
微凉的手抚过她的脸,丰离幽深的眸子浓暗如墨,他所有的情绪波动都在那双眸子中,让注视着他眼睛的元初寒不禁的敛起呼吸,变得紧张起来。
“丰离、、、”搁置在他肩头的手捧住他的脸,元初寒小声的唤道。
“嗯。”给予单音的回应,可是这个单音听起来却几分暗哑,带着来自男人的性感。
“你今天温柔点好不好?”靠近他的脸,元初寒小声的说着。
拥着她的腰,让她的身体紧贴着自己。额头相抵,丰离压低了声音,“怎么温柔?”
“就是,不要、、、唔!”刚出口,丰离便偏首吻上她的唇,堵住了她要脱口的规矩。
搂住他的颈项,纠缠着他微凉的唇舌,元初寒也放弃了要他温柔点儿的想法。因为就算他答应了,她觉得他也不会遵守的。
平时有多斯文,这个时候就有多禽兽,她应该了解的。所以,提出多少规矩,也没用。
这一夜,天一药房后院外值守的护卫头疼欲裂,而且不止是清醒的他们,还有睡着的人,皆被吵醒。
那听起来开始时还在压抑的嘤咛到最后不管不顾的尖叫不断的摧残着大家的耳膜,而且,和那尖叫声混在一起的还有床吱嘎的声音,在房间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最后,所有人无奈的开始捂上耳朵,非礼勿听,他们不想听,可是根本拦不住。
一直敌对的两方护卫,在这个夜晚行径统一。
同样被吵得睡不着的还有那正在疼痛的人,在接近天亮,那‘魔音’还没停下来时,这屋的床柱被一脚踹烂。
当然,换来的是更剧烈的疼痛。
天际微亮,那房间的声音才渐渐平息下去。
日上半空,于昨晚半夜抵达的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苏晏的护卫对丰离是警惕的,毕竟,他不是元初寒,他是诡计多端的大齐摄政王。
暗色的华贵长袍,包裹着挺拔的身体。脊背挺直,恍似这世上没什么能让他弯下腰来。
俊美的脸庞淡漠孤绝,幽深的眸子极具压力,他的确是那个权倾大齐的摄政王。
随着丰离出来,元初寒拢着长发,让它们停留在肩颈两侧。因为这样就能挡住自己的脖颈,免得让人瞧见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那是谁的杰作可想而知,就是那个此时一本正经的人做的。
苏晏的房间门窗都紧闭,他的护卫守在门外,在丰离与元初寒走到门口时,他们仍旧不让。
“苏晏,我家王爷来看你了。”不理会他们,元初寒扯着嗓子喊。
丰离面无表情,但就是无表情,身上释放的压势才更强烈。
“进。”一个字,从房间里传出来。
听到苏晏那有气无力的声音,丰离几不可微的扬眉,笑意浮上唇角。
护卫让开,元初寒先一步的推开房门,入眼的便是房间里那碎了满地的床柱。
床是好床,可是碎了一侧床柱,看起来就破旧的很。苏晏躺在那儿,乍一看很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