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娃出逃把娘给朕留下/贵妃出逃之把娃给朕留下 番外完结 (阿朵丫)
穹夙黑着脸看着紧紧攀在自己身上的云易初,眉角轻微跳动,咬牙切齿的怒斥道
“下来!”
云易初满含调戏意味的笑了笑,语气无赖至极
“不下!我现在是伤患,不能走路的。”
“知道自己不能走路还有心情胡言乱语,看来你还是不痛。”穹夙瞪着云易初,气急败坏的说道
“小气,我收回刚才的话好吧?国师多聪明了,狗哪能跟你比啊!”云易初继续不怕死的调笑着,而换来的则是穹夙更为气愤的一句
“下来!”
云易初这下笑得更欢畅了,抱着穹夙的脖子左摇右晃,口中不住重复着
“不放!不放!就不放!”
穹夙无奈,瞪了云易初几眼,抬手又将人稳稳抱在怀里,口中冷声威胁道
“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立刻把你扔下去!”
微抬了脑袋对上穹夙盛满怒火的眸子,云易初故作惊讶的问道
“国师大人一向最守礼呀!这次是怎么了?对帝姬这个样子可不行,嗯!该再恭敬些!”
“是吗?臣刚刚说过什么,帝姬还记得吗?”
说着,穹夙作势就要将云易初扔下去,刚刚还一副调笑模样的云易初,见穹夙是来真的了,立马见风使舵,缩了脖子客气道
“国师的话,何时我都记得,莫冲动,咱们还有正事,早把我的玉佩要回来,咱们就早点出城,到时候你是要光明正大的夺位,还是要耍阴谋诡计都随你,我奉陪到底,怎样?”
穹夙闻言,颇为不屑的瞥了云易初一眼,而后一言不发的抱着她朝那个孩子走去,似乎是真的懒得再跟她多废话一句。
之前一直茫然看着他们的孩子,在穹夙过来以后,两只葡萄般晶莹剔透的大眼睛顿时蓄满了泪水,小小的身子虽在止不住的发抖,却还是努力的不让自己脚下发软,云易初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半晌,顺手在穹夙身上摸索了一遍,惹得穹夙脸色直接黑成锅底,不过她这次倒是没有多做讨好,只不断在他身上摸索着,最后摸出一个黑底金镶线的钱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将钱袋随意往那孩子脚底一丢,扬眉说道
“钱拿走,玉佩还我,还有,以后遇到再难的事,也不可以随意去抢别人的东西,你可能以为那只是一个物件,可若对别人来说那是比命还重要的呢!”
那孩子被云易初严肃的样子唬的不敢多说一句话,手上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羊脂白玉,胆怯的走上前来递给云易初,脸上还犹带惊恐。
云易初不客气的拿过玉佩,仔细审视一番,见玉佩完好无损,才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复又冲着那孩子哼哼着
“愣着干嘛,还不快拿钱去买药,虽然也救不活,但是能多活一会也算一会,看我干嘛!快去!”
男孩被云易初的催促声吓得一凛,顾不得多想什么,捡了钱袋撒腿就往院外跑去,云易初看着他逃也般的背影,对着穹夙不住摇头笑道
“他那么怕我做什么,女子是不是都要像柳夙那样才好?每次大家骂我的时候都要把她拖出来做对比,我也真是无奈了,按理说楼兰好女子应当不少,拿谁跟我比不好,偏偏拿她,我最讨厌她了。哦,差点忘了,我这么说她,你不会心疼吧?喂!说话呀?你不要总是冷着一张脸好不好?”
穹夙面带嫌弃的看着怀中挥舞着手臂的女人,如果有可能,他毫不怀疑她还会蹬鼻子上脸的把脚也一起晃起来,看她这副样子,哪还有半丝帝姬的样子,怎么以前没发现她这么能闹腾。
云易初还在挥舞着手臂不住嚷嚷,穹夙却显然不愿再与她多做耽搁,生硬的说道
“你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那个孩子不吓跑难道还要留下来跟你谢恩,骂名这么多,不都是你自作自受。”
穹夙这样说也是有道理的,云易初的性子一向是心毒口更毒,哪怕一句话的意思是好的,从她嘴里说出来也彻底变了味了,就像刚刚跟那个孩子说的话,她若软声软语把银子递过去,再顺道安慰两句,那孩子哪有不对她感恩戴德的,可她偏偏选了一个最不得人心的做法,你要说她傻吧,她也不傻,她最厌恶做作矫情之人,在她眼中,但凡是如柳夙那般走表面形式的,皆属矫情一类,而云易初虽然心肠狠毒,却是一个直脾气,要她做这等收买人心的矫情之事,委实也太难了。
所以对于穹夙的言语,云易初自是一副不屑到极点的样子,搂着穹夙的脖子,自顾自调了个舒服的姿势,云易初云淡风轻的反驳道
“天下人如何想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愿意骂就骂,反正也不敢在我面前骂,若真有人敢到我面前,指着鼻子骂我,那我倒还高看他一眼了,还有啊,如果真的只有像柳夙那样口蜜腹剑,矫情的让人作呕才能换得美名,那我倒宁愿担着这骂名,至少我不心虚,说到这,倒是想问问你了,和那个真蛇蝎,伪白莲待在一起,你就没有半丝不适吗?按理说你这样足智多谋的人,早就该发现她是怎样的人了,可你却一直为她拒绝那么多如花女子,难道,你喜欢这个调调?”
穹夙斜睨了犹自忿忿不平的云易初一眼,语调平缓道
“在你还没有了解一个人的时候,做出的评价往往都是有些偏向于自己内心的专断,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同一个人会得出不同结论,你觉得她不好有你的原因,大部分人觉得她好,也有他们的原因,想将自己的意愿强行施加在别人身上,那么最后得到的也只是众叛亲离,如果非要和你说明白一些的话,就相当于在我看来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而你却要为它连命都不要,你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觉得你的做法无比正确,可在我看来却是无比愚蠢,再重要的东西也只是物件,物件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了一个死的物件而去牺牲一个活的人,到头来人物两空,不是蠢难道还是精明?”
云易初仰着脸,一副茫然的样子,显然是被他一会生一会死的给弄糊涂了,穹夙说的固然有道理,但她待人接物,看待问题的方式已然形成,不是穹夙两句话就能轻易改变的,但是平日里半句话都不屑于同她讲的穹夙,今儿竟破天荒的和她说了这么多,甚至还能容忍她对他百般无赖,怎么说也算是个奇迹,于是为了使这个奇迹不要过早消逝,云易初不得已也矫情了一把
“你说的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这个玉佩不一样,对我很重要,其实我也不知道有多重要,只是觉得很重要,是绝对绝对不能丢的,还有啊,依咱们势同水火的关系,刚刚在那条街上你不管我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没丢下我,就,就,就谢谢了。”
最后那句谢谢的声音,几乎小到穹夙差点以为自己产生幻听,沉稳如他,在这个时候都不经想要笑问一句,帝姬是在开玩笑吗?
云易初是怎样的人,他不说十分了解也是有过一番见识的,在她的世界里何时有过谢字,对谁她不都是一副眼睛长在头顶的样子,傲慢冷血到极点,所以她刚才那般扭捏的一句谢谢,于他而言实在是太过受宠若惊了。
只是穹夙一向宠辱不惊惯了,心里即便有再大的诧异也不会表现在脸上,所以对着略有些窘意的云易初,穹夙仍是一副不愠不火的样子说道
“帝姬这样在乎那个玉佩,难道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不成。”
说着,目光转向云易初一直紧紧攥在手中的那枚玉,云易初见此,戏弄之心顿起,双手捂住玉佩塞到衣襟里,见藏的妥帖了,才挑衅般的冲着穹夙说道
“这么重要的东西哪能随便给你看,你要把你最重要的东西拿来给我看看,我才能考虑一下要不要给你看。”
穹夙闻言,目露鄙夷,嫌弃的道出两个字
“幼稚。”
云易初听到这不乐意了,斜了穹夙一眼,挖苦道
“大国师,我这叫幼稚,那你对柳夙叫什么?青梅竹马?别逗我了成吗?我又不傻,之前可能还没看明白,可刚刚看你那副天下舍你其谁的样子,你能看上柳夙?她柳夙好虽好,却也只是众人眼中的好,于你而言,定然只有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女子才入得你眼,然而你却总对柳夙情有独钟,我刚刚想了一阵子,还是没想明白,不如你给我讲讲怎样?”
云易初窝在穹夙怀里,表面上一副调笑的样子,轻纱下的紫眸却以无比认真的眼神盯着穹夙,之前她确是以为穹夙对柳夙有情,可是刚刚看他沉着冷静的分析,再想想之前她抓了柳夙后,他的姗姗来迟,依他的智谋,若他心中真有柳夙,又怎么可能等到柳夙被她折磨成那副样子以后才来领人,这分明就是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可既然心中无她,又何必刻意做出一副有情人的样子,依穹夙现在的身份,难道还能有人强逼他不成?
云易初如何所想,穹夙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于他而言,这些都不过是无所谓的事,只是关于柳夙,这便不是能由着他的性子来得了,上一辈欠下的债,总要他这一辈来还,即便心中百般不愿,但是为了所谓的孝道,他也唯有坦然接受,不过对于这一点,穹夙是不会与云易初多说什么的,看着还在等着他回答的人,穹夙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只模凌两可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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