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们更是星星眼,却碍于矜持,只能在心里狂喊‘好厉害好厉害!’
一瞬间,西门涟成为所有目光的集中点,那守卫越发羞愧,只恨不得地下突然裂开一条缝,他好钻进去。
简直是丢尽了脸啊!
百姓一边拍手叫好一边讲菜篮子里的烂青菜往那守卫身上砸去,“让你栽赃陷害。”
有人扔石头,“丢人现眼的东西!”
还有人扔臭鸡蛋,“信口雌黄的小人!”
众百姓边砸边骂,一时间,这边热闹无比。
西门涟急着赶路,正欲对毕蓝说话,就在这时,前方忽传来沉喝声,“发生了什么事?”
毕蓝眼睛一亮,“小舅舅,是我,毕蓝。”
“蓝蓝!”
低沉的声音随马蹄声再次响起,百姓自发让出道来,着一袭华贵锦衣的英武男子骑马而至,他剑眉星目,直鼻薄唇,一双夹在马腹的腿笔直而长,劲道内敛,即使是面色含笑,却是令人望而生畏。
他止步于毕蓝跟前,“发生何事?”
毕蓝一五一十将先前发生之事向男子汇报,末了恨恨道,“这人也不知道受何人唆使,前来陷害我们不说,还出言辱没我们晋北毕氏,真是不可原谅!”
“嗯,既是这样就交给我处理吧!”男子含笑道。
那守卫一听这话,惊恐交加,白眼一翻直晕了过去。
落到这为位爷手里,可是生不如死,这一刻他宁愿自己就这么死了!
“真没用。”毕蓝冷哼一声。
“时候不早了,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想是也累了,回去先休息。”男子道。
“谢小舅舅。”毕蓝招呼一声,西门涟上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晋北毕氏宅邸所在方向而去。
事情到这算是结束,看热闹的百姓都散了去。
……
一行人到了晋北毕氏宅邸后,由家仆先牵了马去喂,男子显然身份尊贵,见着他的人无不过来行礼,只是毕蓝始终一副不乐意的样看着他,偶尔还撇撇嘴。
男子领了她们到书房,招呼她们就座后问毕蓝,“不给小舅舅介绍下你这位朋友?”
“嗯。”毕蓝欢喜的应道,然后介绍西门涟道,“她是大哥好友,此次前来道是来找大哥有事相商。我正好回来,就索性让她同我一起,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顾。”
一番瞎话,睁着眼的她说得无比顺溜。
“哦。”男子听出这是瞎话却也不说破,含着笑意的目光望向西门涟。
西门涟的眸子同时望向他,本是温和的目光却在发现对方存有试探之意后立即变得冰冷,直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和他较量到底。
太危险!
男子敏锐的察觉到这一讯息,率先挪开视线。
一旁看着的毕蓝笑在心里,嘿嘿,毕氏的天之骄子您老也有被人逼视到不敢跟人对视的时候啊哈哈。
脸上却装出一副一本正经样,给西门涟介绍男子道,“毕氏最年轻却最爱倚老卖老以辈分压人的族长——毕绿瑁,我的小舅舅。”
绿帽……
西门涟眨眼,一抹笑意从眸底一闪而逝,朝他拱手施礼,“绿瑁兄,幸会。”
毕绿瑁脸上的笑容顿时阴森了几分,却从善如流,“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免贵姓君,名漓洛。”
“君漓洛?”
“是。”
毕绿瑁挑眉,“君是皇族姓,你并不像北越人。”
西门涟只是一笑,“君家天下,不止是皇族人才有资格用这姓氏。”
“这倒也是。”当今皇帝并未勒令非皇族人不得用‘君’这个姓氏,她这个说法倒也行。
毕绿瑁想了想道,“漓洛兄,你有事找毕青,他现在不在,你若不急便在这休息几日吧!”
“多谢。”西门涟道。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毕绿瑁起身,送客。
“告辞。”西门涟起身离开,毕蓝也随她一起出去了。
毕绿瑁想叫住毕蓝的,但是想想还是没叫。
“君漓洛……”
他皱眉,久久念着这名字,总觉得这名字熟悉似在哪里听过,苦思半晌却还是没有答案。正想就此放弃时,脑子里忽地灵光一闪,对了,那传言中君少扬的男宠不也是这个名字吗?
“原来,是你。”
他嘴角上扬,脸上笑意盎然,那笑容所蕴含之意却是诡谲难辨。
……
毕蓝一路边走边为西门涟解释先前她说那话的原因,“王妃,卑职那小舅舅亦正亦邪,为人做事比王爷更缺德。他的眼里看到的永远只是家族的利益,所以我不敢把您的身份告诉他。只是王妃,您刚才说了您那名字,怕是他也猜到并且误会了。”
她一张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现在最紧要之事是快速派人去王府查探消息,你我虽然是抄近道回来,但是那些人比我们先上路,指不定会和我们同时间到达。若不能在夜深时埋伏好,我们就失了先机,会很难办。”西门涟现在最担心的是君少扬的安危,即使面色依旧平静如常,可那一双眸子里却是明显的写满了担忧。
毕蓝顿时绷紧了神经,“卑职马上就去办。”
“歇会儿再去。”
“卑职先送您过去休息。”毕蓝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忙补救道。
“嗯。”
两人一起走出院子,朝着毕青的房间走去。
天儿是擦黑,这又是毕绿瑁的院子边,也就没多少人在这走动。毕蓝将西门涟领到了目的地,又叫来丫鬟把洗浴用的东西呈上来,亲自服侍了西门涟洗漱歇息了才离开。
西门涟在书桌边坐下,将早准备好的棋子和几瓶药取出,耐心地将药粉倒入装着棋子的钵中。
最早用来布阵的棋子是奇淼给她特别制作的,只在其中央放了毒药,才方便了她使用。现在这东西显然不行,她没时间敲开那些棋子,就只能将药粉倒进去再晃荡晃荡,迟些用铁夹子弄出来了。
她这般弄着,却很难静下心来。
一边是想着君少扬现在的处境,也念着毕蓝怎么还不回来?
等待的时间是那么漫长,她如坐针毡,很努力告诉自己要静下心来,可是怎么都做不到。
就在她失去耐心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时,毕蓝从外边匆匆跑进来,“王妃,不好了!”
------题外话------
终于准时一天了,夸我吧,哈哈。
☆、016:携手御敌,一个不留
出事了!
西门涟瞳眸瞬间瞠大,心跳失序,急问道,“毕蓝,他怎么样了?”
抬脚向前,却是一个踉跄,身体控制不住地倾斜往前跌去。
“王妃!”毕蓝惊叫一声,赶紧上前一把扶住她。这般近的距离让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体传来的颤抖之意,心微微的疼了。都说王爷爱惜王妃如珠如宝,王妃何尝不是视王爷如性命,若不是真正的担心,以王妃这般冷情的性子怎会这般失态?
她强忍下眼眶的泪意,吸了吸鼻子,“外面都是侍卫和黑衣人对打,情况看起来很是不好,卑职一干人等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王爷和大哥。”
君少扬和毕青向来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若是出事必定是一起出事;若是无事,那便是最好。
“全部都找遍了吗?”
西门涟的身体更抖得厉害,声音嘶哑而低沉,手紧紧攥紧毕蓝的手臂,仿佛溺水的人紧紧攥着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毕蓝鼻头一酸,“都找遍了,可是……”
她哽咽到已经说不出话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落下,却不敢哭出声来。
西门涟痛楚的闭上眸子,狠狠一咬唇,剧烈的疼痛直袭脑海,她逼自己冷静下来。
事已至此,她不能慌。
他从不曾失言,说过会来娶她,便是一定会!而今她来皇都找她,他怎敢出事?!
心里这般想着,可是先前噩梦的一幕却又在眼前浮现,她的心如被人手揪一般的痛,更狠的咬住唇瓣,一直到那血腥的味道直冲喉咙,才换来她终于的清醒。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西门涟睁大了一双冷厉的眸子,转头狠狠盯着毕蓝,厉声道,“毕蓝,不许哭!给我冷静下来想想,你们先前看到的王府情形是怎么样的?!”
毕蓝不敢再哭,哽咽道,“多人围攻,抵挡的人只在少数,王府几成空宅。”
空宅!
西门涟眼前一阵发晕,身体一晃,毕蓝几乎被吓傻,忙弯腰去扶却未等她伸手西门涟已经攥紧她的手臂站稳了身子。
下一瞬间,她放开她的手,厉声道,“现在调齐所有人到我房间,快!”
毕蓝豁然抬头,“王妃……”
西门涟眸光森寒如刃直逼入她的眸底,那样凌厉的目光瞬间让毕蓝惊恐地捂住了嘴,她厉喝一声,“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遵令。”
毕蓝哪敢耽搁,一转身便向着浓黑的夜色里奔去。
西门涟转过身去,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森寒的眸子穿透夜色之暗黑,定定的落在那在黑夜里犹如凶兽盘踞的皇都,瞳孔紧缩再紧缩,下陷入唇瓣的贝齿缝里有鲜血源源不断的下流,染红了她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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