翀心把刀一丢,“这一刀也算我们到头了,小时候你救过我,”指了指自己肩头“这里受过伤,我这一刀也算还你了。还有,我们离婚手续没办下来之前,这车你不能动,它属于婚内共有财产,咱们把账算清楚了,再说。”
说完,并没有立即就走,还站那儿看着他。
单原,只是微垂眼,“嗯。”
子牛这时候疾走过去拉住翀心的胳膊就走,她知道再不走翀心就崩溃了,边走边回头,严厉“手捂着脖子!”翀心转过身来已经像傻了,那眼中骤然聚集的泪水就要决堤,子牛狠劲捏了捏她的胳膊,“要哭,他们看不见再哭,否则刚才玩的味儿全毁了。”翀心还真听她的话,一手捂住脖子,死死咬着唇,眼泪速坠,可就是不出声!
上了子牛的车,子牛一个超级漂亮的大掉头,扬长而去!
这边,
冲水之后的一个男人啧了一声,“那女的好像哪里见过,”
冲水微弯唇,“三环显摆那位。”
“哦哦,是她!”
“诶,”这时候单原朝她一吆喝,冲水看过来,一把车钥匙就丢向她,“送你了。”也没再任何多话,单原戴上墨镜,向外走去。
冲水捏着车钥匙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这边车上,翀心哭惨了,
现在是从里到外都是小孩子了,
“他不要我了!他真愿意离!他都不打梗的……”
子牛开着车,倒镇定,只眉心蹙着,“你别光顾着哭,把伤口捂好!”
翀心手也捂着伤口哦,“单原,单原”地哭叫,
子牛忧心看她一眼,“他这么干脆跟你离了反倒有问题,”又看向前方,子牛这模样说实话蛮可爱,动脑子,像发挥她警校里学过的侦查思维一样,
这一说哦,翀心也不哭了,望着她,“什么问题,”
子牛一撇嘴,“我怎么知道什么问题,他最近事业不顺?要破产了?”
翀心摇头“怎么可能。”
子牛一沉脸,才没良心的,“那就是得什么病快死了,狗血剧都这么演。”
翀心真不哭了,呆了会儿,“单原怎么会这么狗血……”
子牛一叹气,“那他就是真爱上那个女孩儿了,想和她共度余生,嫌你碍眼,”
翀心又摇头“不可能!他爱死你时都没说要跟我离婚嫌我碍眼!”
子牛又看她一眼,实在的无奈,“也就你把我最当回事了,我哪那好。”
翀心看着前方,人还是有点呆,“你是天使,我知道……”
吓死子牛了,
偷偷瞟她一眼,也没见她情绪几何,后一想,也是,儿童和老人对自己都更敏感些,翀心有颗儿童心,这么认为也不奇怪。
“那想来想去,可能就是身体出问题了,你先别急着哭,要不,我给你支个损招儿,哪天你把他敲晕,送去医院来个全身体检,要是真是身体原因,你再看怎么办;要是好好儿的……那就只能你自己决定了。”
翀心突然抱住她“子牛,我要没你可怎么办!……”
“哎呀小心,开车呢!”子牛嘴里埋怨,心是放下了点的,
咳,以翀心精明,有些事难道还真需要她点明?不过,当局者迷罢了。
☆、t152
152
子牛上车,罗逸群给他们合上车门,自己向对面的车走去。
余仙坐在驾驶位上,看她穿着牛仔背带裤,裤腿还卷着。编着低马尾麻花辫儿。潮范儿十足。
“什么事儿?”她侧身坐着,问他,也就事儿弄明白了马上下车的意思。
她还抹了口红,正红。十指丹蔻。简直就是蜜艳。
余仙伸手从车前拿过一个纸袋,里面拿出一罐婴儿爽身粉放她腿上,“给你送来。”
子牛一看这个,轻笑“哦,这个呀。”也拿手上了,没废话,扭头就要下车。
余仙抓住她“急什么,搞的你比我还忙呀。”
子牛拿着罐儿的手往外一比“今天我们系真有大活动。”
余仙把她拉过来抱着。低声“抹这么重的口红,我都不好下嘴了。”子牛才要说话,他亲昵地晃了晃她,“羽毛呢,”
“肯定早弄出来了,你不送我了么!”因为怕他要回去。子牛略显娇急,
余仙好像还真是因着她这么重的口红不喜下嘴,可又实在忍不住想亲她,亲了下她的眼皮,“我今天找好一个大夫给你看看那儿,”话还没说完,子牛肯定不愿意,直扳“我才不呢!我那儿好好的!神经病。那是谁都能看的?……”余仙抱得才紧,情态是哄,语气却十分坚决“你今天不叫我放心,我肯定不会放你走,乖,妇科肯定是女大夫,我找个男的看你那才是真疯了……”
超级强霸,又很能跟她磨,子牛硬是被他载去医院。
一看就是老教授,
亲自为她做了一套妇科检查。
“没事没事。”当着子牛的面。那是报平安,
背着子牛……
“是有了,才怀上,日子不久……”对余仙,那就是报大喜了!
余仙,
哎,瞧把人整的,
他稍压压手“好好,”连着说了好几个“好”,转头要进去,子牛还在里间擦做B超的那个耦合剂。又回头,情态里早已掩不住激动,“您帮我把门带上吧。”咳!老教授都被他搞得脸晒,哦,这大个人物,这仙个神,就真这样不注意场合了?
还注意什么场合,余仙进去就把她压在了那张小检查床上,还管口红啥吗,堵住就不松嘴!
子牛手脚又踢又抓,“疯了?”余仙唇边,下巴上都是口红印,显得简直荡魅无法了,眼神却超级温柔,“就疯了,一听你好好的我就高兴得受不了,还有,你抹这么艳的口红干嘛,还有指甲,抹这么红干嘛,子牛,我的好子牛……”又亲,着迷,手也摸进她衣摆里……
帘子遮着,小小的空间里,消毒水味儿,口红味儿,他简直要把人媚昏了的男人味儿,看看,现在除了唇和下巴,他的衬衣领,衬衣领敞开的脖子上,肩头,都是红印儿,
他的皮带扣松着,一腿盘着,一腿放下踩地。子牛个娇娇被他抱着腰跨坐在他腿上,他食指点了下她的小嘴巴,低笑“以后给你买好多好多口红,你随便盖章好吧,那里也要……”子牛咬他的肩头,“不要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真咬,都咬破了。子牛也是被他媚得整疯了,哪里想,那样仙冷的人,一旦荡放艳引起来,玩死人……
出来,还是人物样儿。只除了衣领边缘淡淡的红印儿。还有叫他百看不厌的,子牛微红润的两腮……
余仙先不打算把她怀上的消息告诉她,他怕子牛个狠心的会打掉,别以为子牛做不出来,她的心又不在他这儿,她还这样年轻,爱玩,玩得还不是一点疯……余仙决定先稳着她,他得赶紧把一些急务处理了,起码腾出一年的假期,找个舒适怡人的地方,专心陪她安胎……事不宜迟,还不知道能掩多长时间,他一定得趁她知道前带她走……
子牛这边确实不知道,想都不会想到那上头去撒!你说,她这样的,可能怀孕吗!所以,你说她胡闹这么久,最不会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见鬼了,
绝对是见鬼了!
老教授难道还敢糊弄余仙?肯定不敢撒,
最精准的医疗诊断结果,确实证明她怀孕了!
要子牛知道了,得立马吓疯!
太多不敢想的问题摆在面前了,
首先,怎么怀上的?
肯定就是余仙么,
光这,就是一笔烂账。
除了近期带女儿出国治病的学谨,
易翘,千岁,这二位放手养,却从没离开过她。
那日回来腻在车里如狼似虎的冲冲,
还有她的老宝贝看似不中用的朝二老爷……
最重要,她会生下来个什么!能是个人吗?!
幸亏她现在还不知道,
还能平常心态地做许多事。
首先,翀心一不做二不休真把单原敲晕了!
这事儿得好好说说。
翀心到底是女王,从惊痛里走出来,头脑冷静一想,子牛分析得哪会有错儿?
事隔三天后,
她恢复冷态,亲自邀约单原,夫妻俩面对面坐下来,文件合约协议摆一桌儿,
翀心指了指,“今天我们俩儿先捋捋这些东西,你看看,我也看看,回去再思量一下,下次就律师在场了。”
单原翘着腿,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清淡得很“你看吧。”
翀心垂下眼,她只关心他喝下水就放心了,
药性来得相当快!
翀心再抬起眼时,单原已经仰靠在椅背上,手里还握着放在桌上的水杯。
翀心眼酸,他还是和从前一样,防备谁都不会防备自己,她递给他什么他都会接下……
翀心揉了揉眼睛,恢复肃容,立即给子牛打电话,“子牛,单原已经被我弄晕了,你赶紧来,咱们把他抬医院去彻底检查一下!”
你看子牛是个人吧,她不慌不忙,“我俩儿抬多费劲儿,直接打120,救护车送去多方便。”
这两鬼真把堂堂单原整医院里像那铁板上的鱿鱼,从里到外搞了个全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