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祖厌恶地看了铁笼一眼,沒好气地道,“我怎么知道!”他是不得已才把妹妹给带回來的,气还沒消呢,说话哪有好声气。
谢以莲顿时气道,“大哥,你怎么说这话!你怎么这么说?你不赶紧想办法打开笼子,难道我要一辈子待在里面吗?”看來大哥还是气不过她要把谢家的事抖出去,把她带回來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听听这说话的语气,真讨人嫌。
谢承祖怒道,“你还有脸说!你做的好事,凭什么让我们替你处理善后!你有本事杀南正衍,那就别让他逮到,现在好了,你说怎么办!”南正衍一定不会就此甘休,说不定等下就上门來要人,可要任由其把谢以莲带走,她就会说出谢家的事,简直不可理喻!
谢以莲挣红了脸,掐死南正衍这件事,确实是她考虑不周,太过鲁莽,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也沒有用,不过幸亏她已经回了谢家,谅南正衍也不敢再将她怎样,至于大哥二哥要发牢骚,就让他们骂几句好了,也无关痛痒。
见她不再说话,谢承祖也懒得再多费口水,命家丁拿來斧头等工具,把铁笼打开,放谢以莲出來再说。
这铁笼子原本是南正衍用來关大狼狗的,自然做的十分结实,那把锁也是相当硕大,家丁们叮叮当当,敲敲打打,都累出一身的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了近两个时辰,直到天色微黑,才终于将铁笼打开,去掉谢以莲身上的枷锁,把她扶了下來。
“唉哟……我不行了……我的腰……”谢以莲在笼子里站了这一天,两条腿都不会打弯了,加上身上被砸得到处青种,更是脏得像是刚从垃圾堆里爬出來一样,味道难道得要死,除了寄琴,沒人肯靠近她。
“二夫人,你慢点,先下來再说。”寄琴一点不嫌她又脏又乱,用力扶紧她,让她将大半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神情很平静。
二夫人就算心肠再狠,这个当儿也是“患难见真情”,感动得都想掉眼泪,“寄琴,你这丫头真是有良心,这般时候也就你还在我身边照顾我,很好……”
寄琴微一笑,“二夫人别这么说,奴婢本來就是服侍二夫人的,怎么能不服侍到底呢!”至于她这话里的意思,恐怕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第两百零七回 牺牲她算了
“还是你最贴心。”谢以莲一时沒听出她话里的深意,反而感动得直想掉眼泪,唉哟了两声,“先不说这些了,扶我进去歇会儿,唉哟……”
“是,二夫人。 ”寄琴眼里闪过一抹冷意,扶着她进了房间,左右看了看,道,“二夫人,不如奴婢去厨房看看,烧些水,你好好洗一洗再歇着?”
“正是。”谢以莲越发觉得她侍候得好,抓住她的手,感动地道,“寄琴,你真是个好丫头!你放心,等我好起來,一定会好好赏你!如今我回了谢家,这里的一切都有我的份,我不会亏待了你!”
寄琴一笑,眼神却依旧冷酷,“奴婢不敢讨赏,奴婢只要侍候好二夫人就行了。”二夫人,你不必对我如此感激,你害死我妹妹,我就算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替她报仇,就算将來你化成鬼來找我索命,我也不怕!
“该赏自然要赏,那些欠了我的,我也不会放过!”想到南正衍竟然这样对自己,谢以莲恨得咬牙,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利用谢家的权势,把丞相府给打倒,以报今日自己所受屈辱之仇!
寄琴不再多说,转身出去。
前厅里,谢老夫人在丫环搀扶之下,坐在椅子上,口眼歪斜,哼哼唧唧,看着也着实可怜。她这样子,也看不出本來生的什么样,不过看她皮肤细白,头发也间或有一些白的,年纪应该不是很大,怎么就中了风。
“娘,你说这事要怎么办?”谢承祖黑着一张脸,“以莲这次闯了大祸,难道咱们也要受她连累吗?”
谢老夫人费力地偏过脸看他,似乎很生气,想要说什么,却终究说不出來,只是哼唧的声音更大了而已。其实,经过这些天的医治,她头脑清醒了些,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能听到别人说什么,可就是说不出话,表达不清楚自己的意思,半边身体更是麻痹不堪,行动也不便,基本等于废人一个。
谢承望不耐烦地道,“大哥,娘已经说不明白,问她做什么!依我看,这事儿不能由着以莲的意思,还是得把她送回丞相府,不然南正衍一定会上门來要人。”
“我也知道。”谢承祖眉头都拧到一起去,“可你也听到了,如果咱们把以莲送回去,她就会把谢家的事到处乱说,再传到太后那里,谢家不就完了?”这些年他们逃避的税银已经算不清,上交朝廷的军饷却越來越少,朝廷对谢家已经起了必除之心,再逮到他们的把柄,要灭他们,岂非越发顺理成章。
谢承望怒道,“以莲这个贱货,闯祸也不看看时候!大哥,你说咱们怎么办,难道就要由着南正衍打上门不成?”上次他和表妹钟薇去丞相府替谢以莲要说法,结果中了算计,在那么多人面前,两人就**了一番,令得他在南正衍面前抬不起头,他可不想再与其正面交锋了。
“这……”谢承祖一时也沒好办法,苦恼得直摇头。
谢老夫人哆哆嗦嗦,努力想要说什么,“以莲……我的……孩子……”你们这两个畜牲,是怎么做人哥哥的!以莲是我的独女,从小被我捧在手心里长大,无论她做了什么错事,她都是我女儿,你们竟然想要她回去送死,太过分了!
“娘,你说什么?”谢承祖把耳朵凑过去,“你的意思,也是要把以莲送回去吗?”
放屁,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谢老夫人气的想咬他一口,怎奈越是生气,手脚嘴唇就抖得越厉害,什么都说不出來。
谢承望嘲讽地看了她一眼,“算了,大哥,还是别让娘费心神了,以莲的事我们來处理吧,,來人,送老夫人回去休息。”哼,谁不知道娘从小就偏爱以莲,她嫁出去那么多年了,老夫人还不时拖人送些好东西给她。现在更是如此,以莲闯了这么大的祸,可看老夫人的意思,居然还想保她,那就别怪他把事情做绝了。谢家的财产,只能留给谢家的子孙,嫁出去的女儿,一个子儿都别想得到!
“是,大爷。”丫环们答应一声,不顾谢老夫人的反对,硬是将她搀起來就走。
放手!我要救我的女儿!以莲……以莲……谢老夫人愤怒地瞪向那两兄弟,怎奈眼神杀不死人,更改变不了什么,到底还是被送走了。
谢承祖抓了抓头,“总得想个法子,让以莲别把谢家的事说出去才行,不然,。”
“能有什么办法。”谢承望沒好气地一拍桌子,赌气般道,“以莲又不像娘,中了风,歪了嘴,有话也说不出來!”
谢承祖气极反笑,“你胡说什么,娘的病也是由得你拿來说事,你这个不孝子!”
谢承望对谢老夫人本來就诸多意见,所以她中风病倒,他根本就一点不着急,不心疼,相反沒了她颐指气使,指手划脚,他们兄弟两个更能做得了谢家的主,正是他们巴不得之事呢,更盼着谢老夫人永远都别好起來。
而在此时,寄琴正扶着沐浴过后换上一身干净衣服的谢以莲过來,步子赶得很急。
“怎么了?”谢以莲莫名其妙,浑身上下都疼,跟不太上她的步子,“寄琴,走这么急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二夫人,奴婢不敢乱说,还是您自己听吧。”寄琴眼神清冷,“奴婢刚才经过这里,见他们搀着谢老夫人出來,有些蹊跷,就悄悄过來看看,结果……”
“怎么了?”谢以莲心里一惊,“是我娘的病又严重了?”她知道娘病了,可之前在丞相府,她也走不开,只是差人过來问了个大致情况,这会儿还沒顾得上去看看娘呢。
寄琴摇头,“不是谢老夫人的事,是大爷二爷……总之奴婢听的心寒,所以才让二夫人过來。不过二夫人等会千万要冷静,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出声。”
“为什么?”谢以莲越发一头雾水,“我能听到什么?寄琴,你怎么神神秘秘的,有话说清楚!”这是在她自己家,她哪里不能去,还得躲起來偷听,这算什么事。
寄琴却并不解释,“二夫人,快走吧,就在那边。别出声啊,不然就听不到了。”
谢以莲莫名其妙,不过看寄琴一脸认真,而这丫头又一直向着她,她也就不再多问,那就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了。
來到门外,寄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两人一起躲在窗户底下,凝神静听。
屋里的谢家兄弟却并不知道隔墙有耳,谢承望正巧说到那句“以莲又不像娘,中了风,歪了嘴,有话也说不出來”,谢以莲一听这话,顿时气的脸色发白:敢情她两个哥哥不是在想法子救她,而是要堵她的嘴啊,好,很好,他们真够狠的!
“那就沒别的办法让以莲闭嘴了吗?”谢承祖想了半天,也沒个主意,“南正衍还沒來要人,估计是想抻着我们,给我们难看呢,这事儿不能拖!”本來他们还以为,南正衍会气势汹汹,上门要人呢,现在看來,他们把他想的太肤浅了,他之所以直到现在还沉得住气,估计是知道谢以莲已经身败名裂,但到底还是丞相府的二夫人,谢家不可能无名无分地收留她,必得把人给送回去,再趁机羞辱他们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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