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影所站之处。左边正是锗天予。右边正是阳中子。心下早已寻思。若是成在天真的恼羞成怒。要出手伤人。锗天予和阳中子都能够及时出手。这成在天也伤不到她。
并且。这是在冀王府。成在天若不是气‘疯’了。全然不可能这么做。
成在天脸色阴沉了许久。起身之后。亦是紧紧的扫视着这屋内的人。最后便是起身欲走。“栽在你一个小丫头手里。算我自己不够谨慎。”
“既然前辈认同了本王妃的做法。那后面的事。还望前辈能按着本王妃所说的做。否则。病症不能痊愈。前辈这武功。就是白白损失了。”司如影转身看向成在天正欲离去的背影。开口道。“这枚‘血玉’。还请前辈能呈给皇上。”
锗天予在一旁听着司如影此言亦是沒有出声。看成在天这态度。应该是会同意了。
司如影直接便命人将那‘血玉’呈了上來。成在天未再开口。却是直接将‘血玉’收到了怀中。
在这之前。司如影早已与成在天说明过此事。如今已到了这一步。 成在天这样做。对他來说。才是最有利而最有用的事。
武功弱了一半。要是仍然不能将这条性命保住。失去的武功倒是沒了半点价值。成在天是必须仰仗着司如影继续给他施针。并且。司如影口中所说的药方。也还未交出來。
“在天。那孩子。是不是我和秦静的女儿。”阳中子身形一转。却是到了成在天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此刻。阳中便是直接开门见山的同他问及此事。“当年你故意引我比武。还故意将时间选在了秦静生产之时。那不可能只是巧合。”
栖风早已觉察到成在天这几日有些异样。今日见他出來。便故事尾随在了他的身后。栖风并不知道成在天有沒有觉察到她的跟踪。只要成在天沒有呵斥她回去。她便一定要看看成在天到底是在做什么。
司如影给她下的毒药。正如她所想的一样。随着时间一长。药效便会自动减弱。经过了这几日的时间。她的内力虽沒有完全恢复。对付几个武功平平的人。已不是问題。
但是。栖风却沒有想到成在天所到的地方。竟然会是冀王府。
她好不容易才从冀王府中逃了出來。自是不想再回去。然而。成在天会來冀王府一事又尤为可疑。栖风再三考虑之后。便决定再冒一次险。
栖风如今的外貌仍是与秦应离一模一样。再者她模仿秦应离的神态可以模仿得十足相似。兴许能够骗过这冀王府中的下人。栖风心中对此虽沒有十足的把握。却打算试一试。只不过。此事倒比栖风想得顺利了些。府中的人似并未对她的身份起疑。她问起冀王何冀王妃的所在。府中下人还会主动给她指路。
其实。在成在天进入这冀王府。决定让司如影为他诊治后。锗天予便是对府中的人作了吩咐。与秦应离长相相似的那名女子若是來了冀王府。她们不能有任何的为难。
所以。不管是真正的秦应离。还是栖风。她们都是恭恭敬敬的对待。不敢有半点的耽搁。
“连自己到底生了几个孩子都不知道。你们有何资格在这里质问我。”成在天冷冷一笑。“不过。既然你们想知道实情。我又何苦再瞒你们。栖风。的确是你们的女儿。她的脸。并沒有易容。而是原本就长得这样。”
“秦静。害你们母女分隔这么多年。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恨我。”成在天的目光缓缓落在秦静身上。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不是我的脸。不是。”栖风的脚步极为凌乱。情绪难能控制。双手捧着自己的脸。不愿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话。
屋内的人听到外面的这声音。神色均是大变。秦静和阳中子立刻便是打开了房门。但成在天却是比他们二人都快。早已冲出了房间。
栖风的武功还沒有恢复。此刻又是狼狈逃走。成在天很快便是追上了她。见她眼中满是惊慌失措。只能伸出手。轻抚着她的头发。让她能慢慢冷静下來。
“师父。你刚刚那些话。是骗他们的。是不是。这不可能是我的脸。我是孤儿。我是师父捡來的。我是受了师父养育之恩的栖风。师父。你告诉我。告诉我啊。”栖风紧紧的抓着成在天的衣衫。眼中满是祈求。
在她眼中。师父一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师父找人治好了她的眼睛。师父的易容术无人能敌。师父教她武功。可现在这些。为什么都是假的。
是师父害她与亲生父母分离二十多年。什么易容术。都是假的。她想听师父告诉她一个否定的答案。不要将她这二十多年的信仰。全部毁去。
“师父刚才说的。都是实话。他们的确是你的父母。是师父一时的冲动。害得你们分离了二十余载。你的眼睛。也是师父不小心弄瞎的。我对你沒有恩情。这些年來。也不过是将你当做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这些事。就回到你亲生父母身边罢。”
即便栖风此刻情绪极不稳定。成在天亦是对她说出了这些话。并沒有依着栖风的祈求。顺着她的话而改口。
或许。因为这些话已经被栖风听到了。再对她继续说谎。也沒有任何意义。
然而。成天在的这些话无疑是击垮了栖风最后的坚强。她身上的傲气亦是在这一刻被刮得干干净净。就像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十分无助。
“师父。为什么要骗我。”此刻栖风的眼中充满了彷徨。她不懂。为什么突然之间全部都变了。
“不是我要骗你。而是你自己太傻。太相信我。但即便是一个不够聪明的人。也能看出你这张脸的真实性。而你却自以为是的相信我的易容术真的这么出神入画。焉知。我根本就不懂易容术。”成在天并未顾及栖风的情绪。更是将这些事揭露得愈发彻底。
是她太傻。竟然连师父都这么说。她自诩聪明。即便双目不能视物。也能不输于男子。就连司如影和锗天予的能耐。她都是不屑的。
可到头來。她不过是生活在谎言之中。她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只想逃离这个将她的世界彻底破坏了的地方。
栖的的情绪难能控制。但在成在天出手之前。只见一枚绣针凌空飞來。准确的扎在了栖风的睡穴。
而在栖风倒下之际。秦静亦是跃上前去。将她扶入了怀中。
“二十多年了。你该将她还给我们了。她的情绪。我这个母亲会作安抚。”秦静将栖风稳稳的扶着。沉默片刻。才是看向成在天。语气之中带着浅浅的责备。却无怨恨。更多的。是无奈与包容。
成在天比她和欧源中小了很多。在她眼中。成在天是小师弟。也是一个沒有长大的孩子。当年他将孩子偷走时。也不过十三四岁大。如何不是一种孩子气的行径。
即使他的一时冲动害得她们母女分离了二十多年。秦静依然是恨不起來的。只是。他们与栖风所错失的骨肉亲情。又要如何才能弥补。
成在天沒有出声。只深深的看了栖风一眼。这才转身离了冀王府。
对于栖风的身份。阳中子和秦静已经能够完全肯定。一來。这世上虽不乏有模样相似的人。但要年龄也相仿。那就是少数了;二來。成在天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再说谎的可能性很小。
再结合产婆的话。 栖风的身份便能确定的九成。
只不过。最后能让秦静如此肯定的。却是成在天方才那句话。‘自己生了几个孩子都不清楚。有何资格责怪别人’。成在天的这句话。在这一瞬间便是挑起了秦静记忆深处的事。
她隐约想起产婆将孩子抱给她看时。孩子右手臂上有一个月牙形状的胎记。可秦应离的手臂上是沒有的。一直以來。秦静还以为是自己当时太累恍了眼。看错了。但是。栖风的右边手臂上。却有这么一个胎记。
叶之南自从冀王府离开后。未曾见过叶之秋。对于那件事是不是由叶之秋所安排。叶之南心中还是持着保留态度。只不过。既是听到了这些话。叶之南自是比之前冷静了不少。
然而。叶之秋现下却是被锗邗软禁在了皇宫之中。
239章 障眼
因着第一块血玉是由叶之秋交出。 锗邗心中对叶之秋便有了顾忌。不管第二块血玉在不在他手中。这段时间。叶之秋也只能留在宫里。
他与叶之秋之前有过交易。现在他不会突然反悔。等这件事情彻底结束。他自会将叶之秋给放了。
先前。虽有消息说血玉在冷家祖祠之中。锗邗却不是全然相信。因为冷家祖祠周围有锗天予的人重重看守。 他的人始终沒有找到机会能将里面探清楚。
大殿之中。锗邗不由得來回踱步。心中思虑着此事。
巫灵不肯为欧阳云祯养蛊。一直处于僵持的状态。巫灵自己虽是失了自由一直被困在扶苍国的皇宫之中。也好过那些东西被养出來。为祸世人。
但是。巫灵却沒有想到。欧阳云祯所打的主意。却远不止于此。
如今她身陷扶苍国皇宫。欧阳云祯却是命人去了巫族。欧阳云祯清楚她在巫族之中的地位。便用她的性命來威胁巫族族长和巫族中人。
巫灵心知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即便这皇宫再难逃出去。她也要试一试。如今她手中蛊虫不多。却还留有一些司如影曾经赠给她的各种毒药。
待晚上宫婢给她送來晚膳时。巫灵便是趁机将宫婢迷晕。换上了宫婢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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