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笑得猥.琐,银二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金大无心搭理他,他心下琢磨着,若是未有估错,二爷待这位可谓是有几分用心,便是眼下一身狼狈的模样,也是难掩住那天人之姿,也不知对她而言撞见二爷是好还是不好。
先帝驾崩,昔日荣宠一时的容妃亦是成了昨日黄花,如今虽保住了性命未被安排前去为先帝殉葬,可这不过双十年华的花般女子,后半辈子也算是全完了。
薛家虽出过一个宠妃,但却未盼着一个皇子,依照往日实乃薛家之等头憾事!眼下却是不同,遗憾的同时薛家又深感庆幸,好在薛家女未孕育出皇子,不若现今定要过得畏手畏脚,终日寝食难安,就怕新帝一个多疑,薛家便将迎来大患!
先帝驾崩了,薛老爷好似也看透不少,爱女是先帝后妃,一辈子只能深居宫中出不来了。往日的野心*,本已淡却不少,可只要一见孙女日渐长开的如花娇靥,心底有些念头便又是不可避免地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薛二爷一听父亲暗打的如意算盘,心下便是嗤笑,面上冷哼一声,转身便出了门。近日来天香楼进了批嫩雏,后院里已经女人扎堆,他本意是不想再招惹,可碍不住一帮狐朋狗友狠劲儿撺掇,无趣之下便就点头应下。
进了天香楼雅间,本也只是懒懒啜着美酒,心不在焉地看着几个人胡闹,正无趣地想要到外头走走,谁知一个晃眼却叫他瞧见了一人。却是与得那纪家的小美人儿有个六分相似,薛二爷一时间移不开眼睛,招手便点她过来。
那姑娘与她一般,亦是没个两下便要红一红小脸,薛二爷瞧着兴味来了,伸手便抬起她的下巴,她一双妙目还不敢直视着自己,身子骨却是有意无意地偎了过来。
形似神不似,薛二爷颇觉败兴,有些厌恶地刚一推开她便见她跪在脚边双眼垂泪,他眉头不禁一拧,想了一想许是有些不忍,便又拉她入怀,问:“叫什么名儿?可愿跟着爷回去?”
那姑娘娇.躯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这话,晓得眼前这是个家中富得流油的公子爷,跟了他去,自然好过在这风尘之所被万人沾染,因而急忙回他:“奴唤玉莲。”却是未道跟不跟他回去,只冲着他羞涩笑一笑。
薛二爷是何人,长久混迹在风月场所,女人家的心思是一摸一个准儿,问她意愿不过也只是随口问问,真要想将她赎回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薛二爷为美掷千金,在天香楼里春风一度,又是喝下不少的酒,次日醒来便觉头重脚轻,心情自是不好。玉莲挨着他坐都不敢随意乱动,更何况眼下车身一个颠簸,车厢微晃,险些使他磕中了后脑,一张俊脸上自然是阴郁可怖。
满以为这位爷要发怒了,谁知金大一句话飘进来,情况来了个大逆转,适才还阴郁的面色一瞬间变得古怪起来,二话不说便是将她推开,玉莲娇.呼一声,跌在地上揉着臀瓣,心下好不委屈惶恐,泪眼盈盈地望着他,并不知自己何处惹了这位爷。
听了金大之言,薛二爷便是心弦一紧,人未出去,手却掀开了车帘,那立在檐下避雨的身着藕荷色秋衫,形容有些狼狈的娇小女子,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纪家小.美人儿吗?
“去给爷把人带上来。”薛二爷嘴角噙笑,放下了车帘。
☆、第15章 .4城
佟姐儿万没有想到竟会再次遇见薛二这个煞星,且还是在这街道上。今日本就是个阴沉的天,临了傍晚又开始落雨,眼下酒楼铺子俱是点了灯,里头零零散散虽有几个人,可观模样也不过是在里头避雨。
阴雨天本就生意冷淡,除了铺子里有客的还开着门外,不少掌柜更是提早打了烊。不说铺子里人烟稀少,便是街道上也是寥寥无几,她主仆三人正在檐下避雨,哪知突然便走近两个面生的男子。
其中一人近前,二话不说便动手打晕了平安与如意,佟姐儿惊骇不已,玉面上霎时一白,还不待她惊叫出声,眼前便就是一阵天旋地,被来人一下扛在了肩上阔步离开。
佟姐儿一时间只觉万分难受,手脚并用不断挣扎要他放开自己,来人哪里会肯,不过痞气地笑笑,一手固定住她的双腿,一手则在她娇臀儿上揩了一把油。“老实点儿,一会儿有你受的。”
佟姐儿面色死白,自己喊破了喉咙都无一个好心的出来救她,看着平安如意倒在雨中便觉心肝俱裂,可自己离她们越来越远,惊惶惧怕之下眼眶中的泪珠儿便夺眶而出。
“爷,小的把人儿带来了。”说着扬手便掀了车帘,手上一个用力便将人抛了进去。
佟姐儿骇得赶忙闭上眼睛,预期的疼痛并未传来,她先是愣怔一会儿,随后才一下反应过来。身子止不住一颤,顺着腰间的大掌一路往上看,待瞧清了那一张面孔后,差一点没有晕厥过去。
“你、你放开我!”话音未落,扬手便扇了他一耳光,“啪”的一声脆响,车厢内余音环绕。
面上传来火辣辣的滋味,可见她这一耳光使了不小的力气,薛二爷抬手摸一摸脸颊,眼底适才还泛着的柔光,一时阴下不少,“到底是嫁了人,胆儿也跟着肥了不少,连爷你也敢扇!”一把擒住她的双手,将她按在怀里,面上极为难看。
这时间车身一个晃动,已是跑了起来。
佟姐儿小脸煞白,千万种结局在眼前浮现,只以为再不会与这煞星纠缠不清,谁知今日这般不幸,竟又落入了他的手中。她心里本就觉着亏欠夫君,若是再次被其染指,日后还有何脸面再见夫君的面!
心内几欲呕血,适才雨中挣扎衣裙早已湿透,眼下不光身子在抖,便是心房也跟着颤了起来。“你快放我回去!我夫君是今上的人,你若不想死的太快便赶紧放了我!”佟姐儿嘶声叫起来,她不信他不知夫君的身份。
薛二爷有一瞬间的身体僵硬,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恢复过来他又恶狠狠地说道:“今上的人又如何,适才哪个看见了你?又有哪个晓得是我薛二将你掳去的?只要爷想藏你,他便是翻遍了整个祁安城也寻不着你的半点踪影!所以,收起你浑身的小刺,老老实实跟着爷……”
“不!”扬手又是一耳光,这一下比得方才扇的还要响亮,薛二爷微怔,而后才气的咬牙切齿,扬起手就要来打她,佟姐儿心内害怕不已,面上却是强行忍住了。最终这一掌到底还是没有落下来,只听得“嘭”的一声,一拳捶在了车座上。
自佟姐儿进来后,一瞧见她的长相,玉莲便是愣住。她摸了摸自个的脸,再看一眼爷怀里气焰嚣张的女子,眼底神色复杂。
马车外雨势不减,哗啦啦的落雨声砸在佟姐儿的心头,对着薛二软硬兼施,结果皆是徒劳。腰肢被他圈的死紧,隐隐传出轻微的疼痛。四下都是他的人,自己喊破了喉咙也只是无用,一时间佟姐儿只觉浑身僵硬发冷,好似已经看见了日后的结局,眼前一黑,便是晕了过去。
薛二爷微惊,赶忙将她抱紧,吩咐车夫快马加鞭赶回薛家。
到了薛家,薛二爷将她拦腰抱起,让她小脸紧贴着胸膛,只见他脚底生风,不过片刻功夫便一脚踹开了房门,进房便直奔床榻,随后动作小心地将她放在了榻上。
“爷,可要请了大夫来?”银二跟着进来,他虽不晓得这是哪一家的姑娘,可哥哥同爷这般的作法,他心内还是有些子不赞同,只向来屈服于二爷的淫.威,并不敢出声反对罢了。
“熬碗姜汤送进来。”薛二爷面色阴沉,“请大夫便免了,今日之事都给爷守住了口舌,若叫爷听着半点风声,你二人的死期便至!”
“不敢不敢,小的们定当谨守住口舌。”金大银二一齐跪地保证,末了又朝着玉莲的方向看一看,“爷,您看这个如何处置?”除他兄弟二人外,这玉莲亦是看了个全过程,若不将她灭口,只怕有失不妥。
“爷!奴什么也没瞧见,还请爷放过奴这一回!”玉莲正望着榻上的女子兀自出神,耳边便传来这一句话,登时便把她骇得面如土色,想也不想便是跪在薛二脚边,紧紧抱住他的腿哀声求起来。“奴什么也不知道,还望爷不要将奴灭口。”
满屋子都是女子苦苦的哀求声,薛二爷被她缠的烦躁,抬脚便将她踹到老远,不耐烦地对着两个随从道:“把她带下去,爷不想再听见她的声音。”
玉莲只以为逃过一劫,扶着发痛的小.腹跟着金大银二走了,谁知刚进了爷吩咐下来安置她的屋子,转身便迎来一碗漆黑刺鼻的汤药,不消多想便知这是碗□□,她骇得连连后退。“走开!爷方才明明答应放了我,你们为何?”
二人将她逼至墙角,观玉莲额上滑下颗颗冷汗,一张如花面孔煞白如纸,金大止不住地阴笑。“爷方才说的甚?说是再不想听见你的声音,眼下我兄弟二人不过是领命办事而已,不要不识抬举,老老实实喝下去了兴许还能留你一条小命。”
“不!”玉莲大骇,原来爷那话是这般意思,她连忙跪在地上。“二位小爷奴求你们了,奴定会谨守住口……唔唔唔——”不待她话道完,金大便没耐心地捏住她的下颚,接过银二手中的汤药一股脑儿便给尽数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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