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蒲牢摇头道:“当年花娆为了你能喜欢她,可是为月老做了几百年的免费杂役,那叫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才感动的月老跟了她一根红线,让她自己牵。”
“那不就结了,等我飞升,再叫娆儿找月老要把剪子,剪掉了就是。”
“……”
蒲牢简直无语了,看着孤逸脸上难得的怒气,真不知这做爹的是为女儿好才这么干,还是本身缺德专门搅合女儿姻缘,不过关于董永上辈子大丰功伟绩,蒲牢也是不看好他和如意。
于是乎,蒲牢最近多了一个新乐趣,那就是劝说董永求仙问道,那股子的热情劲儿,愣是让花娆误以为看到了天朝的传销组织,这根本就是洗脑!
什么青春永驻,什么天下无敌,若是当神仙真的谁都不惧怕,那岂不是所有人都想着成神仙了?不过,这个董永还真有那方面的心思,吃斋念佛的劲头更盛了!
许是上辈子就是神仙的缘故,许是蒲牢又用了什么秘法,总之腹黑书生确实比较沉迷经书什么的,也叫如意怨念上了蒲牢!
渐渐的,这个成仙问道的队伍里又多了一个,看着本来挺好看的小酷哥剃光了头发,又恢复了萌和尚的装扮,花娆悲剧了,也跟着怨念上了蒲牢!
你说你洗脑就洗脑,洗一个董永就好了,怎么连我儿子都给洗了?
儿子喜欢佛学,姑且当做是受到孤逸的影响,但是!儿子这么干的后果就是大臣们恐慌了!皇帝不纳妃,又只有两个孩子,而唯一的男丁又喜欢当和尚,这江山不是后继无人了吗?
于是乎,朝臣们给孤逸压力,孤逸则又更加紧密的抓着花娆种娃娃了!
早起,得种。
午休,要种。
晚上,更是必须得种!
可怜巴巴揪紧了锦被,花娆缩着小肩膀惊恐的看着宽衣解带的孤逸,“孤逸,咱歇歇成么?”
“娆儿乖,生完这个咱们就不生了。”
“……”
有人像她这么苦逼的么?生个孩子还一波三折的,不带这么欺负人滴!
就这样持续了两个月,花娆终于在某一天进食药膳下呕吐起来,吐的花娆砸了药膳,说什么也不肯多吃一口,这个消息传到孤逸耳中,不由赶来说教。
看着花娆扶着门框吐的小脸惨白,本来微微生气的孤逸顿时狐疑的挑眉,他轻柔拍着她纤细的脊背,等她舒服一些,怀揣些许不确定为花娆诊脉。
良久,见孤逸一直没松开手,花娆嘟起嘴巴不高兴的问:“干嘛?诊了这么久,该不会是怀子没有,我被你补出病来了吧?”
“没有。”收回手,孤逸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动作温柔的抱着她入怀,在她颈间嗅了嗅,声音透着喜悦:“娆儿,我又要做爹了,答应我这次好好在我身边好不好?”
花娆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孤逸话中的期待,虽然他们有了如意跟孤俊,但严格说起来,孤逸并不算全程参与了她怀孕到生下孩子。
生小和尚的时候,那时她还明白自己对孤逸的情,怀孕期间除了给孤逸添堵就是添乱,等有了如意,她也是在大巫跟绯月的陪伴下生的孩子。
这回,两人彼此明白心意,又感情稳定,对这第三个孩子孤逸是极其期待的,并且想在互明心意下,好好做个温柔的夫君补偿她,这个心思花娆一直知道。
“只要你不会天天让我吃一闻就吐的补药。”娇气气的窝在绝色男子怀里,如猫儿乖巧撒着娇,她圈起孤逸的脖颈,浅笑盈盈道:“孤逸,恭喜你做爹了,这次我保证听话。”再也不会像年少任性无知,再也不会做出让你伤心的事情。
闻言孤逸绝色俊容弥漫着极致幸福的微笑,吻上了她光洁的额头,言语匮乏,却简练直接道:“娆儿,我的。孩子,也是我的,我高兴。”
花娆:“……”
果然,期待孤逸会说些甜言蜜语都是不现实的。想把爱吃斋念佛的孤逸改造成情僧夫君,真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
花娆坚信这一天绝不会远,因为孤逸变得越来越温柔了,就连他满心敬重的佛祖舍利都舍得切下一块送给大巫,可见孤逸已经开始远离了一辈子当和尚的道路。
而她,也能骄傲的对所有人说,我花娆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把一个绝色大和尚掰成我的亲亲夫君,并且是一生一世……
☆、124孕期刁难欢乐多
不论哪个时代,女人怀孕都是娇贵的不得了,就更不要说身为帝后的花娆了,自打确定她朕怀孕了,一向勤奋的孤逸也开始了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日子,只要朝中无大事,大臣们保证抓不到孤逸的影子。
御花园,赏月楼,才艺殿,但凡能哄花娆开心的地方,只要你去那里找,保证能看见孤逸亲力亲为的身影。花娆饿了,孤逸挽袖做汤羹。花娆渴了,孤逸亲手烹出适合孕妇喝的蜜露。花娆累了,孤逸纡尊降贵的捶腿。
就连花娆困了,孤逸都要拿起民间趣闻的书籍当故事讲哄着孕妇睡觉,讲述过程那叫一个声情并茂,有时甚至为了增加故事的效果,孤逸更是用肢体语言表达。
没办法,谁叫孕妇最大。当然,这其中不乏花娆故意刁难的意思,毕竟前两次怀孕,孤逸虽说在乎花娆,但在乎程度绝对不合格,是以花娆为了弥补当个最幸福的孕妇,每每提出的要求总是让孤逸囧囧有神。
御花园一角,荷塘清香流溢,蝴蝶恣意飞旋,徐徐微风吹的人极为犯困,花娆慵懒卧在贵妃榻上,手中捏着一蓬荷叶遮阳,一脸的懒媚,似一只顽皮的猫在纳凉。
望着清新的荷花,花娆眯了眯眼,享受男人关怀备至的按摩,她懒懒睨着绝色男子专注的动作,唇角晕开了一抹幸福而调皮的笑:“轻点,我又不是铁打的。”
孤逸动作一僵,调试手上的力道,结果又听花娆道:“太轻了,连挠痒痒都赶不上,你没吃饭么?”
孤逸:“……”
这绝对是故意的!
孤逸拽着白嫩的小脚丫,没好气的看向对自己颐指气使的顽徒*,磨了磨牙,想给她来一顿啪啪啪,后来一想这么做的后果,果断的继续为花娆捶腿捏脚!
“孤逸,我饿了。”
“好,我去做饭。”
“孤逸,我腰疼。”
“恩,我给你揉。”
“孤逸,我想拉屎!”
“好,我给——”刷的,习惯性回答好的孤逸话锋一顿,眯起好看的俊目,“你的意思是想我帮你拉么?”
花娆见他没上当,不由无趣的撇嘴,晃了晃没穿袜子的小脚丫,淘气的笑道:“那到不用,不过看你这么殷勤的份上,你可以帮我脱裤子的。”
孤逸:“……”
卧槽,遇到这么个糟心玩意儿,他是多自虐?
呼气,吸气,几个反复,孤逸压下修理一顿花娆的想法,为这个多事的孕妇穿好鞋袜,当真抱着花娆去了茅房,且动作熟练的为花娆脱了裤子,面无表情道:“拉吧。”
噗……
见孤逸浑身冒黑气的离开,花娆再也抑制不住的狂笑不止,守在门外的孤逸听见笑声嘴角抽了抽,随后见宫人们面部抽动的厉害,脸色更是黑的媲美黑底锅!
少许,正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孤逸又听到了花娆的“召唤”,但听到内容,差点暴走!
“孤逸,我拉好了,你还不进来给我擦屁屁?”
“……”
有这么欺负人的么?就算撒娇磨人咱是不是有点限度?你这么不断刷我的底线,是不是非要我赏你一顿“大刑伺候”才叫懂得收敛?
虎着脸,孤逸气势迫人的踹开了茅房门,刚想发火却见花娆衣衫整齐的站着,并且歪着小脑袋一脸欣赏的望向自己,孤逸:“……”
就在这时,一直尾随观察孤逸被虐的甄风留、孤绝、蒲牢等人再也抑制不住的狂笑起来,两个粉团子不解的看着叔叔跟爷爷那媲美癫痫的模样,迷糊的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听见声响,孤逸猛然转身瞪着他们,身上的杀气不要钱似的往外冒,那表情仿佛在说,你们敢在我儿子女儿面前乱说话,就是我老子也照收拾!
熟知孤逸缺德本事,孤绝等人齐齐不吭声,但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毕竟孤逸的笑话可不多见,尤其是这种憋屈的表情,那更是稀有!
“父皇,母后,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两个粉团子非常好奇,求知欲强烈的要求一个解释,这时花娆看孤逸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笑着摸了摸两个粉团子的小脑袋,胡诌道:“我在和你们的爹爹谈情说爱。”
两个粉团子脑袋上冒出了一排问号,在茅房里谈情说爱????
“这是真的么?”
“当然了。”
“为什么一定要茅房呢?”
看粉团子们不解,花娆看向孤逸眉眼闪过一丝促狭,随后一本正经的对孩子们说道:“因为娘亲这是在纠正你们父皇如何对自己喜欢的人说甜言蜜语。”
“那这和茅房有什么关系?”这里臭臭的,就算是说甜言蜜语,也不用找个这么影响心情的地方吧?